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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到了下午,想起今天的事情,如梦如幻。突然陈放想到,昨天晚上,那帮人来应该是来抓宋发财的,只不过自己刚好撞上,才使宋发财逃过一劫,只是不知道他宋发财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有没有应对措施,今天上午,乡计生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会不会继续进行抓人。
吃了晚饭,陈放来到了宋发财家门口,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陈放不放心,就爬上一棵大树,准备跳墙进去,还没有来得及爬上墙头,就见院子里有一个人影,影影绰绰,但看清是一个女人,因为身影凸凹有致,月光下映出瓷白的光亮,女人正在洗澡,陈放不知道是继续进院子还是从树上下来,怕惊动了人家,如果她一叫,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就这样在树上呆了,慢慢的他看清洗澡的是宋伊梅,想不到,这几年,宋伊梅已经发育的如此曼妙,田间的劳作丝毫没有将她压垮,反而使她的身体发育的更加结实丰腴。
陈放在树上咽了几口唾沫,直到宋伊梅进了屋,他才迷瞪过来,觉得自己很龌龊,偷看女人洗澡,这是流氓行为。
又呆一会儿,陈放觉得还是要通知宋发财,万一今天晚上乡里又抓人了怎么办?
于是,他就在门口叫门,大门迟迟没有开,他就说:“我是陈放啊!开门呗,我有事情要说。”
大门“咣”地开了,开门的正是宋伊梅,宋伊梅见是陈放,赶忙拉他进了院子。
“陈放哥,你咋来了,你不是叫乡里抓走了吗?”宋伊梅问道,陈放闻道宋伊梅身上有香皂的沁人心脾的气息。
“我今天又回来了,你爸妈哩?”陈放问。
“俺爸妈今天早上出去了,他们走时候交代,要我们晚上早早地关门,要我照顾好妹妹,他们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说。”宋伊梅说。
“昨天晚上他们来抓你爹了,我刚好碰见,同他们顶了几句嘴,他们就把我抓进了计生办。”
“俺爹昨天晚上听见了,好像是你在外面吆喝,说不知道俺家在哪里,俺爹听出来了,你是给他报信的,今天一早他就和俺妈还有俺小兄弟他们就走了。”
“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只说往外面打工,具体是哪?他们还没有想好,等找到工作了就回来接我们。”
“你的两个妹妹都有你来照顾?”陈放问道,他不相信宋发财会把三个孩子都撇在家里。
“是啊,可能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或者来接我们。”宋伊梅说。
“计生办为啥抓你爹,你家不是把罚款交了吗?”
“早就交了,可是计生办的人说不够,俺弟妹五个,要交一万块罚款,还差七千块,家里没有钱,他们就抓人,听说人跑了,要扒房,牵牛,挖粮食,是真的吗?”宋伊梅有点害怕。
“不用怕,他们是吓人哩,我在计生办见了一个老太太,她闺女超生二胎,要交罚款,老太太就是不交,宁愿住在计生办也不交,他们没有办法,还叫人做工作要先交些。”
“他们会不会把我抓进去啊?”
“没事。有我呢。”陈放此刻有点豪情万丈,但他确实不知道他能帮她什么。
“我害怕。”宋伊梅可怜楚楚的说。
陈放无语,他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女孩。
“要不,你睡俺家吧,你晚上住俺家,天明了你再回去,没有人能看见你。啊,陈放哥。”宋伊梅有点请求地说。
陈放无法拒绝这个请求,就说:“好吧。”
宋伊梅高兴地说:“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东西。”
宋伊梅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又出来了,她抱了一张席子,还有一个枕头,一个床单。
“陈放哥,你就在俺家门楼下面睡吧。”说着,把席子铺了,抻开床单,却自己先躺了下来。
“陈放哥,你先坐一会儿,俺早就想这样躺着院子里,屋里又闷又热,可是俺爸不让,说小妮子不能在外面睡觉。”
陈放坐在席子上,看着宋伊梅凸凹的身体,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物,身体散发出阵阵清香。有了反应。
“陈放哥,你是放假了吧?”
“嗯,”陈放应到。
“开学了你往哪里上学呀?”
