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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端着菜出来的男人,蒋玉蓉觉得新奇又感到丝丝甜蜜,笑看着走向她的男人。
慕容痕第一次做饭,有些兴奋,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耳郭微红,将菜放在石桌上,“玉儿尝尝。”
“好。”蒋玉蓉笑着拿起筷子,吃了口清炒菠菜,蒋玉蓉眉眼弯弯,肯定地点点头,“还不错,就是老了些,能吃。”
阿荷听着,憋着笑,看着躺在盘子里蔫了毫无精神的青菜,又看了眼女主子夹起来的盐焗鸡肉。
蒋玉蓉嚼着,笑眼弯弯,“嗯,味道不错,就是口感有点柴,你炒了多久?”
“小半个时辰吧。”慕容痕呐呐地道,看着蒋玉蓉又夹了一块,自己也夹了一块尝尝,眉头蹙了蹙,勉强咽下,默默地端起来,却被拦着。
“端走做什么?”蒋玉蓉拦住,“我觉得挺好的,柴是柴了点,把油滤掉,当零嘴儿也是不错的。”
“不好吃。倒了。”慕容痕有些小失落。
“别这样,挺好的了,至少不会像我,第一次烧菜烧成碳。”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蒋玉蓉看着慕容痕含情的鹰眼,不觉莞尔,“走,加工一下就会很美味了。”蒋玉蓉带着慕容痕走进厨房。
慕容痕站在灶边看着蒋玉蓉将那一盘菜倒入小锅里,加点盐巴,倒一勺酱油,加点水让青菜在锅里沸腾。
蒋玉蓉从菜篮子里挑出一个青椒,一个洋葱,一小块姜切丁。洋葱熏得蒋玉蓉至吸鼻涕流眼泪。慕容痕看着蒋玉蓉一边切圆滚滚的东西一边哭,“玉儿,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难受?”说着就要拿走蒋玉蓉手里的刀。
蒋玉蓉听着嘴角勾起一丝狡黠,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伸出满是洋葱汁的手对着慕容痕招了招。
慕容痕见着,探过头去,冷不丁的眼皮下方被抹了一下,鹰眼瞬间红彤彤水汪汪,一脸懵懂,十足的可怜样,让蒋玉蓉笑岔了气,“不哭不哭,乖啊。哈哈哈……”
慕容痕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女子耍了,却没生气,看着笑得得意的女子,默默记着,跟着傻呵地笑起来。蒋玉蓉不知道自己心血来潮这么一捉弄,却被某人暗中记着,以后有自己受的了……
捉弄过后,蒋玉蓉拿出蒜头拍碎切小丁,与各种香料爆炒,调味,备用。将盐焗鸡肉撕碎,备用。拿出面条,煮熟,沥干,盛碗,鸡肉丝放上,再淋上刚刚用各种配料爆炒后的料油,各种配料和鸡肉混在一起,散发的香味飘散到门外。
一旁的青菜煮的也差不多了,夹出来,装盘。
慕容痕接过蒋玉蓉递过来的面条,拌均匀后,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青菜,接着便是一碗面和一盘青菜见了底。
吃完了,慕容痕看着空盘子和空碗,后知后觉,这是自己做给玉儿吃的,看了看厨房,慕容痕觉得自己要练一练厨艺。
王府的下人们觉得特别诡异,似乎每天深夜大厨房都亮着灯,时不时传来剁东西的声音,而且,每天天亮收拾厨房的小厮总会发现多了好多骨头,还有一些不用的被扔掉的内脏,难道他们的王爷,不撕人,改吃人了?这一念头一传开,可让王府里的下人们吓得魂飞魄散,好些个下人半夜逃跑,被抓回来之后,莱福一听,哭笑不得,却不能说人人恐惧的魔帝为了王妃,三更半夜在练厨艺呢,为了不让人员逃跑,莱福只能恐吓道:“吃什么人?就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东西不怕硌了王爷的牙,再敢乱嚼舌根的,我先割了你们的舌头熬汤喝!”
