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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因我的话微微发愣,但是很快她摇了摇头:“我还说都没来得及告诉,因为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你先知道比较好,毕竟我都不确定这条消息来源的可靠性。”她顿了顿,“所以我才加了有可能这样的修饰语。”
不知怎的,这听上去像是安慰的话却加重了我心里的不安。小米的爸爸因为公司该人手不够一直加班,节前这几天就住在了公司,所以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米把自己摔进了沙发,也不和我在说别的话。倒是我,在经过了一路上寒风的洗礼后,相较于在饭摊时冷静了许多,现在我倒是想听听那个消息源并不可靠的坏消息了(虽然我知道亲耳去听可能会要了我半条命。)
在我一再地追问下,小米犹犹豫豫地开口了:“如果我说那个人和谋杀有关,你会相信么?”
我觉得头脑一阵晕眩我扶着沙发的扶手坐下:“你等一下,我没有太明白,你是说志诚杀过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也不确定,但是我前天帮前辈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是个线人提供的。虽然拍照片的目的并没有和凶杀案攸太多的关联,因为照片上出现了熟悉的面孔,所以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时间。那个时间在拍摄地附近出现过一起凶杀案,我之前整理资料的时候正好看到过。不过拿起凶杀案还没有结案,凶手也没有找到。”
“但是只通过巧合的时间和位置,你就判断志诚是凶手,这也太鲁莽了吧?”我打断了小米的话反驳道。
小米摇摇头,观察着我的眼色:“不是的,是因为志诚出现在那个时间点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而且还是一脸惊慌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诧异。”
“时间点?”我诧异地问道。
小米帮我倒了杯温水,想让我平静下来。看着我把水喝完,手也不再颤颤巍巍的哆嗦,她才接着说道:“拍照片的时候是半夜三点十五分左右,那个时间出现在仓库附近实在是不太正常。毕竟那个仓库的位置很偏,而且也没什么像样的公司,不像是去做采访回来。而且就算是有采访,应该也不会安排到半夜三点。所以他半夜三点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实在是奇怪。那天线人正在帮我们拍一个黑帮地下交易的证据,所以才会敲无意间拍下志诚哥哥在荒郊野外行色匆匆的样子。”
“也许是去别人家里做采访呢?我记得以前志诚也被邀请去过受访者的公寓里采访。就算是社会新闻,采访的地点也没有规定被此设立在办公室。”
“所以这就是让我觉得更加害怕的地方。”说着小米皱起了眉头,“就是因为有可能在别的人的家里采访,我才会担心他和那件案子扯上联系。不知道现任拍摄违禁品交易那天,不远处的一座小区里,有一个男人被发现死亡在家中,死亡时间敲是晚上两点到四点之间。死因是头部遭受到了撞击。但是那个小区里面没有装监控,而且邻里之间比较冷漠,去走访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这案子就一直没破,但是每年都会再去整理,希望能在查到新的线索。正好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帮前辈整理证物,所以看到了很多案子的卷宗,对案发时间有点敏感。又见着了照片里的熟人面孔,自然而然地蹦出了两个案子之间的联系。不过你也知道的,就算是对志诚哥哥有怀疑,但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而且志诚哥哥已经……”估计是害怕刺激到我,小米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听完小米的话,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如果小米所说的照片确实拍到了志诚的身影,那么我最关心的就是他为什么会在半夜三点中的时候出现在偏僻的郊外。而且,我依旧不能相信志诚会有杀人的嫌疑,即使时间和地点如此巧合。
“那个地方还出现过其他事情么?”我冷静下来后问小米,“还有,你确定那次黑帮的违禁品交易没有其他人知道。志诚一直很关注社会新闻,去暗访也不一定。”
小米此时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因为我翻看了所有照片,只有唯一的一张拍摄下了志诚的身影,而且从照片上来看,他完全像是在逃跑。那个时候刚好是教育考试的时候,如果是暗访没有离开的道理。所以,我不得不把志诚的出现和另一件案子联系起来。但是我也觉得的我这样猜测太武断了,所以除了禾智姐姐你,我还没有把我的猜测告诉过其他人。”
“说吧。”我冷静地说道。换来了小米一阵的惊讶。
“你是说让我?”小米有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
我点头认同了她的疑问:“把你的发现告诉冯警官他们。虽然不相信志诚会杀人,但是我想搞清楚志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对了,还有一点,那张照片,我是说那张线人提供的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哪一天?”
小米还是犹豫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才开口说道:“志诚死前的三天。”
小米的话再次在我脑海中炸出了一朵烟花,一下子把我炸懵了,如果刚才我还在催眠自己志诚显而易见的慌乱可能有其他的原因。但是现在,因为照片出现的时间仅仅是在志诚离世的三天前,我也开始不由得怀疑凶杀案和志诚之间的联系。
我不用不是认为志诚是那起未结案的凶杀案的真凶,只是我觉得,那案子的受害者有可能和志诚在查的事情有所联系(毕竟那段时间,志诚为了赎罪,擅自调查起了连环凶杀案)。会不会志诚的慌张离开是看到了什么事情呢?还是说那个受害者与连环凶杀案有什么联系呢?
