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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的时候,元初雨微微愣怔了下。
回眸跟她做了一个眼神交流,再一次跟鹿语溪做了确认,这才垂下了高高抬起的手臂。
不过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狠狠撞了下去。
乔寒时的肩膀硬得像是一块铁板,元初雨倒吸了一口冷气,痛得直龇牙咧嘴。
不过在乔寒时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顺理成章的递出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趾高气昂的踱步走了出去,乔寒时哂笑的收回了视线:“他们还真是维护你。”
语调流转,他的眼神微妙,话语里蕴藏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鹿语溪并没有理会,敛眸抿唇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们还在等我,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乔寒时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衣柜,脚下的步子没有停,直接在堆在一处的行李箱旁绕了一圈:“鹿语溪,你从这里搬出去的意思是打算结束跟我的协议了?”
结束还是继续?
如果现在结束的话,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反之如果是继续的话,那她要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乔寒时。
有两个小小的人儿在搏击拉扯着,她难以抉择。
低头看着绞成了麻花状的手指,她思忖了半晌,慢条斯理的看向了乔寒时:“暂时来说,我只想要从这里搬出去。至于要不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协议,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四目相对,她的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不见任何波澜。
“需要多久?”
“什么?”
“需要多久的时间来考虑清楚这件事情?”乔寒时斜眼看着她,危险的沉下了嗓子:“认识这么长时间,想必你也应该了解,我这个人的耐心不是很够。”
咬了咬牙,鹿语溪竖起了一根手指:“一个星期。”
“好,那我们一个星期后见。”微微一阖首,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动作干净利落。
每一次谈事情的事情,乔寒时总是表现得干净利落。
那在感情方面呢?
他是不是也可以表现得泾渭分明,毫不拖泥带水?
唇角一动,鹿语溪目不转睛的看向了他阔挺的后背。
“乔寒时,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她难以启齿了,最后的半句话生生的湮灭在了唇舌间。
乔寒时停下了脚步,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鹿语溪失笑了。
什么一见钟情?
什么两情相悦?
这些全部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就像是从一场美梦中苏醒,还处在懵懂之际,现实将这不堪一击的梦境划得支离破碎了!
呵呵,可笑!
现在回想起那些所谓的甜蜜片刻,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飞机划过云层,缓缓的降落在了帝都的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的齐似霖做了一个深呼吸。
——帝都,他终于回来了。
穿过了人群的他直接走向了守在出口处的助理。
将随身的行李递了上去,他开口便问:“我出国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齐似霖的助理是个人精,第一时间就领悟了他的意思——国内能够让齐少牵肠挂肚的,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鹿小姐的身边最近多了一对国外回来的男女。女的叫元初雨没有什么大的来头,不过这男的可以说是大有来头了。”
“哦?”颇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齐似霖笑了:“什么了不起的来头?”
“凌晏一,挽救了很多濒临破产的企业。”助理神秘的压了压声音:“听说当初鹿氏集团也有心聘请凌晏一,不过一口就被拒绝了。”
“我知道他。”舌尖盯着腮帮子,他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只针对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提出:“知道他们跟鹿语溪的关系怎么样吗?”
“挺好的,鹿小姐发烧住院的时候都是他们过去陪着的。”助理轻咳着犹豫了一下:“另外,最近鹿小姐跟乔总之间闹得好像不太痛快,昨天鹿小姐已经从乔总那里搬走了。”
“是吗?”齐似霖一勾唇,倏地笑开了:“你安排一下,晚上我要跟鹿速明见个面。”
之前鹿语溪不是嚷着她跟乔寒时之间是一见钟情的真爱吗?
他出国这么长时间没有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到头来不还是分居了吗?
尚且还不稳固的感情,终究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晚上七点半,鹿速明走进包厢的时候,齐似霖已经等候其中了。
“鹿伯父。”他言笑晏晏的斟了一杯茶:“好久不见。”
被鹿语溪拒绝了好几次,齐似霖已经很久没有对鹿家的人摆出好脸色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顿时让鹿速明诚惶诚恐了起来。
“齐大少。”内心忐忑得轻搓着双手:“现在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
话还没有说完,齐似霖一伸手制止了他。
“鹿伯父,我知道您为这件事情付出了诸多努力。”轻眯着眸子,他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所以您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并不是为了一个月的期限来的。”
闻言,鹿速明松了一口气。
拭了拭额头上的细汗,他缓缓走到了齐似霖的身边坐下,口干舌燥的饮尽了杯子里的茶水……
推杯交盏,酒过三巡的鹿速明有了些许的醉意。
“齐大少,你也知道语溪这个丫头有多倔强。我是想尽了办法,可她根本就不为所动。”鹿速明大着舌头举起了酒杯,絮絮叨叨的:“今天就算你不找我,我也该请你帮忙了。”
“什么忙?”眸光流转,齐似霖轻晃着酒杯。
琥珀色的液体随着杯子晃动的弧度轻轻摇曳着……
“我骗语溪说,我要卖了公司的股份偿债。”他打了一个酒嗝,声音隐隐模糊了:“本来那个丫头已经相信了我的话,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岔子,又……”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双手懊恼得在头发上抓着,他暗叹了一声。
“总之,现在我跟这个丫头的关系又闹僵了。”轻嗫着唇,他不愿意多说:“我想了又想,现在唯一可以取信她的办法就是卖了公司的股份。”
真卖,他当然是舍不得的。
不过要是齐似霖肯一起周旋的话,想要骗过鹿语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鹿伯父想要我怎么做?”他勾了勾唇,噙在嘴角的笑里透着邪佞。
跟齐似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倾着身子凑了上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将计划阐述了一遍。
深邃的眼眸里猝不及防的划过了一道幽光,齐似霖举着酒杯跟鹿速明轻轻碰了下:“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鹿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