被莱福这么一恐吓,一个个更加恐惧,天哪,这是个吃人的地方啊,连总管都吃人!莱福看懂他们的眼神,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让他们全麻溜地滚去干活。
蒋玉蓉看着最近特别勤快,天天泡在厨房,一日三餐准时送到主殿送到她的嘴边的男人,尝了一口葱苗虾仁,点点头,“好吃,阿痕的厨艺进步很大哦,葱苗火候刚刚好,脆口甜香,好吃。你这几天,天天深夜练厨艺,这进步速度惊人。”
慕容痕得到蒋玉蓉一顿夸奖,满脸笑意,“玉儿,以后你不用给我做吃的了,我做给你吃。”
蒋玉蓉咬了口水晶蟹黄饺,笑着应好,心里甜滋滋的。
自从蒋玉蓉出事,窦氏天天求神拜佛,恨不得住在王府,天天照顾蒋玉蓉的饮食起居,但,碍于礼数,及不能住,来还是可以的,每天下午,窦氏都会过来王府照顾照顾蒋玉蓉。
“王爷王妃,夫人来了。”阿荷站在门口,对着门道。
“快请母亲进来。”蒋玉蓉听着放下吃了一半的饺子道。
“民妇给王爷王妃请安。”窦氏一进门便对着慕容痕和蒋玉蓉拜道。
“岳母免礼。”慕容痕依旧坐在床沿,对着窦氏点头道。
“谢王爷。”窦氏起身,这才看到慕容痕手里端着盘子。这些日子她也听说了,慕容痕学做菜,心里为女儿高兴,走了过去,慕容痕很自然的起身让窦氏,自己走出去。窦氏拿过盘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蟹黄水晶饺子,亏得王爷能做出来,这可考验功夫的。东西好吃,你也不能贪嘴,你还在调养这海味儿,你还是少吃的好。”
“知道的,我也不敢多吃。”蒋玉蓉点头,搂着窦氏的胳膊,脑袋靠着窦氏,“娘,怎么没见着弟弟跟你一块儿来?”
“澈儿啊,最近越发懂事了,在家里看书呢,你父亲给他布置了功课。”窦氏满眼欣慰,笑着道。
“多读书是好的,但也得劳逸结合,可别读傻了。”
“你放心,该玩的时候你弟弟淘得让你父亲哭笑不得。老被罚站,罚久了,反倒习惯了,这爷俩啊。”窦氏笑着说。
母女俩温存着,书房里,慕容痕看着眼前的消息淡然,北冥自从被北羌入驻之后四处乱象不断,田地被毁得一塌糊涂,不会耕种的北羌人不分稻苗和杂草通通用来喂了牛羊牲畜。所有房屋被占领,所有北羌人都沉浸在有家的喜悦中,天天篝火宴会,,渐渐的有北羌贵族提出规范治理,然而如何规范治理,以及权利的分配,那就是贵族们的事了,慕容痕看着也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而西河国东惠国和逸国的心思,慕容痕看着也不过冷淡一笑。
当翟珝快马加鞭,全军全速返回西河时,并未看到东惠士兵的半点人影儿,一切正常,当问及守城门的士兵近日可有异国士兵前来,那士兵摇头老实地回道:“士兵?没见过,倒是有东惠国的使臣来过。”
“使臣?谁?”
“属下只听见钱大人称呼对方为‘伊藤大人’。”
“伊藤……”翟珝听着,敛着眉,这个人他没听说过,“进城!”手一挥,城门大开,迎接浩浩汤汤的大军。
皇宫,念过半百的西河皇帝崔成目光如炬地看着坐在一边眼神及神色毫无敬意的灰发男人。
“本王听说陛下接见了东惠使臣?”
“哦,对,是东惠国的使臣。不过是过来谈谈两国的商业合作,孤想多引进一些优良稻谷。”
翟珝面色平静,“谈商业合作?怎么早不谈晚不谈,偏偏在本王出征南盟的时候谈?”
崔成眼角跳了跳,“这不是……这不是之前就定好的要约谈么,翼王也是知道的,对,翼王是知道的啊。不过,翼王不是出征南盟么?怎的就回来了?”
听着西河皇的诘问,翟珝眼光犀利,道:“本王在想,出征时好好的,为何会在本王到达南盟时有人急报西河被东惠攻陷的消息?军报和使臣到达的时间时间也是吻合的,这不得不让本王怀疑!”
