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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皇上赐婚,将二姐静玲许给了二品大行台司徒行的儿子司徒留痕,虽说司徒家如今不比从前,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爹爹很是满意这桩婚事,又是皇上亲自赐婚,自然就跟着在意起来,直想着好好巴结奉承。
重阳之后,皇上就再未同叶羽凡相见,即便是在宫里远远瞧着,他也会突然绕道而行。倒是有不少人说他看上了周芷若,时常与她私会,叶羽凡心中无比痛心,这流言到底是真是假,难道在司马庆的心里,皇位与她更重要吗?但让她更想不到的是刘太后又召她进宫去。
这次,刘皇后没有对她喜笑颜开,而是沉着一张脸命人看座,淡淡问:“你同圣上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叶羽凡微微一愣,如实答道:“是今年太皇太后寿辰之时。”
刘太后点点头:“本宫听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曾经有意立司徒毓梅为太子妃,却被他拒绝,皇上说他此生只认你叶羽凡一人,想来你们俩儿的感情该是极好的,如此深的情意,怕是也到不了因为几句谣言就弃你不顾的份上的吧?”
叶羽凡一听这话,知道她是在怀疑了,于是连忙说道:“此事羽凡也不知,只是后来陛下就对羽凡冷淡了,羽凡不得以才想到请太后娘娘赐下恩典,了了羽凡的心愿。”
刘后后冷冷一笑:“当真不是苦肉计?”
叶羽凡故作惊吓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娘,羽凡绝非有心隐瞒,所说的都是事实啊!”
刘太后叹了口气,起身将叶羽凡扶起,冷冷道:“本宫可以不管你们以前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以后的事,你都必须听本宫的,明白吗?”
“羽凡明白。”
“你要记清楚,本宫想让你做这个皇后,可不是想成全你同皇上的好事,而是想让你成为本宫的眼线,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你是知道的,这宫里的闲言闲语太多,保不准什么时候皇上就对本宫心生怨恨,就会想着法子来对付本宫。你要替本宫看着他,本宫未来能在这宫里过多少好日子,也就全看你一人的了。”
叶羽凡是真没想到她这时居然会将话说得如此明白,看来她已经不打算逢场作戏了,向她摆明了意思,她就是要做个手握江山的太后,就是要让司马庆做她的傀儡。
叶羽凡心中有些犹豫,但面上仍是坚定不移地回:“羽凡知道了,羽凡一定谨遵太后旨意。”
刘太后这才满意地点头,挥着手说:“你下去吧,过几日本宫就会让皇上将你召进宫来。到时候心玉也会与你一同入宫,你可要好生照顾她。”
心玉?刘心玉?看来刘太后还是对她不够放心,居然还想在皇上身边安插其他眼线。
叶羽凡道了声是,刘太后又说:“这倒不是什么重要的,最紧要的还是皇上的心思,他最近似乎和监察御史的女儿走的很近?”
叶羽凡点头:“是,她叫周芷若,是周盛才的妹妹,前些重阳节见过,后来就……”
“恩,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叶羽凡诚惶诚恐地离开太后殿,刚要舒口气,却见司马庆身边近侍陆长青站在门外,满眼惊诧地看着她。
“有事?”
“没,没有……”他向叶羽凡请了安,就立即走了。
叶羽凡不安地皱起眉头,方才与太后的那番对话,他究竟听去了多少?遭了!若是司马庆对她也起了疑,那以后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