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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几个人四处留意,寻找玉槐的下落。恰逢这日望秋到京都为赵淮玉买药材补补身子,进城之后却很快就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
“望秋姑娘,定国公有请。”为首的那个人道。
望秋冷哼一声,剑拔弩张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定国公上次请人用的是麻袋,这一次是什么?”
“我们手里的刀剑!”为首的那个人面色冷峻。望秋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们手中的剑比起我手里的剑如何?”说着,望秋拔出腰间的长剑,目光凛冽地与王笙的手下对峙。
“望秋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侍卫道。“废话少说!”望秋已挥剑冲了上去。数名侍卫与望秋交手,望秋却显得游刃有余,一把长剑频频挑起剑花,不一会儿便击退了好几个侍卫。
又隔了一会儿,只剩为首那个侍卫仍在同望秋僵持。望秋在春秋庄园之中待了这么多年,武功或许不算出神入化。
但春秋老人常常教诲自己的弟子,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因此春秋庄园的弟子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对手,从而寻找对手的弱点,一招突破对方的招数。
眼下,那侍卫急功近利,一味地想要抓住望秋,却被望秋寻找到反击的时机,一剑挑破了衣襟。
“这位小哥,做人做事都不能丢了该有的从容,你可明白?”望秋把剑架在此人脖子上,同时嘲讽道。
这名侍卫败在一个女子手里,自己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于是无话可说,只是闭了闭眼睛:“你杀了我吧!”
望秋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替王笙卖命,我杀了你有什么用?收拾收拾自己,带我去见你们的定国公。”闻声,那侍卫惊了一惊:“你说什么?”
望秋把剑收了起来,拍了拍衣袂,道:“定国公既然有话“定国公的意思是,如果我说不出师兄的下落,我这条小命就难保了?”望秋保持一脸微笑。
王笙亦是面不改色,僵着脸笑道:“贤侄何必说得如此疏远?你若是一时想不通,不愿告诉我实话,那我只能多留你在我这儿住上几日罢了。”
“定国公可别忘了,我父亲曾有恩于你。”望秋道。王笙皮笑肉不笑:“正因将令尊的大恩铭记在心,我才不能让你走错一步路,你还是乖乖告诉我吧。”
望秋仰头笑了两声:“定国公真是幽默,师兄分明被你下毒害死,你却来问我他现在在何处!定国公,师兄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王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告诉我,玉槐究竟在哪儿?”望秋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目光凌厉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玉槐了!”说罢,苦笑一声。
见望秋神情潦倒,王笙心中略略信服了望秋的话,然而思及近来才冒出来的夜阎罗,王笙又不得不紧绷神经。“我一定要知道他在哪儿!”王笙语气重了些。望秋复又一副吊儿郎当的不屑,挑眉道:“人已经死了,我不可能给你变出一个玉槐来吧?”
王笙可不是好敷衍的,语气冷然道:“你若是执意不说,那我只能让你消失几日,想必也能引出你背后的人。”“哈哈哈!”望秋再次发笑,“今日我到定国公府可是自愿前来,定国公以为我会做自投罗网之事吗?”
王笙双眸微眯,目光阴鸷地注视着望秋:“只要你走出这调不疾不徐:“倘若我今日没有按时回去,赵国以后的军火恐怕就没有来源了。”
“你也知道,我叔叔早已买断了外来军火,如果我死在定国公府,叔叔断了赵国今后的军火,其它部落族群再来入侵,赵国危矣!”说到这里,望秋志在必得地扬起嘴角。
王笙用力抓住桌角,腮帮子高高鼓起,良久,方无可奈何地放走了望秋,不敢伤望秋一根汗毛。而望秋临走前不忘对王笙道:“我看,定国公还是多操心明日你那两个儿子的丧事吧!”
