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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韩湛便匆忙率领大军朝馆陶出发了。由于开拔的时间提前了,大军所需的粮草和强弩兵所需的弩箭,还不曾准备完毕,因此韩湛留下夏侯兰负责后勤,一旦物资准备完毕,便立即送完馆陶城。
郭嘉好奇地问韩湛:“主公,你不是说两日后出发,为何却走得如此匆忙?”
韩湛自然不会告诉郭嘉,说自己是为了躲避梨花,才临时改变主意,让大军出发的。而是摆出一个心急如焚的样子说道:“奉孝,本侯后来仔细地想了想,袁贼有十万之众,而高校尉只有五千兵马,要想挡住他们,力有不逮。就算加上了黄汉升的三千骑兵,我们在兵力方面依旧处于劣势。”
善于察言观色的郭嘉,一下就看出韩湛没有说实话,因为就算把这里的人都算上,实力也远远不如袁绍。不过他没有立即拆穿韩湛,而是反问道:“主公,要是我们在馆陶挡不住袁绍,又该怎么办?要知道,他不光可以调集魏郡的兵马,同时还能调动渤海郡、阳平郡、平原郡的兵马。就算我们消灭了他们这十万兵马,他很快又能召集十万或更多的兵马来攻打我们。而我们呢,总共只有三万多兵马,如今半数都随您去增援馆陶,是损失一个少一个,根本的得不到什么补充,前景堪忧啊!”
郭嘉的一番话,顿时把韩湛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以为和公孙瓒联手,将袁绍从界桥赶走,大半个冀州就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才发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袁绍毕竟有着四世三公的光环护身,就算遭到惨败,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随时都有卷土重来的能力。
见韩湛一脸凝重的表情,郭嘉连忙又说:“虽说我军兵马少,但要想做到全身而退,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韩湛知道郭嘉足智多谋,既然他这么说,那必然是想到了绝妙的应对措施,便冲他拱拱手,态度恭谨的说:“本侯愿闻其详!”
“派人前去与袁绍谈判,交还被俘的袁谭、袁熙以及淳于琼。”郭嘉望着韩湛说道:“想必这么一来,袁绍必然同意和我们画地而治,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休养生机,增强自己的实力。”
韩湛心里暗想:郭嘉所提的建议,可以让自己和袁绍之间的关系相对缓和,但自己要想占领邺城的计划就会落空。一旦无法取得邺城,必然会影响到自己掌控北境四周,挟天子以令天下的计划。因此他在沉思良久后,摇摇头说:“奉孝,别看到袁绍能调动四郡兵马,不过由于公孙瓒占据了界桥,袁绍和渤海郡根本无法互通消息,这支兵马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平原郡和阳平郡两处的兵马,并未真心归附于他,如果本侯派人去游说的话,没准还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忽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奉孝,家父当初只身逃出冀州,什么地方都不去,而偏偏去了陈留。你说说,他是否有依靠这两郡兵马,驱逐袁绍的想法啊?”
郭嘉面露惊讶之色,他是被韩湛的异想天开惊呆了。他思索了一会儿后,缓缓地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极是,当初韩府君只身去了陈留,的确有可能是为了这两郡的兵马。”
“奉孝,”韩湛正色说道:“要想成大事者,便需要冒大风险。我打算派人去联络这两郡太守,希望他们能出兵相助,不知奉孝怎么看?”
郭嘉凝神看着韩湛,只觉得他此刻忽然变得信心满满,不由也受到了影响。他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既然主公有此打算,嘉要修书两封,派人快马送予两位太守,恳请他们出手相助。”
两人刚讨论完派人联络平原和阳平两郡太守一事,赵云就策马过来,与韩湛并辔而行,嘴里问道:“二弟,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要打败袁绍的十万之众,能行吗?”
“大哥,你难道忘记昨日议事厅上所说的话,袁军虽众,但勇猛不如我军。在两军对阵之时,我军将士定能以一当十。”韩湛说完这番话后,忽然将话题一转,问赵云:“大哥,如果我们要招募新兵,你觉得什么兵种最好?”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骑兵了。”赵云毫不迟疑地说:“北地的马匹容易补充,训练骑兵异常方便。而且在战场之上,一千骑兵足以打垮五千步卒。”
“骑兵成军不易,我们只需有五千骑兵足矣。”韩湛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首先应该扩充强弩兵和长枪兵。”
扩充强弩兵,不管是赵云还是郭嘉,都非常赞同,大家都知道,袁绍和公孙瓒在界桥大战时,麹义就靠一千强弩兵,打败了公孙瓒的数万骑兵。如果自己有了上万强弩兵,打败十万袁军简直不在话下。
不过对于韩湛要扩充长枪兵,赵云不禁皱着眉头说:“二弟,长枪兵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刀盾手,是战场上消耗最多的兵种。”
“主公,子龙将军说得对。”郭嘉等赵云一说完,也不解地说:“就算我们训练一两万长枪兵,但一场恶战下来,有可能就会消失殆尽。就算我们暂时无法补充大量的骑兵,依我之见,多补充一些刀盾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曾看过一本兵书,上面是这样写的,”韩湛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戚继光的《练兵纪要》,便随口说道:“开大阵,对大敌。比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平日十分武艺,临时如用得五分出,亦可成功;用得八分,天下无敌。”
郭嘉自认熟读兵书,但听到韩湛所念出的内容,还是傻眼了。他努力地思索了半天,也没想起是哪本兵书里的内容,他在马背上向韩湛拱手施礼:“主公,嘉惭愧,居然不知主公所说的是哪本兵书?”
