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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霜雪几人走在最后,借着完颜祈那一身监军服逃脱了耳目。
将傲雄夫人带出营地,谢三手解了针,龙霜雪引她走。
“你就一直往外走,走到尽头就能看见一个镇子。”她左右摸摸,摸出一根钗子递过去,“我也没什么钱财,等你到了镇上,就用钗子雇一辆马车去投奔亲戚。”
几人放下傲雄夫人,又折返到空无一人的营地,营地篱笆外就是通往边境之处。
“快来人啊!有人要跑掉啊!流犯跑掉了啊!”
傲雄夫人边跑边喊,监军很快发现了龙霜雪几人。
完颜祈拗断追来监军的脖子,三人匆匆跑出炮楼。
边境,两方人马正在对峙,如果小王子从这里去了中原,必定会被九州人截下,木木户握紧了大刀。
“都查过了,没发现小王子的踪迹。”
“一个孝怎么可能过得了边境。”
木木户又派副将去找,自己依旧带着大军压境。
两方对峙时,木木户忽的看见三人从侧边跑出,立刻让人去截住。
中原将领见羌族行动,自然也将矛头对向三人。
跑是跑不掉的,桃邱拉着完颜祈往羌族军队跑,正当她跑得疲惫不堪时,完颜祈抱起她放在臂弯里。
木木户跑近,认出了居然是失踪多年的完颜祈,当下夹着马肚拼命狂奔,临近了飞扑下马。
完颜祈抱着龙霜雪跃上马。
木木户带着谢三手跳到另一匹马上,命众人立刻撤退。
回到营地,木木户帘帐一放,跪倒在完颜祈面前。
完颜祈只是冷漠的坐着,对下属的激动置若罔闻。
“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谁都认不得,现在我将他带回来,瑞棠呢。”
木木户心一颤,不敢抬头看完颜祈,只好将实情说了。
完颜瑞堂去了中原,龙霜雪心里又苦又涩,呆坐半天都回不了神。
木木户早就派人去皇宫报信,迫不及待的带着完颜祈回去,才到半路就碰见了大批羌族人马,原是完颜怒冲等不及,先派人去接应。
完颜怒冲一直在宫门外等待,终于看见失踪多年的胞哥,立刻迎上。
桃儿也是多年为见龙霜雪,泪眼朦胧的拉着她不放。
一回到宫里,完颜怒冲不肯坐上皇座,反而极力让完颜祈上座。
“这些年我都只与摄政王暂代政务,就是等皇兄归来,你回来,一切如常。”
木木户给完颜怒冲使眼色,后者了然,挥退了左右侍从。
得知完颜祈疯了,完颜怒气冲冲,“定是九州人太欺负人,把我哥给气疯了!”
龙霜雪指着谢三手,“这是中原有名的大夫。”
完颜怒冲盯着龙霜雪,一声嫂子喊得整天响。
虽然龙霜雪连声道并没有和完颜祈有过婚约,但完颜怒冲十分坚定的认为,连孩子都有了,嫂子没跑的。
完颜祈已是谁都不识得,完颜怒冲便暂时将他回来的消息压下,本想两兄弟好好促膝长谈,但见胞哥寸步不离龙霜雪,对其他人又极其冷漠,只得相信人是真的生了病。
桃儿带龙霜雪去完颜瑞堂的屋子,拿完颜瑞堂的字给她看。
龙霜雪看着屋内摆设,欣慰的和桃儿道谢。
“看他住的地方,穿的衣裳,玩的玩具,便知你们都很宠他,我忘了那孩子好几年,多亏有你们。”
桃儿听得又是安慰又是高兴,她将完颜瑞堂当做儿子来养,此时那份心情能被理解,是再好不过。
“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龙姑娘,我嫁人了,就是带你们回来的将军,我孩儿叫木木勇猛,这一次跟着小王子跑了。”
龙霜雪叹气,“对你不住。”
桃儿道:“你也别担心,摄政王查清楚了,有一个凤侍卫武功了得,平日一直保护着小王子,这一次一同和王子离开,能护着不少。”
外头,谢三手正和羌族巫师吵架,两人外出一看,完颜祈一边手臂贴满了膏药,一边手臂扎满了针。
完颜祈被吵得烦了,内力一震,细针和膏药均被震落。
“此次你离开,恐怕羌族人不会让你带走他们的王。”
“我送他回来,并不打算再和他一起走。”
桃儿一顿,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安公子。”
龙霜雪笑而不语。
她要走,完颜怒冲极力挽留,却怎的都说不动。
“谢三手会留在这里,她会暂时稳住完颜祈,初不见我,他会闹腾,你们就将他关好,别让他再乱跑。免得又不知去了哪里。”
完颜祈皱眉,“你和我哥已有了孩子,为何不称呼他为夫君?又为什么不跟着他?言语如此冷漠。”
龙霜雪道:“在他心里,便只有羌族,纵使有我,也只是经不起推敲的儿女长情。而我也是如此,国与家之间,我必然选国不要家,既然他是羌族的王,未来羌族与中原必定多有事端,我不与他一起。”
完颜怒冲听了这番话,便知此人留不住,也留不得。
见过完颜怒冲,龙霜雪出门,喊上等在门外的完颜祈。
“你们这里有野鸡没有?”