“因你一人之过,连累了自己两个无辜的儿子,委实罪孽深重。”说罢,望秋如进门时那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即便望秋的话说得如此猖狂欺人,王笙只能咬牙切齿地忍住这一口气,因为望秋家世显赫,她的两个叔叔,一个在赵国做军火生意,一个已经在临国专门为赵国打造新式兵器。
倘若得罪了望秋,赵国便无法向赵国之外的其它地方学习制造新式兵器,因此,陆家的人动不得。不过尽管如此,王笙还是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玉槐,夜阎罗还有夏楹这三人,不光是为他那两个儿子报仇,也是为了他日后的安稳。
只可惜,王笙压根没有机会去做这件事。第二天,定国公府上一派素缟,府里的老妈子和夫人泣不成声,赵景宣忙里忙外操持着一切,迎宾客的同时也在等待一个时机。
就在前来吊丧的人都来得差不多时,数不清的刺客突然从四面八方袭入定国公府,刹那间,定国公府乱成一团。
王笙见赵景宣久久没有动静,于是慌忙下令:“给我抓住这些刺客!我重重有赏!”然而整个定国公府的侍卫都像是中了邪一般,对王笙的话完全置若罔闻,竟一个个按兵不动。而那群冲进来的刺客也并没有打杀,只是静静持刀站好。
王笙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对赵景宣道:“景宣,你这是怎么回事?”赵景宣褪去脸上所有的笑意,满面肃杀的注视着王笙:“王笙,今日你的报应来了。”
说罢,人群之中缓缓走来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此人正是夏楹。夏楹走到赵景宣身旁,对在场的众人道:“先前朝中大臣屡屡被人暗杀,都是王笙指使我们明花派的人去做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哗然一惊,这里的不少宾客都是之前受害的大臣的亲信,因而顿时情绪失控。
王笙始料未及夏楹会出面指证她,不过这些事口说无凭,王笙尚且保持镇定:“这位姑娘,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岂能把杀人的事情嫁祸给我呢?”夏楹冷笑道:“定国公先别急着撇清责任,你与我没有书信往来,甚至无人知道我受你指使,所以你不肯承认此事也情有可原。”
“不过,你一定没想到除了前几个仗势欺人的贪官之外,其余的好人我一个都没杀,我只是把他们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今日他们都会出来为我作证!”
话落,夏楹拍了拍手,果然有一众之前传言被刺客暗杀,又下落不明的高官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王笙杀害忠良的真相被彻底揭穿,在场之人皆对王笙指责怒骂。这时,赵景宣的声音忽然在一片嘈杂之中响起:“不知诸位可还记得,十几年前我公父赵德君战死沙场一事。”
“当时并非敌国强大,而我公父战败,实则是王笙心肠歹毒,叛变之后与敌国串通起来,将我父亲围剿在沙场之上!”
言毕,有略微知情的人终于站了出来,高声道:“当年赵德君的确是被叛军所害,我受王笙威胁多年,他不许我将此事告知他人,否则就要杀了我家妻儿老小。”
“可如今景宣公子站出来说明真相,我也有必要将当年我的所见所闻说给诸位听!”蒋玉堂话落,王笙瞬间面如死灰,蒋玉堂的背叛实在令王笙始料未及,以至于如今他已陷入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你居然背叛我!”王笙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的佩剑,以自我保护的姿态敌对着对面挡住他去路的人。
蒋玉堂笑了笑:“我只是审时度势,为了自己日后的安稳着想而已,定国公阴晴不定,对自己的手下说杀就杀,这样的君主,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的定国公了。”
“而景宣公子与我私下交谈过,我也愿意相信他,所以今日定国公府上的那几个高手都已被我打发走了,定国公不必再费心思。”
