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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府。
“王爷!?你们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门口的侍卫迎上来一怔,“来人,快去请太医!”
那人瞧见白子熙双眼围着纱布,赶紧上来扶住他。
……
王府幽居内。
“若水,你知道奚墨先生在哪里吗?”季向浅为白子熙拿下来纱布,缓缓开口。
“王爷他怎么了?”若水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失明了……”
啪一声,若水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季向浅的脸颊上,她瞳孔一颤。
若水收回右手,清丽的眸子里带着红色的火星,怒视着无动于衷的季向浅。
“若水,你干什么!”白子熙站了起来摸索着季向浅。
“都是你把王爷害成这个样子!你只会拖累王爷!府上每天无所事事又不服侍王爷的人就只有你!王爷还总是受你的气……”若水指责道,再次扬起手掌带着寒风扇上季向浅。
他一把抓住若水的手腕,护住跟呆头鹅一样的季向浅。
“对不起……”季向浅诺诺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王爷的。”
“若水!什么时候你一个奴才敢在本王面前这么放肆了!跪下!”白子熙端起王爷的架子,带着一些怒气,严肃命令道。
“子熙……她说的对。”季向浅沉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白子熙的腿,“你是为我而盲……”
“我白子熙自有命数,这双令人恐惧的眸子还不如瞎了好……”
“不行!我这就去北宇国!”季向浅正色说道。
若水轻蔑地瞟了她一眼,“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还想去北宇国。”
“不知姑娘找奚某有何要事?”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了,这是说曹操曹操到的节奏吗?
“奚先生!”
“王爷对奚某有过救命之恩,愿意前往北宇国取天山雪莲。”奚墨噗嗤一声跪在了白子熙的面前,这上演的什么报恩戏码?我也是醉了,季向浅蹙了蹙眉头,“奚先生,是打算一个人去吗?”
“北宇国地势险恶,路途遥远,来回恐怕要一个月。可是……王爷的眼睛等不了那么久。奚墨希望王爷可以一起去……”奚墨浅浅一笑,一身白衣长袍,超凡脱俗如仙人。
“我也去!”
“季姑娘去恐怕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国外她都去过,这么点距离算什么?
若水拉开季向浅,“你就别凑热闹了……一点武功都没有还说要去北宇国。王爷,求你让若水陪你去!”
白子熙犹豫了一会,欲言又止。
“若水你去不得,季向浅。你跟我一起去。”若是若水去了皇上那里她一定不好交代,若是把向浅留在这里他更加不放心。
季向浅应是,奚墨和白子熙好像有话要说把她们赶了出去。
若水更是冷淡地盯着季向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去了客房。
应该拿着什么呢……零食等方便的食物肯定是要的,现代行动方便的御寒衣服,牙膏牙刷,瑞士军刀也带着,对了,北方快入冬了,一定很冷,暖宝宝必不可少,感冒药,白加黑……
季向浅第二天起了个早,害怕白子熙起不了床便敲了几下门,过了许久才听得一声进来吧。
自从他是失明他的话一下子就少了好多,季向浅心里有些搁搁的,万般的滋味在心头只有她一人知道。
天呐!这个是什么画面!
白子熙半裸着白皙的胸膛,精瘦的肌肉全露地出现在她面前,旁边还伏着衣衫不整的奚墨,于是豆腐渣画面就自动出现在了季向浅的眼前。
“白白白……子熙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奚墨先生……你们包袱都收拾了吗?”
季向浅脸上掠过一抹红色,窘迫地问道。
“收拾好了。马车应该也好了。”奚墨从他的床沿上下来,婉声回答。
白子熙却没有应她,只是用无神的瞳孔出神地望着地,抿了抿嘴唇,这竟然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人了。
“子熙?”季向浅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拿下挂在衣架上的王爷服,走到了他的面前想为他穿上。
他这才开口,“拿我最顶层衣柜里的衣服。黑色的。”
“好。”季向浅立刻跑到了他的衣柜旁边拿下了衣服。
刚想为他穿上,他却一把拿走,冷声道,“你出去等着。”
季向浅不甘心地抿抿嘴走了出去,毕竟是自己欠他的,他对自己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一刻钟后……白子熙交代了若水所有的事宜,绑了一条白条就由奚墨领着出来了,可能是不太习惯黑暗还只能慢慢走。
马车上三人行……奚墨在前驾马。
“其实……当时你可以不为我挡下那粉的。”季向浅有些委屈道,她心里更是不好受。
“我是男人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受伤……”白子熙缓缓开口,摸索着季向浅的手,哪知被一把握住。
“如果你的眼睛治不好,以后的路上都有我来牵着你走。”
“本王才不需要你陪我,想陪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白子熙毒舌腹黑未改,却也握住了季向浅的手,就是这只软软的,小小的手拉他出了黑暗。
“哼……你是王爷……说不过你咯……”
“向浅,以后直接叫我三爷别说出我的姓氏,否则在北宇国暴露恐怕又有事多出来了……”白子熙认真嘱咐道。
“嗯,好的。”
“奚墨真是羡慕王爷有这么个佳人许诺一生,若是失明了也甘之如饴啊……”奚墨回头看了看这两人,怅然若失地笑道。
“向浅,你换男装了吗?”
