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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为一个民族的英雄,就要当另一个民族的敌人。无论历史怎么评价诺德大殖民时代的各个风云人物,沃尔夫一直是诺德人心目中的偶像,是北方人永远的守护者。
甚至在某些公开诚,诺曼帝国允许人民将沃尔夫以崇拜神的方式进行祭奠。公开侮辱沃尔夫的人,和侮辱国旗、黑加仑军军旗一同视为叛国罪。其实大多数干了这种勾当的人还没来得及被巡逻队带走,就被愤怒的诺德酒鬼活活用酒瓶子打死了。
但正如我们所说,斯瓦迪亚人的态度是完全相反的。沃尔夫甚至在斯瓦迪亚面对入侵狂潮、国难当头的那些岁月里,‘沃尔夫’就是骂人的话。帝都泊拉汶的大街小巷,都被愤青们画满了雄狮(斯瓦迪亚国徽)撕碎渡鸦(诺德国徽)的涂鸦。在这涂鸦之外,就是各种各样咒骂沃尔夫生儿子没p眼的话。几百年后的斯瓦迪亚考古学家看了,都为自己祖先丢人。
不过这些是无法缓解斯瓦迪亚人对那个来自黑加仑的魂淡的愤怒,以及缩在石砖后听着城外诺德人推攻城车咆哮的恐惧。于是,一种新的舞台剧在斯瓦迪亚城市、乡间兴起。这种舞台剧的剧情极为简单,主要内容只有一个:干掉沃尔夫,而且是花式的。
比如,在广大斯瓦迪亚人民的丰富想象力中,沃尔夫在两军阵前被罗斯·科迪一枪挑于马下(沃尔夫和罗斯**到骑马当先锋决斗了,而且不带亲卫),挂在泊拉汶城墙上成了风干标本(托曼他们跑了,连尸体都没救),万人唾弃(一定都是高手,吐沫能飞上五层楼)。
再比如,沃尔夫先生的黑加仑军被圣鹰骑士团团长摩根(以后要出现的重要角色,先用一下)打得溃不成军(几千骑士、骑士扈从加下马骑士外加大量民兵,刚从罗多克战场赶来,打四万黑家仑军以逸待劳的精锐,沃尔夫先生一定是斯瓦迪亚的卧底,要么就是黑加仑军都拉了肚子拉到脱水),然后在逃亡途中被游击队的某个拿着马勺的随营妇女活捉(沃尔夫先生已经是雅尔那么久了,居然还不会骑马,而且打不过老干妈),最后挣脱束缚,企图强bao那名脸上能种土豆的中年妇女(沃尔夫:妈*卖*批),被赶来的游击队员乱棍打死(沃尔夫:……),了却了可耻的一生。
还有更扯*淡的版本,还是关于可怜的罗斯元帅的。沃尔夫本来打得顺风顺水,靠着人堆(有待考证)达到了泊拉汶,谁知罗斯元帅一记绣花针从城墙打到了护城河那边三里地远的沃尔夫大营(罗斯:我莫名其妙膝盖中了一剑,一定是沃尔夫的临死反扑),把沃尔夫的脑袋打开了花(自动导航、精确爆破式绣花针)。诺德人就此溃败,沃尔夫又成了标本。(能不能有点新意?沃尔夫又不是风干肉)
最经典的莫过于被攻进泊拉汶内堡的哈劳斯,在大床上表演手撕沃尔夫(不知道老四棺材板是否按得住)、罗斯夜袭沃尔夫,发现万恶的侵略者居然是女儿身(沃尔夫:雅蠛蝶……咳咳,这出戏已经被禁了)、还有什么从摩根从裤*裆里掏出砖头隔着层层盾墙一转拍死全身板甲的沃尔夫(熏死的)……
总而言之,沃尔夫在斯瓦迪亚人看来,就是纸糊的。至于卢瑟、安度因、杜瓦克因什么的,斯瓦迪亚的某个英雄骑士开开玩笑就砍死了。
这些粗制滥造的舞台剧搭个棚子就能扯上几天几夜,投入成本低,回收效益高,且受到斯瓦迪亚上层支持,红火一时。被后人统称为:“打狼(wolf—worf)神剧”。即便是这么粗制滥造的作品,还是有不少扮演沃尔夫的倒霉蛋,被某个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伤残退伍老兵从下面拿着标枪扔死了。也算是为艺术献了身。
沃尔夫真的有那么弱吗?“事实上,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托曼曾回忆道:“没有谁顾得上保护谁,沃尔夫也是一名战士。”
是的,现在的沃尔夫也是一名战士——虽然还是个渣,但至少已经摸到了战斗的门槛。理论上可以试探着寻找比他更弱的诺德人较量较量了。
不过托曼还是建议满脸期盼+委屈的的沃尔夫,不要找黑加仑军的士兵练手,哪怕是举旗子的残疾人里米克也不要。
卢瑟则更加干脆,在某天夜里沃尔夫熟睡时把所有中队长和小队长召集在一起,拍着桌子扯脖子吼:“谁敢接受沃尔夫的挑战,就等着天天喝泔水吧!”
