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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潜令在太史慈的说服下,愿意去投奔冀州,那么接下来征兵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於潜令命人找来了县尉,吩咐对方说:“这位太史将军准备在本县招募新兵,你带几名衙役去协助他。”
县尉听到於潜令的吩咐,有些纳闷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心说县令口中的这位太史将军,是刘刺史一边的呢,还是袁术一边的呢?既然是来本县征兵,为何连相关的公文都没有呢?
不过此事既然是县令吩咐的,县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也就没有画蛇添足地多问一句,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协助太史将军招募新兵。”
太史慈见县尉口里说遵命,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情愿,他微微一笑,起身对於潜令说道:“使君,既然有县尉的相助,那么某就到外面去吩咐属下,准备开始招兵。”
等在门外的队率,见到太史慈从县衙里走出,连忙迎上去问道:“先锋,情况怎么样,县令同意我们在城内招兵吗?”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着说:“於潜令同意了,我们想招募多少,就招募多少。对了,待会儿县尉会带人来配合我们的招募,记得把东西准备好。”
队率和太史慈相处的时间不短这里,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先锋,小的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阵后,便看到无精打采的县尉,带着十几名同样无精打采的衙役,从县衙里走了出来。见到县尉和衙役的表情,太史慈便知道对方并不情愿过来给自己帮忙,不过是碍于於潜令的命令,才带人来敷衍了事的。
等县尉走近之后,太史慈接过了队率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他掂了掂分量,觉得里面的东西还不少,便迎着县尉走了几步,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部上,对他说道:“县尉,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旁之后,县尉没好气地问:“这位将军,不知有什么指教?”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太史慈将小包裹塞进了县尉的怀里,低声说道:“这是某给县尉的见面礼。”
“见面礼?!”县尉听到太史慈这么说的时候,本来是板着脸的,等他打开包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对太史慈的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太史将军,既然使君命我来帮您的忙。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史慈谨慎地说道:“在这里竖起招标旗,我担心没有多少人来投军啊!”
“太史将军,这一点请您放心。”刚刚收了太史慈重礼的县尉,立即拍着胸膛说道:“只要有兄弟在这里,多的不敢说,招募四五百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甚好。”太史慈说话时,朝队率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见后者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好了,便接着说道:“县尉,我们现在就去布置招募新兵的地方吧。”
县尉收了太史慈的重礼,来帮忙的衙役们也得了队率给他们的好处,个个是喜笑颜开。见县尉跟着太史慈回来,立即主动请缨:“县尉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帮着太史将军征兵吧。”
县尉见自己手下的衙役,忽然变得如此积极,心里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是收了太史慈的好处。不过看破不说破,他故作不知,而是装模作样地说:“既然如此,尔等速速帮各位军爷布置招兵现场,顺便再去几个人,到街上去吆喝,让大家知道这里在征兵。”
众衙役连忙答应一声,便兵分两路,一路帮着太史慈他们布置征兵的地方;而另外一路,则沿街敲锣向城里的百姓宣布征兵事宜。
那些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看到县尉带着一群衙役去给太史慈他们帮忙时,还在一旁看笑话。谁知过了片刻,就看到一名队率模样的军爷,给了那些衙役一人一个钱袋。看到自己的同僚个个喜笑颜开时,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们感到了眼红,他们心里在想,为啥县尉不找自己去帮忙呢?那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发一笔小财了么?
看到於潜令从县衙里出来,立即便有胆大的衙役上前恳求:“使君,您瞧瞧,要想让城里的百姓知道此处在征兵,仅仅靠几个同僚是不行的。您不如也派我们去挨家挨户地通知百姓吧?”
“不行,”於潜令对这些衙役的德行心知肚明,见他们忽然变得如此积极,便猜到其中肯定有什么内幕,便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回绝:“你们要是都走了,那谁来看守县衙?”
见於潜令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衙役们都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心中埋怨他挡了自己的财路。好在不远处的太史慈察觉到了衙役们的异样,便连忙走过来和於潜令打招呼,随后说道:“使君,这些兄弟说得对,仅仅靠五六个衙役沿街宣传此地征兵,实在有点太慢了,不如再添加几个人手如何?”
