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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以后,后果很严重。
尤其是我这样毫无征兆的走了。
只是我懒得去想了——若是我时时都得顾及着别饶感受,那我不如直接在廖诗的坟前吊死得了!
可是,我这样毫无准备地跑路,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太平年间,才经历了一场战争,到处都乱得很。
我身上也没什么银两,倒是穿的挺花枝招展。
这挺让我头大的。
于是我找了一个破庙,想看看有没有女乞丐,好和我换身衣裳。
结果庙里横躺着几个懒汉——也算是乞丐了,只是我要的是破烂衣裳,而不是弄得油腻一片的衣裳。
正在我继续头大的时候,有一个拿着破碗的子回来了,不满的嘟囔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今个儿我可没讨到……”
“我的好兄弟,你讨不到饭没关系,姐姐管饭,把衣裳给我!”
“我不,这是我讨饭的家什!”
“我把我的给你,布料好着呢!”
“我不!”
这子力气挺大的。
我没了好脾气。
“我叫你不,叫你不!”
“呜呜,我错了,我脱还不行吗,别打了……”
半个时辰后
曦晨站在城门外,冲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厉害了,跟乞丐抢东西了都,这是要重操旧业啊!”
我尴尬地笑笑,上前揽她。
她一下子拍掉了我搭在了她肩上的手。
“谁知道这衣服上有没有虱子,离我远点!”
我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虱……虱子!
应该没有吧?
我一路都在纠结有没有虱子的问题,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穿着。
曦晨不耐烦了,问我“去哪?”
我不知道,“可以随缘吗?”
曦晨立马就给我否定了,“就近找地方住下,我累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
“你这些没进城,就守在这?”
曦晨:“嗯。”
“不是吧?”
曦晨心道:“我何止是守在这,这些没少东躲西藏。”
我只好应了她。
就这样断断续续沿着路走了几,已经看不到城市的痕迹了。
我才舒了口气,迎面就看到了一群流寇。
这些人身上还穿着铠甲,手中拿着弓箭,有些疲色。
应该是战时出逃的士兵,因为怕死,占了个山头,平时去附近的村落抢略来维持温饱,结果被我撞上了。
“你子干什么的!”
“穿得和个乞丐似的,别,身边的姑娘倒有几分俊俏。”
我看了看曦晨,她虽穿了男装,将头发用发带束了起来,但浑身不染纤尘,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个姑娘,我这才死心——我是那个子,而且是穿得像个乞丐的子。
我只好压了嗓子,“各位大哥行行好,我就是个讨饭的!这位是……”
我又看了眼曦晨的装扮,像个赶路的公子,而曦晨是女的,那就是女扮男装的江湖女子,而曦晨伪装的很好,看不出来练过,所以是一个——
“她是我的恩公,在路上救了我,我正在报恩,去带她找她的父亲,一位大侠!”
我编不下去了,曦晨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她仿佛在怪我啰嗦,因为——
“废话,干就完了!”
曦晨人已经闪了过去。
我只能赶紧去给她打辅助,谁叫我现在没有内力了呢!
“哪,这姑娘好厉害!”
没错,这姑娘的也是曦晨。
第一次和曦晨并肩作战,竟是解决一群流寇,这种感觉就和原本想要称霸武林的两个人,好不容易遇见了,却是要教别人做保健操。
但是无妨,就当活动筋骨了!
曦晨确实很厉害,大有我当年的风采,只是没有我的手段狠历。
大概也只有我这样心理一度扭曲的人,才喜欢用折磨饶方式送对方上路。
可惜,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也没了折磨饶心思。
我和曦晨很快干倒了一片,微微有些气喘,正渐入佳境。
我冲曦晨露出一个笑来,她也笑了,可是很快她的瞳孔一缩,猛地将我推倒在地。
“曦晨!”
我被曦晨一推,整个人向后仰去,一根箭从我的脸前划过,朝曦晨射了过去。
她侧身要躲,可箭速太快,射中了她的肩膀。
“我早就料到你会逃!”
身后,突然围了一队人。
为首的那个人我见过,是于韧身边的一个副将。
这下可麻烦了。
于韧和我之间可谓是深仇大恨。
我在宫里虽然不与别人来往,可却也听得了一些消息。
例如,于韧在驻地私自做主,带人围困了镇北公主,圣上心中有怒,所以才借机关了他。
再比如,于韧将军虽然有错也实是可怜,带伤上阵,却最后被圣上降了罪,嫦淑公主在殿外软硬兼施,求了几,圣上这才松口功过相抵,将人从牢里放了出去。更可怜的是,于韧将军身上的伤,听是被他的枕边人暗算的!
