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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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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季向浅见这侍女没有一点要走的样子更是不悦,凤眸微寒,冷声威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夕儿俯身下来,一手支撑在了季向浅的耳旁,一双浅色的瞳孔看得季向浅浑身发毛。

不可能,白子熙的身形还要高大精壮,面前这粉衣女子却是蛾眉螓首、有腰有脚,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知道还敢对我这样?!”季向浅有一些生气了想要从大红布里挣脱出来立刻把这个女子撵出去,整个人跟毛毛虫一样蠕动了起来。

“你是我的浅儿。”面前的粉衣侍女擒住她尖瘦的下巴,霸道而冷傲的女声说出这话有些别扭,不过即使是这雌雄药好像也真是一点没有改变他的本性。

“子熙?你你你……你怎么成这样子了……”季向浅心里发虚,他的子熙本来就漂亮得跟女人似的,现在怎么真成女人了?

白子熙邪邪地一笑,想要逗逗她,埋在了她馨香的颈窝柔声道,“没有办法了,为了保护我的浅儿这么点牺牲不算什么。”

“啊?子熙……你没必要为了我做这种傻事的。”季向浅忽然变得眼泪汪汪,下意识认为他把自己的兄弟给咔嚓了,内心愧疚极了。

因为除了这个方法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大男人变成这个样子!

他伸手把床帏拉下,一把搂住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他特别享受这种抱着洗得香喷喷的她。

她鼻子酸得直想哭,美丽的眸子里泪水闪动,晶莹剔透,朦朦胧胧看到面前的男人宽额黑沉,唇线紧抿而后淡淡一笑,“别哭……只不过是易个容牺牲一下色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季向浅有些说不出话来,小脸刷的一下通红,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还以为……这个混蛋……她要是手现在能动,一定会掐他的!

他爱惜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想到哪里去了?”

季向浅窝在了他的怀抱里闷声道,“没什么。”

“怎么办我舍不得用你来引诱那个混小子了……”白子熙把猿臂收得紧了一些。

“好了,现在我只需要装晕。他总会出来的,你快出去吧……别惹那些婢女怀疑了。”

白子熙俊脸霎时乌黑一片,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知道醉仙楼的东家是谁吗?”

“难不成真的是你?”季向浅一挑眉,用脑袋撞了他软绵绵的胸膛一下。

“是白千玺。”

“白千玺是谁?”她不解。

白子熙放开了她,拨拨她的额发,低头啄了啄她颤抖的粉唇,刚想开口。

倏地,便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朝她望了一眼。季向浅也听到了脚步声和牡丹尖细的声音,跟他点了点头,自己闭上双眸装睡。

白子熙飞快地随意收拾了一下地上一片的狼藉从另一侧的木窗跑了出去,一切又恢复一片宁静。

牡丹扭着屁股跟在他安朝歌的身后,谄媚道:“安大人呐……湘儿姑娘今儿早刚回来,湘儿姑娘已经沐浴更衣在等着大人了。”

安朝歌睨了牡丹一眼,沉着眸子问:“一切妥当?”

“是的……”

说着几人便来到了厢房门口,安朝歌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激动,他怎么能对一个男子能那么上心?

他踌躇了一会儿,眉头越来越纠结,长袖一拂负手而立,“你们都先下去。”

“是……”

牡丹不断地使着眼色,招呼着几个侍女和随从快速地离开现场。

季向浅听到外面又安静了下来心里更是忐忑不安,采花贼没勾出来倒是勾出了安朝歌这个奸佞小人。

“吱呀——”有人推门而入。

季向浅极力平缓着呼吸,捏了一把汗。

“向公子又回来了?不惜牺牲色相想要抓住采花/贼还苏妄言清白?”安朝歌器宇轩昂地走了进来,坐在了床沿上打量着躺在床上裹成大红粽子一样的向浅笑了。

季向浅缓缓睁开了眼睛,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本相听说湘儿姑娘因为熙王千金难求,一举成名,所以特来讨教讨教。”

“哼……那安相请回,我还要抓那个混小子。”

“本相说过了,那个采花/贼就、是、苏、妄、言。”

“我相信苏教主他不是!”

“你凭什么相信,恩?我知道你是谁……”安朝歌邪魅一笑,顿了一会儿,季向浅不安地绞着手指,“莫玦,东曌教的小使者?”