完颜祈:“有!”
旁边侍卫:“我们没有!”
侍卫很为难,最后牵来了一小头小羊羔。
龙霜雪要了个厨房给完颜祈做饭吃,一整头小羊羔做了很多菜式,香味飘得宫殿里都是。
完颜祈捧着碗吃得很快,菜却吃得很少。
“你不喜欢?”
“不是。”
完颜祈解释:“很难得,省着点。”
龙霜雪笑着给他夹了一大块羊肉,“明天再做给你吃。”
完颜祈愉悦的应了声,吃得越来越慢,后一头扎在桌上。
龙霜雪来时空空,要走时也只带了一张完颜瑞堂的画像,一副他写的字画。
谢三手等在宫门口,“那些迷药都喂了?”
“嗯,麻烦你治好他。”
“那迷药药剂可吓人,没三天醒不来,你倒是干脆得很。”
谢三手递过基本医册,“我当初说要教你,可不是只教你皮毛而已,这一路你也学了不少,这医书你拿着,路上还能当个野郎中混口饭吃。”
龙霜雪驾马离去,谢三手回了羌族皇宫。
两日后,完颜祈醒来,见不到龙霜雪大发雷霆,完颜怒冲触动了几人才勉强将人压制。
他双目刺红,恶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些阻止他去找龙霜雪的人,压制他的侍卫只不过稍稍松手,就被掰断了脖子。
完颜怒冲和木木户亲自上阵才擒住了完颜祈。
他紧紧盯着屋外,仿佛又回到了正午十分,他隐忍着,最终等来了她的死讯。
“龙霜雪!”
他嘶吼着,挣扎着,紧盯屋外,只想立刻冲到刑场去。
完颜怒冲好不容易把人绑起,见人暴躁如同狂狮,就命人在屋里安上两条铁链。
木木户颇为边疆要事,只得提前折返。
羌族军队抢了三人之事,中原将领事觉蹊跷,便一层一层上报,可惜朝廷文官正明争暗斗得火热,并未多注意此事。
余钱成为叶谨轮的门客,以往围绕在太傅身边的大臣又重新聚集起来。
朝中有大臣的女儿本是皇帝的妃子,便帮着仇党贿赂小桂子,时不时的塞些银子珠宝。
后宫宦官需要自己带饭,不可生活,往往到了中午,饭就冷硬难吃,所以不少太监找宫女对食,宫女平日也会帮着热饭,两人便向是普通两口子般搭伙过日子。
小桂子喜欢一个小宫女牡丹,那宫女在明妃手下当差,而明妃恰恰就是经常帮着娘家贿赂小桂子,一次偶然见小桂子送小玩意给牡丹,便做主意让两人对食,小桂子高兴得很,恨不得多帮着做些事。
皇帝年轻,沉迷美色以及新奇的玩意,有时不愿意上朝,大臣们纷纷上疏反对,惹得每一次朝上都不欢而散。
皇帝找来祝星辰,问:“多有官员反对朕,难不成朕真的做错了?”
祝星辰道:“皇上既然是天子,那就有最大的自由,作为万民之主,便是有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乐趣,否则有什么乐趣?”