闻言,王笙面部抽搐,原本心中正在谋划着如何脱身,然而他无疑已是今日在场之人的众矢之的,想要保住一条性命委实不易。这时,赵景宣一步步靠近王笙,冷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年来,你一直将我当成傻子。”
“若非傻子,岂会明明从周围人的口中听说了自己的身世,却还认贼作父,甘愿被你当成一个彰显自己胜利的玩意儿?”说到这里,赵景宣垂了垂眸,抬眼时一双凛冽的眼睛坚定不移地注视着王笙:“可是你想不到,我对你的复仇,从三岁那年我叫了你一句爹爹时便开始了!”思绪回转到十几年前,那夜赵国皇宫天翻地覆,赵德君战死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入宫中,而母亲却不在赵景宣身边。
赵景宣亲眼看见夏统领死后,幼小的他除了恐惧和绝望,还在苦苦思索活下去的方法。所以在王笙的长剑差点结束他幼小的生命时,他破釜沉舟般喊了一声“爹爹。”
万万没想到正是这句话,帮他活到了现在。此刻,得知真相的王笙内心巨浪翻滚,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传闻中那个赵德君的不会说话的傻儿子,竟在那个年纪便有了计谋。
而接下来赵景宣道出的真相,更是给了王笙沉痛的一击:“在你尚未打败袁良之前,你为人倒还厚道。”
“我用这些年来你赏给我的钱开了一家青楼,又用这家青楼赚了很多银子,正因如此,我才能创下暗柳阁。”“我几番行刺,想要杀你,可你仇家众多所以为人谨慎,暗柳阁多次出动也无法结果你的性命。”
“不过杀不了你,杀了你那两个打算自相残杀的不孝子也不错,王笙,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夜阎罗!”
随着赵景宣最后一个字的落定,王笙突然情绪失控,开始疯狂地挥剑刺向赵景宣,然而他的武功绝非赵景宣的对手,因此只能继续承受着一个个接踵而来的打击。夏楹放出一根银针,王笙的手臂被银针所伤,紧握的长剑从手中脱落,咣铛一声,十分刺耳。
“王笙,你可还记得当年被你杀害的夏统领?那是我的父亲!”夏楹明眸圆睁,眼睛瞪得通红。王笙绝望地冷哼一声:“你早先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我,我便知道你有别的目的,怪只怪回京之后事务繁忙,我要对付的人实在太多,不得不多留你几日。”
“本想借你之手杀光我的敌手后再杀了你,谁知你居然背着我偷偷留了他们的性命,你们统统都该死!”
“今日到底谁死,想必局势已经十分明显了。”夏楹讽刺道。言毕,定国公府门前又传来一道众人熟悉的声音,正是望秋与赵淮玉一同赶来:“定国公这儿今日好生热闹。”
王笙独自与众人对立,本已显得略微潦倒,此时见到玉槐死而复生,更是脚步踉跄:“你居然没死!你的脸……”说到这里,王笙上下打量着赵淮玉与从前不同的样貌,这才发现赵淮玉长得与年轻时的赵德君有几分相似。
王笙疑惑之际,赵淮玉沉声道:“今日不瞒诸位,我并非的徒弟玉槐,我叫赵淮玉。”
说罢,在场之人议论纷纷:“原来玉槐先生是赵德君的长公子!”
王笙心里一沉,暗恨自己当初贪婪于玉槐的才华,只想着如此来路不明之人,利用过后便除之即可。
谁知此人正如野草,大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王笙已经用了最为致命的剧毒,纵然春雨拿了续命三日的解药回去,可是三日之后,他没有理由还活着!于是王笙大动干戈,整个脸庞都在抽搐:“可恶!你们都在骗我!我要杀了你们!”
“哈哈!”赵淮玉大笑起来,“你拿什么杀了我们?先前你最得力的亲信王浩方被你二儿子王靖所杀,而你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已有自相残杀之意,即便景宣不动手,他们也会同归于尽。”“王笙,你现在还可以依靠什么人?”
赵淮玉讥讽完王笙,随即一身正气地对众人道:“王笙谋害我公父之事,今日诸位也有所耳闻,我兄弟二人准备了多年,就是为了等今日替公父报仇!让当年被王笙所害的几万将士的亡灵得以安息!”
