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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A 江紫桥寒日感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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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从阿娇从虎园回来之后,更加迷上了老虎。买衣服,总喜欢买些带虎纹的衣裤;看电视,总选讲老虎生活的节目;读书,总找一些描述老虎的文章。卧室墙上挂着老虎狂奔图,书包里装着有关老虎的剪纸。学校要求同学们成立兴趣小组,有选演讲与主持的,有选音乐与舞蹈的,有选科技的,有选文学的,有选体育的,唯独阿娇,什么小组也不参加。她原本想组织一个老虎兴趣小组,却没有一人响应。阿娇也不灰心,一个人独干。一有空闲,便读些关于老虎的书籍,或是画画老虎的模样儿,甚至盯着老虎狂奔图,一盯就是一两小时,好像老虎是她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似的。

プ锨旁缫衙粤瞪狭嘶械,家里的时钟、收音机、录音机,常常被他拆了又装上,装上又拆了,不知弄坏了多少。幸好这些东西更新换代得快,江家也不缺这几个钱。致义看到更是喜在心里,乐上眉梢:江家后继有人了,爱都来不及,更不要说责备了。自从班上各种兴趣小组风行,紫桥就和任不犟、莫想、游毅几个爱好机械的朋友组成了机械小组,搜集些废旧器械,一有空闲,就在操场的最僻静处敲得叮叮当当的。偶尔几个家伙商量着,到致义的厂里去观察、实践。只要致义在此,都热情陪同。

デ硌是班上的文娱委员,当然参加了音乐与舞蹈小组,该年级成立了合唱队、民乐队、交响乐队、舞蹈队。琼瑶是交响乐队的头儿,又是民乐队的召集人。除了上课、吃饭、睡觉,难见琼瑶的影儿。在琼瑶等人的鼓动下,同学们纷纷加入这些队伍,把其他一些兴趣小组给拆散了。一有空闲,便有同学吹笛吹箫、弹琴击鼓,那是他们在练习。每逢歌声嘹亮、气势磅礴,或者单音独唱、余音袅袅,就是他们粉墨登场了。

フ馊帐侵芰,阳历年的最后一天,天阴沉沉的,北风劲吹,梧桐树叶纷纷坠下,风吹到脸上,像刀刮。致义陪老父去乡下亲戚处去了。因学校艺术节快到了,琼瑶匆匆吃了午饭,去学校排演节目去了。阿娇帮玉姿收拾完碗筷,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一只老虎正狂奔着追逐一群野牛,眼看就要追上时,电视突然没电了。阿娇急得直跺脚,赶紧找来紫桥,看看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紫桥首先确定家里没有停电。然后东瞧瞧西看看,找不出问题。紫桥便找来改刀,打开电视机的外壳。左按右按,居然图像显了出来,一只野牛只剩下骨架。阿娇高兴得快跳起来,一边大声笑道:“桥爷,你居然还有两下子。”一边举起双手,要与紫桥击掌。紫桥正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高兴,便蹿起身来与阿娇击掌。哪知掌还未击着,因用力过猛,电视机又未放好,身子碰到电视机的一角,只听砰的一声,电视机便掉在地上摔坏了。在当时电视机可算是奢侈品,好多人都没有的。知道闯大祸了,紫桥、阿娇呆呆地站着,说不出话来,眼里噙满了泪水,心里咚咚咚地跳个不停。玉姿听到响声,忙跑过来。临近客厅,玉姿放慢了脚步,悄悄隔着窗儿一看,只见两个孩子傻站着,电视机倒在地上,屏幕碎片散落了一地。电视机里的零部件清晰可见,不是被毁了,就是移位了。玉姿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看了看紫桥、阿娇,又看看电视机,安慰道:“桥儿,娇儿,你们不是故意的,摔烂了就算了吧。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我们去买个大彩电回来,这叫作老天要求我们跟上时代的步伐。”

プ锨耪忐忑不安地等待挨批,哪知玉姿却如此说,紫桥更加愧疚,不由得掉下泪来。阿娇哭着说道:“都怪我,痴迷于这个电视节目,不然,电视机也不会掉到地上。这完全是我的责任。妈妈,要责怪就责怪我吧,与紫桥哥哥毫无关系。”玉姿牵着紫桥和阿娇的手,坐下来。阿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玉姿微笑道:“你们来我家已有一段时间了,我和你爸爸的为人处事你们是知道的。我们不会为这么点儿小事责怪你们,你们以后小心就是了。况且你们也是无意的。紫桥常常和几个同学修理设备、拆分机器,我是知道的,也未加干涉。有许多科学家,小时候对家里的东西敲敲打打,东拼西凑,不知挨了父母的多少耳光,受了多大的委屈,甚至被说成傻子、疯子,长大变成了科学家、发明家。而那些循规蹈矩的乖孩子,长大后多数平平常常。我们的紫桥现在兴趣在此,说不定将来还是个科学家呢,我喜都来不及,别说批评了。”紫桥听玉姿如此说,心里暖洋洋的,如春风吹拂大地,不安的心情缓解了许多。阿娇又活蹦乱跳起来,乘机献媚道:“我的妈妈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的胸怀像大海一样宽广,她的思想如蓝天一样深邃,她的关怀像春天的柔风、夏天的骤雨、秋天的暖阳、冬天的温泉。有歌谣唱道‘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我是真正体会到了。”玉姿笑道:“快别夸我了,再夸我就飘飘然了。我们到外边走走吧,外边正飘着雪花,又是一种景致,别有情趣。”