他停顿的时候吓得她冷汗涔涔,还以为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了……

“知道又如何?安相还是回丞相府等着在下把那贼人亲自抓来。”

安朝歌看着榻上的季向浅,脸颊大约是刚泡过热水澡,看上去红扑扑的,一副雪白的肌肤,香甜诱人的模样,一双染了几分清澈的眼眸柔情似水,使她清秀的面容显得性感魅人。

安朝歌暗自骂了一声,该死的,这臭小子怎么那么诱人?!看来自己是时候去找个妻子了。

他的手却不受控制般得地往大红绫的接口处伸去。

她冷声打断,“安相你做什么?我可是男子。”

“既然同为男子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谁说我怕了?安相若是扯了就是断袖,传出去的安相的面子可挂不住了。”

“你……”还不等季向浅说完安朝歌便一把扯下红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整个房间的火烛都被熄灭,季向浅一把把红绫裹到胸部以下立刻系紧仿佛是现代的连衣裙,顺便解放了自己的双臂和双腿,她还要感谢一下这个安相。

月光淡淡地渗了进来,照到她白皙如雪的皮肤上,墨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婀娜曼妙的身姿和修长笔直的长腿,一双清澈的凤眸在黑暗里熠熠发光。

安朝歌微微一怔——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你是女子?”他松了一口气,止不住地欣喜,原来她真的是女子!那他若是在此得到了她的身子又有何妨?

这是的什么地方!她是湘儿,他怎么做都不过分!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

安朝歌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前把眼前的娇人儿拥在了怀里,“莫玦,你应该还没有成亲吧?”

季向浅觉得这人怎么突然抱了上来跟白子熙一样我行我素?

她推搡着他,寒声道,“没有又如何?”

“那……如果我放了苏妄言,你能嫁给我吗?”

“苏妄言我自然会救。”

“哦?那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牢里的千百种刑法呢?”安朝歌沉着眸子,在黑夜里流淌着暗光。

“你们对他用刑了?安朝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卑鄙。”季向浅抬眸对上他的眸子,毫不畏惧。

他低下头想要吻她,想将她压在柱子上好好疼爱。可是一只精壮的手臂向他们之间身来,安朝歌一惊谁能在一瞬间能出手而且他刚才还毫无知觉?

安朝歌一个旋身而过,一个虚招而退,黑衣人的长剑直攻他的双目,冷冽的双眸仿佛要把他的双眸剜出来似的。

安朝歌闪身一退,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折扇跟黑衣人打了起来,几招过后便乒乒乓乓地打上了屋顶上。

季向浅无奈她上不了房顶只有一件红绫遮身现在外面夜已深她更是不敢踏出一步,只能担忧地看着那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你们别打了……”

没有任何反应,两人打得却更是起劲,一蓝一黑身手皆是矫捷如风。

季向浅也是无奈了望着他们叹了一口气,开始优哉游哉地坐在圆桌上吃糕点,因为她一个下午没吃东西快要饿得没力气了。

吃完后两人竟然还在打斗,她不由得赞叹年轻人们真是好精力。

突然她的眼睛被蒙住了,是什么人?她惊恐地想要大叫却被人点了哑穴。

“那个黑衣蠢蛋刚好帮我引开了安丞相……美人儿,这可省了我不少功夫。”一个尖细猥/琐的声音传道季向浅的耳畔,而在屋顶上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向浅的凤眸瞪得滚圆跟猫咪似的,绝望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个男人将她往床上拖,动作之粗暴,差点把她的骨头摔碎,“这么个绝色美人爷我还是第一次采……”

他把柔弱无骨的季向浅压在压在了床榻上,笑露一口黄牙齿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大爷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真恶心!你这个人渣!去死啊!白子熙!!你瞎吗?!快来救我啊!

他猥/琐地摸着向浅娇嫩的小脸,算是捡到宝了,粘稠的涎水差点滴到季向浅脸上。

她把头一扭,一巴掌呼过去,他把她柔嫩的小手一把抓住,让身下的人儿丝毫没有抵抗力,面目狰狞,“美人儿,真够辣……大爷我喜欢……”

突然,她身下却是一空。

她害怕极了,紧紧地抿着红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都看不见更无法求救。

她的眼前的黑布被冷白的手扯下,露出一双极度惊恐的清眸流满了泪水,怔怔地望着面前这张俊美如铸的脸庞和深邃的金眸。

她惊恐地埋在了他的怀里说不出话来。

白子熙在她的耳畔低吟,紧蹙剑眉,愠怒冷叱,“女人,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以身诱敌的事情了?”

她拼命地摇起了头,浑身颤抖着环抱住他精壮的腰,紧紧地,紧紧地,仿佛是在山谷那天她为他滴药一样用力。

安朝歌蹙着眉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身后的黑衣男子,看来这次不得不放过苏妄言了?

“安相!采花贼已经抓到,希望你能秉公处理!告辞!”黑衣人的语气寒冷如冰,安朝歌权当是东曌来救‘莫玦’的人。

白子熙抱着季向浅立刻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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