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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站在门外,静静等着院内惨叫的响起;看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李万银,他蹲下身来充满爱意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说:
“银儿,很快我们就是一样的了。”
那个木偶里面寄居着一只已经成型却被父母生生打掉的死婴怨魂,又被表小姐以鲜血饲养,早已经是凶性难当,自己刚才毁了它的寄居之地,还用饲母的血刺激它;
如今的这只小鬼怕已经成了厉鬼,只要有生人之气在的地方都休想逃过他的鬼爪,更不是区区凡人可以对付的。
往院门上贴了一张从表小姐房间里搜出来的画有符咒的黄纸,确保这只厉鬼不会冲出来后,李老爷就一直等着;
等了一刻,两刻...
李老爷不禁疑惑,这厉鬼出来要那么久吗?
仿佛是听到了李老爷的不耐烦,院门的黄纸竟然飘了下来,李老爷不禁大惊失色,抱起地上的李万银就想夺路而逃,但后面一个女声叫住了他。
“李老爷,你要去哪呀?”
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后的不是他所想的厉鬼和如人间地狱一般的血腥场面,而是他以为早就离镇的阿青和那匹马驹,至于那覆盖住院子的鬼气早就不知何时消散了;
定睛细看,自己报以厚望的小鬼木偶就被踩在那匹马的马蹄之下。
“李老爷,抱着小姐不累吗?进来休息下吧。”
阿青对李老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阿青腰间的宝剑,再想到早上这个女子以指为剑的本事,李老爷虽然知道事情不妙但也不敢在这种高手面前逃跑,只能干笑两声,抱着李万银又走了回去。
夜风吹过脸庞,感受到自己这张脸的真实感,李老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应该只是凑巧看到鬼气才进来的吧。
进了屋内,李老夫人还是坐在床上休息,看到自己的丈夫抱着女儿去而复返,不禁奇怪的问道:
“你不是带银儿去看病吗?”
回答不出的李老爷只是将李万银重新放回了床上,自己就势坐到了李老夫人的旁边,袖子里的手似乎掏出了什么握在手心。
阿青给彭莒使了个眼色,彭莒上前用自己蹄子往李万银的脑门上又印了一下,李小姐就悠悠醒转了。
“爹、娘,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
刚恢复清醒的李万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爹娘和阿青;阿青笑了笑,遣退了房内的下人后,就一屁股就坐到了李老爷和李老夫人中间。
对李老爷说道:
“李老爷,你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李老爷还在装傻;
“阿青小姐这是在说什么,要我解释些什么?”
阿青看着李老爷的瞳孔;
“解释你为何要冒充李老爷!”
这一句话惊了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李老夫人知道这个女子有本事,却也不能容忍她诋毁自己的丈夫;
“阿青姑娘,怕不是你搞错了吧,我与我家老爷相处几十年,我怎么可能分不清是真是假呢?”
阿青只是笑了笑,还是对着李老爷问道:
“那你刚才为何想要拐跑李小姐呢?”
李老爷声音大了起来,想装作一副有底气的样子。
“什么拐跑?!我只是想带着我唯一的女儿去看病而已,反而是你,怎么会无故出现在我府里?!”
谁知此言一出,李老夫人和李万银都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老爷,将自己的身体靠近女儿,李老夫人颤声问道:
“老爷,你刚才说银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银儿不就是我们唯一的掌上明珠吗?”
李万银搂住了自己母亲的双肩,用非常警惕的语气问道:
“父亲,你忘了我还有个姐姐吗?”
李老爷开始慌了,眼色左右摇摆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李万银在诈自己,他怎么从来没听说李家还有个大女儿,于是继续色厉内荏的大喝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我看你是魔怔了!”
“阿青姑娘!他不是我爹!”
话音未落,阿青就已经出剑击飞了李老爷刚才想要扑向李万银母女时手中拿着的匕首,彭莒一蹄子就踹到了那个冒牌货的膝盖上,把他踢跪下来,那人一抬头,阿青的剑尖就已经指在了他的喉咙间。
“你是谁,我爹呢?”
李万银将已经被吓到全身无力的母亲扶着躺下,自己则挣扎着站起问这个冒牌货自己父亲的下落。
彭莒在用意念对阿青说:
‘去他脖子的发根处找找,应该有好玩的东西。’
于是阿青就把剑尖在这个冒牌货的脖间绕了一个半圈,用手指在他的脖子发根处摩挲了几下;
感到指尖有些异样感,阿青稍稍用力,居然从这个男人的脖子里拔出一根一尺长的银针!
随着那根银针的拔出,男人脖子以上的部位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白丝变黑,皱纹消去,五官也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从一个白发老翁成了一个浓眉大汉。
看到这男人的脸,李万银不禁掩住自己的嘴惊呼了一声;
“阿大?”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只是哼了一声,就将自己的头转到一边,用沧桑低沉的嗓音回道:
“没想到李小姐还记得我。”
彭莒见状用一种蕴含着八卦情绪的意念对阿青说了一句;
“有故事!”
阿青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为了什么原因,居然要置一院二十几人于死定,其中还有李万银的父母。
“阿大,我爹呢?”
认出这个男人身份的李万银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这个冒充自己父亲的男人问道;
阿大不回话,只是看着屋内的一个角落;
李万银看着阿大眼神的方向,急忙跑过去,对着那片空墙按动了些什么,打开了一个暗室,里面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李老爷。
“阿大,你为何要如此?”
看到自己父亲的性命无虞,李万银松了一口气,虚弱地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父女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