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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小小个子的林简的体重自然不重,所以在她因为地心引力而回落到蹦床上时,只是发出了一点声响,并未将同样站在蹦床的齐月黎弹起来。
“啊呀,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们两个人儿好一起蹦呀!”
齐月黎玩笑似的抱怨了一声,而后便不再多说废话,直接上脚。
个头比较高的齐月黎的体重毫不意外地在林简之上,故而在同样地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林简的身体开始微微椅,即便林简已经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平衡,可还是不出意外地整个人儿坐倒在了满是橡胶味儿的蹦床上。
“林简,你快起来,我们继续啊!”
看着齐月黎伸出来的手,林简狡黠地一笑,而后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用力地拉了她一把。
毫无意外,齐月黎整个人儿也重重地砸在了蹦床上。两个女孩子,闹做了一团。
大概是这里的热闹吸引了其他的人儿,陆陆续续地有不少女孩子也跟着走上了蹦床。
人太多了,超过了“十三岁儿童”所能够承受的体重,所以蹦床开始抗议罢工。不论上面的人儿怎么蹦跳,它就是很安静地在那里,一晃不晃。
林简不喜欢热闹,所以她暗暗地扯了扯齐月黎的衣角,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儿便先后离开了蹦床,回到了地面上。
“看,秋千空了,我们过去吧。”
也许是都被蹦床给吸引过去了的缘故吧,秋千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无人问津。
“好,快走,省得待会儿又让别人给占了!”
齐月黎的热情似乎比林简的还要来得高涨,她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根本就不等林简做出什么反应,立刻拔腿就跑。
至于结果么,自然是顺利抢占了那座双人秋千的高峰。
齐月黎倚在秋千边儿,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连接着秋千和支架的锁链,另一只手则是朝着林简不停地挥动着。
“嘿,林简,你快过来,我已经抢到秋千了!”
看着齐月黎笑靥如画的脸,林简微微扬了扬唇,也颇为愉快地回应着。
既然过来玩儿了,那么,就开心一些吧。
何必太过于纠结,放飞自我就足够了啊。
归根结底,不过就是因为林简太过于自伺矜持,所以才没办法儿打开心扉,更没可能在众人面前放肆地大笑罢了。做什么要限制自己的快乐呢?完全没有必要!
想通了这一层以后,林简便不再拘泥。她快步地走到了齐月黎的身旁,和她一块儿坐上了可谓是她心心念念的秋千。
“咯咯——”
大概是把自己的心封闭得太久太久了的缘故吧,坐在秋千上随心而动的林简,终于是很开怀地笑出了声音。
“林简!你居然和齐月黎跑到这里来荡秋千了!”
洛楠大有一副“身为丈夫亲自抓住了偷情的妻子”的架势,瞪着眼睛看着在秋千上玩得不亦乐乎的林简。
同样地,林简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她笑了笑,然后假装没有听见洛楠的话儿,继续在秋千上荡过来荡过去。
洛楠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和同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线的吴怡“咬耳朵”。
“刚才我让林简一块儿来这儿玩儿,可冉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样子,还说什么这里是孝子玩的地方,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可是啊,现在自己在这里玩得高兴地不行!”
吴怡很不客气地笑了起来,道,“林简就是这样的嘛,可能她突然想来这儿玩了也说不准。”
听到吴怡这话儿,洛楠立刻恍然,道,“原来如此啊……女人真是一种善变的动物。”
吴怡没有再接话,只是一直愣愣地看着荡着秋千的林简和齐月黎。或者更准确地来说,是看着那架秋千。
刚好转过来准备和洛楠说话儿的林简,那么好巧不巧地注意到了吴怡那满是艳羡的神色。
“额!”
齐月黎注意到了林简的异常,于是乎,她颇为关切地开口询问道,“怎么了,林简?”
林简微微蹙了蹙眉头,随即舒展。
“没事儿。”她摇了摇头儿,用力地攥住了固定着秋千的锁链,控制着它努力让秋千停止了摆动。
“有点儿累了呢。”
说罢,她才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吴怡,道,“吴怡,你要过来玩儿吗?”
听清楚了林简的邀请,吴怡的脸上绽放开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她细着声音和林简道了谢,而后便朝着秋千的位置走了过去。林简微微侧身,把秋千让给了吴怡,自己则是朝她们小组所在的烧烤摊走去。
“谢谢。”
林简的脚步微微一顿,用眼睛的余光扫过了正在自己身侧的沈迟樾,唇瓣儿微动,“不必客气。”
大概是没有想到一向来都不会搭理人的林简会回应自己的话儿吧,沈迟樾的眼中还残留着一丝还未曾隐去的诧异。
林简明智地选择了视而不见。她收回了自己投放出去的视线,沿着石子路消失在了这个区域。
“喂,你看什么呢,你的吴怡在那儿!”
林泽晚用手肘顶了一下发愣中的沈迟樾。待他回过神儿来,他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吴怡所在的位置。
“啊?哦。”
“你不拍照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沈迟樾有些许的心不在焉,总是要身旁的林泽晚提醒一句,他再做出一个相应的动作。
“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个林简吧?”
林泽晚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一副“我已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你不用否认,从刚才林简离开你就开始不对劲儿来。不过,她人儿的确不错。”
大概是被林泽晚这不知道从哪里察觉到的所谓想法给吓到了吧,沈迟樾并没有很快地就反应过来。
林泽晚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沈迟樾,无可奈何地说道,“她刚才大概是看到你了,所以才会把秋千让给吴怡吧。”
“她要看也应该先看到吴怡吧,怎么可能看到站在这么后面的我?”
听到沈迟樾那么苍白无力的反驳,林泽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然你以为她那种什么都不管的人儿为什么要那么好心地主动让出秋千?”
“也许,她只是突然不想玩了。”
“这样也不是不可能。”
显然,林泽晚并不想在这件事儿上继续下去。因为,没有意义的讨论就称不上是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