所以,自我狼改后的沃尔夫还没有沾过血——虽然他的士兵们把382人的海寇老巢夷为平地,仅仅损失了13个战士。整支部队对沃尔夫的指挥能力持肯定态度,但对沃尔夫亲自上战场轮斧子这种事依旧持否定态度,理由也很充足:“头儿,你死了,军饷谁给开?”
沃尔夫只能在手下士兵们的欢呼声中,无奈地坐在原本属于海寇头子的宝座上,听着安度因一项一项地盘点这次战役的战利品——沃尔夫也想亲手挣一个什么手镯之类的送给玛格丽特,奈何托大傻手起斧落,根本轮不到沃尔夫动手,海寇就死了或者跑了。
“头儿,我们一共收获了一百三十二顶铁质头盔,其中八十定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但经过处理还可以继续使用。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羊毛帽子,额,都是绿色的,不建议发给大伙使用。”
众士兵哈哈大笑,希尔阴阳怪气地说道:“留着点吧!说不定哪天杜瓦谁谁就用上了!”
“哼!”看来昨天晚上睡一起的经历让二人的关系直线下滑,杜瓦克因毫不留情地喷了回去“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多娶几个,留着自己换着戴,你带不过来我帮你戴!”
俩人一阵口腔舌战,沃尔夫看的是津津有味,最后砸吧砸吧嘴:“不愧是好兄弟,都约好了一起互相给对方戴绿帽子。真是感人肺腑啊!不如你们结婚后在一起吧,这样可以方便些。”
原本第三第四中队的士兵们已经憋笑憋得快出内伤了,把长矛扔到地上捂着肚子忍住不笑。第一第二中队的士兵毫不客气地起哄,哪边占上风就帮哪边。
但当听到沃尔夫阴损至极的话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死都不怕的诺德人露出了恶寒的表情。对于造人是第一生产力的诺德人而言,‘男男、兔兔’是一种可耻的事,是被诅咒的、该下地狱的。贵族们玩玩就算了,要是村里哪个酗子干出这档子事,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那已经不是不争气,那是不干净。
“哦……继续”沃尔夫朝安度因眨眨眼,安度因心神领会趁着这空当,接着介绍他的统计“还收获了四十七套锁子甲,以及一百四十套皮甲,还有三套斯瓦迪亚式的软甲……原谅我多心,头儿,这不像是一伙组织松散的海寇能得到的。他们的抵抗毫无章法,全凭自己的个人勇武。”
卢瑟咳嗽了两声,作为知根知底的人,他要把话题往其他方面偏离一下:“是的,我和杜瓦克因在战斗过程中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我认为是为了自保,许多失去了船的海寇小团体凑到一起组成的……”
“你不知道,卢瑟,那些软甲,是装在包装得严严实实的木盒里,从斯瓦迪亚那边漂洋过海运过来的!连封口的蜜蜡都在!”安度因急匆匆打断了卢瑟的话,把头转向沃尔夫,焦急得满脸是汗“我认为,只是一种交易,或者说……有人在控制这些海寇!”
黑加仑军众士兵哗然,杜瓦克因皱着眉头:“安度因,你的数学很有进步啊……但谁又教你的推理?你通过个什么猜出来的这些!”
“我有这个!”安度因从怀里拿出一张干干净净的信纸,小心翼翼将其地展平举过头顶,展示给每一个人看“这封信是在装软甲的箱子里找到的,上面写的是斯瓦迪亚语。我虽然一个字也看不懂……但我知道它一定很重要!”
“哦?我粗通一些斯瓦迪亚语,让我看看……”希尔来了兴致,但马上意识到了些什么,改口道“不不不,不应该是我,我真是傻了……这种事应该最聪明的人来。”
安度因点点头,把信纸递给沃尔夫:“我也是这样想的。头儿,大家都信得过你,给我们念一念这上面写的什么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大大超出沃尔夫的预料。他甚至暗暗揣测是不是杜瓦克因也会斯瓦迪亚语。现在,这封信无法私自篡改了。有人会监督——虽然希尔本人可能并不知道。
骑虎难下的沃尔夫只得在里米克、托曼、卢瑟三位知情人士纠结的表情中,谈笑自若地接过了信纸:“哦……发信人是一个斯瓦迪亚的佣兵队长,叫做……海瑞.布朗恩……第一句话是……额呃呃呃呃额!卧*槽*你奶奶!”
