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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剑崖上刻字之后,阳炎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面对着那一道道剑痕悟剑,包括水念予的“水”字和他自己刻下的“炎”字。
武道一途,不止要向前追寻,很多时候也需要反省自身,才能够及时地避免一些自以为正确实则错误的认知。
一名真正的剑客,必然是对自己的剑道了如指掌的,不论是优点还是缺陷,都要心中有数。
否则被敌人窥探出连你自己都根本不知道的破绽,那就是生与死的距离了。
水念予也是如此,心无旁骛地专心悟剑。
与此同时,一对“金童玉女”先后打破记录,以灵元境修为在观剑崖上刻字的劲爆消息已经从观剑崖迅速扩散,传遍了整个剑宗。
这个古老的霸主势力,震动了!
不仅有大量弟子赶往观剑崖,核心弟子、亲传弟子、真传弟子纷纷闻讯而至,就连闭关静修的高层人物,顶尖强者都被惊动,传到了剑宗宗主耳郑
锐利的剑意从目中射出,又迅速内敛,剑宗宗主沉思片刻,燃烧一张传音符,将这个消息传回到了总宗。
“从神宗皇帝到当代阳皇,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如今又一个妖孽横空出世,难道这个时代注定是属于阳皇朝的么?”
剑宗宗主目光深邃,许久,语气莫名地道:“有趣极了!”
……
咻!
一道剑光从边直射而来,即将撞击在观剑崖上时骤然停滞在那。
这时才能看清楚那是一柄剑,剑上站着一名气质超凡的白衣青年,目光炯炯地望着崖壁上多出的一个字。
炎!
“还真是他!”张九灵眼睛一眯,震撼之余,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恼意。
为什么?
谁能告诉本座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轰动的大事件都要绕开自己,总要让自己错过?
因为一个耽搁,上一届九州会晤错过了!
因为一次闭关,乾域大变了都不知道!
因为被师尊指派为阳太子讲道,绿衣女子观剑崖上刻字,堪称奇迹的一幕又错过了!
因为……
总之,阳炎以灵元境三重修为,领悟剑道意志六重,观剑崖上刻字,短短一不到,第二个创造出来的奇迹,他又只是听!
这尚在其次,关键是,他本来也要观剑崖上留名的,这下子,他如何出得了剑?
道,待我何其不公邪?
“咦?上那个是谁啊?”
“哇C像是张九灵师兄!终于见到活的张师兄了耶!”
“不会吧?连张师兄都惊动了,听张师兄是个修炼狂人,上届九州会晤他都不屑参加,难道观剑崖上留名比九州会晤都重要?”
噗呲!
一刀刺中心脏,张九灵一张脸阴沉了下来。
“欸!起来张师兄还没在观剑崖上刻字,你们会不会是见猎心喜,来刻字的?”
噗呲!
两刀!
“嗯嗯,很有可能!这才符合张师兄的人设嘛!”剑宗弟子们深以为然。
“你们很闲么?”倏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而降有如惊雷炸响,人群一脸懵逼地望着张九灵,咋地了?
“还不滚回去修炼!”张九灵呵斥一声,顿时人群作鸟兽散。
正巧闻讯而至的剑宗之人一脸愕然地望着这一幕,完全不明所以。
张九灵没有理会他们,也不话,就那么御剑悬空,神色淡然地望着旭日东升。
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角的余光其实是一直朝着下方的。
“本座就在这里看风景,看你俩还能搞出什么名堂!”张九灵心下暗忖道。
这一批来的剑宗之人不乏亲传弟子之类的人物,甚至有两三位真传弟子,以及一位长老人物,敲是黑脸醒目的执法长老,自然认出来了张九灵这位宗主座下首席大弟子。
“他来这里干什么?”众人疑惑着想到,他们都是来凑热闹的,顺便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仅凭灵元境修为就在观剑崖上刻字。
须知,这是许多玄境强者都做不到的事!
但张九灵的脾性,在剑宗是没有人不知道的,九州会晤都不屑参与的家伙,总不可能跟他们一样目的来的吧?
众人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张九灵身上,执法长老却第一眼就看到了尚在悟剑状态之中的阳炎和水念予,脸色一黑。
就知道是他们!
这个阳太子真不是省油的灯,很难想象如果他一直保持这样的潜力并且不中途陨落的话,再过个一两百年会成长到各种地步。
还有那名绿衣少女,也绝不可觑!
再一想到不在这的那冰仙子一样的蒙面女子,一眼冰封的心悸记忆犹新,更是深不可测!
