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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离婚后，本想去外地发展，但又怕会想念星月，只能作罢。独自在外租了间民房。有天，看到一家卖保健品的招聘接待员，就去应聘了，工资很低，但一时没有其他营生，只能先干着再说。
这种保健品小米是听说过的。张春娴的大哥以前患病，就是服用的它，价格相当昂贵，一盒就一千多元，一个疗程就得上万元。
张春娴的大哥最终也没能保住命。听说这药刚上市时，营销像一段神话，人们排着大队争相购买。每次搞活动，专家的桌子差点被挤破，形式犹如七十年代人们拿着肉票去买肉。收钱的人，手里像不是拿着人民币，而只是一卷卫生纸而已！
那时，别说专家提成有多少，单是接待员的工资就好几千，然而这种神话不会永恒，同类产品价格从几十，几百，到上千不等。
市场逐渐的成熟，和同类产品的入侵，人们的消费理智了许多。再不会出现那种疯狂购买的景象。市场的萧条，销售业绩的不断下滑，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活动。只能让人们嗤之以鼻。
曾经不可一世专家们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但这终究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宿命。
今日的艰难推销和往日的繁华景象已不可同日而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换来布一句“买一盒试试”，若放在以前，专家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说：“一盒不卖！”而今闻听此言，已感激涕零了。
小米就在这萧条时期干了这接待员的工作，工资低。经理心情不好，见她们不顺眼就想训斥两句，但眼下吃饭要紧，小米咬牙坚持住。想起来应聘时，学习了几天药理和产品知识。经过了考试，五人中只录取了小米一人。
后来和经理渐渐熟悉起来，经理说起当初录用小米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年轻，并且头发卷卷的，很洋气。她竟没想到自己和经理是同年生的人，经理看起来老练成熟，比小米年长七八岁不止。
下班后，无所事事。真正成了自由人了，自由却也无用处了。
这一年老三不讲究地结婚了，就在大家生活都低迷的时候，他找了个大龄剩女，不合时宜地结婚了。
老三单独请她们吃了顿饭，小米心想，自己再困难，也不想在这时吝啬地对待老三的喜事。她带头给老三包了二百元的红包，艾莉和小雪都响应了。
这顿饭，一开始老三就成为众矢之的，小雪和艾莉轮番轰炸，老三有些招架不住了。
“婚礼那天为啥不请我们去？难道我们拿不出手，给你丢人了么？艾莉连珠炮似得发问。
“哼！就是！有本事就别给我们说你结婚的事！你以为我们钱多没处放，非要给你随份子啊！”小雪也紧跟节奏。
“我 ……我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事多！事妈！烦人！”
艾莉不解气地灌着老三，不一会儿，老三有些醉意了：“哎！我没想到呀！ ……我想着，你们给我随一百就够了，你们现在都挺难的 ……”
“嫌多！嫌多了退一百！”艾莉说着摊开了手掌，做出要钱的姿势。
小米始终没多说话，她知道老三是个讲究人，心里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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