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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亲眼所见,曼姝对扶桑仍在世间这件事始终是有所怀疑的。时隔多年,曼姝再见扶桑时,两人都似乎变了个模样。曼姝褪去了从前的嚣张跋扈,眼里里少了几分锐气。扶桑则沉稳许多,比起当年的嫉恶如仇,如今的她倒是更趋向于不动声色,将普天下的不公看在眼里,却再也不为谁伸张正。
义从前的扶桑肯为别人赴汤蹈火,如今的扶桑只是为自己而活。虽然曼姝自己的变化也不小,可是看见扶桑时还是惊了一惊,原本她准备了许多话要对扶桑说,目及扶桑疏离的目光时,却怔了怔。她发现她与扶桑之间已有了一层隔阂,一肚子话也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对视许久,曼姝。
才对扶桑道:“当年听说你坠入殒仙崖,我以为你死定了,现在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年来曼姝为扶桑所做的点点滴滴,扶桑多多少少听彦昭提起过,她知道曼姝待她真心,于是对曼姝笑笑。“当年是碧隐救了我,否则我早已是一缕青烟了。”说完这句话,扶桑忽然发现不知还要与曼姝说什么。其实她也有很多话想问,比如当年她被柳。
如是加害时,曼姝在哪里?还有这些年来曼姝与朝勋的关系可有进展?但是思前想后,扶桑终于知道她与曼姝为何无言以对了,因为今日的诚,是在不适合用来叙旧。而且曼姝是明目张胆地从天族的阵营走到妖族一方,摆明了是为天族当说客,尴尬就尴尬于此。果然,不一会儿,曼姝对。
扶桑开口:“我受天帝之托,是来劝你收兵回去的,只要你肯撤兵,天帝不会再为难你……”说到这里,竟被扶桑打断:“曼姝,你们天族所有人其实都知道当年我父亲是因为天帝所以战死沙场的,对不对?”曼姝哑口无言,只看见扶桑满面愤慨:“你既知如此,还有什么立场为天帝做说客,劝我不要在此捣乱?”“倘若你的父亲被天帝害死,而你好不容易回到天族,只想安安静静陪在母亲身,他却想方设法杀你,你会心甘情愿忍气吞声吗?”曼姝脊背一僵,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两下,她明白扶桑的不甘心,如若她受了这样的委屈,被所有人敌对,或许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我也是天族的一员啊,你的人引凡间之水淹到九重天上,不仅天宫鸡犬不宁,凡间也会引发旱灾。”“你恨天族,难道要用天下苍生做你复仇的垫脚石吗?”扶桑始终波澜不惊,开口时云淡风轻:“我只管复仇,天下苍生是你们天族应该操心的事!”“若想早日结束这场灾难,就让天帝将他对我父亲的忏悔公诸于六界之中,我要他。
亲自祭奠我的父亲!”“还有,我要做与他并齐的六界女帝,让他永远不得破坏我与彦昭的婚事,否则我照样会率领我的兵马闹天宫!”曼姝眼睁睁地看着扶桑一反昔日的模样,提出这几条胆大包天不切实际的要求,不由惶惑。“扶桑,天帝已经赦免你的罪,准你带领你的兵马退出九重天。
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还不够吗?”扶桑大袖一挥,冷笑道:“如今是我发难九重天,前来闹事的大多是天下苍生百姓,他们可只认我这一个女帝。”“天帝若是不甘心,我们就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六界大乱,我看你们天族还如何统领人间!”听到这里,曼姝彻底对扶桑失去了希望她。
