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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被人推进水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加上不会游泳,只得一边挣扎,一边叫救命。
后院的人本来就少,游泳池边更没有什么人。
我的一通呼救没有叫来人,反而让我渐渐往下沉。
大口大口的水杯呛进喉咙里,我的意识也逐渐消散。
正在我缓缓向池底坠落时,突然有人环住了我的腰,将我往水面上带。
水里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但是眼睛却沉得一点都睁不开,喉咙里被堵得难受,胸腔里也火辣辣的疼。
耳边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有痛苦,也有害怕。
我听见这声音,心酸不已,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但无论我怎么努力,眼睛都睁不开。
这时,一股温暖的气传入我的口中,胸腔里的疼痛也因为这口气好了很多。
几个来回后,我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想吐出来。
身体似不受控制般,哇的一下吐出一口水。
紧接着,身体瞬间变得很舒服,眼睛也不像刚才那般沉重。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江承那张惶恐不安的脸。
“阿承?”
一开口我才发现我的嗓子嘶哑得厉害,喉咙里火燎撩的。
江承将我搂进怀里,抱得死死的。
“瑶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承的声音带着哽咽,抱着我的手也颤抖着。
片刻后,江承放开我,扶着我站起来。
一抬头,我就看见站在一旁的白烨。
他浑身湿透,水珠从发丝上滑落。
我一脸疑惑,还未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江承就复杂的开口道:“瑶儿,这次多亏了白先生,如果不是他,你凶多吉少。”
听见白烨又救了我一次,我感激的朝他看去。
“白先生,这次又谢谢你了。”
“哈哈哈,李小姐,这也是缘分,不然我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救你。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阿烨,我也叫你若瑶。”
我余光朝江承看去,见他不动声色的朝我点头,我心中明了,莞尔一笑道:“阿烨。”
“若瑶。”
“白先生,瑶儿刚落水,受不了凉,我们先走了。”江承的语气说不上好,很是变扭。
“请随意。”白烨面不改色。
见江承一脸吃味的样子,我朝白烨抱歉一笑。
这一笑却引来了江承的不满,他直接打横将我抱起,朝别墅外走去。哪怕是在车上,他都没有松开手。
我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心忽地平静下来。
“以后离白烨远点。”江承霸道道。
“为什么,人家刚才又救了我一次,这都两次了。”
“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你两次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容忍他到现在?”
我有些为难道:“这样吧,以后你不在我不和他单独见面,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江承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很多。
就在我松一口气时,江承蓦地问我:“瑶儿你怎么突然掉水里了?”
江承一说起这个,我连忙坐直了身体,道:“是有人推我下去的,但是我没有看见是谁。”
江承的脸严肃起来,“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是有人把我推下去。”
当时推我的感觉那么清晰,不可能会记错。
江承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带着狠厉,“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对你出手。”
看着江承满脸乌云密布,我高兴的同时也在想是谁在害我。
在场的人我认识的不多,唯一认识的还是白烨和江承,白烨连续救了我两次,自然不可能是他,江承更不要怀疑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在场的人还有一个,秦柔。
我和她有矛盾,而且刚争吵过,所以她推我进游泳池完全有可能。
我将猜测告诉江承,他沉吟片刻说:“你说的完全有可能,这件事我会调查,你就别管了,好好养身体。”
我点头,应承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被李成东下药是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那么这次就是真的踏入了死亡线。
不止是江承,连我后怕不已,以至于连续几个晚上做噩梦。
因为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好,张嫂以为我身体不舒服,每天变着发的给我煲汤喝,导致没有两天,腰上就长了一圈肉。
不过长肉的同时,皮肤也比以前好了,这到让我心里平衡很多。
从发生那件事后,江承推掉了很多宴会,就怕我去再出现宴会。
所以每天的生活就是下班,然后回家。
日子虽然过得很平淡,却很舒心,没有秦柔这些人在眼前晃,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唯一的遗憾时我和江承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明明双方都有意,却在拼命的克制对方。
