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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磙并非无情的人,只不过隐藏得很深。
看他行事小心谨慎,其实是怕自己举动,让西游的历史改变,引发出不测的变数。
蝴蝶煽动一下翅膀,在远方制造出风暴!
比如说上次救武则天,和救李治救皇宫众人……
如不是各种机缘巧合,加雷磙有更深的谋算,估计最后会选择放弃。
而相比救几个关键人物,编写一部《大唐医典》,对凡人的影响恐怕更大。
幸好这种影响发酵很慢,真正显威力要几十年后,到时西游肯定已经结束,雷磙自负可以承受改变。
所以他才会提早布局,为解除凡人痛苦出力,建议孙思邈编撰医典。
“啊!有这么可怕?”
“孙先生……”
“雷大哥……”
雷磙的大胆言论,让三女花容失色,不由纷纷把目光,投向一旁孙思邈,希望神医能回答。
“不错!”面对雷磙尖锐提问,孙思邈稍稍一回忆,脸色同样不禁一白。
迎着三女询问的目光,他沉声确认雷磙说法:“女子十四五岁,确实没有成年,不宜结婚生子。
而且孕妇生产风险,对人来说确实极高,常出现横死的悲剧。
不过雷先生……你既然提出问题,肯定有解决办法,可以避免此风险。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医者父母心。
孙思邈很聪明,听出雷磙话中,隐含一丝自信,解决问题的自信。
为此也不管自己年纪大,还是成名多年的大名医,他连忙虚心向雷磙求教。
如果雷磙真能解决,女子生产困难问题,一点虚名又算什么,他拜师的心思都有。
可惜雷磙性格古怪,肯传授孙思邈道法,却坚持不愿做老师。
“对啊!雷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出来我要听。”孙思邈话音刚落,龙女反应最强烈。
她的天性本来善良,又受师傅观音影响,对凡人病苦最关心。
当这种病苦悲剧,对象是妇女幼儿,她更加感同身受,恨不得立即解决。
“雷大哥,你真有办法对不对?”
“雷大哥,我也想知道……”
此后姜楠和则天,也露出一脸期待,希望雷磙快点说。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能和龙女交好的人,本性肯定偏向善良,她们俩对受苦妇幼,同抱着强烈的怜悯。
没让三女和神医失望,雷磙爽快地说出方案:“我当然有办法,但是难度不小。
首先得修改律法,让当今皇上下令,男人不到十八岁,女子不到十七岁,不准结婚和生子。
然后大量培训稳婆,或精通接生的医生。
考虑民众的接受心理,这些医生最好是女子,年轻好学聪慧的女子。
而让年轻女子抛头露面,学习推广优生优育知识,却涉及民间丑陋的旧俗。
女子无才便是德!
不打破这种观念,让男女真正平等,培养女医生很难……”
救人知识雷磙不缺,难点在推广普及上。
按古代的风俗习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识字的女子都难找,更别说培养女医生,还是管生育的医生。
没出嫁的黄花闺女,谁愿意做接生稳婆?
可不从小学习培养,等她们四五十岁后,再接触优生的知识,除非天赋比别人高,否则接受能力很差。
“呼……”
雷磙把难点一摆出来,孙思邈难得脸色一沉,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
“那怎么办啊?”
“雷大哥……”
刚升起一丝希望,立即被无情掐灭,三女的心态失衡。
思来想去最后无法可想,她们又眼巴巴看着雷磙,希望对方能表示有办法。
嗯!
雷磙果然有办法,对此思路很清晰:“我准备了两个解决方案。
一是应急的对策,让年老持重名医,或经验丰富稳婆,先学习优生知识,暂时对付一阵子。
二是长久的方案,终极的解决办法。
说通当权者,也就是皇帝,由官家出面,培训女医师,从根上解决。
还有移风易俗,推崇男女平等,让女子也能识字……”
等听雷磙说到这里,则天忽然灵光一闪,把某件事联系一起:“啊!我明白了。
当时你出手救晋王,还指点他不争而争,是不是在为此准备?”
不得不说身为女帝,政治敏感性就是高。
要皇帝下旨改律法,规定结婚生子年龄,还有大胆移风易俗,全面推广男女平等……
考虑如今的李世民,虽然不能说是昏庸。
但老人肯定更固执,害怕动摇国家根本,不愿意冒巨大风险,听几个外人的言论。
且众人和他也不熟,谏言估计听不进去,一番努力难免成空。
那雷磙未雨绸缪,先和未来的皇帝,李治打好关系,这事才大有可为。
这时则天才想明白,雷磙为什么很爽快,主动去救晋王李治,还指点对方争皇位。
被则天一声提醒,龙女也恍然大悟,忙好奇询问雷磙:“雷大哥。
则天妹妹的话,是不是猜中了?”
“嗯。我当时去救李治,确实存有这心思,准备走高层路线。”在场都是自己人,雷磙没打算隐瞒。
要深刻改变一个国家,他又不想亲自去动手,最好的切入点是皇帝。
李世民已经老朽,而且活不了多久,雷磙自然没闲心,跟他慢慢打交道。
正好李治染天花病危,雷磙顺势用救人接近,这里算计不可谓不深。
“呼……原来雷先生早有谋算。”简直被雷磙手段惊呆,孙思邈愣一阵才回神。
他身为一名医生,又修道筑基成功,倒没太顾忌皇权。
加上他心里对雷磙,竟也开始盲目信任,一时间只有感慨,忘了擅自介入夺嫡,是灭九族的大罪。
眼看四人已经明白,雷磙没继续谈下去,及时中断这个话题,把重点转到修炼上:“好了!
所以医典不用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尽量打磨得更好。
孙先生,你修行方面,有没有疑问?”
编撰一本医典,不过一招闲棋,雷磙更关心,修炼方面的事。
“有!我正想请教……”
“等等。你先去安排一下,省得有人来打搅。”
“好!雷先生,几位小姐,你们稍候。”
“她姓龙,你早知道。
这位姓姜,姜子牙的姜,你叫她姜姑娘。
这位叫则天……”
“姜姑娘,则天小姐。”
“孙先生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则天啦,不用加小姐称呼。”
“孙先生好!”
“嗯……我想请问雷先生,你们在这留宿不,我好提前去安排?”
“我对此无所谓,你们的意思呢?”
在孙思邈离开前,雷磙不忘先介绍,姜楠和则天俩位。
至于龙女和孙思邈,双方长安就已认识,虽然小姑娘变美女。
面对雷磙的询问,则天兴致勃勃道:“我希望留下,看编撰医典。”
此后龙女不用说,爽快表示要留下:“我也对医典很感兴趣,想留下来看能否帮忙。”
“我和俩个妹妹一样……”看来对于医典,姜楠同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