“不知道,如果考上了中专就上,考不上不知道能不能上高中,陈光和陈明都要上学,要不我也不上了。在家劳动。”
“你学习很好的,不上就可惜了。”宋伊梅有点惆怅地说。
“啥可惜不可惜的,原来咱班就剩我一个人在上学了,他们在家干活,都会挣钱了。”
宋伊梅一时没有了话题,迟了很久,问道:“你要是考上了中专,还会回来吗?”
“回来。”陈放毫不犹豫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想逃离,到远方去,现在却这样毫不犹豫的说要回来,难道是因为身边这个姑娘。
“你要考上中专,就是国家干部了。”
“会考上吗?咱村还没有一个中专生哩。”
“一定能考上,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黑夜里,宋伊梅像在鼓励又像在自言自语。
墙角处有小虫唧唧,门楼下无边的黑暗将两人淹没。静谧又沉闷,陈放觉得浑身有点燥热。
“放哥,你要累了,就躺一会儿吧。一会儿天不热了,我就进屋睡觉。”宋伊梅低声说。
陈放怀疑自己的耳朵,见宋伊梅往一边挪了挪。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这地上是不是有虫子,我害怕。”见陈放没有动,宋伊梅有说。
的确累了,虽然今天睡了一下午,但昨天晚上一夜几乎没有睡觉。还是有点累,就顺势躺了下来,靠在席子的边上。
“放哥,你是不是真的定了亲,那个赶狼猪的花婶就是你的丈母娘吗?”宋伊梅问道。
“不知道,”陈放不知道怎样回答,在他的潜意识里,媳妇的概念还没有完全成型。怎么那个花婶就是丈母娘,对于花婶他觉得有母亲的感。
“你的媳妇漂亮吗?”宋伊梅又问。
“不知道。你睡吧!”宋伊梅的问题采访不想回答,就敷衍道。
“我睡了你不要走啊!”
“我不走。”
天渐渐凉了,宋伊梅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睡意袭来,迷迷糊糊的想睡,可身边的少女的**又搅动他的神经,他想抱住她,但理智又告诉他,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蓦然,陈放听到外面有狗的叫声,叫声仓促紧凑,同昨天一样的情形。莫非计生办的又来了,还要来抓宋伊梅的爹吗?
陈放赶紧推腥宋伊梅,宋伊梅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睡着了?”
“是睡着了,睡得像一个小猪。快进屋,外面有人,可能是计生办的又来了,你进屋把门栓死,谁叫都不要开门,他们不会把你们几个孝子怎么样的。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点,不要同他们见面,见了他们就绕开,啊!”宋伊梅不放心的说。
“我知道,你快进屋吧。”
陈放看宋伊梅进了屋,把门栓上,就从她家出来了。
走到街上,不见人影,陈放不敢再晃悠,蹲在墙角,仔细辨别狗叫的地方。来人没有往宋伊梅家的方向来。而是在自己家的地方。
陈放有点纳闷,自己家的邻居没有违反计划生育的,难道他们会是在抓自己吗?陈放浑身冷汗。
凭着地形熟悉,陈放悄悄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进了胡同,果然听见有人小声说话,听不清说的什么。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从自己家里出来了,一共有四五个人。
“走吧,这个小兔崽子不在家。”一共人说。
“你认真找了吗?”刚才站在门口的一个人说。
“都找了,确实没有在家。”
“饶不了这个兔崽子,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走吧。”听声音像计生办的王主任。
过了一会儿,听见村外有三轮车发动的声音。
在确认他们走了之后,陈放回到家,家里的灯亮着,母亲没有睡,她一定被刚才的动静吓坏了。
“妈,妈。”陈放叫道。
屋门“哗”地开了。母亲有点惊诧地望着陈放。赶忙把他拉进了屋。
“刚才你去了哪里?”母亲问。
“在外面睡觉。”
“刚才有几个人找你哩,看着像乡里的人。放,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了啥?”母亲担心地问道。
“我啥都没有干,昨天晚上碰见乡里的人,同他们争执了几句,他们把我抓进了计生办,今天上午,有一个村的人把计生办砸了,我就回来了。”
“他们为啥又抓你?”
