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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一心入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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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佛祖问客人:“施主听了一段佛经之后有何感想。”

客人道:“心静,自在。多谢佛祖不吝指点。”

佛祖满意地微微一笑道:“那是施主具备佛性慧根。”

客人双手合十,坚(蟹)挺着脊背道:“既是具备佛性慧根,我一心入佛门,请佛祖成全。”

听到这里我不禁吓了一跳。看这位客人,面向生得好,且又风华正茂的,奈何怎么如此想不开,竟要遁入佛门出家么!

不由得我再多看了客人两眼,正好客人又看向了我。我连忙垂下头去,鼓着身体去挤旁边的檀珠兄。

佛祖问客人:“施主为何而来?”

“佛容纳百川不问来由,佛祖破例问我来由,让我受宠若惊。然既是一心入佛了,我只求能代替一个人来讲经诵佛,为无数冤死的亡灵超度让它们能早获极乐。如此她便不用再受生生世世束缚之苦。”

听到这里,我鼻子一酸。檀珠兄哆我一眼,道:“喂,你哭什么,我可没欺负你!”

其实我也不晓得自己哭什么,约摸是因为我是一颗多愁善感的珠子罢。于是我边擦拭眼角边道:“他说得太感人了。如此有情有义之人要来出家,真真是我们佛门之幸啊!”

可佛祖却摇叹那位客人是尘缘未了。然对眼前这个尘缘未了的客人,佛祖没有让他出西极,亦没有拒绝他皈依我佛门。照理说尘缘未了之人是不能轻易进佛门的,因为尘缘未了之人容易心志不坚不利于修行。

结果佛祖的叹息将将一落地,下一刻,那位漂亮的客人就低垂着眼帘又道:“尘缘,佛缘,不过一念之间。我甘愿为了尘缘而结佛缘。佛行博爱,又怎会不接受虔心向善之徒。”

还真莫说,客人他很能言善辩。要是让他去向众生讲佛,该是能有些像样的小成小就。就我总结的经验来看,讲佛就是要好说歹说、胡说乱说,总之能说得对方信服就可以了。

佛祖慈祥道:“一入佛门了却世事,再追悔而不及。地位尊崇,无上荣光,皆如过眼浮云不可再求。施主当真考虑清楚了吗?”

客人坚定执着道:“我早已考虑清楚,请佛祖成全。”

毫无意外,最终佛祖答应了。能有这么个优秀的佛门弟子,兴许佛祖也觉得很有面子。于是佛祖亲自为那位客人剃度,赐名,授予佛珠。

这回我没再打瞌睡。亲眼看着金光自佛祖手中飞出,一缕又一缕断了客人长发。

那墨色的长发散肩、落地,客人始终低垂着眸子,眼帘颤都没颤抖一下。却是看得我肝肺一阵一阵的紧缩。

呔。那样好看的长发,剃了真真是太可惜了。

他一身黑袍渐渐褪去,变成了丹金色的与其他菩萨形容无二的袈裟。

佛祖赐他法号时,他便之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口中一张一翕地约摸是在念佛经。

佛祖说,世人太痴太癫,为心中所愿勇往直前而迷途不知返、执迷而不悟。而他甘愿为尘世尘缘遁入佛门,放弃一切权贵,受佛所束缚。他的法号便叫做,佛奴。

然而,在授予佛珠时,佛奴他猛地抬起了头,定定地看向我这边。顿时我心窝子就紧了起来,这厮......莫不是想要佛祖手里的这串佛珠罢?!这胃口也忒大了些!

只听他边目不转睛地看向这里边道:“佛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佛祖宽容大量道:“请讲。”

佛奴张了张口,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道:“我能不能,求佛祖赐我佛祖手中的那串佛珠。”果真,说什么偏生就来什么!