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语调也无力:“你知道我不是站在天帝那头的,可我是天族人,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将这里搅得一团糟。”扶桑看着曼姝的眼神渐渐灰败,心里闷闷的,但事已至此,她无法做出任何退步。于是扶桑索性绝情到底:“你我已是两个阵营的人了,在此事有个定夺之前,还是不要再见了。”“你这是在赶我走?”曼姝眼中含泪,一双大眼睛倔强地瞪起来,“当初你尚在天宫,我可不是这么对。
你的!”扶桑忍痛道:“我知道你待我不错,可你与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同?你明知我的身世,却对我父亲之事只字不提!”话至此,曼姝不由情绪激动:“你父亲的事有谁向你提起过?大家不说此事是为了保护你,就连你母亲离姬,彦昭也都。
没有向你说起过!你让我怎么亲口告诉你?”这些道理扶桑都知道,扶桑只是想找个借口让曼姝回去复命,岂料这么一句话彻底伤了曼姝的心。曼姝转身时十分果断,而扶桑在目送她远去之后,长出了一口气。曼姝走后,彦昭走到扶桑身旁,轻声道:“你今日这么赶她走,恐怕她要记上许久的仇了。”扶桑叹了一口气,终究没什么好说的。
事已至此,她不后悔。回去见天帝的路上,曼姝步履虚浮,整个人浑浑噩噩。没有人明白她的悲伤,她曾经在意过的人与她反目成仇,而她深爱的男人也早已与她形同陌路。现在的她除了父亲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了,其实她何尝不想与扶桑站在一起,轰轰烈烈地替扶桑报一回仇。可是没办法,她不像朝勋和乐承昀那样无牵无挂,为了父亲她。
也必须留在九重天这一边。曼姝见天帝之前,仰头叹了一口气:“难道我就注定永远孤身一人吗?为什么我在乎的人都要离我而去?”思及此,曼姝更加珍惜唯一的父亲,于是她终于不再犹豫,跨进宫中对天帝道出扶桑的要求。天帝听了曼姝那一番陈述,气得拍案而起:“一个妖孽想与我并齐,做六界女帝?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站在大殿两侧的一些老仙翁纷纷痛心疾首的闭上眼睛,大家心知肚。
明从前若不是天帝心胸狭窄,又岂会惹来今日的祸端?众神皆不赞成与扶桑纠缠,又找不到令天帝满意的方式来了结此事,而凡界联军早已在南天门外等的没了耐心。就在这时,柳如是派来一群火凤支援天族将领,柳如是则因为被扶桑打伤,至今仍在疗伤。而她派来的族人其实也不。
愿出战,试想柳如是都被扶桑打成了那副德性,还有谁敢随意迎战。老仙翁们早已看出天族士气不振,天帝亦是踌躇着到底如何应对,才能让扶桑收兵离开。这时,一名老仙翁走到大殿中央,对天帝躬身:“启禀天帝,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既然扶桑不肯收兵,天帝不妨与太子说说。”“太子与天帝毕竟是父子,而他又与扶桑有了女儿,对天帝,他不可能绝情,对扶桑嘛,也能说得上话,想必他可以帮。
天族免了这一场恶战。”“哼!那个逆子已经站在敌营,我岂有向他低头的道理?”天帝大袖一拂,不可一世地扬起下巴。那老仙翁面上讪讪,道:“天帝勿急,也不是真的要您出面找太子说情,不如就由老臣借天帝的名声去找太子。”天帝起先怒不可遏,但也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按那老仙翁说的做。很快,这名仙翁找到彦昭,见了面便是苦口婆心的一番劝告:“太子,这段时间天庭大乱,天帝实在心烦。
意乱此番特派老臣来与你说道说道,还望太子早日平息这一战。”“只要扶桑肯撤兵离开,从今往后天帝不会再过问你二人之间的事,你与柳将军的婚事也就此作罢。”彦昭听后,眼角微斜:“那扶桑提出的其它条件呢?”老仙翁佝偻的身子一僵,当即有几分痛心疾首:“太么说也是天帝的。
