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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至继续往下看。
她今天威胁我,说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拥有。呵呵,我知道她心狠手辣,可是,她能对我怎么样?开除我?她没那个权力。拿掉我的一号男主播地位,那又如何?老子不在乎,就算辞职,我现在也能生活得很好,我根本就不用怕她。难不成,她想杀了我?笑话。
江夏至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冷战,杀了他?郭东方说过要杀何磊吗?何磊的死和郭东方有关吗?江夏至倏然间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寒。
何磊是在参加一个活动回来的路上出的车祸,当时何磊是左转弯,一辆货车直行闯红灯疾驶而过,把何磊的车直接撞飞了出去,何磊当场身亡。
不,这一定是个意外,一定是意外!
江夏至宁愿相信这是个意外,也不愿意把何磊的死和郭东方联系在一起,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郭东方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江夏至现在想起自己那天在她的办公室看到她苍白的脸想到了聊斋里的女鬼,心里倏然间一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
何磊,如果你在天有灵,就来告诉我真相!如果是郭东方害死你的,我一定为你报仇!
可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要到哪里去寻找真相呢?
江夏至一时陷入了更加绝望而又痛苦的深渊里。
在麦当劳坐了将近一上午,江夏至头脑晕沉,人憔悴伤感得几乎变了形。她不敢去单位,更不敢回家,在附近找了一个快捷酒店,锁上房门沉沉地睡过去。
朦朦胧胧中,江夏至来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那里烟雾笼罩,水汽蒸腾,好似人间仙境,仔细一看,却又分明寒气阵阵,阴森可怖。江夏至吓得腿软,拔腿就跑。突然,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夏至,你别走,你回来!
江夏至听得这熟悉的声音,惊惧转身,发现一个满身满脸是血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啊,鬼呀,江夏至吓得捂着脸继续跑,太可怕了!
夏至,别怕,我是何磊!
江夏至顿住脚步,再次转过身,发现真的是何磊,他还穿着那件天蓝色的窄腰西服,黑色的小脚西裤,是他!
何磊……江夏至朝着他奔跑过去。
夏至……何磊快速地往后退,江夏至跑得再快也无法靠近他。
何磊,你站住,你别走啊……江夏至哭喊道。
夏至,你别跑,我们已经在两个世界了,是无法靠近的,你站在那儿听我说。
江夏至停住脚步,流着泪看着何磊,她多想冲上去替他擦干净脸上的血啊!她记得给他整理遗容的时候,是洗得干干净净的,为什么何磊还是满脸是血?
何磊,你告诉我,你和郭东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啊!江夏至对着何磊哭喊道。
夏至,你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要为我报仇,是郭东方那个女人害死我的。夏至,对不起,是我经不起诱惑,我错了,但是我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永远都是你,夏至,你相信我……
何磊说着说着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何磊N磊……
江夏至惊惧地从梦里醒来,枕头上全是泪水,身上也被汗水湿透了,刚才,何磊在梦里说的那些是真的吗?难道真的是郭东方害死了何磊吗?
江夏至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她赶紧起床洗了一把脸,梳了梳头发,离开了酒店。
出门后感觉肚子在咕咕叫,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吃,酒店附近正好有牛杂粿条,江夏至随便吃了一碗,骑车来到单位。
把摩托车停好,刚走到大门口,迎面碰到庞三思走过来。
庞三思远远就瞪着江夏至,江夏至不想和他正面接触,就想从侧边绕道走。
没想到庞三思远远的就扯着嗓子骂起来:“哟,绿茶婊**贱跟着男上司出国卖肉回来了啊,勾引男上司就是好啊,能公费出国逍遥,花单位的钱打自己的炮,妈卖批的,这花的都是我们的钱啊。”
江夏至的心情本就压抑难过到了极点,被庞三思这么一挑衅,冲天的大火腾的一下就从心底熊熊燃烧了起来。
庞三思前几次骂她挑衅她,江夏至都在忍着。但是,这次她忍不了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江夏至黑沉脸,手里牢牢地攥紧包包带子,然后一步步走近庞三思。
旁边正好走过来几个同事,看到他们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吃惊地盯着江夏至和庞三思。
江夏至一言不发,紧咬着牙关走到离庞三思大概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昂着头瞪向庞三思,她的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烈火。
“你瞪什么瞪?**贱!”庞三思又骂了一句。
“呼——”
就听得一阵风声,江夏至手里的小方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掼到了庞三思的脸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嘭!”
“啊!你他妈的居然用包砸我,老子弄死你!”庞三思脸上顿时肿了一个大包,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捂着脸叫嚣着冲上击,江夏至快速地后退了两步,卯足劲一甩手再次狠狠地对着他的脸上砸了过去,包包不偏不倚,重重地打在了庞三思的鼻子上,砸得他鼻子流血,眼冒金星,踉跄了两步差点儿倒了下去。
庞三思恼羞成怒,龇牙咧嘴地冲着江夏至狂扑过来,旁边几个同事立马冲上来:“喂喂喂,别打架别打架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说你麻辣隔壁啊!滚!”庞三思狠狠地甩开那几个人,抬起脚就要对着江夏至踹过去,江夏至早就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依然惊魂未定,生怕庞三思会冲进来,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两人打斗起来,她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苍天有眼,庞三思还未跑到,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江夏至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也没有去骆华庭那儿,直接来到了马群功的办公室。
“啪!”江夏至把包包往马群功的大班台上重重一放,对着马群功沉着冷静地说:“马社长,我刚刚把庞三思给打了!”
马群功正带着老花镜坐在大班椅上看报纸,被这声音吓得一愣,老花镜在他的鼻梁上颤抖了几下差点儿被震得掉下来。
他皱着眉头掀起耷拉下去的眼皮透过老花镜一看,江夏至怒气冲冲地站在他的桌子跟前。
“什么情况?”马群功摘下老花镜,愕然地盯着江夏至,尖尖的脑袋上不多的毛发蓬松地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