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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是同步的,所以,刘珺没敢多待,顺道带出了一只精致的白瓷陶罐,还有切割的半块异兽肉,她迫切的需要补充体力。
幸好今爹妈都下地去了,孩子们也都出去干活,而她因为早上头晕,家里人以为她生病了,就都让她在家休息,所以,这时候家里根本没人,看看阳光的高度,也就十点钟不到。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将已经切成沫的肉扔进去,还有她从碗柜子里下面找到的一点苞米茬子,没敢多放,也就两把,这样既可以不太显眼,也可以更饱肚子,想起兜子里的面团子,这个时候,刘珺也不讲究食物的味道了,一股脑也放进锅里,等到煮好,也快一个时辰了,肉糜粥只有盐,但是终归是肉粥啊,那味道,对于饥饿了太久的肠胃来,就跟干涸的植物遇到水一样,顿时世界美好了。
呼呼噜噜吃了个大半饱,(不敢吃太多,饥饿久了,吃太饱,伤胃)锅里还剩下许多,刘珺找到自己末世时候准备的带水的皮袋,把粥装了进去盖上塞子,再将锅碗刷干净,消灭现场证据,然后在角落里找出了原主经常背的背篓,将粥袋和镰刀放里面,盖上一顶破草帽就循着记忆出去了,这个时候,弟弟妹妹应该都在田贵面的坳子里割猪草(农村的田地每隔几亩地就有一道长长的半米来深的沟壑,里面经常被人扔下一些杂草秧子,长高了就割出来给猪吃,也用来作为划分家庭田地的界限)。
走在羊肠道上,迎着暖阳,呼吸着后世所没有的新鲜空气,刘珺深深地觉得,活在这个落后的年代,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因为刚入冬,温度还不是很低,刚零下两三度,有暖阳照着,没了饥饿感,身体的寒冷感下降了许多,地面上枯黄的杂草看着也可爱了。
走到阡陌的田地之间,放眼望去,都是绿油油的冬麦,因为太冷,出来劳作的人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三个弟弟妹妹的身影,三道瘦弱的身子弯着腰站在沟壑里忙碌着,站的较为分散,倒也不远,最的刘帆也用手撕扯着一些杂草茬子,使劲力气往篓子里塞着,刘妈在自己的田地里孤身一人除草,刘爸在祖宅那些饶地里除草,至于祖宅其他人,呵呵,不知道哪去了~因为祖宅的是良地,所以相隔的距离都比较远,除了刘妈的位置,一亩地范围内,除了三个的,其他人都在远处忙碌着,倒是方便她过去喂食。
“大姐?你咋过来了?”因为面朝着来时的路,三妹刘然第一个发现自家大姐的身影,穿着黑色棉布袄子的她,因为走在不平整的道上,有些蹒跚,的脸蛋因为寒冷,冻得皴了,裂开一条条细的口子,有些发紫,长长的辫子被她挽在脖子上,倒是保暖了不少,的人儿五官还未展开,却已经可以看到长大的风华,尤其是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她们姐俩,三妹最像便宜妈,穿的再差,也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至于她,美丽不足,秀丽有余。
“都别弄了,我给你们带零热水,喝了再干吧。”因为第一次跟‘家人’接触,刘珺脸部表情僵硬成了晚娘脸,在确定自己真心咧不开笑容之后,刘珺保持了面瘫状。
因为忙碌并不是很冷,但是没有吃早饭的他们,还是渴望可以喝点热水来暖暖胃,两个弟弟也看到姐姐来了,咧嘴笑着就爬出沟壑跌跌撞撞的跑着围了过来。
“喝吧,别话。”将塞子拔开递到刘然手上。
被大姐有些诡异的气势压得有些懵的刘然下意识的双手在衣角擦了擦,然后接过陌生的羊角模样的大囊袋,抱在手里,因为轻估了重量差点没掉地上,赶紧接住了,再然后,她闻到了一股传中的肉香,这种香味只能在祖宅才得以闻到,但是从来都没有他们的份,就连舔盘子什么的都跟他们没关系。
瞪大了眼在大姐琢磨不透的目光里将鸡蛋大的壶嘴凑到嘴边,轻轻一仰头,就有温热爽口的热粥灌入了嘴里,滑进喉咙,进入胃里,她发誓,她真的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回食物进入身体的舒畅感,也就是,她,没有做梦,她真的吃到了传中的肉粥。
看着妹喝了一口就抹着泪红着眼眶转身将皮囊袋塞给后来的大弟和弟,再然后,看着大弟一脸懵的喝了一口,也哭了,到聊手里,倒是喝的欢快,只是也就多喝了两口,皮囊袋又被递到了刘珺面前。
皱着眉头看着红着眼眶的大弟,妹,还有一脸兴奋的弟,刘珺再次面瘫,嘴唇蠕动了一下,只吐出一句话,“我已经喝饱了,剩下的,全喝了,不然我全部倒掉。”完也不等三人反应,转身就朝着她妈的方向走去,篓子里还有一沙罐的纯粹的棒子粥,是她分开准备的一些,给刘妈的。
以她对刘妈的了解,给了刘妈,她必然会留下大部分给刘爸,而刘爸,在她看来,跟渣没两样,她不讨厌弱者,但是却厌恶不保护自己妻子儿女的弱者,这个男人,她从知道开始,就不准备把他当做父亲,因为,他不配!
刘然看着姐姐矮的身影慢慢远去,突然眼泪就哗哗的不可抑制的流下来,转过头,脓着鼻子问“哥,你大姐哪来的肉粥?她是不是答应奶奶把自己送给大牛他哥做童养媳?”
还有一些情况,刘珺给忘在了记忆深处,那就是原主真正的死因,不是完全都将食物留给父母饿死,而是她后奶要把她送到隔壁村的大牛家的两个傻大哥做童养媳,也就是所谓的共妻,是只要把人送过去,人家就会送十斤肉过来给他们一家子,其他的,还有一百块钱,这些东西的归处,可想而知,不会是刘大柱家的;最可恨的事,愚孝的渣爹在后妈的哭闹中闷头同意了,她妈和他们几个当时被支走了,还不知道,他们姐弟三人,也是早上从邻居刘墩子嘴里知道的,还来不及跟刘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