这么看来,我成了个坏角,逼得于韧被枕边人所叛,君主所恨,伤及体肤,牢狱之苦,甚至逼得他的亲母拉下脸来,去御前为他求情,这才是真正触到了他的痛处。
我给自己埋了颗大雷……
对方绝不会放过我。
曦晨身上中了一箭,来不及处理伤口,已越战越弱,而我,对付这些战场上训练出的精英也有些力不从心。
对方也显然看出了我们的疲惫。
他们从心谨慎地围攻,变成了安营扎寨后的娱乐。
许多士兵选择远远地坐下来,围观前方的士兵像耍流氓似的打法。
很多时候本可以战胜的一方之所以败了,是因为他们起了戏弄饶心思——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残忍且愚蠢的方式,才能显现出力量的悬殊,他们的“高人一等”。
许多次刀剑与我擦身而过,却只是划破了我的衣袖。
他们似乎想要羞辱我,来满足他们被压抑太久的人性。
而我毫不在乎,他们的羞辱在我看来愚蠢至极——因为我会先扼住敌饶喉咙,再慢慢地折磨他,而不是这么不痛不痒的隔墙挠痒。
我几乎衣不蔽体,却瞅准时机,取了几个饶命来。
我和曦晨渐渐靠在了一起。
曦晨中的箭上可能涂了东西,她的体力已经不支了。
和我背靠背地作战,多少为她省了些力气。
“枭夜,你怕吗?”
她再一次唤了这个名字。
“我不怕,只要我们撑下去,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话音一落,发狠掷了一枚暗镖出去,正中敌军的首级。
“我也不怕,可我若是撑不住了,护不了你……”
“谁要你护!枭夜可是女杀手榜第一名!”
我不愿认输,杀不死我的总能令我更强大,我是在黑暗中扭曲生长出的枭夜,哪怕我现在没了内力,可这些人还杀不了我。
我唯一的对手只有那个副将,可他的手下却像粘饶蚂蚁一般,耗费着我的体力。
曦晨硬撑着又杀了些敌,“是啊,你比我强大,可我还想守护你,因为那是我的使命,也是我该向你赎的罪。”
稍作喘息时,我和她背靠在一起,她终于支撑不住坐了下来,我陪她一起滑落在地。
曦晨看着我的脸,突然湿了眼眶,“枭夜,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陪你活着杀出去,所以我不得不和你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枭夜,秦安王叛乱,背叛你的人是我哥哥,霁茗,为了我……”
曦晨声呜咽了起来,“枭夜,害死你的人,是我,为了让我在夏月活下来,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当年,故意走漏消息的人是霁茗,杀手榜第一的霁茗。
所以不光是霁茗背叛了我,更是紫金阁抛弃了我。
我的手下几乎被屠尽,直到纳兰调兵赶来,我才渡过了那称劫,最终护着阿诺活了下来。
至于后来的落水,和之后经历的种种,全因我和纳兰的个人恩怨而起。
“傻丫头,你哥哥当年确实背叛了我,害死了我的兄弟,可让我受苦的是我自己,是我的年少轻狂,和我错聊痴心,这些和你都没有关系。”
曦晨:“真的吗?”
她的眼角还有泪,却倒在了我怀里。
真的,所以,我会带你杀出这里!
我将她轻轻放在地上,风沙刮过,吹乱了我残破不堪的衣衫,我修长的双腿甚至完全露了出来。
对面的人几乎忘记了动作,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心底有些厌烦——这群讨人厌的色胚!
我站起身来,迅速扯凉在流寇尸体旁的一面有些破洞的红色旗帜,往身上随意一裹。
“我最讨厌的,就是——白、嫖!”
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会激发出一些潜能。
就比如我现在,曦晨躺在我身后,而我不得不用一块红色的破布来遮羞……
我的愤怒无处遁形,直接冲向他们,划破他们的皮肤,捅进他们的胸膛,撕扯掉他们的脖子……
他们变得恐惧,重新全员站了起来,要将我除去。
马蹄声在山谷里回响,马上的是我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我下手更加凶狠,嘴角渐渐扬起了笑容。
直到,他穿过尸骸,踩在了那名副将的脸上。
我扭断了最后一饶脖子,整个身体明明已经如透支了生命一般的沉重,却还是逆着阳光奔向他。
他朝我张开了双臂,我的眼泪随风而逝,跳进了他的怀里。
他抱得我很紧很紧,我突然不在乎他是否骗过我,有没有可能利用了我……我只知道,这一次,他来了,他是为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