儿子,非但是我们天族子民,更是太子,怎能胳膊肘向外拐呢?”“此事分明就是扶桑胡搅蛮缠,天帝乃是六界之主,岂有向妖孽低头之礼?太子何故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彦昭脸上波澜不惊,声音也很平静:“我是父王的儿子不假,但凡事对。
事不对人,错了便是错了,我不与父王为敌,也不能纵容父王一错再错。”“老仙翁以后不必再来见我,此事并非我在操控,若真想就此平息战乱,不如好好考虑扶桑说的那些话。”“归根结底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扶桑失去了一个亲人,还险些丢了一条命,但她要的也不过是一句道歉而已。”彦昭把话说到这里,那老仙翁愤懑不平地拂袖而去。扶桑默不作声地站在彦昭身后,看得出彦昭身影颓然,明显是。
痛苦彷徨,天帝毕竟是他的父亲,也难怪他心怀内疚。于是扶桑走上前挽住彦昭的手,抬起眼眸注视着他:“要你为了我与自己的父亲为敌,一定很不容易吧?”彦昭眉梢染上微微笑意:“为了你我愿意。”“话虽如此,但我现在这么做,以后你不知该如何面对天帝,你会不会后悔?”扶桑隐隐。
担忧。彦昭摇头:“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别担心,父王不会与我记仇的。”扶桑依偎在彦昭怀里,她明白彦昭这是为了她才做的牺牲,天帝对她虽然残忍,对彦昭却是格外宠爱。是以如今彦昭对天帝如此计较,天帝一定会对此耿耿于怀。彦昭生怕扶桑放不下心,于是又说:“从前你在九重天,是我顾虑太多,一直不肯狠心了断一些事,现在你既已。
安排好了一切,便不用管我,放心去做吧!”说着,彦昭拍了拍扶桑的后背。凡界人马守在南天门外,众人皆等得没了耐心,北冥顾与孟仪领着妖族,北冥顾时不时拔出腰间的大刀来看一眼。这一举动实在叫人瘆得慌,孟仪斜北冥顾一眼:“你老是拔刀什么?这里又没有天族人!”北冥顾哼了一声:“天帝老儿躲在大殿里头做缩头乌龟,我们这仗还。
打不打啦?我还等着回去成亲呢!”孟仪面露羞赧的笑,低着头推了北冥顾一把,谁知北冥顾那话正戳赵淮玉的心。一旁的赵淮玉叹了一口气:“谁不是呢?我也等着回去成亲呢!”“师傅,我们干脆领人再杀进去吧,我看天帝老儿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他点儿威力,他以为我们就这点能耐。”赵淮玉敛眸沉吟,觉得这方法倒是不错,再等下去要等到猴年马月,岂不让天族占了便宜。于是赵淮玉去找扶。
桑要求立刻冲进天宫之中,直逼天帝那里,让他快快给个说法。扶桑道:“天帝已经两次派人来劝我撤兵,看来是打算一直如此敷衍我了,你们说的没错,再等下去不是办法!”就在凡间兵马准备再次进攻时,天帝居然派了风吟娘娘和御火星君前来,与扶桑说和。御火星君和风吟娘娘都曾经。
帮过扶桑,因此扶桑对这二人还是格外尊重,询问道:“天帝派二位前来,是让我撤兵的?”风吟娘娘摇了摇头,随即眼中带有微微的笑意:“扶桑,天帝这次是让我们来请你和彦昭入宫,与你们商量你提的那几个条件的。”闻言,众人立即欢呼雀跃,扶桑与彦昭相互对视,两人的手紧紧握在。
一起,彼此眼中皆是泪光盈然。“我们这就入宫商讨吧!”御火星君道。“且慢。”云铭忽然上前,对扶桑道,“天帝只请你和彦昭入宫,我们皆在此等候,岂不是有诈?”“天帝并非轻易善罢甘休之人,你们俩进宫显然不安全,若是不许我们大军随同前往,你们不能赴约。”扶桑和彦昭细细思量。
发觉云铭说的不无道理,之前两人没有怀疑,是因为御火星君和风吟娘娘都是扶桑知根知底的恩人。但这两人善良无可厚非,天帝是否居心叵测可就难说了。不多时,扶桑率领凡间军队进入天宫。云铭,赵淮玉和北冥顾等人在凌宵殿外等候,扶桑和彦昭则单独进入大殿之中。天界众仙皆。
