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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漠守在夏染柒的房门外,见到夏暖燕有如见到救星一样,神色一下子舒展,“王妃,夏小姐她,不许任何人进去,这怎么办才好呢。”
“这丫头,还是一点都江堰市不知好歹。”夏暖燕在心里嘀咕着,从口里出的话却是,“没事,我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候着。”
“这……”千漠迟疑小许,“王妃,你慢点!”
夏暖燕回予千漠微微一笑,笑外之言是,她多忧了,夏暖燕推开门,夏染柒抓起一只杯子就向她砸过来,“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哟,我们夏家大小姐脾气还真烈,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你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吗?”
“我,我,”见是夏暖燕,夏染柒理亏,嘟起小嘴,扭过头背对夏暖燕,“谁让你家的东西不干不净。”
“我家的东西,干净得好,有事好好说,别拿你那小姐脾气撒在我身上,要不,我就真不管你了,反正,我不管你,也是合情合理。”夏暖燕一板一眼的说着,说得煞有介事,夏染柒一急,就扭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一脸麻红就引得夏暖燕咯咯的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笑我,你开心了,说不定,这粥里,是你故意放了核仁,让我吃过敏的,全府上下,除了你记得我对核仁过敏,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夏暖燕从袖口取出一块白色手绢,帮夏染柒包着面,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双目,“又不是第一次过敏了,你嚷嚷什么,这不就好了么,还是美貌如花。我要是真想害你,昨天就不提醒你,让你当着大伙的面,花颜失色了。”
“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夏染柒顺口应着,她就是不想让夏暖燕觉得,她接受了夏暖燕的好意,照着镜子,这样的自己,夏染柒觉得,看上去顺眼多了。
夏暖燕勺起夏染柒喝过的粥,从表面看上去,看不出有核仁,放到鼻子嗅了嗅,还是能嗅到核仁的味道的,因为夏染柒不吃这东西,所以对这味道,也就不敏感了。
夏暖燕顿时心生疑惑,这人是故意把核仁磨成粉放入粥里面,分明了,就是想夏染柒芳容有损,才一天,夏染柒虽然为人张扬,也不至于就竖敌了吧,再说,她也没必要竖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坚敌了,碍于她与自己的关系,也没有人敢对她如何,除非,想到这里,夏暖燕似乎有点明白了。
“你们进来吧!”
千楠和千漠进来,偷偷的看了一眼夏染柒,发现她情绪平伏了很多,明显的舒了口气。
“夏小姐的早饭,是你们谁备的。”
“回王妃,是奴婢。”千漠小声应着,“早饭吃什么,向来都是言小姐安排的,奴婢也只是在厨房给夏小姐热一下饭。”
“姐,你这公道,还要不要讨?”夏暖燕贼贼的笑了笑,平日她不屑与言望月多计较,这回,言望月也欺人太甚了,之前是千楠,后来到她头上,如今,连夏染柒都不放过,在她心里,也未免把庄王妃看得太低了。
“当然要讨,而且,还要讨得尽兴。”夏染柒得意的笑着,刚才那怒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千楠和千漠看到这姐妹两的神色,都纳闷了,对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言望月从容的坐在亭子喝茶,对夏暖燕等人的到来,似乎早就知道了,“哟,这不是庄王妃吗,今天吹的是东北风,怎么也能把王妃吹到我这里来了。”
“从来只有风随我向,什么时候到我我跟风的方向了呢。”夏暖燕直视言望月。
言望月笑言,“好狂的口气,人就这样,总得用华丽的语言来掩饰内心的失落。”她的视线越过夏暖燕的身后,带着嘲讽的语调说,“我说是谁呢,大白天的还蒙着面,肯定是晚上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了。”
夏染柒向前站一步,她恨不得上前扯掉这人丑恶的嘴脸来泄愤,“总比天光白日的,做见不得光的事的人,强多了,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言望月这回倒是淡然的笑了,她站起来,走近夏染柒,“没错,是我故意放核仁在你的粥里的,好让你长点记性,别露着你的狐狸尾巴,想勾引王爷,两姐妹都是这种色胚子,就喜欢抢不属于你们的男人,真正不知羞耻的人,是你们才对。”
言望月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夏暖燕忽感寒凉,作为女子,她是同情言望月的,她守着君世诺,已经丧失了所有,但作为一个人来说,她是鄙视言望月的,心胸如此狭窄,枉作为人,更枉待了君世诺的一往情深,她,配不起君世诺。
“你……”夏染柒双眸急得发红,夏暖燕按住她算是安抚了,然后,走到言望月身侧,一字一句的说,“你承认就好了,别以为,你仗着王爷的宠爱,就可以在我头上,蛮横无理了,我还没轮到你来欺负呢。”
夏暖燕说完,冷不防的掴了千环一个耳光,众人目光顿时停在夏暖燕身上,千环更是捂着灼痛的脸,委屈的看着夏暖燕,转而又把目光放到言望月身上。
言望月挡在千环面前,“夏暖燕,你别太过分,你要是不服,就冲着我来,打下人,就是孬种。”
夏暖燕挑眉浅笑,笑靥如桃,“放心,我知道王爷疼你,我才不会那么傻,去碰你半根毫毛,不过,主之过,婢当之,理所应当,如果你对我再有所不敬,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日子过的,千环肯定是首当其冲的。”
千楠和千漠在后面窃笑,夏暖燕继续说,“今天我就给你长个记性,好让你记得,谁才是庄王妃,庄王府是个大家,还轮不到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撒野。”
言望月被气得真哆嗦,“夏暖燕,王爷根本就不爱你,以前以为你是公主,金枝玉叶也就算了,原来,你不过一个臣女,凭什么要可以强抢王爷,天理何在。”
“就凭我有个疼我的爹和汗父,你没有。”夏暖燕本是说得理直气壮的,这话一出,她却觉得,自己在自欺了,靖王和夏业的疼爱,真的,只是疼爱么,还不都是因为白如月么,呵,白如月,我也要倚仗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