县尉见太史慈和於潜令在聊天,也凑了过来,正好听到太史慈所说的话,他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便附和道:“是啊,使君,太史将军说得对,多派几个衙役去沿街宣传,这样来从军的人数会多一些。”
於潜令见太史慈和县尉都这么说,也没有固执己见,在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太史将军这么说,那么县尉就再安排几个衙役,去通知百姓从军之事。但是不管怎么说,县衙的大门不能没人看守。”说完,他背着手就走进了县衙。
见於潜令同意再找几名衙役去帮忙,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都纷纷踊跃报名。县尉从中挑出了三名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衙役,让他们拿着锣去沿街宣传征兵之事。剩下没有被选上的衙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僚,趾高气扬地拿着铜锣上街了。
在众多衙役的配合下,不到半个时辰,来投军的百姓就在征兵点前排起了长队。队率小声地对太史慈说:“先锋,看样子,我们今天至少能招募五百人以上。”
“太少,还是太少了。”太史慈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一番后,摇着头说:“这里根本无法和丹阳县相比。”
“先锋,”见太史慈对此地的招兵情况不看好,队率有些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随后问道:“不知我们在此处完成招募之后,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率领这些新兵,返回青州去面见主公。”太史慈对队率说道:“如今扬州的形势太多,我们能招募到这么多新兵,已经很幸运了。假如继续停留的话,没准会卷入刘刺史和袁术之间的混战。到时别说这些新兵带不会去,我们能否全身而退也是一个问题。”
队率听到太史慈这么说,不禁浑身一震,他知道太史慈并不是危言耸听,刘繇和袁术之间的战争,如今是越演越烈,假如继续停留在扬州,早晚会被卷进去。一旦被卷进去,别说自己无法回冀州领赏,能否保住性命都是一个问题。想到这里,他有些紧张地问:“先锋,不知我们还要在此地停留几日?”
“参照丹阳县的规矩,在这里停留三天。”太史慈听出了队率语气中所带的恐慌,便对他说道:“不管到时招募了多少新兵,我们都立即返回青州。”
“好,我们就在这里停留三天。”说这话时,队率的心里在暗想:我们招募新兵的这几天,袁术的兵马可千万别靠近这里,否则我们到时就算想走,都走不了了。
…………
在於潜令的帮助下,太史慈在於潜县待了三天,前后共招募了两千人。之所以人数只有丹阳县的一半,完全是因为衙役们根本没有到城外的四乡八村去通知,否则人数还能增加一倍也说不定。
太史慈率领新兵离开於潜县城时,於潜令也挂印离开,准备随同太史慈返回青州。对于於潜令的离开,县尉和主簿都大吃一惊,两人竭力劝说他留下,但於潜令心意已决,不管两人如何劝说,他都坚决不予理睬。
离开县城后,於潜令和太史慈并辔而行,好奇的问:“子义兄,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去丹阳县,”太史慈简短地说道:“我们在那里还有四千多新兵,等汇合他们之后,我们再前往青州也不迟。”
按照太史慈的计划,自己所率领的兵马,最多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能赶到丹阳县。谁知这些新募之兵因为时间紧促,根本没有来得及训练,每天扎营和拔营都要耽误不少的时间,结果用了三天半的时间才赶到丹阳县。
见到新兵的这种状态,队率有些担心地对太史慈说:“先锋,你看看这些新兵,如果真的把他们派上战场,估计一见到敌人,就会一哄而散的。”
“那可不一定。”对于队率的这种说法,太史慈表示了反对:“你别忘记那些黄巾贼,有些人不过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只要给他一把刀,让他上战场,只要杀掉几个敌人后,他就成为有经验的老兵。既然主公专门派某到这里来招募新兵,肯定是因为他觉得此处的百姓从军后,能成为一支精兵。”
太史慈所率的兵马,接近了丹阳县时,便看到有几骑朝自己飞奔而来,等进了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是留在丹阳县负责训练新兵的什长。太史慈见什长出现在这里,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问道:“是否新兵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新兵的训练一切正常。”什长连忙回答说:“小的是听说先锋带着人马返回丹阳县,因此特地出城相迎。”
得知新兵没有什么问题,太史慈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对什长说:“你立即返回军营,把那些新兵都拉出来,我们要立即返回青州。”
“现在就返回青州?”什长有些吃惊地问:“不继续在扬州征兵了?”
“我们在丹阳郡已经招募了将近七千新兵。”太史慈对什长说道:“此地已经是袁术的地盘,新的丹阳令想必已经上任了吧。假如我们不尽快离开,一旦袁术的大军赶到,我们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什长见形势如此危急,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部下返回城中的军营而去。
等什长远去后,於潜令好奇地问太史慈:“子义兄,为何我们不进丹阳城啊?”
“使君有所不知,”太史慈苦笑着说:“其实在某率兵离开丹阳之时,原来的丹阳令就已经被撤职,如今的丹阳令是袁术的亲信。假如我们贸然进城,恐会惹起事端。”
“既然如今的丹阳令是袁术的人,那他为何听任你的新兵在城里继续训练呢?”
“很简单,”太史慈扭头看着於潜令说:“某在离开丹阳县之前,曾经给留守的什长下过命令,凡是敢擅闯军营者,一律杀无赦。可能就是这样,才让新任的丹阳令投鼠忌器,不敢对某的新兵轻举妄动。”
“原来是这样啊!”於潜令捻着胡须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城里的兵马要想开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地扎营!”太史慈简短地说道:“等城里的兵马出来之后,我们就在此地扎营,待明日一早,再启程前往青州也不迟。”
“在这里扎营?!”於潜令望着两三百步外的丹阳城墙,有些担心的问:“子义兄,难道你就不但新晚上会出什么意外吗?”
“意外,在这里能出什么意外?”太史慈笑了笑,霸气十足地说:“城里不过几百郡兵,守守城还行,用来冲锋陷阵,那简直是让他们送死。就算他们全军出动,只要某的五十骑出动,就能将其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