韩湛当然不会告诉他,说这是一千多年后的人所作的兵书,只能含糊其辞的说:“本侯小时候曾在家父的书房里,随手翻到一捆竹简,刚刚所说的内容,就是在那上面看到的。至于是谁所着,本侯当时年幼,早已不记得了。”
韩湛的话引起了郭嘉极大的兴趣,他连忙向韩湛提出请求:“主公,等我们重返冀州之后,不知可否让嘉到书房里去看看此书?”
“没问题没问题。”韩湛很爽快地答应了郭嘉的请求,同时也给他打了预防针:“不过袁绍曾占领过冀州,这竹简是否还在州牧府的书房里,本侯就不得而知了。”
郭嘉见韩湛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有些激动地说:“只要主公肯让嘉进书房查找,就算找不到,也是嘉与此书无缘。但嘉还是会感激不尽的。”
…………
大军在路上走了一天,于次日午时赶到了馆陶的北门。得到消息的高览、黄忠二人,连忙赶到北门外迎接韩湛。
见到韩湛骑在马背上过来,黄忠连忙一拉高览,口称:“末将参加主公!”
不等两人拜下,韩湛已抢先下马,上前扶住了两人。他眼睛盯着高览说:“高校尉,你以五千兵马,抵挡袁绍的十万大军,真是辛苦了。”
高览听到韩湛对自己的夸奖,连忙谦让道:“主公过奖了,末将乃是馆陶守将,守城退敌本来就是末将份内之事,哪里有什么辛苦可言。”
韩湛毫无任何架子,左右手分别挽着高览和黄忠,向城里的军营走去。路上,他侧着脸问高览:“高校尉,不知城里还有多少兵将啊?”
“启禀主公。”听到韩湛在问自己,心情激动的高览连忙回答说:“袁军连续三日攻城甚急,末将手下的兵将除了守北面的五百人,没有损伤外;另外三门的兵士俱损失惨重,加起来不过一千七八百人。”
听到高览的五千兵马,如今只剩下不到两千人,韩湛的心里便能想象出战况有多么激烈。他又扭头问黄忠:“汉升,你部的损失情况又如何呢?”
“回主公的话,”黄忠慌忙答道:“我军伤亡不过四百余人,其中阵亡一百多人。”
别看到骑兵只阵亡了一百多人,但剩下的三百多伤员中,肯定还会有伤员因为医疗条件恶劣,而陆续地死去。韩湛如今手下只有不到四千骑兵,如今生生折损了一成,还是让他感到一阵阵的肉疼。
听完两人的汇报,韩湛双目圆瞪:“袁绍狗贼,居然伤本侯这么多的兵马,本侯与他势不两立。”
“主公,末将还有事情禀报。”高览等韩湛说完后,又继续说道:“今日袁军没有再继续攻城,末将担心他们有阴谋。”
“有阴谋,什么阴谋?”一旁的黄忠却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昨日黄某的骑兵,将他们吓破了胆子,因此他们才会龟缩在营内不敢出战。”
“黄校尉,”战斗经验比黄忠丰富的高览,则表情凝重地说:“你的骑兵昨日虽然给袁军以重创,奈何人数太少,给他们造成的杀伤有限。我估计到最后,大多数逃散的袁军,都重新回到了大营之中。”
对于高览和黄忠两人不同的看法,韩湛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扭头问郭嘉:“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主公,我看我们还是到城头上去看看。”郭嘉向韩湛建议说:“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好,我们到城墙上去看看。”韩湛还专门问高览:“高校尉,不知袁军的重兵是攻打的哪座城门?”
“南门。”高览简短地回答道。
“我们现在就去南门。”说完,韩湛便让高览做向导,带着郭嘉、赵云、黄忠等人去了南城门。
还隔着老远,韩湛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尸臭味。他皱着眉头,沿着阶梯上了城门楼。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真的朝下面望去时,他还是被那种场面惊呆了:城墙下,是密密麻麻的尸首,既有袁军的,也有高览的部下;还有众多破碎的攻城器械。城墙上,虽然经过清扫,但到处能看到大团大团的凝固的血迹。由此可以看出攻城战,是多么的惨烈。
“主公,末将还有事情禀报。”高览等韩湛说完后,又继续说道:“今日袁军没有再继续攻城,末将担心他们有阴谋。”
“有阴谋,什么阴谋?”一旁的黄忠却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昨日黄某的骑兵,将他们吓破了胆子,因此他们才会龟缩在营内不敢出战。”
“黄校尉,”战斗经验比黄忠丰富的高览,则表情凝重地说:“你的骑兵昨日虽然给袁军以重创,奈何人数太少,给他们造成的杀伤有限。我估计到最后,大多数逃散的袁军,都重新回到了大营之中。”
对于高览和黄忠两人不同的看法,韩湛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扭头问郭嘉:“奉孝,此事你怎么看?”
“主公,我看我们还是到城头上去看看。”郭嘉向韩湛建议说:“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好,我们到城墙上去看看。”韩湛还专门问高览:“高校尉,不知袁军的重兵是攻打的哪座城门?”
“南门。”高览简短地回答道。
“我们现在就去南门。”说完,韩湛便让高览做向导,带着郭嘉、赵云、黄忠等人去了南城门。
还隔着老远,韩湛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尸臭味。他皱着眉头,沿着阶梯上了城门楼。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真的朝下面望去时,他还是被那种场面惊呆了:城墙下,是密密麻麻的尸首,既有袁军的,也有高览的部下;还有众多破碎的攻城器械。城墙上,虽然经过清扫,但到处能看到大团大团的凝固的血迹。由此可以看出攻城战,是多么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