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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在三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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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蒋玉蓉算是见识到某人的厚脸皮程度了,难不成武功与脸皮之间还存在正比关系不成?蒋玉蓉在心中吐槽不已。看着眼前出现的美景,一扫之前遇刺又见血腥场面的郁闷的心情,蒋玉蓉借着慕容痕的手下了马,看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景象,心情宽松了许多,微闭着眼感受春风的温柔。

慕容痕看着面色轻松带着点点笑意的女子,拉了拉蒋玉蓉的手问道:“玉儿消气了吗?”

蒋玉蓉睁开眼睛,微抬头看着英俊的男人一脸讨好的模样,心中微笑,抬手轻轻捏了捏慕容痕的脸,面上也笑着道:“消气了。”

看着挂念多日的笑容笑容,慕容痕就知道蒋玉是真的不生气了,松了口气,面上也同样挂着笑容,很是乖顺地被身边的女子牵着往湖边走去。

“玉儿,喜欢这里吗?”看着蒋玉蓉嘴边带着温和的笑容,慕容痕问道。

“挺喜欢的,以前时不时地央求父亲带我出来玩,来的最多的是银桦山了。”

“这里安静。”

“是呢,虽然路程远了些但这里安静又舒适,再加上这儿的景致这么优美,冬天也好玩。阿痕,你滑过冰吗?”蒋玉蓉说着说着想起趣事便问起来。

滑冰?慕容痕听着,不明所以,便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子摇摇头。

“每到冬天,前面那个湖泊就会结冰。”蒋玉蓉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玄泊道,“冰层还挺厚的,鞋底就像刀刃似的,能立在冰面上滑行,娘亲说这是她儿童的乐趣,不过是普通百姓家孩童的一种娱乐。我听着有趣就央着娘亲给我做一双冰鞋,那时候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摔得可惨了,不过挺好玩。”

“我没玩过,也没听过。”慕容痕听着觉得好玩,在冰面上滑行?低着头看着笑意融融的女子道:“玉儿,我们也找个时间过来滑冰?”

“好啊,那我可得请教母亲怎么做冰鞋才好。”蒋玉蓉点头笑着应道。

……

左相府。

王梁看着桌上的信,直拧眉头,这封信十几天前便在他手里,他看着这封信是越看越觉得不妥当。之前王好儿给他的信第一封便写到书房是禁地,怎的王好儿没写到被拦阻而是‘无人把守’,而且书桌上出了笔墨砚台之外什么都没有,怎会如此?还有这‘眼及之处皆为黑色’的话,什么叫‘眼及之处皆为黑色’?哪有到处都是黑色的道理?这封信他是越看越觉得古怪。

王梁拧着眉头站起来在书房踱步,如今没个人可以商量,一切只能由他自己决断,如此……还是再观察,暂且不告诉陛下为好。

“老爷,夫人出府了。”门外的小厮报道。

王梁转身看着印在门上的影子问道:“去往何处?”

“小的不知,小的问了,夫人说‘本夫人去哪儿还得向你一个奴才汇报不成?’小的就不敢再问了。”

“知道了,随她去。”王梁颓着脸道。

“是。”

王梁看着桌上的信,一把将信夹在一本游记里连书给扔进抽屉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

银桦山下的葫芦湖旁边坐着一男一女正一言一语的闲聊着,女子聊着神形并貌,男子听得嘴边带笑看着女子的眼里也不自觉地带着痴情,。

蒋玉蓉看着脸上带着笑意的慕容痕,又看了眼天色,出来半天了,慕容痕好几天没去书房处理事务整日黏着她想法子逗她开心让她消气,今日也算彻底消气了,就算了,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是?如此想着便道:“我们回去吧,有些饿了。”

“好。”慕容痕听着点头道,起身扶起蒋玉蓉,吹了一声口哨,在一旁时而踢踢踏踏自娱自乐,时而吃吃嫩草的黑马立刻跑了过来。慕容痕扶着蒋玉蓉上马,自己利落翻身上马,轻踢马肚,扬尘慢慢悠悠地走起来。似乎感受到主子心情不错,扬尘的马姿步态矫健中似乎还带着优雅……

