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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痕不许任何人进主殿,自己默默地照顾着昏睡中的蒋玉蓉,就是喂药也自己喂,不肯假手他人。深夜,慕容痕摸了摸蒋玉蓉额头,发现不对劲,又摸了摸蒋玉蓉的手脚,发现蒋玉蓉的体温逐渐降低,鹰眼瞬间充满恐惧,周身煞气浓厚,“玉儿!玉儿!”慕容痕轻轻地推了推蒋玉蓉,躺着的人儿并没有回应,鼻息越发薄弱。
“玉儿!玉儿!你不能离开我,你说过的!你绝对不能离开我!”慕容痕握着蒋玉蓉的肩膀,摇了摇,心慌地吼道,“你要是敢死,我就将你的父母兄弟屠杀殆尽!你听到没有!”
暗处的忍二赶紧将周旭抓过来,周旭听了忍二的描述赶紧从药房里拿了几瓶特制的丹药。直接闯进主殿。
“王爷,赶紧让属下给王妃瞧瞧。”
“救她!救不了,全都陪葬!”慕容痕瞪着鹰眼,面部狰狞地揪着周旭的衣领道。
“是!是!是!奴才一定医好王妃!王爷先松手,让奴才给王妃把脉施针。”
慕容痕一听赶紧松手,站在一边看着周旭给蒋玉蓉喂了一颗褐色丹药后,给蒋玉蓉把脉,鹰眼紧张又害怕地盯着,眼里黑雾翻腾。“忍一!”
“属下在!”
“皇宫地牢里的牢吏,给本帝每日用带刺铁鞭鞭打六十次,刑后每隔两个时辰泼一桶辣椒水一桶盐水!没本帝的命令他不准死!”
“是!”
“慕容渊,砍了他的手脚!留他一条命!”
“是!”
“那药现在就给洒到各条河道各个水井!”
“是!”
“南盟,计划提前,本帝要他们母子互相残杀!”
“是!”
……
周旭给蒋玉蓉施针,蒋玉蓉体温稍稍回转,皱着眉头看着慕容痕道:“王爷,王妃暂时没事,只是今晚还是让属下在偏殿候着随时给王妃诊脉施针,王妃的情况还是不稳定。”
“准。”慕容痕抬手示意,让所有人退下,俯身轻轻抱起蒋玉蓉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微温的体温,慕容痕眼角带泪,“玉儿,你不能有事,玉儿……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我不再陪他们玩了,你别离开我。”
窦氏他们听到蒋玉蓉生命再度垂危,哭晕了过去,蒋玉澈扯这嗓着哭起来,蒋文浩满眼担忧,周旭将窦氏就醒之后,窦氏直接跪着对着上天祈福,嘴里念念叨叨。
佘嬷嬷和丫鬟们也跟着跪着祈福。
蒋玉蓉的身体情况反反复复,折腾了两天两夜才算稳定,看着蒋玉蓉情况稳定下来周旭开了张药方给到阿燕,便要求忍二将他提溜着回到小院,而后直接睡个天昏地暗不理院外事。
北冥皇宫,无人上朝,初冬微寒的冷风吹过更显一片死寂。
这是一场被载入史册的未解之谜的灭国疯病席卷北冥。
大街小巷此起彼伏的笑声让人心颤。相国寺高僧元和闭关时算得北冥百姓遭此大难,便提前出关,下山探视。一路走来,元和看着大街上那些笑得发狂,笑得面色涨红发紫,掐着自己脖子的的百姓,走上前去扶住,“施主施主!”没一会儿,那百姓瞪大了眼睛在元和面前咽气。“阿弥陀佛!”元和痛心地抬手合上那百姓的眼睛,念了句佛语,便又往别处走去,一路上,看着民居里或高门宅府里的惨象,无奈返回相国寺,召集所有僧侣,到各家各户各个地方去搬尸体,集体埋葬。又搭个高台,为所有逝去的百姓念经超度……
北冥泱泱大国自此成为空国。
……
南盟。
自从阿泰尔齐接到卢谋清的消息后,便一直对余氏有了戒心,派人暗中观察余氏,收集证据,调查真相。选妃的事情也被阿泰尔齐以各种借口推拒。
凤羽宫。
余氏坐在高座上拧着眉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厉声问道:“说J帝最近怎么了?为何越来越忤逆哀家?!”
