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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王爷派奴婢来为您梳洗打扮。”一个丫头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是二丫。
“嗯?二丫,也别叫我娘娘好吗?我不是他的妻子。也别跟我那么见外,若那天不是你们救我,我早就饿死了。”季向浅起床伸了个懒腰,万千青丝散落在肩头,睡眼惺忪地道。
“浅姐姐,王爷待我很好。你昨天误会他了。”二丫把水盆放在了洗脸架上,红着脸对季向浅解释。
她想到当初看见浅姐姐失魂落魄、衣衫凌乱的样子就一阵心疼。
季向浅也没怎么在意,掀开被子下了地,梳洗好后戴上了面具,“你早饭吃了吗?”
“还没有。”二丫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虽然比宋依依大了几岁,但姿色却不比她差。
“走……去冷苑的厨房,我来做。”季向浅自告奋勇,自从学会了做饭她就手痒。
说住冷苑的人还不如最低等的婢女这话可真是错了,冷苑里不仅鱼肉蔬菜水果俱全,而且茶米油盐酱醋茶一应俱全。
兴许是二丫住在这里白子熙才偷偷派人送食材过来,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她。
如今自己在这里,他是否也是想保护自己呢?
她把脑中的胡思乱想一下抹去,认真地烧起粥来。
“二丫,把肉丝切了,有雪菜吗?或者南瓜也可以。”季向浅把锅盖掀开看了看水量和米的比例是否正确,心里想着做雪菜肉丝粥或者南瓜粥,味道一一定很不错,想到这里她就偷笑了起来。
“有了,有了,是雪菜!”二丫说着迅速把雪菜拿给了季向浅,兴奋的小脸扬了起来,好奇地看着她。
“二丫,今天我今天不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这些呢……是我发明的防坏人的。你随身备着。”季向浅说完便从黑子中拿出了几包黄色纸皮包好的东西给她,仿佛要离开似的,她接着解释,“把他们撒在手绢上直到有了香味就好了,这是解药你先吃下去。”
季向浅朝她眨了眨眼睛。
二丫粉嫩的小脸上尽是担忧之色,皱起了柳叶眉,前天夜里王爷对浅姐姐的事,会不会想不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踌躇道,“浅姐姐,你……会回来的吧?”
“会的。”季向浅舒心一笑,抚摸上她的脑袋后一惊一乍地掀了锅盖还不断地大叫烫死了。
两人笑着吃完了早饭,决定下午为院子里的树穿件“衣服”,抵御严寒。
二丫这才放心了,看这浅姐姐那么迷糊的样子也不会想不开。
季向浅的心里其实十分凝重,她也不知道事情究竟会怎样发展,把玩着手中的筷子,沉思,这一次她会不会赌对呢?
夜,季向浅在院子里听到几个丫鬟路过的谈话说准备晚饭,便知道白子熙已经回了王府,她暗想该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冷清的月光被丝丝浮云遮住,鬼魅的树影椅,整个王府都仿佛置于黑暗之中。
她提着灯笼,带着白色的半边面具,孤零地就到了冷苑黑衣就那么一套,现在只能穿着昨天从冷苑柜子里找出来的一身白缎衣。
雪白纤瘦的身影在幽静的小道上娉婷而行,黑暗中特别显眼。
大概走了两三刻钟,差不多就到了静思轩。
没有犹豫,在袅娜的身影从窗档飞身一跨便进去了。
白子熙仿佛料定了她会过来的般,把狼毫毛笔优雅地放下后,微微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一身白缎锦衣的季向浅踱步走到了他桌案前,极少看见他那么认真的样子,便在心里吐槽,哼,太假正经了吧?
“怎么?想本王了?”白子熙淡淡一笑,阴鸷的凤眸垂了下去继续做自己的事,却不动声色地偷偷瞥着她,今夜浅儿穿这白衣还真是……呵……
他的心里有些甜丝丝。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季诉风的女儿呢?
但是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放弃你所有的原则和理智。
季向浅冷声道,尽是厌恶之色,“没有。白子熙,我们立军令状。三年之后你要娶宋依依。”
“你在说什么?”
“你想耍赖?”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白子熙假笑了几声,讥诮地看着她的反应。
要忍!要忍!