赵淮玉话音刚落,周围的官员们皆齐声道:“杀了王笙,替君上报仇!”
王笙狼狈地步步后退,退到走廊上时,突然顿住脚步大笑出来:“哈哈哈,你们皆知我王笙为人谨慎,又何来的自信,以为我身边的可用之人只有定国公府这区区几百人?”
说着,一群异国打扮的壮士猛地从四面八方涌入定国公府,这些人手握法器,正是墨兰和幽兰领来的司幽族人。
赵淮玉见状,指着王笙怒骂道:“你竟敢执迷不悟勾结外族!”“比起赵国江山,我的性命更加重要,既然你们不识时务,今日我们不妨鱼死网破!”王笙仰头大笑。
墨兰认得赵淮玉的脸,于是指着赵淮玉叫道:“就是此人杀了大国师!给我杀了他!”司幽族人停止进攻后,赵国官员们皆瞠目结舌了一会儿,才纷纷如梦初醒地跪地参拜。
与此同时,扶桑与彦昭出现在那位玄衣天神身旁,与他一同踏着五彩祥云俯瞰脚下的生灵。墨兰在望见扶桑与彦昭站在朝勋身旁的那一刻,瞪大了双眼,嗫嚅道:“不可能,这个贱人怎么会……”
在众人千奇百怪的目光里,扶桑与彦昭等人缓缓降落,赵淮玉两兄弟则命人将王笙押入大牢,择日问斩。自此,赵淮玉和赵景宣兄弟二人终于为赵德君报了仇,并且在定国公府找到了三颗星月菩提和赵德君当年留下的赵君剑。
王笙的事情就此了结,但扶桑与墨兰的恩怨尚未结束。王笙入狱后,赵淮玉在赵国皇宫之中款待了扶桑,彦昭和那位从未见过的上神朝勋。
这才知道朝勋是天界神君,也是彦昭最好的朋友,而彦昭则是天界六皇子,因两位兄长对他使了离魂咒,散了他的仙魂,他才会化身一只蜥蜴,出现在东荒大陆上。
这些年来,朝勋一直在寻找彦昭的下落,然而彦昭法术不足,不足以让朝勋感受到他的位置。幸好来到赵国之后,扶桑将星月菩提放在他身上,他的仙魂才缓缓聚齐,朝勋因此找到了他。
得知彦昭的身世后,赵淮玉对彦昭更是刮目相看,同时也数落起扶桑来:“你看你,之前老管人家彦昭大哥叫蜥蜴精!”
扶桑则摆着架子咳嗽两声:“咳咳,你没听见朝勋大哥说什么吗?我也是天族的神女!”赵淮玉嬉皮笑脸地对扶桑拱了拱手:“神女,多有得罪!”话毕,赵淮玉还要忙着去办别的事,便先行离开了。扶桑偷笑了一会儿,对彦昭道:“如今赵淮玉的仇已经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找我娘了?”
彦昭云淡风轻地点头:“这是自然,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该还有事要做,你忘了?”扶桑想了想,忽然挑眉:“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墨兰欺负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到现在还没报仇呢!”
说罢,扶桑又补充道:“大叔,想不到你比我还记仇啊!”
彦昭笑而不语,其实他哪里是自己记仇,只是如今有了报仇的能力,自然不能让欺负过扶桑的人逍遥法外。他对她的喜欢,时常也会宠溺,只是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勋倒是个热心之人,听说扶桑和彦昭在凡间受了欺负,立马道:“此事不难,你们想要如何惩罚墨兰?”扶桑信口说了一句:“怎么也得罚他为奴,过一过受人欺负的日子吧!”说罢还不解气的哼了一声。朝勋笑道:“就这么办!”
说完,朝勋上下打量了扶桑一眼,对彦昭啧声道:“这真的是离姬的女儿?”彦昭撇了撇嘴:“这么难看,是不是不像?”扶桑起身,作势对彦昭扬起拳头:“这位大叔,请注意你的绰词!”
