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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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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仔仔细细的看了,点点头,跃上屋顶快速离去。

傲雄的家眷被贬去修炮楼,塞外疾苦,每天吃的是硬得咬不动的馍馍,喝的是浑浊的水,监军凶狠,要是有谁走得慢了,身上肯定得捱鞭子。

哨声响,又有人逃跑,监军拿着鞭子追,不一会就带回来两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当着流犯的面把这两人打得奄奄一息。

众人只敢偷看不敢说话,那两个女人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又被丢回去继续修炮楼。

阿满看得很失望,没有一个像画上的女人,他到这附近唯一的镇子上吃饭,偶然间看到了画上的女人。

女人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都很不好惹,但阿满没有耐心,当场就抽剑抽了上去。

还没近女人的身,阿满就被一股大力道摔了出去,砸破了一堵墙。

阿满受了内伤,赶紧放出烟雾弹逃走。

“楚门的人。”谢三手道,“她手上的剑就是楚门给的。”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楚门人,也有她手上的剑。”

谢三手似笑非笑,“那你的朋友可真是不走运,当楚门人可是真惨,十几个人一起吃饭生活,大了就聚集在一起,谁把同伴都杀死,谁就可以出师被贵人买走,刚才那个女人,你别看她小,手上指不定有多少条命。”

龙霜雪想到了祝星辰,那个话总是很少的男人。

谢三手奇怪,“楚门的人捉你干什么?”

龙霜雪也不知道,不过避免夜长梦多,三人迅速往城外去。

要通往羌族的边塞,首先要通过正在修缮的炮楼,他们从早等到晚,那些流犯终于排成长龙朝一片低矮的房屋走去。

纵是没有修缮的声音,炮楼也有重兵把守,三个人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实在是难得很。

隔天一早,流犯们恹恹的往炮楼走,谁都没吃饱,谁都没睡醒,连队伍里什么时候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被完颜祈抓来的流犯瑟瑟发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问你,这炮楼每日守卫如何?什么时候过去最安全?”

“我不知道。”

龙霜雪从包裹里摸出一个馒头递过去,“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流犯见了捧着馒头,嗅了嗅,狼吞虎咽的吃着。

龙霜雪又拿了一个,流犯等不及了,伸手扑到她身上。

完颜祈把人抡起丢到一旁,抬脚就踢。

龙霜雪重重拍走完颜祈,将流犯扶起,把馒头递过去。

“别怕,不打你,给你吃东西。”

吃了四个馒头,流犯终于开口,“他们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通过炮楼,往边塞去?”

“去边塞干什么,那里都是羌族人的底盘。我们从来没见过有人从炮楼经过,不过时不时的有羌族人来挑,每当那个时候,守卫就都会到城门上去,炮楼这边人比较少。”

谢三手道:“届时我们就可以偷溜出去。”

龙霜雪放了流犯,让他换下衣裳速速逃命去,流犯叹气,指着脸上的刺字痛哭。

谢三手拿出小刀,“去是去不掉的,但如果你肯忍着痛,我给你剐掉。”

流犯道:“与其在这里死掉,倒不如拼着一口气逃走。”说罢就把脸凑过去。

谢三手给流犯施刀的时候,龙霜雪绕到一边,找到埋头坐着的完颜祈。

“生气了?”

完颜祈扭过头去。

她绕到另外一边,没想踩到了条青蛇,脚腕被咬了一口。

完颜祈跳起,一把撕裂了青蛇。

“疼啊。”龙霜雪捂着脚脖子龇牙咧嘴,“真是疼啊。”

完颜祈低头吮住她伤口,龙霜雪推拒,“不要吸,要是又毒你我可都得死。”

完颜祈不听,吐掉血,直勾勾的盯着龙霜雪,“还疼不疼?”

龙霜雪动了动脚脖子,“疼啊。”

忽的,完颜祈将人后颈揽到跟前,弯腰亲吻伤口,喃喃道:“我难受,你亲我,我就不疼,现在亲亲就不疼。”

闻声赶来的谢三手好整以暇的看了地上青蛇一眼,很识相的跑了。

三人等了一天一夜,就睡在山里,每日看着流犯砌炮楼,一天清晨,三人都隐约听到厮杀声,爬起来一看,远处十几人高头大马急速而来。

炮楼兵差奔走相告,都跑向不远处的城门,副将令人关紧城门,自个登上城楼。

“羌族小儿,又来做什!”