“臣妇见过王爷王妃。”薛菲站在王府门口,见着共乘一匹黑马而至的慕容痕和蒋玉蓉,走上前行礼,看着眼前的这双祥云银纹黑靴,眼里闪过厌恶和恨意。

“奴才见过王爷王妃。”莱福走下阶梯给两位主子行礼,又对着薛菲道:“左相夫人,您这会儿可相信奴才的话了吧,没王爷同意外人不能随意进入王府的。”所以你想见你女儿就去问王爷吧。

蒋玉蓉看着憔悴的薛菲,王好儿……蒋玉蓉看了眼站在身边的男人。

“臣妇许久未见好儿,十分想念她,便冒昧前来王府。”薛菲扯着嘴角道。

“滚!”慕容痕犀利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贵妇,心中厌恶至极。

“还请王爷王妃准许臣妇探望臣妇的女儿。”薛菲垂下满是恨意的眼,流着泪给慕容痕和蒋玉蓉跪下。

蒋玉蓉张张口,“阿燕,扶左相夫人起来。”

“求王爷王妃成全!”薛菲挥开要扶她的婢女的手,再次给站着的男女磕头。

慕容痕看了眼身边面带不忍的女子,垂下眼睑,薄唇一勾道:“莱福,带她过去。”

“是。”莱福躬身应道,看着跪在地上的左相夫人道:“左相夫人随奴才来吧。”

薛菲跟着莱福一路走来越走越让她害怕,她的女儿究竟住的是什么地方?!走了许久,她才看见一个大铁门,揪着心跟着莱福走去。

“你们究竟把我女儿怎么样了?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薛菲站住冷声问道。

莱福闻言冷淡地回道:“自是带夫人去见王好儿了。”看着薛菲冷着脸,莱福拿出一条黑带子又道:“只要左相夫人蒙上眼睛,待会就知道王好儿如何了。”

薛菲冷眼看着这王府管家许久,才拿过那黑布蒙上自己的眼睛,“可以走了吧?”

“不急,耳朵也得塞上,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左相夫人都不能看不能听。”说着莱福拿出手里的耳塞给薛菲耳朵堵上,之后让薛菲牵着他的拂尘引着薛菲往王府最西端走去。

“王爷命令,开门。”莱福拿出令牌,对着守在铁门外的侍卫道。

“是!”咔哒一声,大铁门打开。

眼睛被蒙上,耳朵被堵上,薛菲牵着王府管家的拂尘一路跟随,不知道自己路过什么样的地方,只感觉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感,那股诡异感越浓烈,她被莱福扶着走下阶梯,鼻尖充斥着糜烂腐臭的味道,心中大骇!过了一会儿,站定了,塞在耳朵里的东西被取下,薛菲自己摘下眼睛上的黑布,睁开眼看见的是昏暗的牢房!

“好儿!”薛菲快步走到唯一一个铁笼前,扒着铁笼,看着躺在地上蓬头垢面,瘦的不成人样的王好儿,喊的撕心裂肺,“孩子!我的孩子!”

地上的人没动,薛菲转身赤红着眼,快步走到莱福面前,伸着手想要揪着莱福却被一旁的侍卫拿剑,恨声喊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女儿?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夫君左相大人做了什么左相夫人不清楚吗?你的女儿进入王府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王好儿擅闯王爷书房,盗取王府机密,本不该活着,要不是王妃及时拦着,她如何能完整地在这铁笼里活着?早成了人彘!”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女儿!我要杀你了杀了你们!”薛菲痛心嘶喊着,这是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啊!

“左相夫人还是赶紧抓紧时间和王好儿叙叙话,时间可是有限的。奴才就不打扰二位了。”招招手,将侍卫带走却也是守在门外。

“娘?”王好儿睁开眼,看着大哭的笼子外的女人,嘶哑着声音问了句。

“好儿,娘的好儿,你受苦了。娘没用!娘没用啊!”薛菲听着自己女儿的呼唤,转身扑向铁笼,手紧紧地抓着冰冷的铁栏,痛心地哭喊。

王好儿看清面前的人,爬起身快速爬过来,紧紧握着薛菲的说说道:“娘,救我!救我出去!我不要在王府里待着,我不要在这里待着!他是魔鬼!是魔鬼!”

