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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在这时候,张恒远想起一件事,前几天,赵珊珊走进他办公室告诉他,她老家大谷县山前乡有个叫涝沟峪的小山村,整个村子都在山里头,仅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与外界相连,出入非常不方便。
由于地处偏僻,出入不方便,村里自筹资金办了个小学,聘请村里几个初中毕业生做老师,负责教孩子读书识字学文化。
然而,就在今年暑期雨季,村里的小学校由于年久失修,再加上大雨侵蚀,十二间教室全部坍塌,村里的孩子只好翻山越岭来到与他们村一山之隔的另外一个村子上学,但他们村与那个村之间相隔十好几公里的路,而且都是山路,山路崎岖,孩子们上学都是早起晚归,而且有三个孩子在上学的路上跌进了山谷,摔折了腿,鉴于如此,村里决定重新筹措资金办学校,但由于村里人家都太穷,好不容易才筹措到了两万多元的建设款,根本不够重新建教室的,于是村长带着一伙村民来到了乡政府和县教育局,让乡政府和县教育局无想办法给他们解决一部分建校资金,乡里和县教育局的资金也都捉襟见肘,只是给他们批了五万元钱的维修款,这样一来,他们的建校资金依然有一个很大的缺口,于是,他们想到了在市教育局工作的赵珊珊,于是跑到市教育局赵珊珊这来化缘。
赵珊珊因为不分管资金,也是爱莫能助,但家乡人找到她,她又不能直接拒绝,便答应村长,给他们想想办法。
事后,她专门找到财务科科长李元吉,想从市局财务科给涝沟峪村争取点资金,但李元吉比泥鳅还滑,总是以局里资金紧张为由拖着不给办。
为此,她找到张恒远,在张恒远面前大倒苦水。
想到这里,他心道,何不把这笔钱捐给涝沟峪村呢?
这笔钱捐给涝沟峪村后,一是可以减轻赵珊珊的内疚,二是为涝沟峪村做件实事,三还可以使他们免犯错误,正所谓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为此,他立马接过赵珊珊的话,说:“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跟我说过,你的老家有个叫涝沟峪村的村办小学校舍被大雨侵蚀全部坍塌,建校款还有一个很大的缺口,我们就把这笔钱捐给他们吧,另外,我手头还有点钱,一起都捐给他们……”
赵珊珊立即明白了张恒远的意思,一脸感激地看了张恒远一眼,说:“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我替家乡的父老乡亲谢谢你,张弟。”
张恒远微微一笑,说:“赵姐言重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还有,赵姐,你办公室里不是有保险箱吗,这些钱就先放在你们机要室的保险箱里,本周六如果没什么事,就麻烦跑一趟,把钱送过去。”
本来张恒远没想出面,想让赵珊珊一个人把钱送过去,但赵珊珊说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担心路上遇到坏人,无论如何让张恒远陪她一起去涝沟峪村一趟。
说实话,张恒远也担心赵珊珊一个人带这么多钱万一在路上出现个三长两短,便答应了她,说:“那好,等周六看看再说吧,只要周六有空,我一定陪赵姐去涝沟峪,如果没空,那就没办法了。”
“那就说好了,周六只要有空,一定要陪我去涝沟峪,事情不能再拖了。”赵珊珊美眸翻转,一脸风情地望着张恒远。
张恒远心中心中一颤,暗忖难怪人人都说,少妇最有韵味,单凭这眉宇间的风情流转,即使是大罗金仙,怕是见了也用动凡心。
为了避免犯错误,他连忙把脸转向一边,并适时提出了告辞……
转眼一周时间过去。
周六,张恒远跟袁芳说要去省城出差,便回到单位,拿上平时在下边调研时收的以及打麻将赢的两万元钱走进赵珊珊的办公室。
赵珊珊也早就到了,已将陆启光送给我们的五万万元现金从保险柜里取了出来,加上张恒远的两万元钱,一共七万元。
出发前,赵珊珊想起身上还有一万元私房钱,也拿了出来,这样一共八万元钱,足可以解决涝沟峪村修建校舍的资金缺口。
出得教育局,赵珊珊事先联系好的出租轿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们不想用自己或单位的车,可带着这么一大笔钱,又不好去挤客车,出租车贵是贵点,但安全。
两个小时后,车子就到了大谷县城。
张恒远和赵珊珊没有惊动大谷县教育局的人,让司机直接朝山前乡涝沟峪村方向开去,很快上了一条乡道,因养护不力,到处坑坑洼洼的,司机尽管开得小心,车子还是左一下右一下地震荡着,震得赵珊珊都晕晕乎乎了。
张恒远于是把赵珊珊的头搂到胸前,替赵珊珊做了一回减震器。
半个小时后,小车离开乡道,上了一条更加泥泞坎坷的村道。走了没两分钟,车底突然尖厉刺耳地响了一声,车身猛地往上一弹,熄火了。
司机不肯往前开了,说再跑下去就开不回去了。
张恒远没法,只得摇摇赵珊珊,让她下车。
赵珊珊睡的迷迷糊糊的,下车时,竟然把装着现金的小包留在了座位上,好在张恒远及时发现,把包捡了起来,随手夹进自己风衣里。
在地上站了片刻,活动活动筋骨,赵珊珊这才慢慢恢复过来,两人开始一步一步往前挪去。
走着走着,赵珊珊忽然停下了,睁大眼睛,一脸紧张地看着张恒远,连声道:“坏啦坏啦!”
张恒远装聋卖傻,故意装出很惊讶的样子,顺着赵珊珊的话,说:“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什么坏啦?”
赵珊珊急得直跺脚,说:“我把包忘车上了。”
张恒远继续逗她说:“什么包?”
赵珊珊说:“装钱的包。”
张恒远暗觉好笑,却故意黑着脸色道:“你说你,怎么搞的嘛,装着钱的包都没放到身上?”
赵珊珊一脸自责地说:“一出县城,我不一直晕车么?下车时也想不起来了。”
张恒远说:“那你好好想想,是放在办公室里没带来,还是掉到了别的什么地方?如果肯定是车上,我打电话给大谷交警的朋友,让他们到路上把刚才的出租车拦下。”
张恒远说完,赵珊珊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想了一阵,哭丧着脸说:“我记得出教育局时,包是拿到手上的,上车后也一直搁在肩上,是过了大谷县城后上了乡道,我因晕车才顾不上那个包了。”
张恒远故意摇了摇头,说:“你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肯定包就在车上了啰?那好,我这就给交警的朋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