我本以为日子就这样持续下去时,一个电话突然打来,打乱了我们的生活。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等后来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这通电话就是我和江承越走越远的开端。
八月十号是江母的生日,早在三天前江父就打电话给江承,让他必须回去。
这也是我嫁入江家第一次遇见长辈的生日,所以颇有些紧张。
因为想着江母不待见我,所以一早我就和江承说过,这次无论她怎么为难我,我都不跟她计较。
这天中午,我和江承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朝江家老宅而去。
这次江母的生日宴会搞得很盛大,基本上海市一半的社会名流都到了。
我和江承一边和认识的人打招呼,一边穿过人流朝别墅里走去。
一进去就看见江母正在和几个同样穿得很名贵的富太太在聊天,看见我和江承来,几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全都看向我。
顿时,我心里一阵紧张。
江承看出我的紧张,牵着我朝江母身前走去。
“妈,生日快乐。”
我也跟着江承说:“妈,生日快乐。”
“阿承有心了。”
江母对着江承时是笑着的,但看向我时,却变得很冰冷。
我说心里不失落,那是假的。
我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江母,说:“妈,这是我和阿承给您准备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
江母接过礼物,看也不看,直接递给了一旁的佣人。
佣人连忙接过,和别人送的礼物放在一起。
我勉强的笑了笑,嘴里苦涩不已。
江承拧着眉,刚好开口,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江母本来就不喜欢,要是江承在替我出头,江母可能会更讨厌我。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走了过来,对着江承道:“少爷,老爷让您过去。”
江承看着我,显然有些迟疑。
“你去找爸吧,我一个人没事的。”我说。
江承想了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江承一走,江母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呵斥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掩去嘴里的苦涩,立刻说:“妈我这就走。”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江母和那几个富太太的对话。
一个人说:“她怎么说也是你儿媳妇,你这样对她不太好吧?”
“什么儿媳妇?我们江家可没有承认,不过是一个破烂户,也想攀上我们江家。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让阿承和她离婚,看见她我就倒胃口。”
破烂户、离婚两个字如蚀骨之蛆,紧紧的缠在我的脑海里,搅得天翻地覆。
尽管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只要江承爱我,我便什么都能承受得住。
可心还得疼得我呼吸困难起来。
我站在角落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一双银色高跟鞋出现在我的眼前。
“大嫂,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抬头看是江雪,装作若无其事道:“那边太吵了,这里安静些。”
江雪捂着嘴轻笑起来,眼睛看向江母那边,意有所指道:“我还以为大嫂被大伯母骂了,还想来安慰你,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刚才的是江雪都知道了,脸上划过了一丝难堪。
但是即便江雪知道了,我也必须咬牙不承认。
“怎么会呢?妈没有骂我,我只是不喜欢嘈杂。”
江雪微笑起来,说:“大嫂放心,从今往后,你就不用受伯母的气了,说起来我还要恭喜大嫂呢。”
江雪这番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告诉我,一定没有好事。
“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江雪诡异一笑,意味深长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着江雪朝江母那边看去,我见状,也抬头看去。
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除了多了一个人,是——苏心媛。
那件事之后,整整两个月苏心媛没有再出现,整个海市有关她的消息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还以为她不会在出现了,没想到现在会在这里看见她。
刚才江雪说的没头没尾的事,或许就与苏心媛有关。
我看着苏心媛的同时,苏心媛也朝我看来。那个眼神中,我看出了得意,还有不怀好意。
就在这时,苏心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话筒,说道:“今天是江伯母的生日,江伯母把我当做亲女儿一样对待,所以今天我给江伯母准备了一个生日礼物。”
苏心媛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朝她看去,江母更是一脸激动。
江承和江父也走了过来,站在江母的身边。我也想走过去,但是却被江雪拉住了。
苏心媛羞涩的看了一眼江承,然后对江母道:“伯母,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不是别的,是一个孙子,我有了阿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