薛菲看着面色极其苍白毫无血色,颧骨高突,已瘦得没了往日光彩的王好儿,心中出了痛还有深深的恨意。“娘救你,娘一定想办法救你,不要怕,娘会保护你的。”薛菲伸手颤抖着抹去女儿脸上的泪水。

“娘,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娘,呜呜呜呜……”王好儿感受道薛菲手心的温暖,放声哭了起来。

“好孩子,娘也想你,你受苦了,娘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娘,他好可怕,绿茵死得好惨,小兰也死了,他们都死了!是他在我面前将他们都杀了,好可怕!娘!他是魔鬼!全是魔鬼!”王好儿,汗涔涔地瞪着原本顾盼生辉如今却只有恐惧的眼睛,紧紧抱着薛菲的手让自己感受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温暖。

“我可怜的孩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薛菲看着拉着自己的手蜷缩成一团的王好儿,满脸泪水。

……

书房。

忍三跪在地上抱拳道:“王爷,这是薛菲与王好儿的对话。”

“知道了。”

忍三想了想问道:“王爷,王妃那儿……”

慕容痕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道:“不必了。”

“是!”

“王妃怎知你监视她?”

听着冷淡刺耳的音线,忍三低了低头,如实道:“那日,王妃在王府散步,将阿格姑娘遣回主殿拿东西,又借故将阿燕姑娘遣走,走着走着忽然间王妃就摔倒了看着像扭到脚,属下看着王妃身边没人,便赶紧现身,却没想到王妃自己站起来,冷着脸问属下为何一直跟着她,接着王妃便威胁属下……属下就……就说了。”想起来忍三只觉得牙疼,这分明是王妃故意的,摔倒扭到脚的人下一刻就自己站起来,真是……忍三看着主子没要罚他让他退下,忍三如获大释地快速离开。

……

莱福将薛菲带出地牢,在过道上摘下薛菲眼睛上的黑布,看着她自己拿下耳朵里的塞子,对着情绪似乎很平静的薛菲道:“左相夫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应该明白。”

“你们这么对我的女儿,还要我守口如瓶,做梦!”

莱福杨了一下拂尘,笑着道:“如果左相夫人想要明早起来见到王好儿的人头便尽管说就是,奴才不拦着。”

“你敢威胁本夫人CC一个王府管家!”薛菲恨着声咬着牙说道。

“左相夫人过奖,请吧。”莱福道。

“带我见王妃!我要见王妃!”薛菲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对着莱福道。

“你想做什么?”莱福警惕地看着薛菲问道。

“没什么,她照顾好儿,我自当当面感谢,怎么,你们王府这么多侍卫还怕我行刺不成!”薛菲平静地道,却只有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熊燃的怨恨。

莱福看着哭得红肿着眼睛的薛菲,冷眼打量了一会儿才道:“走吧。”

“王妃,左相夫人求见。”一小丫头在小书房门外报道。

桌案后的蒋玉蓉想了想起身走去。

薛菲看着站在她面前穿着雍容华贵长相柔美的女子,眼里的恨意难掩,却也带着一丝感激,墩身行礼谢道:“谢王妃保全我女儿。”

“夫人请起。”蒋玉蓉走上前扶起薛菲时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手。

薛菲借着蒋玉蓉的手站起来,带着复杂的神色看了眼蒋玉蓉便告退离开。

蒋玉蓉看着薛菲离开的背影,眼里同情,又看望着地牢的方向叹了一声,转身走进书房。

蒋玉蓉回到小书房,看了一眼半开着的窗,让阿燕关了,这才从袖子里拿出薛菲塞给她的纸条,‘后日巳时,梨苑阁见’看完纸条,蒋玉蓉迅速将纸条烧了,看着从地上的升腾起来一缕青烟,蒋玉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墙上挂着的慕容痕给她画的那幅画像,看着出神……

那日忍一有意带她‘参观’地牢的情景,若她猜的没错,那被关在满地的死老鼠地上还有米粒的牢房里的,蓬头垢面精神恍惚,身上的衣物明显不合身,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一见到她就吓得缩在角落里把脸埋在胳膊里哭喊着‘魔鬼魔鬼!’的人……应该是在一呈家狩猎莫名失踪的慕容燕淳吧。还有另一个牢笼里,那个已不成人样的女子若她猜得没错应该是慕容银霞吧。