季向浅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好声好气地说,“答应在宋依依笈笄以后娶她。我都写好了,你签了这份军令状就可以了。”
他的剑眉一挑,玩味地挑起嘴角,“你就那么想我三妻四妾?”
“你还在乎多几个女人吗?”季向浅幽幽冷冷的声音响起,反讽道。
白子熙微微摇了摇头,单手拖住了尖尖的下巴,“确实不在乎。可是……我对孝真的没有任何兴趣。”
季向浅伸出了纤纤玉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清丽的凤眸微微荡漾,如春风般一笑,难得他没有打开自己的手,不然真的就很尴尬。恩,很尬尴……
“……等她长大了你就有了,所有人都会长大。男人无论在什么年龄段都会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你瞧我说的对吗,王爷?”
说着季向浅便把军令状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他看了个清楚,他邪魅一笑后,冷漠地哼了一声,季向浅,你做什么事都得有目的吗?为了钱,为了权?
他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不一会儿一个嫩黄色的身影便从静思轩走了出来,若竹瞠目结舌地望着黑暗处,这人是谁?又是何时进去的?
她如坐针毡地不安地在原地转了几圈,正想禀告王爷,白子熙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着王爷绝美的脸,心里又是一揪。
她轻轻叹了口气,发起了花痴,王爷怎么就那么英俊呢……
……
碧园的小径上,晚风清凉,树影幢幢。
她负手徜徉在夜色中,耐心地等着宋依依赴约。
“你来了?”宋依依握紧了手中的瓷瓶,惴惴不安地问,离了她一些距离。
季向浅转身的那一刻,宋依依一惊,向浅穿白缎长袍纱衣竟然美得如广寒仙子,如墨般的黑发飘散在空中,鲜艳的红唇竟然对她微笑着,纵然带着面具还是遮不住她倾城的脸。
她清楚的意识到,如果这个女人的脸真的好了,她长大还需要一年,这么久,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宋依依在那个村子里按照周岁算是十二,虚岁其实已经是十四了。)
“白子熙已经答应了,这是他签的军令状。”季向浅把一张折叠好的纸从袖中拿了出来,证明她没有说谎。
宋依依刚才在白子熙书房外听得一清二楚,相信也不是假的抢过了军令状后,便把药瓶丢给了她。
季向浅端着药瓶,仿佛是端着稀世珍宝,淡漠的眼中多了一丝疑虑。
“放心,我宋依依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季向浅定定地看着她把军令状收好,决定孤注一掷一口将瓷瓶里的药吞了下去。
几乎是顷刻之间,她脸色变得极为痛苦,脖颈里火烧般地疼痛,用手捂住了嘴隐忍着没吼出来。
她的唇角,溢出血丝,那张带着红斑的脸,更是变得难看无比。
火烧般的疼痛让她倒在了地上,洁白干净的白衣也沾满了泥垢。
这场赌局她输了,一败涂地。
季向浅讽刺地一勾唇角,艰难地从地上起来,扶住了一旁的树慢慢站了起来,突然一弯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猩红夺目,“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宋依依稚气的脸上满是寒色,她身后的黑暗里仿佛有一条巨大毒蛇挺着脑袋蜿蜒而过,“向浅,你也不傻,难道不知道子熙哥哥最喜欢的就是你吗?现在他的心是满的,可是只要没有了你,他的心就是空的。谁住进去谁就是他的最爱。”
又是一阵冰一般地寒冷袭来,冻得她的上下牙齿直打哆嗦,幽冷道,“你这样王……爷……会有多失望?他一直以为……你……你是善良单纯的……”
“没没没有……了我……他还会找一千个……咳……一万个来代替。”季向浅惨白的脸上尽是淡漠之色,她细看好像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
“那也无妨……我会杀光所有在他身边的女人。你觉得我做得到吗?”宋依依弯下身来,歪着脑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向浅问。
“我相……信……”季向浅气若游丝,终究是像一片枯叶般支持不住,瘫/软在了地上。
季向浅朦胧中闭上了眼睛,又是你,看来我又要欠你了……
迎面而来的男子,一头墨染的头发,一半挽起一个公子髻,另外一半披散在肩膀。
白子熙五官棱角分明,薄唇抿起一个寒冽的弧度,只需一个眼神,已经让面前的女子,胆战心惊。
“本王也相信宋依依你能杀光本王身边所有的女人!”