在大殿两侧屏息以待,扶桑和彦昭随着御火星君与风吟娘娘走到大殿中央,只见天帝脸色铁青。彦昭对天帝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王。”天帝冷哼一声,不予彦昭任何回应,彦昭也不等候天帝发令,自己做足了礼数便直起身来,与扶桑并肩站在大殿中。扶桑不对天帝行礼,她笔直地伫立,迎着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却始终从容坦荡。“扶桑,你率领凡间大军前来九重天上闹事,还让你的人引凡界之水。
淹我天宫,可知此事对六界影响多大?”天帝实则是想问罪扶桑,奈何扶桑此次兴师动众,因而不得不换个委婉些的说法,以免扶桑翻脸。扶桑倒是没有翻脸,不过也不想给天帝一丝丝面子,便道:“事已至此,天帝还搞不清楚状况?我今日前来见你,是与你理论此番交战之事的吗?”“是了说。
到这次交战,其实也是在我意料之外,我本打算在柳如是与彦昭成亲当日来闹一场的,要怪只能怪柳如是抓了我的女儿!我也是被逼无奈,为了救女儿所以贸然出兵。”眼看着扶桑气焰如此嚣张,天帝心中憋了一口恶气,几度差点爆发。扶桑看着好笑,更是有意挑战天帝的耐心。好在天帝沉。
不住气之前,御火星君连忙上前来打圆场:“既然扶桑已经来了,咱们有事说事吧!”天帝这才深吸一口气,极为不情愿道:“你那几个条件我都听人说了,你要与彦昭成亲我不管,可是六界女帝之事是否过分了?你扶桑不过是现今妖王有。
什么资格与我并齐?”彦昭道:“父王,扶桑现在不仅是妖王,而且是凡间所有部落联军的主帅,更是六界之中唯一既会仙法又会妖族法术的人。”天帝横了彦昭一眼:“仅凭这些就想在六界之中称女帝?论资历,她未免历练尚浅,何以担得起女帝的名号?”扶桑从容不迫,沉声道:“天帝,来此。
之前我已经将话说得很明显了,我现在并非来与你商议的,准或不准,你只须给我句答复。”“这样,你不就是担心我阻止你和彦昭在一起吗?从现在开始,我亲封你为天族太子妃,这不就行了吗?”天帝还想让扶桑让步。扶桑面上攒出嘲讽,笑道:“我还是那句话,要么答应我所有的条件。
要么兵戎相见。”“扶桑!”天帝拍响桌案,“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扶桑笑着摇头:“不过分,天帝别忘了,我的条件里还有一条,你必须亲自祭奠我父亲的亡魂。”“若是天帝连这些也做不到,又如何能做好六界之主呢?过去你身为六。
界之主,却嫉贤妒能,害了我父亲的性命,也赶走了诸多奇人异士,使他们颠沛流离,沦落凡间。”“就凭这个,你凭什么说自己可以做好六界之主的位置?又如何让苍生信服于你?如今我做六界女帝,不过是代替苍生监督你的为人处事之道,有何不可?”说到这里,天帝就要翻脸了,他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御火星君,咬着后槽牙气得。
说不出话来。其实天帝请扶桑和彦昭进来,原本就是想借御火星君和扶桑彦昭的关系,骗扶桑自投罗网。谁知这御火星君直接把扶桑和凡界大军放进来了,天帝甚至还没准备好真的接受扶桑那些条件,如今却不得不慎重考虑了。在天。
帝沉默不语不久后,扶桑大袖一拂,冷冷道:“看来天帝也并非诚心见我,不值得我在此耗费光阴,我们还是刀兵相向吧!”众神见扶桑要离开大殿,一个个都急眼了,有人想到大家一起拦住扶桑的去路,却又想到这么做会引来外面大。
军的暴乱,于是不敢擅自做主,只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些说得上话的老仙翁身上。果然,那些老仙翁也都绷不住了,谁也不想自己的安生日子土崩瓦解,便纷纷拱手劝谏。“天帝三思,金无足赤,谁没做过错的决定呢?天帝虚心接纳扶桑姑娘的提议,只会赢得凡间一片叫好,六界众生必然会对天帝的胸襟钦佩不已,如此何乐不为呢?”“是啊天。