阿穆趴着不敢抬头,“请太后明鉴,皇上一切正常,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道。”
“哼!你天天跟在皇帝身边,如何会不知道?”余氏看着趴在地上十分恭敬谦卑的奴才诘问道。
“奴才……”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阿泰尔齐笑着走进来,恍若不认识跪在地上的人。
“皇儿来了。坐吧。”余氏神态淡然地道。
“谢母后。”阿泰尔齐笑着道,才坐下,便又道:“儿臣有一事要禀告母后。”说着阿泰尔齐便抬手示意让身后的侍从将东西拿上来。
“这是儿臣偶然得到的,是父皇生前服用的丹药。”
“哦,是吗?皇儿拿这东西作何?”余氏看着神情自若地问道。
“儿臣从来不信鬼神,偶然得到这所谓的仙物,实在好奇,便让下面的人查了一下,发现……”阿泰尔齐顿了顿,勾人的桃花眼若有似无地瞥了一下红樱和翠萍,抬手拿起茶盅,想起盖子撩拨了下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似乎没有往下说的意思。
“发现什么?”余氏渐渐撰紧拳头问道。
“儿臣发现这所谓的仙丹里含有一种毒物,表面上会让人精神焕发,实则底子逐渐被掏空,如若于女色上不加节制的话,那就……”
嘭l樱手里想递给余氏的茶盅滑手掉到地上,脸色不大对劲的红樱赶紧跪下磕头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太后娘娘恕罪!”
“毛手毛脚的东西,滚下去!”
“是,是!”
阿泰尔齐看着嘴角淡笑,眼里一片冷淡,“儿臣得知想审讯那道士抓出那背后指使的人,只可惜那道士已经被母后处死,儿臣也无能为力了。”
“哀家也是和皇儿一样后来查出这道士图谋不轨便将他处以极刑,只可惜你父皇已……”说着说着余氏抹起眼泪。
“母后节哀,如今处死那道士,也算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余氏点头。
“儿臣还有要是出来,先行告退。”阿泰尔齐对着余氏拱手,便退下,走到门口转回身对着跪在地上的阿穆喝道:“还不滚回去?”
“是是是,太后娘娘,奴才告退。”阿穆听着赶紧对着余氏行礼随阿泰尔齐离开。
离开凤羽宫,阿泰尔齐低声吩咐阿穆道:“红樱那里你留意。”
“是。”
阿泰尔齐眼里寒霜,面色冷峻地走向回心殿,刚进门,便看见蒙庆坐在椅子上打盹。“什么事?”
蒙庆一激灵,坐直起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哈……”伸了下懒腰,看着坐在正位上的阿泰尔齐,“回来啦,阿穆没事吧?”
“没事。”
“哦。”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合上,压低声音道:“找到了,约了今晚郊外见面。”
“你去安排。”
“知道的,都安排好了。”
……
凤羽宫。
翠萍看着阿泰尔齐离开,待到宫门关上,才对余氏道:“娘娘,皇上……疑心了。”
“果然是哀家的儿子。”余氏嘴角一勾带起一丝寒意,“红樱不能留。”
“娘娘……”翠萍听到这句意料之外的话,心止不住的发颤,不敢多说一句话,心思却不断转动,“是,奴婢……今晚安排。”
“齐儿有所怀疑又如何,所有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了,还能如何呢?呵呵呵……”
红樱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听到门口的声音,看清来人时瞪圆了眼睛,“娘娘让你来杀我的对不对?你别过来!别过来!”红樱拿起枕头就对着来人砸去。
“收拾东西,跟我走。”翠萍道。
“你说什么?”红樱瞪着泪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翠萍。
“别废话,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如果还想活命的话。”
“好,好。”
……
深夜,翠萍回到凤羽宫对着侧卧在榻上的不知是否安睡的余氏道:“娘娘,红樱……解决了。”垂着眼的翠萍,掩住心中的不安。
“嗯,你做事,我放心,下去吧。”余氏沙哑带着慵懒的声音道。
“是,奴婢告退。”
郊外,一辆不起眼的车辆出现在一处不起眼的农居里。