グ⒔俊⒂褡恕⒆锨乓磺耙缓罄吹嚼鹊郎希但见天空白茫茫的,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歪歪斜斜地飘落下来,落到地上、屋顶、草木上,忽然不见了。远处的松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衣。大家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忽见琼瑶带着两个女同学,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往家里走来。走近一看,却是于爱清、裴枝娇。玉姿等人连忙下楼迎接。琼瑶笑道:“今儿元旦节,学校放假。她们两个想回家,可路途遥远,道路泥泞。待在学校,寒风凛冽的,寂寞又无聊。我便邀请她们到我家玩玩。”于爱清、裴枝娇齐声道:“山老师好,阿娇、紫桥好。”玉姿笑道:“我们热烈欢迎。只是我们这三个家伙是野惯了的,你们来了好,帮我收拾一下他们的野性。”阿娇一脸歉意,说道:“我家的电视坏了,你们恐怕要坐冷板凳了。”琼瑶笑道:“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坏了呢?难道不欢迎我们的这二位同学?看我不揍扁你。”假装双眼怒视着阿娇,却把一只玩雪的冰冷刺骨的手冷不丁地猛然插进紫桥脖颈处的衣领里。紫桥被冰得心里一颤,脖子一紧,跳了起来,吼道:“你也太狠了。”琼瑶笑道:“我是看有人心疼你没有。”阿娇道:“打是心疼骂是爱。紫桥,你可别辜负了某人对你的一片心思了。”玉姿笑道:“紫桥已懊恼得不得了,你该多宽慰些才对。”琼瑶道:“我吃饭掉个米粒,地上丢块纸屑,都会被您骂得狗血淋头。紫桥哥快要把屋子给炸掉了,您却安慰包庇。要么是您偏心,要么是我玩得还不够惊心动魄。”说完便冲进屋里,一手拿了一个炒锅,一手拿了锅铲,然后冲出屋来,似笑非笑地用铲子在锅里乱铲,整得叮叮当当的。爱清、枝娇则在旁边笑弯了腰。玉姿笑道:“别再闹了,快随你紫桥哥哥整理一下客厅,然后你们三个陪同学玩去吧,我给你们做晚饭去了。”

ビ褡艘槐咦龇梗一边想,今日又来了两个女孩儿来,也不知阿娇、琼瑶这伙人要弄出什么样的趣事儿来。突然想起那日琼瑶回来说的“多情自有春庭月”那事儿来,便觉得谢母也是个直爽、开朗之人,若是谢静和她的妈妈一块儿来了,该有多热闹呀。便后悔没给琼瑶说,今儿把谢静和她妈妈带来。这时,琼瑶走了过来,说道:“听谢静说,他爸爸又远航去了,留下她们母女二人,只能过个孤寂的阳历年了。我想叫她和她妈妈一块儿过来,又怕人太多了,让您心烦。”玉姿笑道:“咱们母女想到一块儿了,你就把谢静和她妈妈接过来,咱们一块儿过元旦吧。这个还未见面的街坊邻居,想想就可爱。”因刚刚没了电视机,紫桥、阿娇正带着爱清、枝娇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手捧飘落的雪花,一会儿拍打着树枝、花草上的残雪。琼瑶忙走了出来,笑道:“我去谢静家,谁陪我去呢?紫桥去,阿娇不乐意。阿娇去,紫桥不乐意。都去,又像是个迎亲队伍,谢静就不好意思来了。”阿娇笑道:“紫桥去吧。”紫桥便随了琼瑶,往谢静家来。下几步石阶,穿过一条大街,然后拐过一条小巷,再拐进一条小巷,便到谢家了。

フ庑患遥在这儿已经居住了好几代了。谢静的父亲名叫谢常在,在澄江船运公司当船长已经好几十年了。以前,船运公司是首屈一指的好公司,生意红火得很。自从几条重要的铁路干线从这儿经过,水运便一落千丈。因而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天,是这周之内接到的唯一一宗运输任务,黎明时分,常在便告别妻女,冒着大雪和寒风出航了。谢静的母亲名叫张爽,因前几年多病,一直未找工作。近年身体好了,就在一家大酒店里打临工。这张爽,文化程度不高,但人如其名,是一个开朗大方的人,说话做事儿都是大大咧咧的。家里的一切事儿都是张爽说了算。不论大小事儿,只要张爽一声令下,常在便像是见到了圣旨似的。

フ潘正在看电视,听到敲门声,忙走了出来,见紫桥、琼瑶并肩站着,一个帅,一个靓,张爽很高兴,想开个玩笑,又见这是琼瑶,不是阿娇。正犹豫间,琼瑶忙把紫桥推到一边儿,挽着张爽进了屋,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见张爽有些惊讶,琼瑶嘻嘻地笑道:“伯母,你的未来的女婿接您到他家过年了。”张爽嗔怒道:“您这是什么话?”琼瑶笑道:“您可是大人,说话又不算数。我老妈可为他的这个儿子操心了。您说者无意,老妈可是听者有心。这不,今儿我妈打发我俩来接你们母女到我家玩。”张爽笑道:“真的吗?”琼瑶笑道:“就是您那‘当女婿’三个字,我妈觉得您这个人特别有意思,常常想见到您。”然后开门出来,紫桥瞪了琼瑶一眼,嘀咕道:“你又在捣什么鬼。”琼瑶朝紫桥诡秘一笑,然后随了张爽,来到了谢静的房间。见谢静正在睡觉,琼瑶笑道:“辜负了这么好的天了,我的大懒猫。”随后张爽、谢静随了紫桥、琼瑶往江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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