佛祖慈笑着问:“尔为何独独想要我手中的这串佛珠。”

佛奴的答案很直接也很傲慢:“因为我看着喜欢。”

我要是佛祖,定不会应了他此等无理的要求。且我在佛祖手中好好的,为什么要辗转去他手上呢?他的面子又佛祖的面子大吗?如此一想,我心中十分不欢喜。

不光我不欢喜,我左右的檀珠兄皆是不欢喜,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纷纷往后缩着圆滚滚的身体。我见状连忙也往后缩,可檀珠兄太没有义气,一个空位也不给我挪,害我被活生生挤到最前面。

我不禁心生悲愤。与檀珠做队友,真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但毕竟我不是佛祖。佛祖他胸襟很大,尽管佛奴提了一个不合理的要求,可他竟也舍得,笑眯眯地就将我们脱了手,以佛光笼罩着送到的佛奴那边。顿时,檀珠兄们那叫一个呼天抢地;眼见着我离那佛奴越来越近,觉得莫名其妙地有些窒息,连忙亦跟着嚎了几声以壮志气。

佛祖道:“失而复得。既是喜爱之物,成人之美也无妨。只是,莫要得而复失啊。”

佛奴拿双手接住了我们,捧着弯身行礼道:“谢佛祖。”

被佛祖放在手心与被他捧在手心,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但我一时又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我仰起头看他,这么近的距离能将他看得清清楚楚。近看的时候,他的面皮轮廓更加显得柔美。

他也正低着眉目,眸光浅浅地看着我。嘴角,够了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素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一颗地拨动着檀珠兄,待拨动到我时,他突然就停止不动了,整只手将我收拢进他手心里,差点捂得我窒息而亡。

就在我准备奋起反抗时,他松了松手,看着我柔柔地笑着呢喃道:“阿锦,我总算找到你了。找得好苦,求得好苦。”

阿锦......

我与众檀珠兄面面相觑。我问:“阿锦,是哪个?”

众檀珠兄一致摇头,道:“不晓得,大抵他是疯了罢。”

檀珠兄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觉得这佛奴有些神智不正常。

不过,这佛奴一来西极出家就能当上一位菩萨,算是极为罕见的了。看来佛祖是相当看重佛奴的才华。

西极的菩萨,每个都是有一座自己独立的园子的。于是佛奴与众菩萨一一打过招呼、相互交流了之后,两名佛侍上前来带佛奴去他的园子。

路过高耸得不见顶端的佛塔,走过幽寂的林间小道,不一会儿就到了佛奴的园子。园子两边栽种着菩提树,不惹一丝尘埃。这个地方委实适合修行。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在佛祖面前这个佛奴显得有模有样,一旦佛侍将他引进园子他独自进了屋之后,情况就大大地变了。他瞬间从一个有模有样的人变成了个颓废懒散的人。

屋子不收拾,佛经也不诵习,一屁股就坐在了墙侧的一个角落里,曲着一只膝,手肘撑于膝盖之上,手上便拿着我与众檀珠兄所在的那串佛珠。

众檀珠兄惊悚地往后撤退,又是我一个被挤上前,他好死不死地恰恰手指拿着我,一直都不肯放手,面上神情十分古怪。时而愁伤时而发呆发笑。

我不由得深刻地怀疑,这厮......莫不是有恋珠癖罢?!

突然佛奴他说话了,吓得我差点一个哆嗦给掉在了地上。幸而他手指还算牢靠,及时握住了我,道:“往后,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一件一件全部帮你做好,你说好不好?我犯下的错误,我会一点一点地弥补。只要你能够重新再快乐起来。只能笑,永远都不要再哭。”

蓦地鼻子又酸了。我就是控制不住。看来太多愁善感了也不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人一多说点煽情的话我就容易被感动。尽管这佛奴不是在对我说的,也不晓得他是在对哪个说。反正他已经被我们一致鉴定为疯了。

他一直碎碎念叨着,说的大抵都是些他与他口中那个叫“阿锦”的人的过往旧事。诚然,佛祖说他尘缘未了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当真是尘缘未了。

