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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邓子的一张脸,本来就长得圆溜溜的。这会儿突然离得这么近,顺妃钮祜禄氏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要吓死人啊?!”
顺妃钮祜禄氏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
那个小邓子尽管被人打了,但是他只能捂着自己的一张脸,不敢说些什么。
他现在可是一个奴才呢。
一个小小的奴才,主子娘娘打就打死了,在这宫中是冒不出一个水花的。
谁叫他这个人命贱呢。
命贱的人,那些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娘娘,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小邓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他磕头磕的太狠了,刚刚收到巨大惊吓的顺妃钮祜禄氏,这才在心里头消了一口气。
她今天的抬起手,装作是无意的用自己的手指头,将自己眼角的眼泪轻擦了个干净。
“起来吧。”
小邓子听了,便赶忙的磕了一个头,然后轻轻的站了起来,推到了一边。
他不敢说些什么。
因为他深怕自己一旦开口了之后,自家的这位主子娘娘就拿他发气。
自家的这位主子娘娘的脾气有多暴躁,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时常性的会因为一不小心“碰”到了,就弄到自己身上,脸上,直接红了伤了。
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惨不忍睹。
“刚才的时候,你推本宫干什么?”
小邓子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回娘娘的话,奴才刚才的时候,见您在睡梦之中特别不安稳,……”
其实就是在那里鬼喊鬼叫的,而且还一年面目狰狞,看上去特别的恐怖。
只不过迫于自己的身份,小邓子不敢这么直言说,而是尽量的把这个话说得委婉一些。
“睡梦之中特别的不安稳?”
顺妃钮祜禄氏当即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一脸的疑问。
睡得特别不安稳,有多不安稳啊?
小邓子听他如此反问,略微愣了一下,想了想,这才说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亲眼见您,刚才的时候,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一个劲的在那里流动着,嘴上还说着不要不要。所以刚才,奴才就在心里头估摸着,您应该是梦魇了。”
“梦魇?”
“什么是梦魇?”
小邓子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是一个没文化的人。
小的时候差不多只有5岁的时候就进了宫这宫里头,很多情况都是不允许太监读书识字的。
那些偷偷学的,都会被上头的主子直接杖毙。
所以,他这么大岁数了,还真的不懂多少。
他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梦魇……
他其实就觉得,梦魇就是被“鬼”给遮住了心神。
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禀娘娘,这个梦魇,就是被梦给困住了。”
顺妃钮祜禄氏听到这话,像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一样。
“原来是这样。”
顺妃钮祜禄氏在身边一干奴才的伺候之下,慢慢的穿了一件新衣。
这新衣穿好了之后,她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上头的人,对于那位的安排了。
听说从扬州找来了一大群的和尚,要给诚嫔钮祜禄氏来一场大法事。
搞一场超度。
顺妃钮祜禄氏自从第二天知道了这个消息了之后,整个人的心情都有些不佳。
至于她为什么感觉到不高兴,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她觉得诚嫔钮祜禄氏那个人不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她不应该被超度。
毕竟,这个属于“横死”之人。
不过,这个时候的她也知道,自己的不愿,是不会被人给重视的。
“超度啊……”
“真是有些可惜……”
顺妃钮祜禄氏说的这句可惜,也不知道到底在可惜谁。
总之,她旁边的那个小邓子,在听到这句话了之后,他想了想,便低下了头。
不敢多嘴。
他其实是有些不明白的。
不明白,为什么这家的两辆专门就针对诚嫔娘娘。
诚嫔娘娘那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每次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有时候还时不时的往他手里头塞点银子。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让自家的人帮衬他家里头。
可以这样说,诚嫔娘娘那就是他们家里头的大恩人。
而且还是那种不求回报的。
这样好的一个娘娘,偏偏让自家的娘娘给祸害了。
哎,……他也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头感叹那么一句,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顺妃钮祜禄氏不知道自己底下人的嘀咕。
她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会暴跳如雷。
甚至是恼羞成怒。
恨不得一下子就将这胆大包天的小邓子,三两下的给解决掉。
让他吃一吃苦。
被打那么十几个二十几个大板子。
顺妃钮祜禄氏不想,让那种不相干的人,打扰自己的好心情。
所以,她没过多久,就让自己身边的人,赶紧的把那些棋盘子,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拿来。
好让自己高兴高兴。
……
顺妃钮祜禄氏在这边安然度日,在另外一边,婉嫔陈氏,还有新贵人曾氏,再加上苏锦绣,几个人围坐在一团。
由于这几天已经是倒春寒了,从西北来的寒潮,直接往这边冲。
所以,在江面上行驶的船,时不时的就会面临那几场瓢泼似的大雨。
下大雨的时候,船舱都是会漏风的。
所以,这船上的人,他们或多或少的都会感觉到有些寒冷。
由于那些银丝炭,都被人拿去了。
婉嫔陈氏,还有这几个人就只能围坐在一起。
第一个呢,一大堆子的人坐在一起,热闹热闹。
第二个呢?
图个温暖。
“娘娘,我瞧着顺妃娘娘这个人,还真是一个不好惹的。”
“您想想看,诚嫔娘娘那样好的一个人,竟然都被她那样祸害了。而且直接掉在了江里头,把自己给淹死了……”
听到这样的话,婉嫔陈氏一脸无奈的笑了笑。
“哎,……这也是一番冤孽。除了用这个词形容,我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了。”
“你们说说,她们两个明明都是同一个大家族里头出来的,可是我瞧着她们,像是有很大的仇恨似的……”
“每回见了,那都是针尖对麦芒……”
苏锦绣听到这话,轻轻的笑了笑。
“娘娘,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顺妃娘娘不想让诚嫔娘娘,离她的位置太近了?同一个姓氏的,那肯定有个竞争关系。您觉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