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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晚的旅行终结在最后一天的懒觉上。
我伸手按掉被当做闹钟尽忠职守地大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手机,翻身把睡得跟头猪似的彭玉恩叫醒。不知是晨起的幻觉还是其他,我感觉彭玉恩的视线落在我的脖子上时有一秒钟的停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过头起身洗漱。但她的若无其事有些刻意,显得那一秒钟的停顿有些可疑。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细巧的锁骨链,起身挤进卫生间和她一起洗漱。
踏上回程的火车时我有种庄周梦蝶般的恐慌,不知哪一个才是我真是存在着的世界,而这种恐慌一直持续到火车进站后。
火车13:27到站,时间紧迫,我们甚至顾不上彭玉恩,拦了辆出租就把自己塞了进去。彭玉恩提着大包小包站在车外:“你们路上小心,我就不跟你们走了。”
“那你自己万事小心。”沈宏泽从许阙的皮夹里抽出一张钱递过去,“回家好好休息,到了先给我打电话。”
话刚落音,出租车就飞窜了出去。一路风驰电掣后,我们终于赶在两点前挤进了教室。奈何老张太过英明神武,我和沈宏泽等虽然没有迟到,但也是到达班级的最后三个。
我拖着信旅行箱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挪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坐定后我尴尬地向盛楚晗打了个招呼,后者只是轻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复习。
我慢慢放好旅行箱,心道完蛋了,盛楚晗这妞儿生气了,也不知道戴林那边怎么样了。三天假期里两个人都没联系我,也不知这兆头是好是坏。哄戴林应该相对较容易,出出血请顿酒就够了,盛楚晗可就麻烦了,女人心,海底针呐。
我暗自嗟叹了一下人生,在接收到老张意味深长的目光后立即学着盛楚晗埋头复习。
为期两天的月考很快就过去了,没想到荒废了一个小假期,我居然破天荒的进了班级前十。所以说,劳逸结合对于提高学习效率是十分必要的,专注学习二十年的不一定是学者,也有可能是书呆子。正如满身发蓝光的不一定是《咒怨》里那小屁孩儿,也有可能是阿凡达,哦,还有可能是蓝精灵。
我正举着考卷自得呢,忽然瞥见盛楚晗的成绩单,其中班级总排名那一栏下的数字让我微微吃了一惊。
我偏头想了想,还是出口安慰了一句:“一次失利算不了什么,齐秦不是有首歌吗,就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下次你一定考得更好。”
本来没什么表情的盛楚晗忽然转过头来,一刹那笑得宛如花开:“我知道的,一次失利算不了什么嘛。”
我正要点头表示赞成,她继续道:“五一和许阙玩得怎么样?听说你们住一个房间,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此刻正是学校每天例行的课外活动的时间,大多数同学都已经跑去外面撒欢儿了,留在教室里的全是专注学习二十年的学者及书呆子们,除了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因此盛楚晗这一句显得尤为清晰。
我干干笑了两声:“我和他进展的差不多了,再进展也只能回炉重造,乞求老天保佑投进同个娘胎里当回亲兄弟。不过你说我和许阙同住,这话让陪吃陪喝陪睡了两天的沈宏泽听到了该多伤心啊。”
盛楚晗“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而后开始整理错题集。
我靠着椅背坐着,斜眼睨着晕在昏黄暮色里的盛楚晗,觉得有些可惜。
我戴云燕识人识面却总识不得人心,本以为红尘寂寂总算能交到一个朋友,到头来还是败在了爱情里。其实盛楚晗会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换做是我,恐怕还不如她镇静,只是没想到在友情和爱情里,她的选择是非此即彼,爱憎分明的疏离。
我合上试卷往外走,跨出教室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许阙。
许阙出去打了一场球,咸湿的汗水浸透了衣领,他抬手随意一抹,坏笑着把汗水擦到我的脸上。我伸手抹掉那一把臭汗,绕过他往化学实验楼走,确定周遭没人后,我给戴林拨了个电话。
手机静静地唱了近一分钟的歌,而后屏幕黑了下来。我心说这小子不至于吧,难不成就因为被放了次鸽子连姐姐都不认了?想到这又拼命否定自己。戴林和盛楚晗能一样吗,一个是将近十年的旧相识且胜似亲弟弟,一个不过是才当了两年的同桌完了还把我当情敌,盛楚晗那反应我能理解,戴林要是也打算对我冷处理,这可说不通了。
我本着中华民族坚持不懈的高尚品格又拨了一次,只可惜那边还是没接。我盯着手机看了半晌,最后决定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