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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共是下了十三次注,都是随便选的,可是每一次都让我猜中,没可能这么巧吧!"她怀疑盯着他。
对着一双如此明亮锐利又清澈的眸子,他发现自己想说谎都觉得是罪过。笑了笑,他悠闲轻啜酒。"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飞翼一怔,这是什么风马不接牛头的问题。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我的问题跟我的眼睛有关系吗?"
"呵呵...可爱的小飞翼,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的眼睛,"他抬眸凝视她,赞叹,"真的很美!"
毫不修饰的赞美让飞翼怔住,脸上浮现淡淡红晕。
"别扯开话题,你是不是在赌坊出千了?"她想起昨晚猜骰子时他一连下了三次注,都落在十八格数上,孤注一掷,赔率是二十。而他,每次都赢了。当时庄家的脸sè都变黄了,第三次几乎不敢揭盅,等到揭盅时那不敢置信的样子让她越来越肯定,他一定是做了手脚。
可是,她又困惑地皱起眉头,他整个晚上都在她身边,她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动作,只是觉得他过于自信悠闲的样子有些不可理解。赌坊的庄家都是赌场行家,没有可能三次开盅,三颗骰子都呈现六点,他一定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够让石盅中的骰子数任他所愿。
"别**冤枉人啊小姑娘,你可不能在赌坊那里说这话,不然我会被赌坊里的打手给痛扁一顿然后丢出赌坊。"他笑眯眯,依然悠闲而潇洒自信,"我运气好啊!你说我出老千,那你有看到我做了什么手脚吗?总得有个证据啊。"
"证据倒是没有,只能说你手法太高明了。"沉思片刻,她不以为意了,算了,反正赢钱是好事,她对他倒是挺好奇,"你怎么办到的?为什么能够每次都猜到呢?"
"我是不折不扣的赌徒,所有的赌术赌法我从小就玩起,当然没问题了。"他勾唇一笑,坦然道。
"赌徒?那是什么?"
"或许在外人眼里,赌徒赌鬼都是不思进取,玩物丧志的人,但是在赌界中,赌徒和赌鬼可是最高的称谓。我是专业的赌徒,就是专门赌钱为生的人。"他眨眨眼,笑得得意。
"为什么要赌钱为生?赌钱太危险了,一输就一了百了,甚至有人为了赌丧心病狂,你不能找份正当的工作维生吗?"她怔了怔,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哎!没办法啊。"他叹气,垂下俊眸却忍俊不禁,"我什么都不会,只会赌钱,而且花钱又是大手大脚的,除了赌钱能够快速赚到大量的钱供我挥霍之外,我实在没有其他维生的技能。"
她诧异盯着满脸无辜无奈的他,半响不语。
"那你知道月骗子楼适吗?听说他是赌界中的高手,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沉吟片刻,也许从他这里她能够得到些许有用的信息。
"月骗子楼适。"他一怔,眸中闪过异sè,微微一笑,神sè平常,"你找他干什么?"
看了他一眼,她思索片刻,坦然道:"我想劝他不要对rì落赌坊出手,他已经赌垮了好几间赌坊了。所有的赌坊虽然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rì落赌坊也非狡诈卑鄙的赌坊,我不希望看到rì落垮掉。"
经过几天观察,她明了rì落赌坊的规则,所有的庄家都是靠自身赌术能力赌钱,愿赌服输,不欺凌任何一个客人。而只要捉到故意出千的客人,立刻驱赶,一般不伤人。她前天晚上输钱虽然不高兴,但输得心服口服,至少,那些庄家在明知道她身怀巨款的情况下,没有特意针对她一人,故意赢她。她输,只能说是她不懂赌术,运气也不好。
他眸中闪过惊讶,状似不经意问:"为何你只注意rì落赌坊,你跟rì落赌坊有什么关系吗?"
"受人之托。"淡淡一笑,她喝起茶来。
"何人之托,可以告诉我吗?"他状似好奇,倾身接近她。
沉默片刻,她慢慢道:"朋友之托。"对戏子,她的确已经将他当成朋友了。
"呵呵..."他轻笑,神sè有些深意,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同意你的说法,昨晚我俩在赌坊赌赢了五十万贝币,如果换成别的赌坊,早就出动保镖请我们喝茶去了,早就赶我们走了。而rì落赌坊虽然也**成一团,但是却没有对我们有丝毫不敬。rì落赌坊,是个不错的赌坊呢!"
"让rì落垮掉,的确有些遗憾。"他笑意盈盈,低喃。
"你知道月骗子楼适在哪里吗?"她又问了一次。
这次,他但笑不语,端起酒杯悠闲饮酒。
"你可知道,楼适还有个称号。"
"叫什么?"
"俊公子!"
"为何?"
"呵呵...因为他爱上红楼,时常教姑娘们一些小把戏,而红楼里的姑娘们都叫他俊公子楼适。"他大笑。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认识他?"一个想法电光石闪地掠过脑海,飞翼深思地盯着他。不会这么巧吧。
"认识。"他优雅放下酒杯,双手交叉,含笑坦荡荡看着她。
"他现在在哪?"
"我忘了告诉你,小飞翼。容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在下姓楼,单名适,字子夜!"他欣然大笑,"那么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吧,小飞翼!"
飞翼慢慢笑了,事情出乎意料呢!没想到她是这样子找到楼适的,而她也想不到,月骗子楼适是这样一个人,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也优雅笑了。
"在下复姓风间,风间飞翼!"
他一怔,然后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