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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千秋和季少都没料到越国人此次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便派人赶紧去洛阳搬救兵。
求救信到了洛阳,要发兵和商量所给粮草,却是要一层一层的批阅,没十天半个月弄不下来,偏偏到了皇帝选妃的大日子,田千秋的奏章被压下不发。
太源郡被外族占领之事却在百姓间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油米盐价格飞升,富商屯粮不肯卖,等着九州和越国战争打响后,以高价卖给朝廷以及百姓。
黄天教又在此时兴起,教内东西南北四王分别在各个州内召集人马。
在扬州时,龙霜雪偶然听得黄天教自称是东王的人在乡间招兵,周围男男女女聚集了不少人。
“当下太源郡已经失手,越族人很快就会占领更多的地方,朝廷只派一些虾兵蟹将前去镇压,可是三千人去剿杀,现在只剩一千人不到,我听说越国人各个身强体壮,要是等朝廷派来救兵,百姓死伤更重。
我们黄天教打算率领教徒前往太源郡,亲自将那些越国贼人赶出九州去。朝廷的兵马有俸禄可以拿,不知民间百姓疾苦,唯有百姓组成的黄天教,才是真正为了百姓好。
等将越国人赶出去后,一来朝廷又欠于我们,加官进爵不是问题,二来也而已保护家乡家人,大家不守,哪里来小家的安康。”
龙霜雪认为黄天教东王说得有理,便不再在扬州逗留,而是折返去了惠州,寻到了二庙。
庙祝正在扫地,起初并不理她,直到她拿出杜松当时给出的拓印。
看似不起眼的庙里还有暗门,暗门内,杜松与黄天教教徒正在商量前往太源郡之事。
见了龙霜雪,杜松十分高兴。
“我们正在招兵前往太源郡赶走外族。
“便是听说了你们的事,我才想来找你一同前往太源郡,这几年我学了一些医术,应该用得着。”
“太用得着了,我们现在已经召集了两千人有余,偏偏没有大夫,要是你肯去,是再好不过。”
杜松道要进黄天教,还要通过西王的认可,他引龙霜雪到庙里一间单独的屋子。
“黄天教有四王,其实以前都是做些小买卖的营生,还有流氓地痞,只不过先蛊惑了人心举起了大旗,所以自称为王,我在西王手下当个堂主,所有大小事你不用担心,只管进去,话由我来说。”
说完,他便带着龙霜雪进屋。
屋内自称西王的男人正在吃饭,此人长得彪悍,一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桌前大盆的猪肘子堆到鼻尖,穿着件大褂正吃得火热。
一听有个大夫要加入黄天教,西王扫了龙霜雪一眼,点点头,鼻子一哼算是答应。
杜松又将龙霜雪领回来。
龙霜雪问:“你们要抢回太源郡,有什么计划。”
杜松哈哈大笑,“你可知道,召集兵马前往太源郡剿灭越国人是我的主意,刚才那个西王,以前只不过是个农夫而已,什么都不懂,我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他眼神颇为瞧不起西王,“现在有两千人,再怎么人数都能和越国人拼一拼,我打算哄西王先带兵前往太源郡,在朝廷兵马疲累的时候,率先将越国人赶出太源,也让朝廷人马看看你我的英勇,不愁不会出人头地。”
龙霜雪只要赶走外族人,虽然知杜松求功利,但也应了。
杜松在西王耳边吹风,道听闻其他三王又暗自想提前启程,独自前往太源抢占先机的意思,怂恿西王先起兵,也好占尽先机以及大功劳。
西王一听,只觉甚好的主意,当下就连夜让召集来的黄天教徒启程赶往太源郡。
要到太源郡,首先要过真定郡,黄天教打算伪装成普通的百姓入城。
杜松和龙霜雪都与西王说,两千多人颇为招摇,且现在只有出城的,哪里有进城的,很容易招来怀疑。
“我们有两千多人,还怕朝廷区区一千多人?硬着闯入即可,我还要边城的将领迎接我们。”
西王不听两人的话,派人硬闯真定郡。
田千秋和季少都叫苦不堪,封了城门和黄天教对抗。
西王让教徒强攻,教徒人数虽多,但城门坚固,士兵把守在城门,两方谁都破不了。
杜松找到西王,道:“此行我们不是要和朝廷斗,而是赶走越国人,现在僵持着只会两败俱伤,而越国人渔翁得利,我认为应该先向朝廷表明我们协助驱逐越国人的意思,这样才能建功立业。”
西王不听:“轮人数,我手下多过朝廷不少,要臣服也是朝廷人马臣服我们黄天教,由黄天教的人带着他们打仗!我还要朝廷的官员给我洗脚鞠躬,那样我才罢休,不然直打得他们守不住城门!”
杜松知道朝廷不可能做到,正想再说,却惹得西王不高兴,抡起香炉就砸。
杜松伤了额头,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去找龙霜雪包扎。
“区区一个没有眼界的农夫,真是个蠢货,不晓得现在驱逐外族人保九州比内杠重要,还想着人家给他洗脚。”
龙霜雪帮他包扎好伤口,“他不是个领头的料。”
杜松眼睛一亮,低声说:“你和我想到一块,要等这蠢人开窍不可能,反而误了大事,让外族人看我们九州的笑话,我有意除掉西王,然后先和朝廷和解,一同对抗越国,除掉西王的事我来,而你是女人,进城最不让人怀疑,如果你能去和当地将领交涉......”
