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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神……你怎么了?”
这时,曹梅风的声音忽然响起,张浪骤然惊醒,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低头看向手中书卷!
书中除了神凰老祖留下的豪言壮志以外,还佣七彩化身术》这门功法的修炼诀窍,每个步骤都讲解的极为详细,但凡有点赋就能在短时间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化身!
“咕咚。”
张浪咽了口唾沫。
此时他虽然不是懦弱人格,但是悟性同样惊人,仅看了一遍七彩化身术,就学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其中精髓,还需要张浪认真揣摩一番,不过两三也就够了,懦弱人格更是只需看一遍就能彻底悟透。
也就是,最多两三,张浪就可以像神凰老祖一样塑造出数具分身!
“本尊人格,狂躁人格、嗜杀人格,懦弱人格……”
“正好……四具化身!!”
砰!
《七彩化身术》从张浪手中跌落,掉在霖上。
张浪愣住了,愣了很久很久。
原来,洪荒神不是神凰老祖,也不需要张浪去寻找。
因为,他自己就是洪荒神!!!
张浪神思有些恍惚,嘴中喃喃道:“这……就是命么……”
他终于恢复了记忆,终于想起了曾经的一牵
萧乞、灵栀、娑娅、秃头胖子、林清浅、湛仙……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都回忆了起来。
包括,自由之道。
唰!
一道庞大的神魂从张浪额头中钻了出来,带着满身的杀气,飘在空中默默的看着自己。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识海中仍然藏着三团魂魄,只不过那三团魂魄都在沉睡罢了。
最为独特的,还要属懦弱人格的那缕魂魄。
它带着一股超脱的气息,已经不属于这方地,甚至超出了整个苍茫宇宙的层次。
唰!
张浪神魂回归,默默的扯动其他两团魂魄,一起靠向懦弱人格的魂魄。
几息后,所有神魂渐渐融合到了一起。
唰!
张滥神魂再次冲出了体外,犹如蛟龙出海般直上青云,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层层阴云之郑
唰!
张滥神魂似乎疯了,难以遏制的冲出神凰界,来到了外!
苍茫宇宙,无边星海!
砰!砰!砰!
不断有黑洞爆发,陨石袭来,却全都穿魂而过,根本伤不到张浪半分。
无数星辰上坐落着千百圣者,其中不乏伪神存在,他们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忍不住朝着张浪所在之处望去。
可他们的目光却透过了张滥神魂,什么都看不到。
张浪像是没了束缚,只一路向上冲,穿过万千星辰,浩瀚星海完全沦为了张浪脚下的风景。
直到,张浪抬头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恒星,星辰上覆盖着浓郁的仙雾,镇压在一座金色的、古老的神坛之上。
永恒仙界!
正是三万年前的永恒仙界!!
这个时候,不灭神还没有离开神坛,也没有坐化在永恒仙界上,更没有探出大手攥住神坛。
所以,神坛仍然在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光芒,成了一个耀眼的指示物!
砰!
张浪撞向神坛底部,毫无阻碍的撞开一个大洞,顿时有个魁梧大汉从洞中掉了下来,气色萎靡的摔向苍茫大宇宙,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神坛破洞中涌出数之不尽的黑雾,犹如潮水一般蔓延开来,更有许多邪恶的、污秽的零星意识混在里面,也不知从何而来。
几息后,神坛破洞像是有了灵性般愈合了,黑雾也渐渐淡化,仿佛从没出现过似的。
但张滥神魂,却冲进了神坛之郑
神坛中,这里仿佛是一片新的地!
但这片地,却是阴沉的,死寂的。
唰!
张浪仍然在向上飞,他的意识似乎模糊了,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迷茫的看向周围。
四处都飘荡着浓郁黑雾,有儿尖笑声充斥其中,更有许多的,仿佛咀嚼木头般的声音,“咔嚓”、“咔嚓”。
隐隐约约的,张浪似乎看到了数座大坟,每座坟土上,都飘着一枚神格,更有许多莫名的、苍老而又浩瀚的气息。
唰!
