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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
蒯青吓得直接蹦起来,用脚试探性地踩了踩脚下的土地,狐疑地问道:
“你说就在我们这脚下?”
“传说是如此。”
公孙冕接着说道:“这压龙和尚据说是西天十八罗汉之首,降龙罗汉的传承,所以惯会度化妖兽作为自己的降魔神通,据说那压龙和尚就是为了模仿祖师降龙尊者度化真龙为已所用,走遍天下寻找真龙,最终在这黄河边发现了一头。一番大战之后,压龙和尚将那真龙镇压在这寺庙之下下,慢慢地施法降服。只是谁也没料到这头真龙如此倔强,厌龙和尚用了一生的精力也没能将其收为己用,只得在这里传下道统,并让世世代代的弟子守在此处。”
“还有这么个缘故!”
萧宁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厌龙和尚会邀请朋友去找蛟兄的麻烦,原来是他这一门传授就是要用到龙属的生灵。
不过这压龙和尚并非当初那个能降服真龙的压龙和尚,本事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蛟龙为替代品。
“总之,你们要小心,如果能不跟这厌龙和尚起争端,那就不要去惹他,免得动起手来你们吃亏。”
公孙冕把这其中的缘由说尽,再抬头看看两人,看到萧宁和蒯青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他只好暗叹一声,果然是陆师道的门人弟子,没有一个是怕死的。
“多谢先生指点,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
萧宁欠了欠身,带着蒯青直接往山上去。
公孙冕看这急公好义的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里我要呆不下去了,就是我这些宝贝石碑,不知道会不会被波及到。哎,我还是麻利点立刻开始赶工,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毁了这些个无价之宝!”
说完,公孙冕赶紧取出所有的纸卷和炭笔,在这些个石碑碎片之间彻底地忙碌起来,抓紧时间把剩下还没做完的拓印工作完成。
蒯青领着路,带着萧宁沿着山路一直往上,在半山腰上停了下来。
“他们就在对面!”
蒯青伸手一指,萧宁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对山的山腰处,聚集了一小撮人。
这些人分左右站好,一边是厌龙寺的和尚们,另外一边看打扮是地方的财主员外。而在两方人群中间,放置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笼子,上面用布蒙着,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师,您看,放生仪式可以开始了吗?”
为首的老员外双手合十,恭敬地侧着身子,问对面的厌龙和尚。
压龙和尚表情严肃:“可以开始了。”
说完,他身后的弟子们立刻出列,将笼子上的白布掀开,露出其中的奥秘。
大大小小几十个笼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这些动物种类大不相同,但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动物都具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特征。
比如,纯白色的乌龟,两对翅膀的雉鸡,长着三只眼睛的猴子等等,可以说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兽。
“老员外,这些祥瑞都是上天恩赐的奇珍,您能将这些奇珍异兽献出来放生,定能为子孙后代种下福田,将来福报不浅啊!”
压龙和尚看起来有些五大三粗的样子,但今天说起话来却文绉绉的,直说得那老员外心花怒放:“接下来还请大师辛苦一趟!”
“不敢,贫僧尽力而为!”
只见那压龙和尚缓缓踱步,嘴里念着佛经,顿时那些个吵吵闹闹的动物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好像也被这压龙和尚的佛经吸引力一般,全都一动不动。
厌龙和尚偷眼一看,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于是赶紧一挥手示意弟子们打开笼子,
。
笼子一开,那些动物十分奇怪地没有夺路而逃,而是在压龙和尚佛经的指引下,像是人一样真真切切地走了出来,然后这才有条不紊地慢慢走向山野。
“哎呀,果真是大德高僧,这些个畜生都被高僧的佛法给感化了,你看看这一个个的,跟听得懂人话似的!”
“可不是嘛,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惊险,佛法高深,佛法高深呐!”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一个个发出由衷的感叹声。
压龙和尚的经念罢,这才笑眯眯地回头看向老员外:
“幸不辱命!这些祥瑞已经知道了老员外的诚心善意,这份善缘已经结下,日后定然会有所报!”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大师傅真是佛法无边呐!”
老员外一听这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赶紧高呼了一声佛号,恭敬地称赞道。
接着,压龙和尚跟那老员外亲亲热热地把臂同游,到那庙里饮茶说经,后面的人群随从也跟着离去,山上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对面的山上,一直默默窥探这边的萧宁和蒯青还没有走。
“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吗?我不是阴阳眼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就是觉得好像有些血腥味。”
蒯青提了提鼻子闻了一下,疑惑地问向萧宁。
他是武道中人,身体感觉的灵敏度比常人要强的多,所以能嗅到常人嗅不到的气味。
“看到了!”
萧宁眉头紧皱,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厌龙寺中红光里为什么会夹杂着一丝古怪的血色了。
“生人有生气,死人有死气。”
“按理来说,这山上刚刚放生过这么多生灵,应该是一片的生机勃勃才对。”
“可是,我看到的却全是死气!”
“这些祥瑞刚出笼子,就当场死了!至于为什么看不出来尸体,我想是那和尚用了障眼法,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蒯青也跟着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模样;
“难怪!我这些日子几座山都跑遍了打野味,可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种长相奇特的祥瑞!这什么放生仪式,据说几个月就会做一次,既然放生过那么些个动物,我没理由一个也碰不着啊。”
“这东西很像血祭之法。”
萧宁犹然记得,那何家村里,那劳什子的马道长差点就把全村的人变成血祭的祭品,当时马道长施展法门的气息,跟这里刚才给他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当时马道长选择血祭是为了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幽魂白骨幡,但这和尚血祭,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传说中那被镇压的真龙不成?
萧宁被这个突然涌上心头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