领头小将不理,带着羌族人绕着城门游荡一圈,这才驾马而去。

小将回到营地,大笑着冲进将军房里,“那些九州人一看到我们,就好像老鼠看见了猫,紧张细细。”

木木户问:“今天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九州人正在修炮楼,以我之见,最好趁着炮楼没修好之前攻打进中原。”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摄政王遵守当年王的意思,这六年始终不肯攻打中原,弟兄们都快憋不住了。”

营房帐子被掀开,小将嬉皮笑脸的起身,“嫂子,又给将军送饭吃啊,我瞧瞧吃的什么好东西。”

“去去去,好东西也没你的份。”木木户把人赶出,“婆娘,你坐。”

“我说了别叫我婆娘,叫我娘子!”桃儿白眼,坐在主位上。

“羌族人就说婆娘,亲切,学什么九州人呦。”木木户嘀咕,但见人脸色阴测测的,又立刻改了笑脸,“好好好,就说娘子嘛。”

桃儿被这副不正经的样子逗笑,将碗筷递过去,一同吃喝着。

木木户问:“王子学习怎样?”

桃儿叹气,“对诗书啊没啥兴趣,就爱骑马射箭。”话落又自豪起来,“不过他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聪明着呢。只要想学很快就能学会。”

木木户接口:“那可不,他爹可是羌族第一勇士,扎西王。”

两人对视,又叹气放下筷子。

“也不知道扎西王现在在什么地方,塞外都翻遍了,摄政王坚持王在中原。”

“龙小姐也不知怎样了,有没有看到我的信,六年多了,她都没见得了小王子一面,实在可怜。”

见到了丈夫,桃儿就骑马折返,虽然来回要两天,但这些年她骑马射箭一个不落的都学了,普通的沙漠贼子还为难不了她。

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从小拉扯大的完颜瑞堂,一回皇宫就直奔王子殿,屋檐下,婢女和侍卫正坐在一起赌博,看见她后都赶紧把东西收好。

“怎么可以在这里玩这些。”桃儿恼怒,“要是让王子看到学坏了怎么办!”

“桃姑姑,知道了。”

众人齐声应着,她脸色才好了点,问:“王子呢?”

婢女往屋内一指,“睡觉呢,都睡两个时辰了。”

这小王子哪里有坐得住的时候,要真能安分睡两个时辰,那真是谢天谢地。

桃儿走进屋内,撩开帘嫚一看,被子外头确实露着个小脑袋。

小脑袋动了动,又往被子里埋得深了些。

桃儿一把掀开被子,咆哮,“木木勇猛,你是要气死我吗!”

木木勇猛一激灵,滚下床,无辜瞪眼,“娘亲我错了。”

桃儿揪着脑袋后的小辫子,“和你爹学的什么坏毛病,我还没开骂就认错,认错有用吗!王子呢。”

木木勇猛泪眼汪汪的,“王子往我睡在这里不准动,娘我要憋死了。”

“不准哭!”

木木勇猛闻言就将鼻涕和眼泪都吸回去。

“你爹不在家,没人帮你,等我找到王子再来收拾你。”

让儿子去茅房,桃儿熟门熟路的摸到狩猎场,几个宫人正拿着水果等着,说是王子猎兽去了。

不多时,沙漠里一前一后出现几道身影,完颜瑞堂冲在最前面,小小的身子伏在马背上。

跑到营地,完颜瑞堂下马,令人把今天打到的狼丢在地上。

“王子啊,咱们回宫吧,今天出来很久了。”

“怕什么,桃姑姑又不在,再说了,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让勇猛先替一替。”

桃儿从营帐后面旋出,“王子....”

“桃姑姑~”完颜瑞堂面不改色,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话,“我好想你。”

桃儿面色稍缓,笑了笑。

完颜瑞堂牵着她近营帐里,问:“木木户将军可好?桃姑姑其实你可以多陪他几天,这里不碍事。”

桃儿不戳穿,问:“我走时让你做的诗...”