沃尔夫爆了粗口,激动地站了起来:“亲爱的仆格兄弟!您一万第纳尔的诚意我们已经收到了。请您放心,我和我的士兵一定竭尽热忱为您的金币服务。只要那个叫做沃尔夫的矮个子,和那只可笑的军队一上岸,我们就会把他的脑袋割下来送给你。”
“只是最近有一个叫做杜瑞斯·帕尔莫的傻蛋挡了我们的财路,似乎是要和你们的拉格纳伯爵达成一笔协议,在下一次攻击提哈时,那个傻蛋会带着他那些破破烂烂的罗多克人加入拉格纳的军队。”沃尔夫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所有士兵都并佐吸静静听着。“那是一个很懂得军事指挥的人,如果您不幸碰到他,尽量绕开一些,我知道您和拉格纳伯爵之间的过节——至少在您履行对我的承诺、我拿到钱之前,不要死了。”
托曼耸了耸肩,插嘴道:“是‘黑色兵刃’佣兵团。拉格纳在北方找到的、还算可靠的佣兵团。头儿,这个仆格的脑袋,拉格纳伯爵也想要很久了。”
“还有,您的另一位朋友史蒂夫·普拉,依靠上次攻打提哈时,您送给他的功劳,脱离了我们佣兵的这个行当,成为了第一个诺德人帝国子爵。那是您盟友那个大傻子男爵手下几百条人命堆出来的……啧啧,您是一个有气度的人,出买了那个朋友,而得到了一个更大的朋友。”沃尔夫看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但关乎自己顶头上司的事,沃尔夫还是选择努力看了下去。
“那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和罗多克人走私天鹅绒让他发了家……自从卡德加特易主以来,这个唯一的生还者就一直想杀了拉格纳。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数不清的仇恨……真是一个讨厌的诺德维兰人。总是在衣服兜装着一盒只有12根的火柴,把自己及打扮的像个斯瓦迪亚的铁罐头。似乎等不及要去送死了。诺德维兰人都要灭族了,活着不好吗?”
“我希望这个沃尔夫手下的诺德人也足够多,能给我足够的好处。让金币见证我们的友情。您的朋友,海瑞·布朗恩。”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这些缠满阴谋的龌蹉,本不应该说给黑加仑军的士兵们听的。沃尔夫只希望他们能够按他们的理想那样,平平稳稳地战斗,一切阴谋诡计沃尔夫自己来扛。黑加仑军只是一柄剑,不应该沾染上阴谋的泥土。
但现在机缘巧合,沃尔夫没能管控得住局面,这些跟着自己混饭吃的士兵会怎么想?
在沃尔夫看来,士兵们就是一群单纯的孩子,自己让他们打谁,他们就冲上去往死里打。自己让他们布阵、学习战术、拉练体力,他们就从不偷懒,兢兢业业地训练。
现在,因为自己与玛格丽特的关系,这些士兵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胁……沃尔夫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真是抱歉,兄弟们,这事情我其实有一点了解,我之所以没能告诉大家,是觉得这件事是我和仆格的恩怨……不应该牵连到你们头上……”
“放屁!沃尔夫,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一声怒吼居然是来自一向优雅的希尔“头儿!你太瞧不起我们了!什么叫你的事、我的事,是您告诉我们的,当你们被别人问你是谁的时候,要用最牛bi哄哄的口吻告诉他们:‘老子是黑加仑的兵’!那现在,您是什么?您不是黑加仑的士兵吗?”
“当然是。”沃尔夫怒视着希尔“这不是一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那就对了!”希尔咆哮道“您是狼,我们就是您的爪牙,是您的狗!您现在有难,就是整个黑加仑军有难!您在说什么抱歉!”
“我……”沃尔夫有些迷茫地看着一个个怒火中烧的士兵“我……”
里米克适时把那面黑加仑的狼爪旗帜举到空中,士兵们兴奋地挥舞着长矛大叫、用脚跺着地面、用斧子柄狠狠敲击着盾牌:“黑加仑军必胜!沃尔夫必胜!”
卢瑟从里米克手中接过旗帜,三步两部跳上台来,交到沃尔夫手里:“头儿,我们应该开始了。如果没有猜错,如果这次远征没能要了我们的命,仆格就会亲自动手!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准备。”
“好吧……”沃尔夫把那旗帜高高扬起,在士兵们欢呼声中,那温和迷茫的双眼慢慢变得和那旗帜背景中的眼神极为相似,沃尔夫黑色瞳眸里扬起北海的狂风暴雨“沃尔夫之犬!呲牙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