蒙庆下了马车,敲门。
门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了看来人,“快进来。”
“阿齐。”蒙庆对着马车唤道。
阿泰尔齐下了马车,跟着蒙庆进了农舍,到了地下暗室,那带路的小兄弟没再带路,“就这了。”说完,便离开。
“进去吧,在里面。”蒙庆对着身后的阿泰尔齐道,侧身让其进去。。
阿泰尔齐看了看那门,抬步进去……
回到皇宫,一路上不发一语的阿泰尔齐把自己关在回心殿。
罢朝几日,大臣们议论纷纷,余氏也多次派人到回心殿,都无功而返,为此余氏大发雷霆惩治回心殿所有伺候的下人,如此动静也没能让阿泰尔齐出来。
又过了几天,蒙庆面上凝俊地走进回心殿,将手里的信件拿给阿泰尔齐,“这些都证实过来,阿泰尔泰,阿泰尔蓰辰都是被太后陷害,那惠妃原是天魅族女子,是太后找来的,还有那国师……”
“知道了,不用说了。”
“阿齐,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让我手刃自己的生母吗?我做不到。”
“那……”
“你让我独自想想。”
“好。”
……
凤羽宫。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余氏看向门口,拧着眉看着神情颓败的儿子,“怎么这副模样?”
阿泰尔齐看着余氏,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是不是我母妃?”
“你在说什么?”余氏拧着眉问。
“在我印象里,我母妃聪慧,能力过人,并非心狠手辣无情冷血之人。”
“你究竟在说什么?”
“你陷害大哥二哥,灭了二哥一族,设计诬陷大哥被废,用计毒害父皇……你蛇蝎心肠,你不是我母妃,你究竟是谁?”阿泰尔齐说到最后对着余氏咆哮节温器。
“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余氏站了起来,对着阿泰尔齐怒目圆瞪。
“我混账?!哈哈哈,是你教我要尊敬兄长,要兄友弟恭,而你却也残害自己的儿子毒杀自己的夫君,你不配做我的母亲,你不配!”
余氏快步走了下去,给了阿泰尔齐一个耳光,“混账东西!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能保护你!不若如此你如何回得了宫?如此处心积虑,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儿子,一个如今背叛我,你也想背叛我不成?孽障!”说完,余氏再给阿泰尔齐一个耳光。
阿泰尔齐侧着脸,忽而大笑起来,“为了我和大哥?哈哈哈哈哈……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是为了你能掌握大权,你眼里从来只有你自己只有权利,要不然,当初你怎会抛下自己两岁的儿子和父皇来到南盟当皇后?你想的只有你自己!只有权利!让我回国也不过是因为前朝无人臣服你,南盟无人愿意听你差遣,让我回来当个傀儡皇帝罢了!”阿泰尔齐流着泪,摇着头退到门口,“你不是我母后,我母后不会弑君杀儿的!你这个毒妇!你不是我母妃,你不配!”
说完阿泰尔齐,转身离开,不再看余氏一眼。
“好懊啊!一个个都背叛我,一个个都背叛哀家!如今哀家坐拥南盟,还有什么惧怕的?本宫不怕!滚!都滚!哈哈哈哈哈……”
……
隔天,没人知道南盟皇帝去了哪儿,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随后,太皇太后下发旨意,皇帝暴毙,举国哀丧。自此余氏正式当权,而这种情况为此不过一个月,各地叛军四起,废太子还活着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有人愿意跟随有人要自成一派,纷纷嚷嚷,南盟大乱。
“娘娘!娘娘!不好了,皇宫被包围了!”翠萍跑了进来对着余氏道。
余氏在座上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是太子!是太子殿下!三大家族听令太子殿下,把皇宫包围了¥国军也听令于太子!娘娘,咱们怎么办?”翠萍急哭了。
“不能乱不能乱!有办法的!来人!来人!”余氏着急,这些日子她心力交瘁,没了阿泰尔齐,没人愿意听令于她。
“娘娘,奴才在。”
余氏看着进来的都是太监宫女,砸了茶杯,“滚!都滚!”