宋依依吓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极力否认,“王爷,子熙哥哥,你听错了……依依来的时候,莫姑娘把军令状交给我就突然这样了……”
真的是很蹩脚的理由。
但是旁人可不这么认为,白子熙身后的一堆隐卫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白一装作很有书生味儿似的,头头是道地分析了起来,“要我说一定是莫姑娘本来就中毒了或者服毒了,那个宋依依看起来还那么小又那么楚楚可怜,根本斗不过这个莫姑娘啊!”
白二、白三、白五深有感触表示同意,纷纷点头。
白七不悦,插嘴道,“莫姑娘可是快死了,你们傻吗?看不出来宋依依在说谎啊?我看她才是不会叫的狗会咬人。”
白六说着风凉话,“莫姑娘昨天被王爷打入冷苑了,死不死那都是迟早的事!”
白七板起了脸,严肃道,“我经常受王爷的吩咐保护莫姑娘,她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黑暗里几个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白七无奈,一张嘴怎么敌得过他们那么多张嘴,为季向浅出头的话很快就被一一驳回。
黑暗里的他们都差点气得想要围殴白七了。
这时白四才悠悠开口,“你们没听见刚才宋依依说的‘要杀死王爷身边所有的女人’吗?”
众人立刻住了手,微微一怔,目光又循着王爷的方向看去。
“依依,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白子熙蹲下身,扶起面前这个娇小的人儿。
宋依依眼里的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几步并作一步便扑到了白子熙的怀里,惊恐道,“没有,没有,依依没有!子熙哥哥,你要相信我……”
“来人……把宋依依送往若水阁,让若水好好管教。”白子熙冷声下令,眸光却波澜不惊,那浓密的睫毛,宛如蒲扇一般,遮住眸中的心事。
宋依依仍旧黏着白子熙不肯走,知道被白一、白二拉开后还不服气地往地上的白衣女子瞧了一眼,这一眼可就出了大事,她分明看见季向浅嘴角那一抹邪恶的微笑,她清澈的凤眸仰视着她,她的眼睛也在对她笑。
“不可能!不可能的!季向浅,你怎么没死!”宋依依疯狂地尖着嗓子喊道,不住地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季向浅。
她竟然爬起来了!
而且安然无恙。
季向浅一抹嘴角殷红的鲜血,“白一、白二放开她。”
白一、白二一惊听话地放开了她,却相视一眼感叹,原来这个纤弱如蝶的女子是王爷之前发了疯一般找的季姑娘!
“季向浅你以为我输了吗?哈哈哈……我没有!”宋依依说着拿出了那张方才收在袖中的军令状,“你看见没王爷要娶我了!你呢……你只不过是王爷的玩具,用过就丢了!”
白子熙的金眸,阴沉得可以滴墨,绝美的俊脸,也顿时阴云密布,他菲薄的唇森冷的弯起,寒冽的神色,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世界上真的没有比女人狰狞的模样更丑陋的东西了。
白子熙尤其厌恶这种疯狂女子,像是若水他就很喜欢,知进退,懂分寸,守礼仪,能办事,但是好像只是因为她能出色地完成任务,他才喜欢,而他纳闷的是,为什么这种感情他对季向浅都没有。
月光出来了,瞬间把大地照得透亮。
季向浅淡淡地笑着,双手环抱在了胸前,倨傲地扬起了下巴,“你最好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柔和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衬托得更是清冷。
宋依依愤恨地打开了军令状,颤抖着双手捧着看完后,原来上面写着的是他们今天的计划。
“好啊……我宋依依今天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在太轻敌了。”宋依依“哗哗哗”地撕完了那张纸,一把洒在了空中。
季向浅向宋依依一步一步逼近,带着冰冷必杀的气势,“我本想放过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宋依依如果今天你真的为我送来了解药,子熙会信守承诺娶你。但是今天你没有,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
“说到底,你不就是为了你自己能活下去吗?我只是随便说了我有解药,你就上当了。只为了你自己,你又有多伟大!”宋依依一记冷笑,根本不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笑容。
“我无缘无故被人下了毒就活该倒霉死掉吗?我要寻找解药我有错吗?我想要活下去有错吗?”季向浅清澈的凤眸中蒙上了一层杀意,明显是在压抑着不爆发。
季向浅趁热打铁,“第一个问题,我问你是谁对我下的毒?”
