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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音花闭合的花朵,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如战鼓般急促,长满尖刺的枝桠如鞭子一般,在战鼓声中以横扫千军的气势,攻击阮碗一行人。
如果只有一株夜音花,两根长达十来米的枝桠,即使速度快了些,阮碗一行人也是可以轻易解决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枝桠,密密麻麻,陈出不穷的攻击时,阮碗一行人腹背受敌难以应付。
张耐扔出了个火符,小巧玲珑的火球轰在了一根枝桠上,他吼道:“邪门了,火符的威力被减弱了。拇指大的火苗能干啥,一根树枝都烧不断。”
袁清泉叫道:“阿达叔,快想办法,我们往哪边走,富鬼顶不住了。柏玉,陈柏玉,救命啊!”
“挺住,我干掉前面两根碍事的草藤,就来救你。啊......”,陈柏玉惨叫,一根夜音花的藤枝趁其不备,卷住了陈柏玉的小腿,往花丛里拖。
啪!一张光明符贴在了卷住陈柏玉的藤枝上,藤枝停止了拖拽的动作。陈柏玉趁此机会,挥刀斩断藤枝,逃了出来。
被斩断的藤枝,仅仅停顿了极短的时刻,伤口的地方就长出来新的藤枝,卷土重来,来势汹汹,直奔陈柏玉的心脏位置。
避已经来不及避,陈柏玉咬牙,要直面当下藤枝的攻势。
嗖!一支火箭射中了藤枝。紧接着,数以百计的火箭,纷纷击中了张牙舞爪的藤枝上。
火,沿着藤枝,燃烧起来。
“走!快点,火箭只能阻拦片刻,夜音花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了”,大头站在远处喊道。他的身后,站着二十来个拿弓箭的盔甲骨兵。
没有多余的时间细想!阿达率先,向大头站立的位置跑过去,边跑边说:“走,先离开这。”
阮碗紧随着阿达,回头向陈柏玉点点头,她的直觉告诉她,跟着大头,才能走到生路上。
大头不负众望,领着一干骷髅、还有阿达、袁清泉两个人,七弯八拐,避开了夜音花狩猎的地盘,来到了个隐蔽的山洞里。
山洞里很大,地面铺车平整的石头,墙壁上有打磨的痕迹,挨着石壁摆放着整齐的竹子。有一个少了条腿的骷髅,背对着阮碗,低头削着竹子,在他的旁边,摞着整齐竹箭。
“离仔,快看看谁来了!”大头进了山洞,高兴的喊道。
对着石壁,削着竹箭的缺腿骷髅,回头看见阮碗,激动的拍着完好的大腿,说:“阮妹子,你来了9认得我不,我是离仔!最近变化有些大,瘦了许多,哈哈哈。”
阮碗偏头,眼前的骷髅少了左腿,脸颊骨少了两块,说话的声音有些豁风,听着并不清楚,她点点头,在地上写道:“你怎么变成这样呢?”
离仔“吾~唔~”的笑着,笑了好一会,说:“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过去就过去吧。来,到这边来坐。”
阮碗顺着离仔的手势,坐在了离仔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的竹箭。
大头招呼陈柏玉、阿达、张耐、袁清泉、富鬼等吃饭休息,说:“让他们聚聚,好久没见了,一定会有许多话要讲。来,随我来,我已经准备好吃食还有休息的地方,养好精神,才能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张耐担忧的看了阮碗一眼,见阮碗只是低头在地上写写画画,刚想开口说“留下来陪小师妹”,就被袁清泉拽着胳膊拖着走了。
袁清泉低声说:“阮团长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反而是我们,可能才是有事的一方,打起精神来,全心的应付。若是岔了,我们的小命儿就得玩玩。”
张耐撇了眼袁清泉,也压低声音,悄悄的说:“你知道的,骷髅的耳朵比我们灵,即使是压低声音说的话,离了十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袁清泉张大嘴,斜着眼睛扫了一圈,握着拳稳住神,压低声音说:“听到了就听到了,我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哦”,张耐意味不明的拍拍袁清泉的肩膀,道:“好样的!诺,大头走过来了,你和他在说说。”
袁清泉拽着张耐的胳膊,咬牙道:“只是因为我拽着你,使得你陪不了你的小师妹,你就使坏主意坑我。我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该认怂就得认怂。”
大头爆笑,竖起大拇指,夸奖:“袁先生,是俊杰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么!袁清泉嘴角抽抽,脸上挤出几分微笑,夸奖道:“大头先生,彼此彼此啊,哈哈哈”。
大头骨头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特真诚的说:“谢谢,能得了袁先生一句俊杰夸奖,我三生有幸啊!请,好酒好菜已经备好了,随我入座吧。”
袁清泉摸摸瘪的肚子,拜倒在“敌人”的美食攻势之下,欢快的说:“哈哈哈哈,走走,好久没吃顿热乎乎的饭了。大头哥,说说有啥好吃的。”
......
张耐回头,看了眼漆黑的通道,仔细想了想,转身跟在袁清泉身后,天大地大,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小师妹,在师兄吃饭的时候,你乖乖的呆在原地等师兄啊。
阮碗会乖乖呆在原地吗?
当然......不会!
离仔继续在削着竹箭,说着自从平西城一别后,离仔的种种的经历:“我后来在罗德大人手下干事,罗德大人对我很好,告诉我怎么训练,怎么找到自己的优势。阮碗,你知道我的优势是什么吗?”
阮碗看着离仔的手。离仔用来削竹箭的工具,并不是刀之类的专用工具,而是他自己的手指甲。当离仔的指甲放在竹子上时,竹子如同面团一般,在离仔掌心变成了玩物。
“力量!”阮碗写道。
“是啊,你还是那么聪明。一猜就准”,离仔笑嘻嘻的说:“你再猜猜,我削着竹子做什么?”
阮碗仔仔细细打量着离仔的神色,在离仔脸上,阮碗看到了兴奋、还有疯狂。唯独没有旧友相逢的喜悦。她难得的努力的回忆曾经在平西城发生的事情,可是,回忆像是被笼罩在浓雾里,她记得她救走了沈弦,遇到了离仔。可是,怎么和离仔分开,又说了些什么,她记不清了。
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离仔会遇到什么,阮碗现在想想,也是猜的出几分。当时,她为什么没有带离仔一起走,阮碗想不到,但无论什么理由,伤害已经存在了。
阮碗郑重的写道:“对不住!”
“哈哈哈哈”,离仔看着地上工工整整的三个字,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