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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煦远放下手中的酒杯,望向这捕快,并且吩咐丫鬟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捕快喘着粗气,满头大汗。一口气把茶水吞入肚子里,又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气息。
惶然道:“禾大人,又出事情了!”
看着他的样子,禾煦远疑惑起来,抬头问他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永……”才吐露出一个字,捕快瞥到坐在上座的溶月。
虽不认识,不知道身份!但看穿着气度不凡,不似普通百姓,只得欲言又止起来。
禾煦远看着他这样子,心下了然。对溶月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跟着那捕快一起走出房门,在外面商讨起来。
捕快撸起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支支吾吾道:“大人,你方才吃过了吗?”
禾煦远不解,惑然的看着他,问道:“我吃过没有和你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么?”
捕快闻言,连忙点头,禀报道:“不止是有关系,关系还大着呢!永乐村提前转移的那一群居民,在永宁村竟又有人开始发病了!已经祸及了好几户人家,您赶快去看看吧。”
想起当时在永乐村看见发病的人的情形。禾煦远愣是把一口要吐出的酒气给咽了回去。
接着吩咐道:“溶月小王爷如今在这里,你先下去吧,我随后就来!你先多带几个郎中过去,看看疫情怎么样了!”
“是!”捕快抱拳铿锵应道之后,便匆匆的跑了。
禾煦远闭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思忖着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待到再睁眼时,眉目清明。转身踏进房间,却见溶月并未吃东西。只是用右手食指在抚着酒杯的边缘,似在思考着什么。
还未等禾煦远说些什么。溶月率先问道:“可是瘟疫的事?”
禾煦远略感诧异,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永乐村的那些村民被转移过来之后,不知为何又出现了疫情!”
溶月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可曾排查过那些村民吃的东西和饮用的水?”
禾煦远很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淡然的点了点头。
三人之间忽然陷入一种沉默。
片刻,禾煦远恭敬道:“小王爷,您还是先用饭吧!一路风尘,想必也是累了,等会儿自有丫鬟来带您去休息。我还要去实地看看,以免错漏了什么!”
溶月放下酒杯,伸出右手敲了敲桌沿,道:“也好,若是有什么发现,可得好好记下来!晚些时候,我们书房谈吧!”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禾煦远应道。面朝屋里往外退出,顺手带上了饭厅的门。
此时,已是日上中天。刺眼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无风,连同院子里的树叶都蔫了。
禾煦远脚步匆匆,掰着自己的手指,越想越奇怪。
分明永宁村的水源早已和外界切断,而那些带有嫌疑的家禽也早已被就地处死焚烧。怎么会还有人出现这样的病情呢?
饭厅之中,溶月举起筷子夹了片儿菜叶。正准备放进嘴里时,不知想到什么,又把它放在了碗中。
随即盯着那菜叶半晌,忽然问程祁道:“那边的人还没有什么动静吗?”
程祁本站着思考,听见主子问自己这话。回道:“东西前几日都送过去了,丞相府中不见动静。不过丞相的义女,似乎还在外面游荡,很久没有回去了!”
“哦?”溶月饶有趣味的笑起来,不置可否。
程祁接着说道:“据我们的线人报告,前几日还在这一带看见了她!恐怕那位小姐,这时候正潜伏在我们身边。”
“你说得不错!”溶月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右手快速地执起一根筷子,甩向窗边。
力气之大,使得筷子飞速的刺破了窗布,“乒——”的一下打在了什么锐器之上。
程祁赶紧提剑追了出去,而溶月望着窗布上的洞,淡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轻轻的抿了起来。
第二杯酒还未饮完。有人蹦蹦跳跳的朝这边跑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只脚还未踏进房门,便听见禾熙遥在大叫:“哥哥,你们吃完了吗?我下午能……”
话未说完,禾熙遥便一眼看见了正在喝酒的溶月。剩下的半截话茬活活的咽了回去。
“额……小王爷好,小王爷再见!”禾熙遥拔出刚迈进门槛的那一条腿,转身就想逃走。
溶月甩出另外一只落单的筷子,钉在门框上,道:“站住!”
禾熙遥看着眼前那还在颤动着的筷子,吓在原地不肯动,听见他发话,飞起来就跑。
溶月放下杯子,扶额,静思起来——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凶?
正想着,程祁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对他摇了摇头。
溶月吐了一口长气,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我看起来很凶?”
“???”程祁的神情转而疑惑,又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主子。
还未想好回答什么,溶月起身,背手走到方才被打穿的窗子旁。
伸出左手摸了摸窗布上的那个小圆洞。说道:“走吧!”
这时候还没有丫鬟上来引路。程祁只得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在这不算大的院子里乱转起来!
一阵乱逛,不知怎的竟是转到了烧火做饭的厨房。
一过转角,却见一人鬼鬼祟祟的伏在窗台,不知往厨房里张望着些什么。
溶月见状,让程祁上前探他一探。
程祁点了点头上前,踮脚走上前去,一只手抬起还未拍在那人肩上。
那人却倏地回头,一张脸吓得煞白,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只见他赶忙半跪在地上,双手四处抓拂再合拢,急切的要把那东西捡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程祁,见着这人面上不相熟,开始骂骂咧咧道:“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把这栗子都给摔得满是灰尘。到时候看屠小姐那边你可怎么交代!”
屠小姐?今天才来府上程祁,并不知有这么个小姐,还以为禾煦远只有一个妹妹。莫非是当地官员家的小姐?
转头看见溶月示意的眼神,程祁蹲下来帮忙捡起地上的栗子,套近乎道:“屠小姐?怎么从来没听过?”
那人苍白的脸仍旧煞白,一个白眼翻上来,一巴掌打在程祁的手上,嫌弃道:“你看看你看看,捡个栗子都不会,别拿你的脏手捂在口子处,灰尘都落了进去。”
“本王看着倒是挺好!”溶月不知何时已走上前来,拾起一颗栗子剥了便丢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