“竟有这种情况?!如此假报军情的狂徒就该就地处斩,这是在离间咱们君臣!如此毒计,真是罪该万死!”
翟珝看着忽然气愤的皇帝,那眼底的惊讶和愤怒不像是装的,倒有几分真实,翟珝不得不重新思量,“既然是离间之计,那么……来人!”
“属下在!”
“查出那日报军情的士兵,杀无赦!”说完没有对西河皇行礼起身便转身离开。
西河皇崔成看着离开的翟珝眼神变幻莫测。
东惠国。
“王爷。”
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军国大事的代王,阿卡佐藤停下讨论,看着那人,问道:“何事?”
“西河翼王回国了。”
“知道了。”阿卡佐藤挥挥手示意那侍卫退下。想了想,阿卡佐藤看着众人问道,“西河皇的意思是想借我东惠之手除去翼王,各位有何看法?”
“臣以为还是东惠国事少掺和的好,他们君臣不和那是他们西河内部的事情。臣以为如今拿下北冥或南盟以壮大我国势力才是首要的。”
“臣附议。”
“臣等附议。”
阿卡佐藤听着,点头,“国师说的是,这也是本王当初派使臣去西河,而非依照南盟祢慕泰西的计划进行,拿下北冥或南盟比拿下西河跟容易些。”
“王爷英明!”
……
西河翼王府。
翟珝看着院子里的池子,是有意为之慌报军情还是离间之计使得君臣不和?只是他和西河皇早已不睦,离间之计……难道是有些人要让他和西河皇帝的关系越发恶劣吗?是想设计让他和西河皇互相猜忌?
“来人。”
“王爷。”
“调查东惠国使臣和皇帝都谈了些什么。”
“是。”
北冥乌王府。
“长姐,长姐。我发现外面那些人不会吃稻米不会吃菜。”
“哦?怎么会有人不会吃米不会吃菜呢?”蒋玉蓉看着面前的弟弟笑着问。
“对啊,那天我和爹爹出门 看见他们把青菜拿去喂牲畜,那些稻子也被废了。我听府里的那些下人在讨论,说面粉和米不用钱,要多少拿多少,蛮族人不吃,当成废料处理,蛮族人只吃肉,所以外面那些人都是肥头大耳的。”
蒋玉蓉看着吃着点心说着话的蒋玉澈心中略有所思。笑着道,“你可不能学他们只吃肉不吃菜,要不然你也会成为肥头大耳的。”
“那样太丑了,我才不会跟他们一样。”蒋玉澈拿起一块五香酥道。
慕容痕进门看着姐弟俩正聊天,便走过去。
“姐夫。”
“嗯。”
“姐夫,我最近可练了一套新拳法哦,咱俩比比?”小鬼头吃了两块酥觉得自己有了力气 便豪言壮语地道。
慕容痕觉得新鲜,挑眉问道:“你确定要和我比试?”
“哈!”蒋玉澈不由分说地直接一拳过去,却被慕容痕的大手包住,蒋玉澈看着自己的手被握住,又抬起另一只手,“哈!”又被包住,无论蒋玉澈怎么挣扎,两个拳头就是被大手握着挣不开,恼羞成怒的蒋玉澈凑过头去张嘴就要咬慕容痕的手,“啊!”
慕容痕看着两只手握着两个小拳头,改成一只手握住两个手握,拿起一块麻饼往蒋玉澈嘴里一塞,看着等着他的小鬼头带着挑衅地挑眉。
“呜呜呜……”放开我!
蒋玉蓉笑看着两个冤家,走过去将蒋玉澈抱了过来,开没开口呢,就听见蒋玉澈委屈的声音,“姐,姐夫欺负人!”蒋玉澈拿开塞在嘴里的麻饼,咬了一口,委屈地说道。
这小子真欠收拾,慕容痕看着一边吃饼一边告状的小鬼头,“技不如人,这就是新练的拳法?忍三教的?”
“我自创的,厉害吧?”
蒋玉蓉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弟弟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子这么变得这么……厚脸皮?
“烂。”
蒋玉澈听着慕容痕给的一字评语,不以为然,“哼。”总有一天小爷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