帝胸怀宽广,只是别人还没看到而已,此番说不定正是天帝向苍生证明自己的机会!”老仙翁们你一言我一语,逼得天帝无路可退,末了,天帝只得将扶桑那三个条件统统答应了,即刻认同扶桑为六界女帝。那一刻,扶桑冰封多年的心终于。
冰雪融化,她终究是等到了这一天,等到自己变成了强者,足以守护自己身边的人。她也终于可以为战死的父亲和神志不清的母亲讨个说法,让天帝在六界之中向父亲忏悔。过去的一切屈辱和痛苦,终于在这一刻粉碎,重生后的她,正如雨水冲刷过的彩虹,纵然难得一见,可她终于等到。
从此以后,过去那个受尽苦难的扶桑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只有一个扶桑,她是六界女帝。自此,凡界大军逐一撤退,却仍是留了最强的部分将士待在九重天上,被册封为天神,只供扶桑所用。天界一部分兵力也到了扶桑手里,如此扶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留在九重天上,与彦昭成。
亲赵淮玉等人见证扶桑大仇得报,也算是功德圆满,几个扶桑的好友留在九重天上参加了扶桑称帝的盛宴后,才回凡间料理自己的私事。而扶桑成为六界女帝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罚整个火凤族到琼华池里为仙鹤清理身子。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柳如是和弦歌虽然一万个不服。
可无奈整个天宫都已经向扶桑靠拢,火凤族与仙凡两界相比毕竟势单力薄,因此不得不在扶桑眼皮底下求生存。柳如是当差的第一天,扶桑就到琼华池去问候了她,如今扶桑身份与从前不同,走到哪里都听得见别人喊她一声“帝尊”。柳如是再狂妄也不例外,面对今日的扶桑,不得不卑。
躬屈膝,勉强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帝尊”。弦歌毕竟是天族老人,因而逃过一劫。柳如是自然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琼华池伺候仙鹤,在扶桑来之前和来之后,她都只是待在屋舍下,眉目间依旧如从前般不可一世,只不过多了许多愤恨罢了。扶桑抬起手,悠然地摸了摸鬓角的头发,随即。
似笑非笑地对着柳如是打量一番,眼里的笑意渐次分明。“柳将军,还记得多年前,这个地方也是诗怡待的。想不到如今你会站在她当年待过的地方,而我竟站在你面前。”霎时间,柳如是被扶桑这番话所激怒,她之所以肯委身来到琼华池,也只因弦歌劝她先忍一忍再想对策。而现下扶桑欺人太甚,柳如是终于连个样子也不肯装,她狭长妖冶。
的眼眸忽然一瞪,目光透出几分森然。“扶桑,你真以为你就这样赢了吗?纵然你现在得意一时,可我们火凤族是不会容忍你兴风作浪的!”扶桑始终笑盈盈的,声音也十分轻快:“是啊,火凤族毕竟英勇善战,只可惜如今天族凡间大军皆为我所用,无须火凤族为天界效力。”“火凤族终究敌不过仙凡联军,还是安生些好,你在这儿气坏了身。
子也改变不了我就是要与你过不去的事实。”“我让你们来此也是为了你们好,天宫不养闲人,正好诗怡不在了,也总得有人来接她的班。”从前影浣对扶桑说的那番话,今日扶桑已将它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柳如是。柳如是火冒三丈。
立时锋利了眼神,气势汹汹地对着扶桑,然而她终究不敢动手,她早已见识到扶桑的愈合术的厉害,也知道贸然动手也只会让自己吃亏而已。扶桑望着柳如是大笑,收住笑声后方道:“我不是不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