朝勋眉眼微弯,乐呵呵的样子:“我看她与离姬倒很相像,无论性格和长相,都有一股子英勇之气。”“你说她模样英勇,不就是说她长得丑?”彦昭不知死活的继续玩笑,终于被扶桑狠狠踹了一脚。
朝勋在一旁笑得分外开心,待扶桑出门溜达时,才与彦昭叙旧。“你不曾告诉扶桑,离姬在天界的事情吗?”朝勋问。
彦昭叹了一口气,随即摇头:“如此沉重的话题,我不知何告诉她,此刻临近回天宫,我甚至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带她回去。”
朝勋似乎明白彦昭的担心:“你是怕她过不惯天宫的日子?”彦昭摇了摇头:“我是怕天族的人容不下她。”说到这里,彦昭兀自怅然片刻,对朝勋道:“这些年你怎么样?看上去倒像是不错。”朝勋苦笑着说:“和你一样,我也在等。”
两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彦昭知道朝勋也在等,等待一个真相大白的时机,等待秘密解开的那一天,和他一样。翌日,扶桑等人在墨兰班师回朝的路上拦住了墨兰。朝勋高高在上,对墨兰道:“墨兰,听说你在东荒屡屡恃强凌弱,且几次三番差点伤害我们天族人,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墨兰不敢放肆,只得放低姿态问:“还请上神指点。”
朝勋眉梢轻挑,看了看彦昭,道:“这位是天帝的第六个儿子,也就是天宫的六皇子。”墨兰立时色变,颤抖着身子道:“小人实在不知这位是天族皇子,倘若知道,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得罪他啊。”
彦昭冷哼一声:“你这话的意思是,若我不是天族皇子,就得忍受你恣意欺凌了,是吗?”墨兰咬着下嘴唇,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小人知道错了,请几位上神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现在知错有什么用?墨兰,你可别忘了,当初若不是你一二再再而三的找天狼族的麻烦,狼后也不会死!”扶桑抄手,面色冷凝的打量着墨兰。墨兰说什么也不是,最后只得依了扶桑和彦昭的条件,日后永远不再侵犯天狼族,而他也不能继续在司幽族做君上。
朝勋找了个土地将墨兰带在身边,让墨兰伺候土地,百年之内不得回到司幽族,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作威作福了。扶桑和彦昭找到白面书生与冯小妹时,那两人正打算离开京都。彦昭开门见山道:“我们已经在定国公府找到了三颗星月菩提,你们不是要用它救师兄的命吗?”
只见冯小妹凌厉的脸上浮出一抹少有的柔情,她笑了笑:“这三颗星月菩提,公子自己留着吧。”彦昭为之一惊。问道:“姑娘不想救师兄了吗?”冯小妹面露释然的微笑:“师兄过世多年,世间的一切早已与他无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解脱,怪只怪我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才会让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
“从前我一心想救活师兄,可是此番来到京都,经历了几番生死之后,我倒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扶桑牢牢注视着冯小妹的眼睛,看见她的目光渐渐清澈,她说:“不念过去,珍惜当下,不畏将来。”这一句话,让漂泊多年的扶桑瞬间醍醐灌顶,扶桑颇为感动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姑娘是如何想通的呢?”
这时,冯小妹斜了一旁的白面书生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无须苦思冥想啊,只要身边有人指点,自会明白逝者不可追的。”
其实冯小妹之所以能够看开师兄的生死,是因为这次在京都,白面书生陪她出生入死之后,她才幡然醒悟,原来眼下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默默守护她的人。
这个人宽厚温润,甘心陪着她做一切疯狂的事,却不计较她心里装着的人是谁,如此不计回报的守护。
她很庆幸自己可以在此刻洞悉他的心意,而自己也看开了回不了头的过去,淡漠生与死,此时与他在一起,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