我不禁又是一阵唏嘘,像这样的人,怎么能专心于佛事呢。佛祖被他骗了。

但我又不得不承认,他讲得很好。佛门之地甚少有八卦无趣得很,于是他这么一讲,身后的众檀珠兄都伸长了脖子听。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难以言喻的酸涩像是从很久远很漫长的时间里传过来的。看他神情安然地诉说着,心里不知为何更难过。他也一定很难过。

檀珠兄也有在偷偷抹眼泪的,唏嘘道:“以往听佛祖讲人世间的爱情时我只记得两句最经典的;‘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过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回眸’,还有一句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当时只觉得其中的寓意都显得爱情是件美丽的东西,不想却是如此的感人至深、催人眼泪。”

不知不觉外边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佛奴不喝口水也不上床榻去歇息一下,就静静地一个人靠着桌椅,形容十分孤寂。

佛奴对着我说,阿锦你若肯回来,不论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没关系,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他都会陪着那个阿锦,再也不会离弃她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

他还说,修行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他会同那个阿锦一起修行。那个阿锦不修成正果,他便不修成正果。

可惜,这里没有阿锦跳出来答应他。

后来他挪了挪我,换另外两只手指来握住我,却见原先的手指带着微微的濡(蟹)湿。佛奴状似有些激动,手指在我身上一通乱摸,十分不礼貌,还道:“阿锦不哭......阿锦不哭......”

......这厮的感觉倒挺灵敏。一般在西极除了佛祖以外,是没有哪个听得见我们佛珠的说话声的,更别说感受得到佛珠的眼泪......但鉴于这厮相思成疾,我权且不与他一般计较。

直到天将明时,众檀珠兄都听完故事又相互交流唏嘘了一番后心满意足地死死睡过去了,我揉了揉肉酸痛的眼一时睡意上涌,佛奴似察觉到仅剩的我也困了,便自地上站了起来,捧着我去床榻上躺下不放手。

......他怎么能这样,睡觉都不让我安生!我挣扎了好几下,可惜挣扎未果。

佛奴又似感觉到我的不情愿,想了想将整串佛珠都挂在他脖子上,敲将我安放在他衣襟处最柔软的地方。我一沾上他的衣襟立马就舒服得沉沉地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一道淡淡的冷香钻进我的鼻子里,蓦地让我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来。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觉得与佛祖的莲花境里的莲花味道有些像,但细细闻又有些区别。

第二日,佛奴起了一个大早,去佛殿那边诵早经。他只休息了一个时辰不到,但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神采奕奕。而我们,他只挂在胸前就没取下来,这点还算贴心,估计着是想我们多休息一些。

后来不光是第二日,每一日他皆是睡得很晚起得很早,诵经的时候闭着眼也没有打瞌睡,很认真很虔诚,不料是位负责的菩萨。听说他是想要帮别人诵经念佛超度先前枉死的许多亡灵,见他如此整日操劳,我时而会为他感到难过。

总觉得他是非要这般苦到自己他才觉得好受一些。

再后来他每日诵经时,不论多早多晚,我总会按时醒过来撑过去。毕竟我是他的佛珠,哪有他诵经而我却在他衣襟里睡大觉的道理;久而久之,我胸中便成长起一种责任感,要时刻清醒着与他一起诵经念佛。

我发现,只要是我醒着的时候,佛奴诵经念佛就显得十分悠然,嘴角总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弧度。渐渐的,约摸是对西极熟悉了,佛祖不再让佛奴仅仅局限在西极之内,偶尔会遣他去各处讲讲佛说说法。这行他干得十分好,还得到过佛祖的夸赞,说他悟性与慧根一样,皆是极好的。

直到某一日,在佛殿上,三位活佛庄严肃穆地端坐在上方,佛殿两边聚集了各路菩萨。佛奴坐于中央的蒲团之上,佛祖竟赐给了他两座莲花境。

彼时佛祖翻手化出两座莲花境,莲花境正冒着幽幽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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