阿燕看看这对着挂画发呆,垂眸深思的王妃,那日围墙内发生了什么事蒋玉蓉没有跟她们说,就是佘嬷嬷问起来蒋玉蓉也只说“无事,别问。”。

刚刚左相夫人说了谢王妃保全王好儿,保全……究竟王好儿做了什么?阿燕皱了皱眉看着对着挂发呆的蒋玉蓉,算了王妃不愿让她们知道必定有王妃的理由,她只需要听从王妃的吩咐就好。

书房。

慕容痕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梨花树,鹰眼深谙地盯着树上刚开的一朵梨花,伸手用内力将那朵花吸过来,手掌一翻白色的梨花静静地躺在掌心上,鹰眼看着这朵梨花,看得出神,忽然手掌收拢,再张开,手心只有一堆白色粉末……手一翻,白色粉末飘飘洒洒地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是那么的清晰显眼。

慕容痕转身看着桌上那一对穿着喜服的布偶,走过去,伸手拿起来,仔细端详,腾出另一只手来拿出一条帕子抚去布偶上的灰尘,又将两个布偶排排站地放在书桌上,抬步离开书房。

“见过王爷。”阿荷阿格见着一身藏青色飞鹰纹袍的王爷,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来人行礼。

“王妃呢?”慕容痕看着俩婢女冷淡地问道。

听着那依旧有些刺耳且冰冷的声音,抖了抖,阿荷回答道:“回王爷,王妃在荷花池那儿。”

看着自家王爷走远,阿格和阿荷才松了一口气,三年有余她们依旧害怕王爷那一身冰冷的气息。

“玉儿。”慕容痕看着坐在池边看着池里的鲤鱼发呆的女子,唤了一句。

蒋玉蓉听到那略带刺耳的呼唤声原本皱着的眉头松开,抬头看向来人,面上淡笑地道:“怎么过来了?”

慕容痕走了过去,侧身坐在蒋玉蓉对面,看着面前眉眼间温柔依旧的女子,用着明亮水汪的明眸看着他的女子,他却错过那一瞬间的纠结之色……慕容痕垂眸,伸手握住蒋玉蓉的左手,抬眸看着对着他淡淡微笑的女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玉儿,你在乎我吗?”

蒋玉蓉愣了半晌才道:“若不在乎你,我就不会因为你无声无息离开王府大半个月而生气。”

“在乎……”慕容痕看着面前这双水眸好一会儿,才道:“你说过我们是亲人。”

“是,我们是亲人。”蒋玉蓉点点头,等着慕容痕说出他心里的话。

“亲人之间就互相在乎?”

“是。”

“亲人之间的在乎是什么样的感受?例如母女。”

“是一种爱的感受。母爱是一种归属感,是能够为了子女付出一切的力量。是子女遇到困难时心中的安抚,是温暖的,温柔的,是被细心呵护的感受。”

“所有的母女间的感情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但这是最普遍也是最正常的。有些人会因为生活条件和自身性格而刻薄寡恩,即使对待自己的子女也是无情无义的,这与个人的观念有关。要看这人对于亲情和财富权力更偏重哪个。”

“玉儿你重视亲情还是权势富贵?”

“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得过亲情。”

慕容痕听着,垂下鹰眼,想了想又问道:“所以你是重视我的对不对?”

“是。”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抬起鹰眼盯着眼前的水眸。

“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蒋玉蓉看着神色异常平静的慕容痕,点着头道。

握着玉手的大手收紧了些,“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怕我的是不是?”

“是。”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相信我的是不是?”

“是。”

慕容痕倾身抱着蒋玉蓉,脑袋搁在如刀削而成的瘦弱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道:“玉儿,我只有你。”

蒋玉蓉无声叹了一口气,抬手回抱慕容痕,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我知道,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

“玉儿,我也不会离开你。”慕容痕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子,将脸埋在其肩窝里,闻着发丝间淡淡的清香道。

蒋玉蓉将手搭在慕容痕的后背上,明亮的水眸看着一会儿扑腾到上面树枝上一会儿又跳到旁边树梢上的雀儿,余氏,你才是这一切罪恶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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