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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这么多,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的孽,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根本不会有今天的局面。那个逼我的修士会如此,也完全是被你逼的。”
这家伙的话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却忽然一震,身子随即瘫软。随着他的脑袋向下倾斜,他的嘴角不断有鲜血往外渗出。
这是他的临终之言,字字句句都深刻在黑河的心底。
黑河是个聪明人,他早就听出这家伙话里有话。这话也令他想到了一个人,正是丧心病狂的陈应。
“难道真要应镜象里显示的画面吗?”,黑河心中忽然苦笑不已。
该来的总会来的。
接着,黑河走到掌舵者旁,喃喃命令道:“着陆吧”。
掌舵者担心的看了黑河一眼,后也憋着一股气,将头转向一旁。
其实,此刻飞舟上所有的护航修士都了解到了这个情况。货物损失,这对他们所有护航修士来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是,他们还是选择了相信黑河。
在黑河的命令下,飞舟缓缓降落。落地后,黑河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好好跟分号的运输总管交流,让他不要太快对这里的弟兄们下惩罚令。
可是,让他万万没料到的事,原来阴谋的背后,是如此的巨大。
“黑总管,你身为运输总管,却监守自盗,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说话的人,正是分号的运输总管。
此人有着筑基三层的修为,面约四十来岁。他说话时,一脸的愤怒,上到飞舟后,他愤怒的一扫四下,后又指责道:
“还有你们这些人,都是这姓黑的帮凶,我告诉你们,现在本总管会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们能拿下姓黑的,就可以除去对你们的惩罚!”
此话一出,立即有大半的护航修士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他们看黑河的目光由信任渐渐转变。
这一点黑河早就料到了,这厮如此说,在场谁人心中不想?如果能与此事脱离干系,他们不仅能保住名誉,也不会被处罚。
“我看谁敢造次!”,就在这时,一旁的陈亮忽然运起灵力扬声呵斥了一句。
在他的一声怒吼下,所有准备应状上来捉拿黑河的修士立刻停止了动作。
这时,马升也站了出来,精细的他也已经发现了不对,这分号的运输总管又是怎么得知这事的?这期间定有蹊跷!
“这位总管,我们黑总管自来到商号被陈老板看中后,一直都被视为商号内的得力助手。这一年下来,他的辛勤也一直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像监守自盗这种下三烂的行为他是绝对不齿去做的。”,马升严肃的对分号运输总管说道。
可那家伙却似乎有意针对黑某人,听他冷哼一声,回道:
“切,说的倒是好听,谁说他进商号是不是安了什么坏心,只是一直隐藏的较深。还有,他进入商号之前便身份不明,据灵国医国传闻,有个叫黑河的废灵根修者曾经在两国境内为害,已经成为两国的公敌。想必这位黑河,就是我们面前的黑大总管了吧。”
此话一出,立即惹得在场不少的护航修士都朝黑河投去了异样的目光。就连陈亮也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看了黑河一眼,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
马升见状不由咬牙握拳,他狠狠指责道:
“你这是在怀疑陈老板的能力,你可别忘了,当初请黑总管加入商号的可是陈老板本人。听你这话的意思,像是将责任推到了陈老板的头上。”,说到这里,马升双目又紧视分号运输总管,喃喃问道:
“你可知道,以下乱上是什么罪名?莫非你早有不良企图,所以才借此机会制造混乱,想拿黑总管来替你背黑锅?”
马升此话一出,立即惹得分号运输总管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对于这种会招来闲言碎语的污蔑之言,分号运输总管表现的非常愤怒。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这事就可以这样混过去了吗?来人,给我清点舟仓货物的数量!”,分号运输总管忽然呵斥了一句。
而后,他又漫步到黑河面前,双目紧盯着黑河,淡笑道:
“黑总管,麻烦你交出通行令,好让我的人可以明查秋毫。”
他说话时,故意放慢了腔调,似乎有意要挑衅黑某人。
可黑河还未说话,马升却先阻止道:
“你急什么?当初定下的到货期限是七天,目前才过了四天,还有三天的时间。商号早有明确的规定,货物不能提前或延后到,否则就算违纪。莫非,这位总管想陷我们于不义?”
听了这句话,那分号运输总管的脸上不由得陋出了疑难,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若在给黑河三天的时间,让黑河查清状况,那遭殃的可就是他。
“放什么屁,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也有赵氏家族的同胞正在等候,应当立即卸货。这次的货物数量之多,就算提前早些处理上面也定会通融。”,分号运输总管条条有理的回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飞舟的着陆板上传出。
“我看就多等几日,待期限到了再说也不迟,毕竟这是你们商号的规矩。不论做什么事,都得按照规矩来,这样才不会乱了秩序。”
此话一出,立刻惹得舟仓上所有的护航修士,及黑河等人向那边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随即,见一个面约二十几岁的青年女子正手握一把长剑,缓缓踏上了飞舟。
女子一身的轻甲装扮,加上说话时的那分豪迈,及英俊的脸令众人不由自主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看见她,黑河也是有些意外,此人正是前些时日与他有些渊源的赵柳烟。
其实黑河早已猜到这赵柳烟很有可能就是赵氏修仙家族的人,只是没料到今日会在这里碰上她。而且看她发号施令的样子,像是有着不小的权威。
女子走上了飞舟,漫步来到了分号运输总管面前接道:
“罗总管,之前听你说货到了,我也没料到会来的这么快。可看现在的状况,似乎还没办法卸货。”
女子的话显然是向着陈家商号这一边的,她也是为了保住陈家商号的纪律,这倒是让分号的运输总管罗总管面有尴尬。
“赵姑娘,你这是?”,黑河主动向赵柳烟打了个招呼。
谁知赵柳烟一听,竟没好气的白了黑河一眼。黑河面色一震,这才想起赵柳烟并不喜欢人家称她为“姑娘”。
“原来是黑道友,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你。这次帮我们赵氏修仙家族运送货物的就是黑道友你了,真是缘分呐。”,赵柳烟也故作惊讶的回了一句,那样子似乎是才看到黑河一样。
见二人竟认识,一旁的罗总管不由得面色一沉,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
黑河听后也是随意一笑,二人倒没有过多的寒暄。赵柳烟见罗总管不说话,又接道:
“罗总管,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因为我们家族的一趟货物就坏了你们商号的规矩,恐怕只令我家族感到惭愧,更令贵商号是乱了纪律。”
赵柳烟说的是一本正经,怎么听上去也没有要偏袒谁的样子,令罗总管心中越加急噪起来。
但是他深知,这事是一定不能拖延的,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到最后再被黑河查出真相,那他恐怕会成为整个商号的大敌。
“好吧,赵道友都这样说了,那就按照规矩来。”,罗总管先回了赵柳烟一句。
而后,他又面色一沉,向黑河接道:
“但不论如何,今日我得先查查货物的数量是否无缺陷。黑总管,请你务必交出通行令,这也是我们商号一直以来的规矩!”