皇帝甚是开心,祝星辰又道:“身为臣子,便是要为圣上分忧,如果做不到,还将事务压在皇上身上,那简直就是无能。”
皇帝问:“你说得很好,那朕要如何做才能不让那些大臣烦朕?”
祝星辰道:“皇上要保持威严,神秘,大臣自然有所顾忌,不会像今日咄咄逼人,皇上干脆下令停了早朝,官员见不着面,自然就不能来烦圣上。”
小桂子将这些听了,连夜托人把消息带出。
叶谨轮等人大骂祝星辰是乱臣贼子,而余钱却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甚至还带上了笑意,等众人骂完后才笑着说:“太傅早就给我一个锦囊,囊中所写的,敲是应对此事的法子,你们莫要再上书奏章,以免圣上疏远我们而亲近贼人,自然有办法能够治他。”
隔天,皇帝出席早朝时,以身体不适停了早朝。
朝中官员早就听到了消息,此时互相朝同僚使眼色,无人出口阻止,这事便这么定了。
皇帝停了早朝,每日便沉浸在宫内,召有姿色的妃子侍寝,又将天下宝物都搬到高楼上去,道要邀仙人一同饮酒作乐。
高楼声乐每日不停,如此过了多天之后,祝星辰要见皇帝,但小桂子只道皇帝繁忙。
次日,祝星辰再去,又见不到人,只好折返。
等人一走,小桂子便唤人到跟前,“你速速到叶家去,就说安大人来找皇上好几次了,我都挡着不让见呢。”
余钱几人自然大喜,吩咐来的新官,“你回去与小桂子说,祝星辰要再来,就选在皇上正在寻欢作乐的时候帮他引荐。”
没几天,祝星辰再来,小桂子让人等着,直到皇帝正要和妃子去池水嬉戏,才让祝星辰进去。
一来二去好几次,皇帝心有不满,一日祝星辰离去之后便道:“朕忙时他不来,等朕刚要休息休息,他就来,这不是故意要朕不好过么!”
小桂子噗通一声跪下,“其实早就有听闻安大人仗着受到圣上喜爱就嚣张跋扈,很多官员都敢怒不敢言,现在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分明是不将皇上看在眼里。”
这一番话说得皇帝恼火,他将叶谨轮召来,问:“祝星辰是否在外作恶多端?”
叶谨轮大声道:“祝星辰就是傲雄的存在J上您可知道,祝星辰在各地建了诸多祠堂,微臣认为他便是要百姓歌颂,当年傲雄还未嚣张到这种地步。”
皇帝听得冷汗直冒,次日一早上了早朝,火冒三丈的质问祝星辰。
祝星辰道:“多地祠堂确实由我所见,当并未供奉我。”
皇帝问:“既然不是供奉你自己,那又是供奉谁!”
站在祝星辰一派的官员自然替他解围:“皇上盛名,当然是供奉圣上天恩。”
“供奉的是我妻子。”
众官一愣,祝星辰却不肯改口。
皇帝只想给祝星辰一个教训,话已谈到这里便不想再追究,便以铺张为名,下令拆掉各地祠堂。
叶谨轮打呼皇上万岁万万岁,扭头一看,祝星辰冷若冰霜的看过来。
祝星辰走到叶谨轮面前,当着百官的面冷声道:“你毁她祠堂,我要你的命!”
太傅一党难得有大好机会扳倒祝星辰,哪里肯放过,每日催促着拆毁祠堂之事,各地有祠堂的官员接到消息后,又忙碌起来。
安和县,村长正带着村民开始砸祠堂,村民看着这建起来没几年的祠堂又要打掉,颇为心疼。
村长一把将供奉在玉石下的经书撕开,“上头的意思,谁敢忤逆,要是拆得不干净,等下又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孝子们跑进来,围着大人雀跃道:“龙霜雪姐姐回来咯。”
孙秀才正在帮村长搬玉石,闻言手一抖,惊疑的看向屋外。
龙霜雪打量着这个祠堂,当初便是朝中有官要建这祠堂,她便被赶走。
“你不是死了嘛?”村长看向孙秀才,“你不会是说她在路上被老虎咬死了?”
孙秀才怯怯的看着龙霜雪,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