完颜瑞堂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扑进她怀里撒娇,“桃姑姑我好想你啊。”

被这么一闹,桃儿心肠软了,就不再追究。

“桃姑姑,你累,在这里睡会,我不吵你。”

完颜瑞堂让人睡在自己的营帐里,又站在一旁,等人呼吸平稳后才悄悄退去。

“王子。”宫人早就在外等着。

完颜瑞堂一改刚才的谦逊和撒娇,接过宫人递过的小刀,宫人托他上马,众人奔驰着朝离营地几里的地方去。

射伤的狼已经被捆起来,宫人看到王子来了,就拿出个漏斗来。

完颜瑞堂持刀靠近野狼,正要把狼皮扒下,狼忽的瞪着前后腿嗷嗷直叫。

他站住,忽然吩咐宫人,把这狼放下。解开绳子。

“王子啊,这野狼生性残忍,还是别放了好。”

“我看它很是不服气,我能射伤它一次,就能打得它心服口服第二次。”

宫人拗不过,只好把狼放出来。

野狼一落地就朝射伤自己的人扑去,龇牙咧嘴的要将人撕成碎片。

完颜瑞堂丢下刀,等狼到眼前,双手紧紧箍着狼头,一狼一人在沙地上翻滚。

宫人搭好了箭,要是小王子有什么意外,立刻射死野狼。

纠缠半柱香时间,野狼被擒醉咙奄奄一息,完颜瑞堂松手,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从宫人手里接过小刀剖狼皮。

漏斗里的沙子刚流光,完颜瑞堂收手,提着剖下来的狼皮问,“我是不是整个羌族人里剖狼皮最快的?”

宫人回答:“小王子当然是剖狼皮最快的。”

完颜瑞堂不屑,“别诓我,我只是一个六岁小儿,要是连我都赢不过,那羌族就没人了。”

宫人只好照实回答:“小王子前面还有十几个勇士在沙子没漏完就剖完了,摄政王是目前剖狼皮最厉害的,一整张狼皮剖完,沙子还有一半哩。”

完颜瑞堂这才点头,将狼皮交给宫人,自个骑着小马跑回营地。

回了营地,他换身衣服,又用果木灰洗掉身上血腥味,这才回营房里。

有桃儿在,完颜瑞堂乖乖回了皇宫,木木勇猛正伸长脖子焦急的等着,见到小王子和娘亲,连忙跟上。

“勇猛,去把纸张笔墨拿出来,我要好好学习。”

桃儿很是安慰,叮嘱自家儿子要多向小王子学习,又叮嘱一番,这才走了。

完颜瑞堂进屋关门,阻止正要拿文房四宝的木木勇猛,“咱们晚上夜游去。”

“不不不,皇宫晚上有宵禁的,被抓到要挨骂。”

“不会被抓到的,一切有我,你跟紧我,我带你玩去。”

“不不不,我爹不在,没人保我,我娘会吃了我。”

木木勇猛抱着文房四宝,很是认真,“我觉得,还是写写字,读读书比较靠谱。”

“勇猛啊!”完颜瑞堂眨眨眼,眼眶里泪光闪烁,抱着木木勇猛的手臂晃拔,“我只有你这一个好朋友了啊!你要是不陪我就没人肯陪我了啊!求求你啊!”

“你比我大两岁,别求我啊!”木木勇猛看着比自己高小半个头,此时可怜兮兮的小王子,只好应下。

“只有这一次哦。”

“恩!”

完颜瑞堂应下,扭头作势要去擦眼泪,暗地里嘴一咧。

晚上,宫人为熟睡的完颜瑞堂掖好被角,又到外物帮更小的木木勇猛盖好小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离开。

完颜瑞堂敲了敲石床,翻身下床穿衣,到外屋一看,木木勇猛正在努力穿裤子。

“娘亲缝的裤子太小了。”木木勇猛怎么都蹬不进裤脚,拓跋瑞堂只好去帮他穿裤子,两人悉悉索索的出了宫殿。

走廊里嵌着夜明灯照明,四周只有守卫来回巡逻的身影。

两道小小的身影弯着腰肢前进,完颜瑞堂的目的地就是守卫最密集,摄政王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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