“有。”
“嗯,那就好,不会被拐卖,到时候害得花时间救你……”白子熙嘴角一挑说道,坏坏的语气不改。
“你……哼……今天不给你吃饭!”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奚墨!今天准备两人份的饭!”季向浅朝外喊道,脖子却被一只手臂勾住了。
“你敢!死丫头……几天不收拾你都爬到我头上来!敢指挥奚墨!”白子熙恶狠狠地说。还不忘加重手上的力道。
“就不给你……额……咳咳……吃!”
三个时辰后……
三人决定在河边休息……
“子熙,再有二十公里路就能到宇国境内。”奚墨递了水壶给正在河边休息的白子熙说道。
“五天够吗?”
“差不多,但是得加速……只要到了宇境内道路就会平整许多。”
“嗯。行……那今天就休息会赶路,你一个人驾马是不是很累了?”
“我没事的。”奚墨恬淡一笑,温柔如春风。
白子熙就是坐像天福,奚墨偏偏又是个极度恐水的主,于是季向浅满是怨念地被派去了抓鱼不然就没饭吃了……
她卷着裤脚来到河滩上,夕阳里的河水泛着金黄却冷得刺骨,哪有什么鬼鱼嘛……蝌蚪都没有一只……
奚墨看着无功而返的季向浅轻轻笑了一声,提议道,“你照顾好子熙,我去拿些干粮……”
早说不就完事了吗?一定要这么折腾她这个一个姑娘家吗?切……管你去找什么好吃的,她有零食,不怕!
奚墨不一会就回来了,拿了一些饼给他们。季向浅的脸抽搐了几下,这东西能吃?!
“子熙,比不上你们府里的菜将就着吃。”奚墨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季向浅有些吃惊,他怎么了解白子熙好像那么透彻似的?
季向浅打了声招呼就去自己行李包里翻了起来,好嘞!一盒甜趣饼干,一瓶柠檬水!
“你们要是想吃也可以……”季向浅有些害怕自己用词不当,默默地啃了起来自己的饼干,又看不过去自己不跟他们分享。
“子熙,这叫饼干……”说着季向浅直接塞了一块饼干到他的嘴里。
白子熙半信半疑地嚼着饼干,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好吃吗?”
“比上次的巧克力好吃。”
“那就多吃点……”季向浅殷勤地又递了一块到他嘴边,笑着说道。
突然,白子熙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按住季向浅的肩膀,示意奚墨去查看。
奚墨也是突然警惕了起来,缓缓向黑色深幽处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逃了出来……让老子我今天捡了个大便宜……”一男人奸恶的笑声传来。
“你这个流氓!”女子一直在躲闪,男子不尽兴便扇了一个耳光。
“臭娘们那么会闹,累死本大爷了……”
说着那男人便俯下了身。
月静如水。
“凭你这不入流的样子还敢自称本大爷?”奚墨蹲在了那男子的身边,淡然一笑,月光下银针一闪,男子便倒了下去。
奚墨横抱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渐渐从黑暗处走向他们的火堆。
“奚先生!”季向浅向他挥了挥手,正用火烤着串好的一条鱼,“子熙可厉害了,随手就叉了几条鱼上来……”
她好像瞧见了那个纤瘦的身影,这又是哪出戏野外少女,英雄救美?
“她怎么样了?”
奚墨脱下外衣铺在了地上,淡然说道,“没事,就是受惊了。”
“是什么人?”白子熙问道。
“她吓晕了,我猜是个半夜出逃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先为她医治吧……”白子熙淡淡地说,语气里含着无比的冷漠,孤独。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季向浅边转着鱼边问。
“去马车里把一个木箱子拿来便可。”
……
奚墨守夜。
第二天早晨。
季向浅在外面一般睡得很浅所以很早就醒了,望着打坐状的白子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样真的睡得着吗?
她拿着牙刷正想去刷牙无意中经过了那个女子,在微亮的天色中,她的五官精致,黛眉如柳,肤若凝脂,鼻挺小巧,樱唇带笑,浑然天成的文雅之气,季向浅看得愣了一下,真是大美人啊!白子熙见了一定喜欢吧……嗯……
“季姑娘醒了?”奚墨恭谦有礼地回答,星目微闪。
季向浅感觉他好像一整晚也没睡,一定吃不消,“嗯,你也快去休息会吧……”
“好,季姑娘小心。”奚墨幽深的眸子一沉。
“别那么客套了,叫我向浅就好。”季向浅淡漠道。
“向浅姑娘……”
“向浅……”季向浅眨眨眼睛摇摇头,抿着嘴望着他。
“向浅。”奚墨柔柔的声音,微扬的嘴角温柔得仿佛是一阵暖风让季向浅瞳孔一颤。
“嗯!”季向浅轻笑几声便走去了河边。
奚墨蹲下身来查看了那位姑娘的情况,把着她手腕自言自语道,“脉象平稳,睡得很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啊!你是谁!救命啊!流氓!流氓……”那位姑娘的大喊大叫引来了季向浅,吵醒了白子熙。
“姑娘别紧张,我是奚墨,是一名大夫。”
“你……”那女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奚墨精致如画的面容,她以为奚墨应该是一个老头呢……没想到生得那么好看。
“真的是神医奚墨?”