“娘娘……”翠萍流着泪唤道。
“辰儿是我的儿子,会听哀家的话的。走,咱们,咱们去见见辰儿。”说完,余氏带着翠萍往宫门口走去。
“太子殿下,太后娘娘来了。”御前侍卫报道。
于千万人之前的阿泰尔蓰辰格外精神,一脸胜券在握的笑意。
“辰儿,你回来了。”余氏看到阿泰尔蓰辰笑道。
“余氏!你作恶多端,弑君杀儿,罪孽深重!”阿泰尔蓰辰看着穿着华服的笑得和蔼可亲的余氏厉声问道。
“逆子!这是跟你母后说话的态度?!弑君杀儿?!你有什么证据?!”余氏瞪着阿泰尔蓰辰问道。
“把人带上来!”
余氏看着被带上来的人的,震惊不已,转身给了翠萍一巴掌,“连你也背叛我出卖我?!”转身抽出侍卫的佩剑,直入翠心脏。
“呃……”翠萍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剑,嘴里血液不断涌出,“娘……娘……”音落倒地。
“该死!都该死!”余氏看着翠萍倒地死去,拔出剑,直指阿泰尔徐,“虞令牌再此,三大家族听令!太子无德无能,弑父杀君,残害兄弟!格杀勿论!”
无人听令余氏,三大家族的族长都在阿泰尔蓰辰身边,无人动弹,都冷淡的看着魔怔了的余氏。
“余氏弑君,谋权篡位,罪孽深重!杀!”阿泰尔蓰辰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余氏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箭矢,抬眼看着阿泰尔蓰辰,艰难地抬手指着阿泰尔蓰辰,最终无声落地。
阿泰尔蓰辰冷眼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余氏,驱马直入皇宫,在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狮子皇座时,满脸笑意地走上去,如获至宝地摸着椅子,座上去那一刻,眼里满满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皇帝!我是皇帝!哈哈哈哈哈!”阿泰尔蓰辰站了起来对着空旷的大殿大喊大笑,跑到大殿的柱子前面喊道,“哈哈哈哈哈……我是最终的胜者!哈哈哈哈!朕是皇帝!快给朕行礼!”笑着笑着阿泰尔蓰辰自己跑到门口,直径往外跑,“朕是皇帝!免礼都免礼平身!哈哈哈哈……”阿泰尔蓰辰对着外面的花花草草笑道。
“哥。”
“朕是皇帝!”
“哥!”
“朕……”阿泰尔蓰辰听到呼唤,转身,歪着头看着一身大红纳衣,身前挂着佛珠,已剃了度,做了戒疤的阿泰尔齐,恍若不识,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天真带着真诚,“齐儿,齐儿,我给你做了一把琴,走,哥,带你去看看。”说完阿泰尔蓰辰便拉起阿泰尔齐的手往宫外跑去……
自此,南盟阿泰尔皇室彻底衰亡,南盟无主,三大家族争斗不止,各地起兵,民不聊生!
北冥。
皇宫里,慕容痕看着躺在床上没了手脚,奄奄一息的慕容渊,笑得诡异,“三皇兄,别来无恙。”
“魔鬼!魔鬼!走开啊!”
“呵呵呵呵……”慕容痕听着呵呵笑起来,“你不是很有雄心大志吗?北冥等着你治理呢。”
“你滚!你滚!”
“呵呵呵,本帝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慕容痕拎起慕容渊到城楼上,扔下慕容渊,拽着慕容渊的脑袋看着城下的景象,“看着!这就是你伤害玉儿的下场,我说过,北冥会成为炼狱!”
“魔鬼!你这个魔鬼!”
“潘亦如,记得吗?”
慕容渊听着这个名字,呆呆愣愣,“如儿……”
“那个你爱的女人,是我安排的,她是本帝给你下毒药的工具。”
慕容渊气得发抖,满脸涨红,眼睛充血又空洞地看着远处,一口黑血喷出,抬眼似乎看到潘亦如在向他招手,还有吴氏,吴氏也在向他微笑,慕容渊抬起没有胳膊的手,不断往前挪试图去触摸她们,一腾空一声惨叫,结束慕容渊短暂而可悲的生命。
慕容痕冷眼看着慕容渊下坠,直至确认其已毙命才转身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