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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
娇俏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吐出这个名字。
他…他不是死了吗？
难不成，人死后会来到黑暗深渊？
可…可这不可能啊！
她捏紧了拳头，心头有些慌乱。
有个猜测在她脑海中浮现，可她又不敢去触碰，生怕会听到令人心惊的话。
“是我。”
少年缓缓上前了一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姐姐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在这？”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来了。
小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抿唇道：“我是魔族第十山幻山之主幻王萧弑！”
“萧弑？小十？”
娇俏念了几遍，又联想到天明妖王的行为，忽然一瞬间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了头绪。
怪不得，人族忽然疯狂的攻击妖族天才。
连堂堂一个妖王都被蛊惑，更何况那些人族，他们怎么可能抵御的了？
还有柯柯，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柯柯真的是死在徐燕君的手上吗？
她咬紧了唇，粉唇泛白，指甲深深的嵌进手掌心里。
好像，是她把柯柯给害死了。
如果不是她认识了小十，也不是她带过去，柯柯怎么会死？
“姐姐…”
小十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你别太…”
“别碰我！”
娇俏猛地挣脱开，死死的盯住了他，嗓音有些沙哑，“我就问你一句话，柯柯是你杀的吗？”
小十手一僵，缓缓闭上了眼，“是。”
“好好好的很，哈哈哈哈我可是可笑，他们都告诉我不该有那些的善心，是我大傻，怎么就不想想，山间老林里，怎么会有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呢？”
娇俏突然笑出来，小脸煞白，“我真是没想到，是我害了柯柯，是我害了她！！！”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起来。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白风华不该去怪那些人族，他最应该找的人是她，那些人族也因为她而死去，还有人妖大战。
她咬了下唇，眼眶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
小十心里也难受的很，半蹲下来，“这是种族之间的仇恨，姐姐，我没办法做到不理会。”
“种族？”
娇俏身子僵住，嘴角的笑也格外勉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呵呵。”
“姐姐，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没给我们留过活路。”
小十走上前，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轻声道：“上古年代，你们封印了我们的始祖大人，再然后大哥等人也被封印，魔族从洪荒一步一步退到黑暗深渊。”
“姐姐你瞧。”
他指了一下天空，“这里没有洪荒的太阳，也没有四季，永远都是黑漆漆一片，让人疯狂。”
“这样的环境，又怎么能不压抑呢？”
“我们，真的不想再活在黑暗里了，我只是想让黑暗深渊的那些孝子们，也看一下太阳的样子。”
娇俏沉默了下去。
或许，姜珩的话没错，为了种族，谁都没有错。
道理她懂，可她不会原谅。
柯柯啊，那么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傻丫头，就那么…突然一下子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还没有得到妖圣白泽的承认。
她还没有和徐燕君告白。
所以，她不会原谅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