终于还是来了,黑河没有多说,一抬手,一道白光从他的手间划出。罗总管见状猛然伸手去接,当接中时,白光迅速消失,一件令牌已经握在了他手中,正是舟仓禁制的通行令。
黑河此举不由得令赵柳烟及马升陈亮几人一阵不解,可是在场无一人发言,也不知他们是选择相信黑河,还是选择向命运低头。
“这就对了。来人,去其他两辆飞舟搜查!”,罗总管命令声落,已经持着通行令牌,进入了舟仓内。
马升看着黑河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得握紧拳头,有气没地方出。陈亮也是暗自叹息,他只希望此次之事,不会影响到商号的信誉。
一看几人的表情,赵柳烟就猜到货物上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黑道友,看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这时,赵柳烟忽然提醒了黑河一句。
黑河听后与她对视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听赵柳烟的意思,似乎有意要帮助他,但是真的没问题吗?
黑河甚至担心,如果真的请赵柳烟帮忙,会不会祸及到她的身上。
“赵道友,我……”,黑河刚准备说什么,却被舟仓内传出的一声怒斥声打断。
“好你个黑总管,此次运输货物共三十万件中品法器,分三辆飞舟运送,每舟十万件。可为何这里却少了一万件,难道你黑总管就如此贪婪,竟盗走了万件法器,真是令人不齿!”
这话音极大,似乎带着灵力,传向了方圆十里之外。显然,这罗总管有意想让更多的人得知此事。
话音刚落,罗总管的人影已经冲出了舟仓,他怒视着黑河,满脸的责备之色。
对此举,马升表示低下了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而陈亮也是退向一旁,不时会向下面的护航修士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乱来。
这时,检查另外两辆舟仓的修士也来到了罗总管面前,抱拳道:
“报告,另外两辆飞舟的货物都是十万件,无一缺漏!”
罗总管略略点了点头,随后竟不住发笑,怒视着黑河道:
“黑总管,你可看到了,管理其他两辆飞舟的筑基修士都没有监守自盗,惟有你,做出了这种无耻之事,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一旁,赵柳烟望着黑河,似乎在等他一个回答。不过,不论黑河怎么回答,她都会选择相信黑河。这是她心中的想法,对于一万件法器的丢失,她表现的不是很在意。
这时,黑河虽知自己说什么也无法交代清楚,但他还是必须将实情说出来,不论别人信不信,他黑某人问心无愧。
“罗总管,不管怎么说,我黑某人做事一向严谨守纪,对商号更是忠心耿耿。像这种有损商号信誉的事,我是永远也不会做的。”,黑河同样紧视着罗总管,一字一句的回道。
如黑河所料,罗总管失声发笑,讽刺道:
“真是笑话,你见过哪个贼偷了东西,会说东西是自己偷的?货物在你的飞舟上遗失,这就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准备受罚吧!”
“慢着!”,忽然,一旁的赵柳烟出言阻止。
罗总管就知道二人之间的交情绝对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这事他占理,他也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
“怎么?莫非赵道友要插手?可这是我们陈家商号的事,你身为外人无权干涉。”
赵柳烟对此表示的非常镇定,她淡淡回道:
“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外人,不过我也是你们陈家商号生意上的朋友,也是你们这桩生意的买主。再说的明确点,我们就是你们的老板!”
罗总管却是轻嗤一声,回道:
“就算如此,你也无权干涉我们商号内部的事。”
赵柳烟却是摇头,道:
“不,货物遗失的事,我相信不是黑道友所为。既然期限还剩三天,这三天我带表赵氏修仙家族,愿帮助黑道友查出事情的真相。这不仅是为了还黑道友和他众兄弟的清白,更是为了我赵氏家族那上万笔货物!”
赵柳烟这么一说,罗总管立刻哑口无言。
“你?你凭什么代表赵氏修仙家族?我告诉你,除非赵大士亲自说明,否则这事没得商量。”,罗总管威胁道。
但他没料到,赵柳烟这时却笑了出来。而后,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
这是一块直径约三寸的小令牌,通体为纯金锻造,而最显眼的,还是令牌上雕刻的一把剑。虽然这把剑只是个雕刻,但其中却隐隐散发出杀气,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