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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哥哥,你怎么了?”禾熙遥看着他忽白忽红的脸,小声的问道。
溶月摇了摇头,一笑,柔声说道:“无事,是你太重了!”
“……”一听这话禾熙遥,下意识的吸了吸气想把肚子上的肉肉收回去,脸也红得不成样子。
溶月笑颜更甚。掐着她的腰便把她往上提。
然而禾熙遥人就觉得自己的脚是被淤泥中的什么东西给钳制住了。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双腿拔出。
裙摆、裤腿处挂着厚厚的黑泥,鞋子还有一只陷入泥中并未拔出。
顿时,空气泛起一股怪味。除了淤泥的烂味,还带着一种陈腐的臭气。
禾熙遥皱眉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嫌弃起来,又抬头看了看溶月。
溶月神色如常,顺势换了一种方式。一手圈滋熙遥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腿,将其打横抱起。
脚下几点,飞回荷塘另一边的凉亭之中。
那长廊下的下人们正看戏看得入神,见此景,竟不由得没大没小的拍手叫好。
立定,溶月把禾熙遥放在地上。自己身上此时也沾满了脏污的泥水。
有风拂过,禾熙遥抬起脏兮兮的小脸道了句谢,莞尔一笑。纵使脸处处都脏的,却也掩不住那清凉如水的眸子。
溶月一顿,觉得她还挺傻的。不自觉抬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轻然笑道:“白痴!”
这时,程祁从拐角处现身,身后还跟着一名看起来憨厚老实,身着捕快服饰的人。
走近,程祁一眼便看见了脏兮兮的溶月和禾熙遥。心下一惊,几个大跳步飞了过来,急切的问道:“小王爷,你没事儿吧?发生了什么事?”
溶月一顿,摇了摇头遂又说道:“不碍事!只是某人被栽进塘中起不来,样子蠢得看不下去罢了。”
刚想夸溶月几句的禾熙遥一听这话,“你……”的一声再无后文。泄气似的别过头。
程祁看着满身淤泥的禾熙遥,憋笑,咳嗽几声,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若无其事的叹道:“难怪了!”
言语中带着明显的笑意,使得禾熙遥更气了。她往旁边挪了几步,打算不理这两人!
又过片刻,那捕快也跑了过来。对溶月施礼后又对禾熙遥憨厚一笑。
溶月望着那名捕快,不多言,直奔主题道:“还烦请您带路!”
捕快闻言放松下来,作揖恭敬道:“应该的,应该的!小王爷如此说来,便是折煞小的我了!”
禾熙遥站在一旁,费力的用手想把身上厚厚的淤泥给弄下来,又把它甩回荷塘。
溶月正要走,看着她这个样子,眉头略微一皱,对程祁说道:“你还是先去找人把禾小姐带回去沐浴更衣吧,其他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
禾熙遥在一旁听到这话,蓦然抬头,不依道:“你们是在讨论什么事情?能否带上我?”
溶月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不能!我可以等你,但是案发现场可不能等着。”
禾熙遥闻言,扯了扯粘在自己身上相当不舒服的衣服,不再胡搅蛮缠。
说道:“也罢,也罢!我这个样子,实在是不能出去见人,我下次再去好了!”
溶月见她如此乖巧,心中不免诧异起来,抬脚便又要走。
果然,禾熙遥在他身后叫起:“对了,溶月哥哥。回来的时候,让哥哥他给我带一包栗子可好,先行谢过了!”
听着前半段溶月顿住脚步本想再说些什么。结果一听完原来是要托哥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抬脚便走了。
禾熙遥看着溶月的背影,觉得他似乎生气了,有些不明所以。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脏污,抬手、弯腰嗅了嗅味道——嗯,果然恶心想吐!
而在这淤泥的烂味之中,似乎有一股子臭气似曾相识。
也罢也罢,转身便对着对面还没有走的下人们叫道:“对面的小兄弟,可否去帮我烧水。我可难受死了!”
那些下人,从来被使唤惯了,一听这位新来的小姐唤自己“小兄弟”。心中雀然,纷纷争着道好。
禾熙遥看着他们忙去的身影,笑了起来。似乎一切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糟糕嘛,至少这些人都还不错!
但是那个推自己下水的女子,倒是真要好好找她问个清楚。否则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受了这份委屈,真是叫人难受。
想着便踢掉脚上剩下的一只绣鞋,弯腰提起,往自己卧房走去。
塘中的水蛇,也再没有人去管它们。那些死的死伤的伤的水蛇,相信很快不久就会腐烂成这蓬蓬荷叶的肥料吧!
待到众人都散去许久,日光再没有方才那么晃眼。一抹粉色的身影又闪现了出来,是换了一身衣服的屠季希!
她面对荷塘观望着禾熙遥方才掉下去的地方,沉思起来。
此时,荷塘内的水面早已平静下来。面上浅浅的水清澈见底,可见水中的鱼儿正在嬉戏。
屠季希不禁皱起眉头,这可真是奇怪了!那白骨分明就是被埋在这下,只要把淤泥捣乱便可发现,怎的竟是未浮出来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正在疑惑之间,初时在厨房窗台下的那白脸人出现了。
他捧着一个纸袋,匆匆上前,小心翼翼递到屠季希的手中。
屠季希用手撑开纸袋,只见里面的栗子不是刚才的金黄,而是另一种奇怪的颜色。
从栗子开裂的口子可以看见,里面的肉泛着红色的油光,奇异非常。
掂了掂手中的袋子,屠季希忽的目光如刀射向那白脸人,轻声问道:“佳祉,这栗子,数目够吗?”
那人一听这话,浑身一颤差点摔了个跟头,哑声回复道:“屠小姐,请放心。这栗子奴才数了好几遍,定是够的!”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那荷塘里的是什么!?”屠季希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有些刺耳。
佳祉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却只见荷塘之中有一块地方稍微凹陷下去,旁边落着一片破了的荷叶。再无其他!
他疑惑的望向屠季希,恐声道:“奴才……奴才,并未看见什么东西!”
“看不见是吗?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看看!顺便,把理下的白骨,一道给我挖起来好了!”言罢,屠季希奸诈的笑起来。
佳祉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却不见动。他怕!
屠季希见状,冷冷一笑,厉声道:“怎么?自己不下去,难道要本小姐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