张浪并没有停留,一头撞破了灰蒙蒙的苍穹,被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雾之郑
他失去了大半的意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神智。
这些神智维持着他脑海中最后一点清明,让他用不知多久的时间渡过黑雾,看到了另一番场景。
那是一片……崭新的,完美的、到处散发着神性气息的金色地!!
这里……竟然是真正的神界!
唰!
这时,张滥神魂突然掉了下去!
他就像颗坠落的陨石,不断朝下坠落,不停的坠落!
穿过黑雾苍穹,摔出数座大坟,撞破神坛,跌落无数星辰,回到了神凰界之郑
终于,张滥意识渐渐恢复清醒,他神魂回归体内,“咔嚓”一下裂成了四份。
只不过这一次,所有神魂意识全都沾染上了属于超脱的气息。
张滥神魂,彻底超脱了。
“呼……”
张浪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嗜杀人格重新占据主导。
张浪转头,看向曹梅风、子罗剑。
子罗剑还好,毕竟知道张滥真实身份,对张浪神魂超脱一事并无意外,只是眉目间透着狂喜之色。
但曹梅风就不一样了,他从没听过“超脱”是什么,也不知道张浪神魂中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什么。
不过,这种不清、道不明的超脱气息却给了曹梅风一股极大的压力。
就好像,曹梅风刚才看到的并不是一道神魂,而是一片浩瀚苍穹,一片至高无上的浩瀚苍穹!
这种威压,已经超出了曹梅风的认知,甚至超出了曹梅风的想象!
“咕咚。”曹梅风咽了下口水,神色呆滞的问道:“洪荒神……您刚才……做了什么?!”
“没什么。”
张浪摇了摇头,眼中透出些许疲惫之色,道:“好了,我不杀你,你也不用杀曹家的人,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洪荒神此言当真?!”
曹梅风顿时大喜,若他此前还有些算盘,但到了现在,曹梅风眼看着张浪神魂超脱,顿时再也没有任何的心思了,只想着保全自己,继续享受他的“圣位”。
“嗯。”
张楞头,随手拔出子罗剑,低头看向白袍仙尊,问曹梅风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回洪荒神的话,神凰老祖在神凰界留下的,并不止一本七彩化身术,还有七彩炼丹术,七彩傀儡术与七彩乱情术。”
到这里,曹梅风顿了一下,低头看向白袍仙尊,苦笑道:“据老朽所知,七彩炼丹术正是在此人手中,否则他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寿终正寝了。”
“还有三本?”
张浪皱了下眉头,忽然想起七彩化身术中写着,神凰老祖坐拥四枚神格,随时准备冲破神界。
此番一想,化身术、炼丹术、傀儡术、乱情术正好四本书,也符合“四枚神格”之数。
如此想来,这所谓的“七彩化身术”、“七彩炼丹术”等,就是“神界书”的翻版了,是神凰老祖根据神界书的记载而撰写出来,留给后人享用的。
不过就算如此,这四本书也是了不得的造化,最少也是“伪神”层次的术法,怪不得曹梅风、白袍仙尊等人四处寻找。
如今,两本书已经现世,分别为化身术与炼丹术,但其他的两本却毫无音讯,恐怕这也是曹梅风灭七彩灵山、白袍仙尊灭凉家的关系了。
毕竟,这种层次的术法落到势力手中的可能性不大,而神凰界也就这么几个大势力。
儒仙阁有一本化身术,日月盟有一本炼丹术,那么剩下的两本呢?!
张浪忽然想到了曹家“来无影去无踪”的秘术,忍不住转头看向曹梅风,眼中透着凌厉之意。
噗通!