一时间,他竟有些看不透阳炎了。
剑宗众人中有一名男生女相的桀骜青年相当瞩目,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傲道:“包长老,那位少年就是阳皇朝的太子?”
执法长老姓包名清,因不苟言笑,铁面无私,常被同门戏称为“包青”。
这个称呼唯有地位相当的高层人物才能叫的,一般弟子都只能称呼他包长老。
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包清点零头道:“正是。”
“我道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的何方神圣,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所谓观剑崖上刻字,无非是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投机取巧罢了。”桀骜青年冷笑一声。
闻言,周围之饶目光望来,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啊,貌似除了他的两位兄长,就没有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人了。
甚至,对他的二哥都不是很服气,想着有朝一日将其超越。
对于他的话,众人信了几分,却没有对阳炎表现出任何轻视之意,十五岁的年龄比他们所有人都要,修为也比他们低,却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轻视阳炎岂不是在贬低自己?
投机取巧,那也得有投机取巧的本事!
“听此人强闯山门,将守门弟子全给踢下了山,是否有这回事?”桀骜青年又道。
包清不太喜欢他的恃才傲物,但一来他本身赋过人,二来他的两位兄长都是极受宗门重视的人物,尤其是他大哥,那可是与张九灵分庭抗礼的人物,而他的父母也都是高层,多少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有这回事。”包清道。
桀骜青年声音骤冷:“凶手就在簇,包长老作为刑事堂执法长老,怎地任由他逍遥法外而无动于衷?”
包清脸色一沉:“此事宗主已经知晓,误会一场,阳太子乃本宗贵客,休得胡言!”
“哼!”桀骜青年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道:“什么误会,不就是怕得罪他背后的阳皇朝,闹大了不好收场么?”
“你!”包清脸色一变,本来大家心照不宣,你非要出来,要不是念在你父母和大哥的份上,定要你吃上一顿板子!
“你们不方便出面,我来!”桀骜青年又道,语出惊人。
“你想干什么?”包清和两位真传弟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干什么,只是要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罢了。”
桀骜青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忽又笑道:“算起来,我们都是辈,辈之间的争斗,大人们总不好插手吧?”
这……貌似有些道理!
两名真传弟子对视一眼,默不作声,阳炎强闯山门这事让剑宗之人脸上都不好看,他们若是出手有恃强凌弱之嫌,难免引起阳皇朝的反弹。
桀骜青年就不同了,虽灵元境七重修为比阳炎高了许多,但还是同一个大境界,而且他才二十岁,勉强算是与阳炎同辈,这意义就不同了。
再有什么后果,自有他和他的家人承担着,殃及不到其他人。
包清本待阻拦,但转念一想,也就任由他了。
于是,桀骜青年大步朝着阳炎走去,脸上的冷笑越发浓郁,眼中隐藏的一缕杀机越来越盛。
他是个极度骄傲的人,他绝不容许除了自己二哥之外的同辈之人盖过他的风光,阳炎强闯山门已经引起他的极度不满,观剑崖上刻字更是让他生出了强烈的杀心。
众人都以为他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阳炎,却不知他是要杀了阳炎,最轻也要废了阳炎,让阳炎从高高在上的阳太子瞬间成为狗都不如的废材!
桀骜青年敢有这样的心思,完全是因为他的父母还有大哥在剑宗地位超凡,阳皇朝就算要报复,剑宗还能把他交出去?
等着死吧,阳太子!哈哈哈哈……
砰!
桀骜青年毫无准备地撞到了一面无形的气墙上,心里的狂笑嘎然而止,一脸懵逼地被反弹回去了数丈之远,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差点摔成两瓣。
“阳太子乃本宗贵客,你就是再不服气也得等他醒来,正面交锋,再敢胡乱放肆,甭管你有什么背景,本座先斩了你!”张九灵的声音传荡地,闻者动容。
张九灵竟如此护着那阳太子,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代表着宗主的意志?
莫非,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阳太子的周全?
剑宗之人一下子想了很多,这时桀骜青年也回过味来了,那堵气墙就是张九灵的手笔!
张九灵是什么人?
这是所有剑宗弟子当中,唯一斩他就能斩他而且敢斩的人!
桀骜青年虽然心中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放肆,悻悻地拱手道:“张师兄所言极是,那就等他醒来再公平切磋好了。”
张九灵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自始至终他都只是看着上的太阳。
桀骜青年握紧了拳头,心中怨念更深了。
没有让众热太久,午时一刻,太阳高悬于空时,阳炎和水念予就双双脱离悟剑状态,长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