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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老大此生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自己创造的这招“大卸八块”。先由体型巨大的胖子牵制住对手,再由敏捷的自己出其不意,缠住对手一处肢躯,最后由力量型的老三手起斧落,将对方最仰仗的开窍躯体从根卸掉。兄弟三人凭借此招缕胜强敌,甚至被江湖中人赋予了“肢解三鬼”的响亮称号。
胖老二的死,曾让侏儒老大以为此招再也没有拿出手的机会了。毕竟,没有哪个高手会在面对面的情况下被境界相当之人擒拿。
可万万没想到的,还没过一天时间,至使自己永远不能再使用此招的人,竟然轻易地就被自己擒拿住了。双手抓去,这人手臂竟没有一点开窍的迹象,跟普通人毫无区别。侏儒老大不禁自嘲自己愚笨,竟还小心谨慎将这人当成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就在侏儒老大稍稍走神之际,瘦老三已经一斧就要斩向郑乾左臂。而郑乾的神色却突然由严肃变得轻松起来,仿佛一切被自己算中,一副油然自得之情。
只见瘦老三手起斧落,郑乾左臂如枯枝一般戛然断折。几乎同一时间,郑乾双唇张开,上下齿间露出一管状之物,正是机关“灵犀指”。猛然一股黑色沙尘从灵犀指中喷射而出,对准瘦老三腹部伤口射去,绝大部分都射入了伤口内部。瘦老三立觉伤口、腹中传来一股灼烧之感。
这一切的交锋,都只发生在两息之间。
随后郑乾吐出灵犀指,向后翻滚数米,隐没到黑暗之中。瘦老三蹲下身躯,拿出伤药急忙处理起自己腹部的强烈灼烧之感来。
侏儒老大回过神来,看到眼前一幕,却并未着急进入黑暗中追击郑乾,而是急忙扔掉手中绵软的手臂,捡起郑乾遗落在地的灵犀指稍做端详。
原来如此,这机关物呈指状,内有凹穴可藏实物弹出,想必老二就是死于此物。虽然没有什么神功大法,此物机巧诡秘却是不输于各种神功大法。不知这小子哪里来得此物,又还剩什么花样没有。
思及至此,侏儒老大便走到被捆绑的女童身边,对着漆黑的森林大喊“小子,若要还要你妹妹性命,立刻出来受死,我可饶你妹妹一命。”
娇小女童,看见地上软绵绵的残臂,眼泪早已溃然不止,此刻听见侏儒老大的话声,一边激烈地摇头,一边剧烈地挣扎。
“我现在数三个数,你若还不出现,就给你妹妹收尸吧。三!”侏儒老大说完,立刻一手抬起女童,另一手呈掌势虚浮在女童脑门之上。
“等等,你不想知道我那机关的秘密吗?”郑乾的身影在距离兄弟二人较远的另一边火光尽头出现。脸色在这黑夜中依然可见煞白如雪,半露胸膛,用撕下的衣物紧包着残缺的左臂。
“比起机关的秘密,我现在更想要你的命!”侏儒老大拖起女童,一步一步缓慢向郑乾迈去,将女童挡在身前,随时警惕郑乾再使手段。
“呵呵,你我实力天差地别,今日之势,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可是如果我死了,这机关的秘密就要失传了。”郑乾一边说着,竟绕着侏儒老大走到篝火之前。“我答应过传授给我机巧之术的仙子,一定不能让这个秘密失传。”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烤起火来,自然得犹如一个过夜客正在接受热情的款待。“所以你杀我之前,可否听我将机关的奥妙讲解给你呢。”郑乾对侏儒老大摆了一个和善的笑脸,仿佛二人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正在促膝长谈。
侏儒老大停下了脚步,竟被郑乾的气势深深的镇住。这小子诡异手段层出不穷,简直妖星下凡。不知道现在又在耍什么花招。侏儒老大此刻好想直接迈步过去一掌拍死郑乾,可想到胖老二的死状,想到灵犀指内部精致的构造,又不觉产生退缩之念。在他眼中,此时郑乾的微笑,犹如一只索命的魔鬼,正在一步一步将自己带向深渊。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侏儒老大身后的瘦老三发出一阵响亮狂笑,直惊得远处群狼跟着回应此起彼伏的嚎叫。侏儒老大回头望去,见瘦老三面光红润,眼中兴奋之色不止,向自己大步走来,兴奋道,“大哥,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刚才突然打开了身窍,修为更进一步,已经与你相当啦”。
“什么?”固然有人运气极好,以战养战,于战斗中修为境界提升,可瘦老三一是不像有那种天赋之人,二是这修为攀升的时机,真是好巧不巧,竟显得如此诡异。
侏儒老大回头再看向郑乾,郑乾依旧一脸笑意望向自己,看得自己竟然头皮发麻,恐怖之意顿生,额头上竟不自觉地留下了两地冷汗。
忽然,侏儒老大只觉一阵风声从背后传来,紧接着背部感觉到一股钻心剧痛,“啊!”回过头去,侏儒老大双眼猛睁,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瘦老三双斧,正齐整整地插在自己背部,而瘦老三此刻面部狰狞,一脸杀气,誓不斩杀自己绝不罢休之态。
绝处逢生,一线之机。郑乾猛然起身,欺到侏儒老大身旁,一把搂住妹妹,拼尽自己全身之力,带着妹妹向树林中冲刺而去。
原来,郑乾将灵犀指内部改造加宽,虽然威力减弱,却可以塞入少许砂石发射。而后又将狂兽丹磨成细沙,和砂石混到一起做成弹药。
最后为了出其不意,又将灵犀指改造成可口中发力。含于口中,趁对方不备,射入敌人口内。谁道战场上千息万变,只能借机射入对方伤口之处。万万没想到竟再生奇效,致使对方药效吸收更快,发作亦快。
郑乾疾行许久见后方并未有追兵前来,想必是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最好两败俱伤双双死亡。心中稍作轻松,放下怀中抱着的妹妹,拔剑斩开藤蔓,只见妹妹幼嫩的手脚因挣扎而被藤蔓勒出道道血痕,顿时心中满是愧疚怜悯之情。拿开妹妹口中麻布,单手将妹妹揽入怀中,学着记忆中的称呼,轻声道,“雁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郑惊雁只觉这片胸膛如天地般宽广,似春日般柔暖,“哇”地一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