想到这里,我抓住了小米的手臂:“小米,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你认为可能和志诚有关联的凶杀案的受害者情况呢?受害者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小米也慢慢从刚才我说的具有巨大冲击力的话语中冷静了下来,她慢慢和我讲述起了在偏僻的郊外小区发生的那起凶杀案。
受害者是一名男性,将近四十岁的年纪,离异后独身一人,遇害时刚刚辞掉一份工作,属于无业状态。因为受害者平常沉迷于赌博,所以社会关系有点复杂。当时鱼龙混杂的社交关系给警方锁定嫌疑人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未能结案的原因。那时候警方初次锁定的嫌疑人几乎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而在没有新的线索出现的情况下,最终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了。
“真的是一点新线索都没有了么?”我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总是无法舍弃自己的推测——如果这个受害者真的和志诚有过某种联系的话,那很有可能他和志诚在调查的案子也有关系。
经我这么一说,小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有的,有的。不过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受害者麻将桌上的一个狐朋狗友随口说的。他那时告诉前去调查的人说曾经说受害者在遇害前几天,曾经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说是想要靠这个秘密发一笔横财。不过钱没赚到,连命也跟着一起赔进去了。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受害者也没有明说,只是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过那个和受害者常打麻将的朋友也说了,受害者平常特别喜欢说大话,所以那时候他也没把这句话当真,再加上受害者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所以即使是秘密也估计是一些被他夸大了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到底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事情被人灭口,那位提供线索的人也不能完全肯定。”
说到这里,小米突然看向了我:“禾智姐姐,志诚那时应该不会瞒着你什么吧?”
我知道小米现在还在把志诚当作嫌疑人看待。我摇了摇头否定了小米的推测:“虽然说不上完全坦诚,但是我想也绝对不会瞒着做什么会被人勒索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总觉得这个秘密和他当年在查的事情有关系。”
“你说他在查的事情?那个和大叔女儿的死有关的连环杀手的事情?”小米听了我的推测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你真的确定吗?”
“现在还只是推测。不过我想如果能在调查一下那个受害者的人际关系,或者那时候他见过的人,我想也就能证明我猜测的对错了。我对那个受害者遇害前说的秘密特别的关心。”
“但是受害者遇害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没有查清的事情,现在再去调查会不会太晚了,估计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还有大叔如果告诉他那个受害者知道的秘密和害他女儿的凶手有关,你觉得他还能保持冷静么?”
我拍了拍小米的肩膀,语气平静地反问道:“你觉得大叔这么多年里,有哪一天是平静的呢?他只不过是越来越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已,而且我想我们离真相越近,他就会表现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越发冷静。因为他知道他快要抓到这么多年害他一生挚爱的宝贝女儿惨死的人就快要露出尾巴了,他不能打草惊蛇,他要筹划好一切为女儿报仇。所以无论我们有什么消息,都不能瞒着他,造成他失去理智的不是凶手的信息,而是我们的隐瞒。”
小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但是很快她又变得担心起来:“那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抓到凶手了,大叔会怎么样呢?”
“会变成一条疯狗,杀红了眼睛的疯狗。”我未加思索就给出了答案,看着小米越来越担心的样子,我只能低声安慰她,“这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不过到时候我会用尽一切努力阻止他与凶手同归于尽,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欠着他一条命。”我举起了手腕,那里的伤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疤痕,我想明年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淡得看不到了。
小米并没有因为我的安慰减少半分担心,相反,她紧紧反握住了我的手哀求道:“禾智姐姐,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你是想要把命还给大叔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会保证自己和大叔一起好好活着的。”
“可是你说了你欠他一条命。”小米依旧是一脸的你放心。
“所以啊,我才要好好珍惜这条他帮我救回来的命好好活着。我会阻止他做傻事,但绝对不会牺牲我们两个任何一人的性命,我保证。”
在我的再三发誓下,小米才渐渐放下警惕。放松下来的小米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的样子显得有些委屈:“禾智姐姐是我在妈妈离开后第一个能够让我敞开心扉的人,所以,我不想妈妈离开我之后,再目睹禾智姐姐的死亡。我希望对我好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我笑了笑,点点头再次承诺自己一定会好好活着,但是我的内心却完全没有期待再次能够得到幸福。我在内心不由得苦笑,幸福啊,我的幸福早已经跟着志诚的离开飞走了。
不过好歹事情是有了进展,我终于开始慢慢揭开志诚死亡真相的幕布了。不过想到志诚,我又开始担心起大叔和律师的见面了。那次在电话里,律师似乎也有关于志诚的消息要告诉我。会不会是和小米调查的案子是同一件事呢?我在这样的疑惑中不停地辗转反侧。
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