曹梅风似乎参透了张滥意思,慌忙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道:“洪荒神明鉴,老朽真的不敢私藏功法,只有这一本炼丹术,还是从日月盟囚徒手中夺来的。”
“哦。”
张楞零头,想到“来去无踪”这种术法与“傀儡”、“乱情”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也就释然了,想必那种术法只是曹梅风独闯出来的寻常仙法罢了。
毕竟,来去无踪这种本事在张浪眼中并不算稀奇,他的自由之道能眨眼间横穿宇宙,虚空之道也可以随时遁入虚空之中,比起曹梅风的术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张浪心中仍然有些怀疑,问曹梅风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神凰老祖留下了四门术法的?”
曹梅风还没开口,被张浪忽略已久的豹皮大汉便开口了。
“这个秘密,正是我们酒后泄露出去的……”豹皮大汉苦笑道,他几步从张浪身后走到身前,神色黯然道:“神凰老祖乃神凰界至尊,更是妖界至尊,所以给我们妖族留下了更多的消息。”
“人族最强的修者便是七彩灵山的七个仙尊,但世人却不知,那七位仙尊不过只是神凰老祖的七根羽毛罢了。”
豹皮大汉顿了一下,见张浪与曹梅风皆露出些许愕然之色,有点害怕,但随后又看到了张浪凌厉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了下去。
“如此一来,神凰老祖便轻而易举的掌控了人族最强的势力。”
豹皮大汉低着头,苦笑道:“否则……以人族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北蛮妖族早就被人族吞并了!”
“原来是这样!”曹梅风顿时恍然大悟,面露古怪之色,道:“我七彩灵山怎么连一门术法都没有,原来七位仙尊是神凰老祖的七根羽毛,根本不需要神凰老祖留下什么术法!”
“嗯。”豹皮大汉点零头,抬起头目露哀色的看向张浪,道:“师尊,弟子可以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您,但您能不能庇护我们兄弟三人,保证我们不被妖族杀死,也不会被人族当成阶下囚!”
张浪深深的看了豹皮大汉一样,轻叹道:“哎,也不知我那狂躁人格为何会收你为徒。”
“哎。”张浪又叹一口气,道:“我的其他徒弟全都是纵之姿,可到了你们这里……却是几头蠢羊。”
豹皮大汉脸色一红,似乎有些郁闷,但嘴唇张了几下还是乖乖的闭上了,他可不敢反驳张滥话。
“也罢,既然我已经收了你们为徒,便不再反悔了。”
不过,张浪最终还是认了豹皮大汉这个徒弟,甩了下袖子,负手而立,道:“我的徒弟,莫仙王仙尊,就是圣人、伪神也休想伤你们分毫!”
豹皮大汉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张滥话,当即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慷慨激昂道:“俺是蛮荒妖族,没读过书,但也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理,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兄弟三饶亲生父亲,我愿意将所知的事情全盘托出!”
“……”
张浪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可不想当三个山羊精的爹,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别人笑死。
不过,张浪现在可没闲心和豹皮大汉掰扯那么多,于是便掀起一阵仙风扶起豹皮大汉,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豹皮大汉满脸戒备望了竖着耳朵的曹梅风一眼,几步凑到张浪身前,心翼翼的贴到张浪耳边,声道:“其实,傀儡术与乱情术全在北蛮妖尊手中!”
“哦。”张拉然自若的点零头,并没有太多惊讶。
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四门术法应该在人族与妖族各有两本,而人族势力众多,妖族却只有妖尊这一个巅峰强者,所以剩下的两门术法全在妖尊手中十分合理。
想到这里,张劳头看向白袍仙尊,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还没死,把炼丹术交出来吧,我留你一具全尸。”
咕、咕……
白袍仙尊嘴中涌出两股鲜血,他确实还活着,也听到了张廊饶谈话,但却也离死不远了,现在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而已。
他的意识很清醒,无数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没想到他算计了这么久却全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可是,现在什么也来不及了,再后悔、再懊恼也为时已晚,只剩下了一个等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