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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自己来。”我慌乱地挡住他的手,俯卧在沙发上,慢慢把衬衫退上去。
之后,我感觉到光滑的指腹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抚过。
一丝冰凉的触感,紧接是一阵钻心的刺痛,我的身体不禁微微地颤抖。
后背上的那道伤口有点深,否则裙子也不会破得那么惨。
他处理好后,又为我缓缓拉下衬衫,我从沙发上坐起,一抬眸正触到他审视的目光。
“这回真的再没有了。”我担心他不相信我,主动说道。
“脸怎么肿了?”他疑惑地问。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那是杨可馨亲手打的,掌间积蓄了她的恨,也是为那段友情画上的一个句号。
我咬着嘴唇拼命地摇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景澜站在我的面前,声线微沉。
勉强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我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只求他别再问下去了。
他拿开我捂着双颊的手,让我对着他。
我忍着痛,一边抽噎,一边将今晚的事说与了他。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在听,只怕是自己的事太烦太狗血,大概他会很鄙视的吧。
他取了冰毛巾,为我消肿。
“哭够了?”空气里传来司景澜冰冰的声音。
我恢复了一些神志,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凌晨,自己借宿在别人家里,还哭得死去活来。
“对不起,我忘了时间,你也该休息了。”我连忙揉了揉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向司景澜道歉。
他冷着脸走过来,一俯身从沙发上将我横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急了。
“哭得和花脸狗一样,去洗洗。”
“那也不用你抱我啊!”
“你的脚快肿成猪蹄子了,自己看不到吗?”
他抱着我径直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直直地看着我,“把头低一点!”
然后,他不由分说将我的头按下,用清凉的水冲洗着我的脸。
良久,我抬起头来。
他用柔软的毛巾帮我擦掉脸上的水,又对着镜子里的我说:“眼泪真正的作用是洗净眼睛,要你看清楚让自己流泪的那个人。”
他眸色深沉,如海一般坚韧静谧,仿佛一枚定海神针。
“我是不是特失败?”我虔诚地看着他,仿佛他给的答案就是真理,说什么我都信。
“谁说的?我觉得特成功,至少在半个小时内,把自己的眼睛成功哭成了两只桃。”他眯着双眸,在镜子里端详我的脸。
“噗!”我破涕为笑,“哪你有这么安慰人的?”
“你想多了,我根本没想安慰你。”他又取了条干毛巾递给我,“不就失个恋么,过几天再找个新的不就行了。”
“又不是上街买冰激凌,哪那么容易?”我横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道,“这么说你一直都是用替代法解决失恋的?”
他俊目一拧,“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就请你看在我内伤外伤浑身是伤的份上,分享一下你的成功经验嘛,拜托了!”我拱手对他作揖。
“我觉得谈恋爱就是脑子进了水,我才不会干这么傻的事!”他一转身,径自走了。
原来这一整晚,我都在跟一个根本不相信爱情的人倾诉,这不是对牛谈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