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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晨,鸟语花香,天空格外湛蓝,季向浅也难得地起了个早,咕噜咕噜刷起了牙。
“今天起的很早。”
只见白子夏一身绯白相间长袍,悠悠道。
“王爷,你很闲吗?”季向浅含糊不清地反驳,“今天穿得那么花枝招展……看一个女孩子早晨起床那么有意思?”
“看你就特别有意思。”白子夏毫不在意,反唇相讥。
季向浅咕噜了几口水擦了擦嘴后,认真地盯着他问道,“喂,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本王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姿色平平的女人,要什么没有什么。”白子夏白皙的脸庞染上一抹嫣红,这女人怎么那么不知羞耻。
“那就好,看来我很安全。有早饭吃吗?我想吃肉啊……”季向浅弯了弯腰,放松了一下伸了个懒腰问道。
“有。”
“呐……白子夏。”
“说。”
“我要陪你去干什么呢?”季向浅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他一个王爷除了公务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呢?军事难道需要她陪?!
“陪本王吃饭,陪本王出游,陪本王处理公务。只要本王需要你,你就得出现。”白子夏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呀?不就一条项链,弄得我人生自由权利都没有了。”季向浅不满的往嘴里吃了几口粥,她可是来度假的。
季向浅吃好了早饭,跟白子夏随意地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但其实白子夏根本不放心便派了白烁去跟着。
季向浅想了想集市也去过了,转念一想,要不去看一看风景?听泱蓝说郊外有一处湖泊名为静湖,湖水清澈,水木相映成趣。
季向浅仔细地看了看白子夏给了自己地图,夏王府就在城北,静湖好像也是在北部,看这图走走应该也不远吧?
于是……我们的季向浅就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好累好渴……”这是季向浅走了三公里路以后坐在凉亭里休息时说的话了,她不得不停下来。
早知道应该再要一辆马车的,反正白子夏也不会拒绝吧?
白烁见季向浅那么疲惫,便准备去驿站为她租一辆马车,稍微离开会也应该没事吧?她一时半会走不动了。
“客官好……”
“噢……你好……”
“客官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吗?”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从一旁的茶水店走来问道。
“不用了……我没带钱。”
“不碍事的……我们家店主可是个大善人……”
“真的不需要了,谢谢。”季向浅心里暗暗骂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白烁?”
“季姑娘。”
“你怎么在这里?”
“王爷担心姑娘安危,让我跟着你的。”
白子夏还蛮贴心,怪不得她总觉得有东西跟着她呢!
“所以马车也给我准备了?”
“是,姑娘请上车。白烁会驾马……”
“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姑娘不用那么客气。”
……
静湖的水面十分平静,荡漾着翠绿。涟漪也是懒散至极。周围挺拔的树木林立,几乎将整个静湖包围。
偶尔有几个妇女在湖中洗衣服,唠家常。几个顽童用石头打水而过。几个年轻的女子拆了扰扰长发,细心梳洗着……
感觉很不错呢……季向浅一个人在湖心亭中坐着,欣赏着周围令人舒畅的景色,白子夏也来就好了……哎?为什么会想到他?
她冷笑一声,拼命摇了摇头,习惯了一个人就好。可能最近跟他来往太多了,他影响自己可能太多了,还是……离他远一点好了。
“白烁,我要去其他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一个月以后回王府,可以吗?”
“不可以……王爷吩咐每天都必须回去。”白烁冷若冰霜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那好吧……白子夏你这是在逼我!什么嘛……”
“王爷,最近很忙,突然得忙起来了。”
“借口。”
白烁淡淡道,并无其他表情,“季姑娘似乎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不喜欢待在闺阁。”
“闺阁?那东西会把我闷死的……话说……你和古丽郡主来电吗?”
“什么来不来电?”
“你是不是喜欢她。”季向浅用手肘肘了他的胸口一下,开玩笑道。
“季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只是夏王府里一个王爷的近卫哪里配得上郡主那尊贵的身份。”
“配得上哦……”季向浅靠在亭柱上,眺望着远方随口说道,“你们可以私奔。”
“季姑娘说的,白烁是怕的。”白烁坦然承认,他害怕的东西很多,他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很多,逃不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怕不怕的事,只有敢不敢。”季向浅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一旁的白烁,浅笑说道。
她跳下亭栏,拍了拍衣服,动了动筋骨,“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也累了。”
一路上白烁都未说话,只是默默地送季向浅回了王府。
“季姑娘到了。”
白烁掀开车帘便看见季向浅熟睡的可爱面容,要不要叫醒她?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走进了马车内,横腰抱起了季向浅缓缓向王府里走去。
白子夏似乎早就已经不耐烦地在等待了,在花厅里一停不停地来回走动。
一见白烁怀里的女子还睡得那么香,心里又是一阵烦躁,“白烁!本王让你保护她,不是抱她!”
这一怒吼吵醒了本是熟睡的季向浅,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怎么了……恩?白烁?”
白子夏清澈的眼眸里仿佛冒着金星,“来人,带去奴役房三天。”
季向浅从他臂弯里跳了下来,有些不解地解释,“怎么了?他犯什么错了……他用马车接我回府了。一路上待我也很好……”
“他抱你了!”
“没事……我不介意的啦……白子夏,别惩罚他好不好?”季向浅盈盈一笑,装乖对白子夏说,这家伙怎么回事……谁抱她碍着他了?
“就和他待了一天,就喜欢上他了吗?季向浅你会不太没有脸了一点。”白子夏冷冷地讽刺道,抓起了季向浅的手腕。
“你说什么呢?别无理取闹。”季向浅吃痛地咧了咧嘴,企图甩开他,可是他却更加加重了力度,但是片刻之后他便松开了季向浅。
“白烁,你不用去奴役房了。”白子夏的语气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寒了几度,一拂袖便转身离去。
“白烁……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季向浅觉得有些内疚,道了个歉。
“没有……王爷他一直都这样。”
“他对你们都那么凶吗?”
“不是……”
“那是怎么?”
“王爷……平时都不会计较我们犯了小错,但是只要被他发现有人碰属于他的东西才会那么生气。”
“喂!你在开玩笑吧?这是在走霸气总裁风吗?”季向浅干笑几声,伸手想和跟他握个手,但是他却好像漠然回避,她尴尬地笑了笑缩回了手,“好了,今天谢谢你的照顾。”
晚饭ing……
“白子夏,你今天为什么那么生气。”
“没有。吃你的饭别那么多话。”
“你不告诉我,我就走了……”
“只要你不怕,你就走啊……”
“呀!你别太过分!我忍你很久了!”季向浅腾然起身,吓得泱蓝和其他几个奴才都跪了下来,忽而,她冷静下来,怏怏道,“我回去了……”
“恩,一切小心。”白子夏仍旧是淡淡的口气,气定神闲,一口一口吃着饭菜。
季向浅把筷子放下走出了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