“神医不敢当。”奚墨推辞着一笑,“姑娘叫什么名字?”
“安冉。”
“好,这位是向浅。”
季向浅忽然蹦了出来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那个一身黑衣服的瞎子呢……是我们的三爷,人可凶了,你少招惹他就好了哦……”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全都听到了噢……”白子熙滕然起身,二话不说把电灯泡季向浅拉了过去…
“是是是,我说三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哎呦……痛痛痛!”
两人有说有笑去了,拉拉扯扯地去了河边。(成何体统……)
“冒昧请问奚大夫,你们三人是要往何处去?”
“宇国。安冉姑娘为何半夜出逃?”
“不瞒您说,我是去北宇找人的。”
“找的何人?”
“李歌弋。”
“不知姑娘为何找他?”
“为了给我爹爹治病。”
“噢……所以你爹爹是安大人?”
“奚神医说的对,家父身染重疾需要李歌弋先生的无心药做药引。”
“可是你们家里难道没有人了吗?居然要你一个弱女子只身前往千里之外?”
“哎……安家自从爹爹一病不起以后都是我的二娘在管事,大哥,二哥,他们就巴望着爹爹去世,根本不想救爹爹。所以,我只好冒险一试。我本来还有一个丫鬟跟随,可惜昨夜不知去了哪里……”安冉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尽的无边心酸苦楚涌上心头。
“百善孝为先,安冉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上路吧……你刚才应该看到三爷是失明之人,奚墨正要去北宇国寻天山雪莲。”
“不不不,我当然不嫌弃。奚神医如此照顾,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安冉礼貌地行个礼。
“安冉!”季向浅牵着白子熙从河边悠悠地走来,“奚墨,我那里有衣服给她换上吧?”
“向浅说的对。”奚墨微微脸红笑道。
白子熙的手忽的握紧,带着浓浓的醋意,咬着牙问,“向浅?……叫得那么亲热?”
“喂……你在吃什么醋……”季向浅嫌弃地白了这瞎子一眼,反正他也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白我……”白子熙准确地弹了季向浅额头一下,“那以后我要你叫我熙,我叫你浅儿……”
季向浅不服气地摸着额头,嘤嘤地嘟囔,“欺人太甚……你这人真的瞎了吗?叫熙熙好不好?……不行太肉麻了……”
“好啊……我喜欢。”白子熙的手绕上季向浅的腰肢,粲然一笑,俯下身贴近了她,暧/昧道,“可是我就是很想欺负你……”
安冉看得穿着男装的季向浅以为是男人,这情景看得有些愣住,原来三爷和向浅是那种关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听说奚墨早已经过了适婚的年龄,却对女人兴趣缺缺,难道奚墨也是吗?两个绝美的男子……哎,画面太美都不敢看了。
安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便跟着奚墨去马车上换了衣服。
季向浅扒开他的大手,讽刺道,“三爷,管好您的纤纤玉手。”
“管不好……”白子熙又把手覆了上来,反而更加紧了。
季向浅无语,任由他抱了一会,便累了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呦……今天很乖嘛……要给奖赏了。”
说完这句话季向浅就往他鞋上踩了一脚,跟个炸毛的小白兔似的,“你当我是你家下人啊!赏什么赏!”
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牢牢拥在怀里,吃痛地说,“我没说你能放开我的手就别放开。”
“喂!你真的很无可理喻哎……好霸道啊!”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季向浅见他仍旧等着答案似的,“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要我说几遍啊!”
“你的一次不喜欢就是一万次喜欢。”
“子熙,你最近没吃药,是不是脑子都不正常了?,来,低头我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难道都是屎吗?”季向浅摸着白子熙的额头恶狠狠地说。
“装的都是你。”
季向浅被他气得无语到死,“奚墨,我们出发……我要坐外面,怎么也不要跟这个混蛋坐一块儿……”
奚墨和安冉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都浅浅一笑。
“浅儿……”
堵住自己的耳朵。
“浅儿……浅儿……”
甩开他的手。
“浅儿……”
无视中……
“浅儿……我眼睛疼……”
季向浅听到了正事便立刻变了脸,“怎么会疼的?有多疼?”
“你不理我,它就疼了……”
“胡闹!不理你了!”季向浅又恢复一张冰山脸。
“哎呀……疼死了!”
“…好好好,我的大祖宗,我理你,别叫唤了~”季向浅黑线爬满了额头,无奈地安慰道。
“浅儿,”白子熙双手从她的腋下伸过二话不说就拎了进来拨弄着她的手指,“你去过宇国吗?”
“不曾去过。”
“那我可以带你去逛逛……”
“笨蛋,去取雪莲要紧,之后再逛也不迟啊……”
“嗯,那约好了要一起逛哦……”白子熙笑得特别可爱,粉扑扑的脸颊更是可人。
“嗯……”季向浅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知不觉就往里面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