“我不知道。”
“这两天你出去躲躲吧,我托人到乡里问问,看咋能解决了。”
“那也行,妈,你放心,我真的没有干坏事。”
“好了,你还是出去睡觉吧,别叫他们再回来了。”
“中,我出去,你睡吧,真的没有什么大事。”陈放安慰母亲道。
从家里出来,陈放在街上转悠了一阵,不知道往哪里睡觉,于是又来到宋伊梅家。
走到院子里,刚才的席子和床单都在,陈放就躺了下来。
“放哥。”
陈放下了一跳,抬头见一个人影,是宋伊梅。
“你咋没有睡觉?”陈放问道。
“你刚才出去了,我害怕,没有敢睡,就又回到院子里。”宋伊梅说。
“睡吧,没有事。”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
“有人来了,不过不是找你们的。没有找到人,又走了。”
“还是乡计生办的吗?”
“应该是吧。”
“他们是找谁家的?”宋伊梅又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找你们的。”陈放没有给宋伊梅说实话,害怕她担心。
“你回屋里睡觉吧,我还在这里睡。”陈放又说。
“中,你睡吧,我进屋了。”宋伊梅说完就进了屋。
天亮了,陈放醒来,把席子卷起来,回到了自己家。母亲已经起来,在厨房做饭。陈放就进了厨房帮母亲烧火。
母亲愁眉苦脸,连续的唉声叹气,
陈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放,你千万不要干坏事,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妈就没法活了。”
“你放心吧,妈,我真的没有干坏事,以后也不会干坏事。”
一会儿,饭好了。陈放喊陈光陈明起来吃饭,两个小家伙哼哼唧唧不想起来。陈放恼怒,掀开陈光的床单,朝他的屁股上就是两巴掌。
陈光一跃而起,愤怒地盯着陈放,他不明白今天哥哥为什么发火。
正在吃饭,宋有理进来了。
“嫂子,在吃饭哩?”
“哦,是大兄弟,你还没有吃吧,来,一起吃吧。”母亲赶快拿了一把椅子,让宋有理坐。宋有理生产队长不干了,现在是村主任。
“我吃饭不吃饭无所谓,你家陈放闯了大祸。”
母亲吓得脸色苍白。问道:“陈放到底怎么了,这孩子不给我说实话。”
“陈放这孩子胆大包天,竟敢打计生办的人。”宋有理说道。
“是他们先打的我。”陈放在旁边说道。
“这孩子还嘴硬,他们打你了,谁作证。你打人家了,可是有几个人都能证明。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要讲究证据。”
陈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真的没有证据证明计生办的人打他了。
“昨天,一个村的一帮赖货,纠集了一群人把计生办砸了,还把抓的人都放跑了。乡里领导很生气,要前天晚上在计生办的人统统都回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绝不心慈手软,要杀一儆百。陈放,你前天晚上在计生办吧。”
母亲更害怕,忙说:“大兄弟,你经常在外面跑哩,认识人多,给乡里的领导讲讲情,陈放还小,不懂事,求他们多原谅。饶俺们这一回吧!”
“我已经给乡里领导讲过情了,可是,陈放这孩子的事太大了,讲不下来。打计生办的人,计生办的是干啥的,是代表政府执法的,你打了计生办的人,就是抗拒执法,妨碍执行公务,轻者拘留半月,重者判刑三年。”
母亲就要哭了,说道:“你可要救救俺家呀,陈放他爹死了,剩下俺孤儿寡母的,陈放要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嫂子,你别哭哩,我就是为这是来哩,刚才,乡里通知我,把情况说了,我觉得事情大,就赶紧来找你商量。”
“你说咋办,俺都听你的,只要不要叫陈放受罪。”母亲央求道。
“我也给乡里的领导把你家的情况说了,领导也不是不讲情面,也知道陈放年纪小,还是给悔过自新的机会。”宋有理俨然一个大领导,掌握着生杀大权一样。
“他们咋说哩?”母亲眼巴巴地望着宋有理。
“领导也可怜你们孤儿寡母,我又一直讲情。领导说了不判刑也不拘留,罚款。”
“罚多少啊?”母亲问。
“最少一千。”
母亲险些从板凳上掉下了。“这么多,往哪里找啊?”
“嫂子,我帮人只能帮到这里了。领导说了,限三天以里,罚款交不上,就要抓陈放,到时候是拘留还是判刑,我就不当家了。”宋有理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大踏步走了。留下眼泪巴巴的母亲和一脸漠然的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