“我爹他太想要为了我好!你不要怪我爹爹……”怎么说宋依依都不能承认自己对她下了毒,不然跟子熙哥哥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再次逼问,“好,第二个问题,解药在哪里?”
“我爹已经去世了……”宋依依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眼泪刷刷地往下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最后一个问题,今天是谁要毒死我的?”
“你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我怎么知道……依依不知道!”宋依依用小手搓着通红的眼睛,企图博取白子熙的一丝同情,果不其然,白子熙向来吃软不吃硬。
“你不知道?”说完,季向浅把手中的那一颗褐色的药丸飞快地塞进了宋依依的嘴里,自己却也是又喋了一口血。
她竟然是温柔地笑着打趣,“好了,现在我们都中毒了哎……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解药哦……我莫玦呢,本来就是贱命一条,活了二十年也差不多够了,可是你好像还不太够哦……”
黑暗处的另外几个隐卫又是一惊,莫姑娘和王爷这敢情是演了一场戏?!实在是,太有趣了!
宋依依的脸黑了下来,紧咬银牙,“你这个溅人……”(怕有屏蔽,大家可别写错别字哦~)
音落,季向浅便用修长冷白的手指抬起宋依依的下颚,“不服就来咬我啊?”
她这不是摆明了在骂自己是狗吗?!宋依依很是愤怒,别过了头去。
“白一、白二还不赶快把宋依依送到若水阁去?”白子熙这是摆明了要支开所有隐卫,大家都怏怏地看完了好戏散入了黑暗中。
冷苑。
“今天谢谢你的配合。”季向浅为他倒了一杯茶,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要怎么谢我?”白子熙轻轻地笑了,那笑容一点点在他俊颜如花的脸上扩散,犹如春风荡漾着碧波,满是温柔涟漪。
这一刻,季向浅被他这样风华绝代的笑容,耀得晃花了眼睛。
“不是你也应该谢我么?”
淡淡的龙涎香和茶香交织在一起,混合成好闻的男性气息,他忽然上前包裹住季向浅僵硬的身体,侵蚀了季向浅的全部神经。
他低声瓮声瓮气地问,“谢我‘妹妹’什么?差点帮我订了一门亲事吗?”
她心慌意乱而又惊恐万分,心如打鼓一般激烈地跳个不停,他怎么又提到父亲的事。
“你能不能别老是提我父亲和你母亲的事。”季向浅撅起了嘴,乍一看特别像是小女生在撒娇。
白子熙冷哼着,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季向浅芳香的颈窝。
季向浅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喂,你干嘛!别得寸进尺了……”
白子熙立即又搂得她紧了一些,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地吻一下她的额头,可是嘴唇碰到她柔软细嫩的肌肤之后,就怎么样也舍不得离开了。
他顺势滑落到她红苹果般红润的脸颊,摘下她的面具时一惊,她的脸犹如凝脂,干净得像是月光一样,他轻轻地吻着她的眉,她的俏鼻,她的唇。
是因祸得福吗?
她这样子真的好诱人犯罪。
季向浅的手不断无力地推搡着白子熙,腹中涌上来一口鲜血,满满地全数被白子熙的吻堵在了空中。
他的浅色的眸子闭着,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也未太在意,专心致志地缠绕着她的舌。
却没看见被吻的那人完美无瑕的脸上,神情寒彻入骨。
殷红的鲜血从季向浅的嘴角蜿蜒而下,她觉得自己不是被宋依依毒死就是要被他问得窒息而死。
此时她的手正搭在他的肩膀,软绵绵地失去任何力气。
她硬生生被他吻出了清澈的泪水,又艰难地血又吞回了肚子,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她没有自信再撑下去,刚才跟宋依依做戏、跟她吵架已经是大大耗费了她所剩无几的体力,这毒药她其实是真的吃了下去。
就在白子熙脸色沉下来,放开她,准备推门而出后。
季向浅猛然便倒瘫在了地上,整个人羸弱得如枯叶一般,毫无生气。
白子熙仿佛想起了什么想进来问问她敲又遇上了,这一幕,浅金色眸光瞬间温柔了下来,她难道一直在用意志力在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吗?
(今天6000+~~好累好累,因为卷卷快要去高考封闭了。估计以后没更得那么勤~但是尽力会来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