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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冷漠的对待大女儿和她的婚事,不支持也不反对。就在这种僵持中,他们全家却迎来了有生以来最寒冷的冬天!
那天,小米放学回到家里,家里没人。跑出家门儿,在路口东张西望找妈妈,正好看见邻居张妈,张妈说:“小米,你妈晕倒了,现在医院呢。快跟我去看看吧。”
路上张妈告诉她,母亲是下午突然晕倒在公共厕所里,被人抬了出来,送到了医院。
来到医院时,看见妈妈躺在医院走廊的一张单人床上,眼睛是紧闭的,脸色苍白,鼻子上插着氧气。周围是些同事,父亲蹲着床边的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哥哥姐姐们都没在。小米不知道母亲得了什么病,也是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人病的昏迷不醒。父亲竟哭的那么伤心。
等了很长时间,天都快黑了。母亲一直那么躺着,一直没睁开眼睛,哥哥姐姐们一个个都来了。
这时天已黑透,母亲还是躺在医院走廊的病床上。医生开始击打她的心脏,母亲仍没有一点反应。
不一会儿,医生放弃了。父亲开始嚎啕大哭。
小米甚至不知道流泪,或者再去求求那位医生,再想想办法。她也许并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木然地将母亲推去了医院的太平间。
母亲走了,突犯脑淤血没能救治过来。母亲终于走了!年仅四十八岁,小米那年十二岁,正读六年级。
母亲去世的那几天里,小米想起许多曾经和母亲一起生活过的岁月:小米爱看电影,母亲曾几次给她买了电影票,送她到电影院入口,她缠着母亲想一起进去看场电影,但母亲都因为惧怕父亲的责怪,没能陪她去看 ……母亲姓杏,她理解的形而上学的意思是老杏的儿子去上学 ……有次小米去亲戚家住了几天,回来时,看见母亲在公共水池洗衣服,就站在母亲身后,悄悄的不说话,直到母亲回头看见她 ……学校早点发糖糕,小米不爱吃,母亲说不爱吃就给她拿回来,小米答应了,但还没来得及拿回来 ……
有段时间,小米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庆幸的是以后不会再看到母亲受欺负,心里好受多了。难过的是永远再见不到母亲了 ……
老金在老家大办了善芳的丧事,花了不少钱,也许这一生也没给善芳花这么多钱。请了戏班,搭了戏台,唱了三天三夜。又摆下流水席,请了乡里乡亲,认识不认识的都来吃。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高采烈的。
最后将善芳的骨灰埋葬在老家的祖坟里。
老金没受过什么教育,一生愚昧且粗暴虚荣,从不重视亲人的情感。没有善待过善芳。亲人离去还在搞面子工程,自己的面子永远比亲人的死活重要的多。
老金的成长环境培养了他的愚昧与粗暴。而善芳的悲剧不单单是找个这样一位丈夫。
但这却不是老金的悲剧,而是孩子们永远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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