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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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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没有考上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合适的事干。和小米走的近一些。一个夏日的夜晚,他们坐在操场聊天直到大半夜。后来他俩恋爱了。

小米和欧阳都是初恋,欧阳是家里的老大,底下有个弟弟,父母都是厂里职工。欧阳家那栋楼就是那些时尚的广东人盖起来的。

小米和这栋楼有着不解之缘。情窦初开时是盖这栋楼的人,初恋又是住这栋楼的人!

欧阳的父母想让他去学个车照,报了个驾校,几月后拿到了驾照。也没有现成的车开,欧阳恰巧认识了一个汽修厂的老板,就去那里学习修车技术。学修车非常的辛苦,欧阳从前那双细嫩的手,没多久就变得像红萝卜一样,粗红粗红的。

这让小米想起了上学时欧阳,恃才傲物,肤浅张扬。

他们的感情逐渐深厚。冬天,下了几天的大雪,路上的雪积得深厚,早上晚上都难坐上公交车。下午时分,小米徒步近两个小时,去汽修厂接欧阳下班。然后俩人一起徒步回家,路上天已经黑透了。但俩人有说有笑,也不觉得路远。

那段时间,小米怀孕了。找了间私人的小诊所,诊所里有一位中年大夫,相貌和善,语气细缓。小米觉得她亲近,就让她做手术,中年大夫和声细语的宽慰小米,还轻轻拍拍她的脸颊,轻笑道“看这张小脸 ……心疼人的!”

欧阳学了两年汽修,父母决定帮他买辆出租车。小米和欧阳一起去了车市,最终谈好了一辆二手的车,有牌照,有营运手续,回家就能挣钱了。

买车时,钱不凑手,小米到金玉那儿借了些,才将车开回了家。

自从有了车,欧阳得意了好一阵子,因为昔日的同学大多在工厂打工,有些还在学校学习,像他这样当小老板的几乎没有。和同学见面,欧阳和小米也觉得脸上有了光。

同学中有羡慕的,有不屑一顾的,小雪生性高傲,风凉话“嗖嗖”的。每次见面,俩人必是要斗半天嘴。

那个夏天,在操场上,遇到了久违的同学。

正值暑假,还在读书的同学们都回来了,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小米遇到了章杰,还有高一时常被自己欺负的胖子同桌李健。

这两年,小米脸庞清瘦了不少,举手投足却更显成熟了。平日总是素颜,但脸庞和五官却越发动人。

李健也比高中时瘦了些,看上去帅气多了。小米从李健的表情里看出他的失落。其实,上初中时,李健常站在她家楼下,给她送东西,小米明白李健对她的感情,只是,他太普通了,从长相到学习都没有突出的,小米对他一直没什么兴趣。

章杰个子又窜高了一些,因为太高,稍稍有些驼背。嘴巴上面也不再是初中时细细的绒毛,皮肤变得粗糙了一些。询问近况,语气竟如大人般老气横秋。

每次和同学见面,当年退学的阴影就会浮上心头,总是会被轻轻地刺痛一下,这也许会是今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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