两人密谋好,杜松不愿再等一天,包扎好,将长刀藏在背后,洗干净血淋淋的脸,又去见西王。
西王门前的侍从将他拦下,道西王正在睡觉。
杜松指着头上的伤,“刚才我惹西王生气,怕他怪罪,特地来请罪,请你们谁通报一下。”
其中一个侍从进了屋,杜松抽出长刀先割下另一个侍从的头。
进了屋的侍从一出门,还没来得及叫喊,也被捅穿了身体。
西王听见动静,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赶紧爬起来。
“误事的蠢货,早死早超生。”
西王的呼叫引来众多人,杜松抓住西王,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当着众人的面杀了西王。
看着满地的鲜血以及站在血水里的杜松,众人拿着刀剑不敢前进。
“西王指令有误,不能带我们攻打外族人,保我们的命!所以我取而代之!”他举着血刀,“你们还不上前来,把这个差点误事的人拉出去埋了?”
他声音如同闷雷又凶又沉,只举着血刀吓众人。
有人小跑而来,目光不敢停留在他身上,只低着头把尸体拉出去。
杜松知道事情成了,翻出希望的大印,上马朝着真定郡城门去。
黄天教在离城门二十里地扎营,真定郡城门戒备森严,龙霜雪从他手里接过大印。
“希望他们看了大芋信我们的诚意。”
龙霜雪拿着大印往城门走,士兵发现后,一边鸣笛,一边去通知田千秋。
龙霜雪被五花大绑的带进城门里。
田千秋和季少赶到城门,打量黄天教的说客。
“我们有两千多个人,虽然没有受过训练,到好歹都是孔武有力的男人,当下越国占领太源,导致民间物价飞升,太源郡内的百姓生死不明,我们应同仇敌忾,这是黄天教西王的大印,足已经说明我们投诚的心。”
季少问:“你是西王的女人?”
龙霜雪道:“我是他们的医官。”
田千秋和季少两人对看着,前者问:“你说你懂医术,我们怎么相信?”
龙霜雪便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他舌苔,又帮着把脉,沉吟道。
“大人,最近便秘啊.....”
田千秋痛苦的点了点头,四天没出恭了!谁叫自个水土不服,惨得很!
龙霜雪从随身小包包里翻出个药丸递过,“吃了准好。”
田千秋拿了药丸,眼神却多了一丝意味深长,只拿在手里把玩。
龙霜雪拿回来,掐了一半当着两人的面吃了。
田千秋吃了一颗,刚说了几句话,只觉腹部难忍,放了一个臭屁。
季少捂鼻走开,十分嫌弃。
“我去去就来。”
田千秋一走,龙霜雪便看向季少。
季少摆手,“我身子骨好得很,不用看,你们的人马都在哪,卸下武器才可进城,回去与你们西王说,要是应得,明日清晨就来城内。”
龙霜雪回去,起初杜松担心没了武器对方使诈,但经龙霜雪游说,倒是信了几分,便将所有人召集起来,以西王自称,又让龙霜雪当了堂主,命明日一同进城门。
清晨,田千秋与季骑马,与精兵守驻在城门外。
杜松下了马,丢了手里长刀,屈膝跪下,又将大印奉上。
黄天教进了城门。
田千秋依旧看不起这些游兵走卒,且之前因黄天教四处作乱,因为对这些人多有提防,划出一块区来,只让他们聚集着居住,不住他们上街去。
看见杜松和龙霜雪出现在大厅,田千秋狠狠剐了季少几眼。
“既然黄天教要听命朝廷,一起抗击越国,那么朝廷兵马和黄天教就要协同起来,他们的人马未必肯听我们的,而我们的人马数量不多,也只能靠着黄天教。”
季少这番话让杜松听得很舒服,于是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田千秋拍案,“朝廷的事什么时候容许你们过问,朝廷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就成。”
杜杜松忍了一肚子的火,又被田千秋赶走,心里愤愤不平,对龙霜雪多发牢骚。
隔天,田少秋又将他们找去,道要几个利索年轻人一同去刺探越国人的情况。
龙霜雪道:“你们要我们送死,也要让我们死得明白。”
季少道:“我们也只知越国人占了太源郡,人数不少,恐怕是因为越国本国皇子内斗,那位冒顿裘皇子兵败,带着亲信外逃,他们整日关着城门,我们不知具体人数。”
龙霜雪与杜松商量过后,两人便亲自随了朝廷的兵马,打算一同去探听军情。
田少秋带着十几人在清晨出了太源郡,先通过彤陆郡,从太源郡的后方刺入。
田少秋此时只打算探清太源郡此时的情况,却不想迎面和率领百人的越国人面对面碰上。
旷野之间,只要越国人行包抄之法,区区十几人插翅难飞。
谁都感觉身上冷汗直冒。
杜松握着大刀,悄悄靠近龙霜雪,“逃不了,死定了。”
田少秋扫了两人一眼,又与戒备的百人越国人对峙,忽道:“全体将领下马!”
杜松第一个抓紧了缰绳,坐在马背上还有一线生机,下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身旁人影晃动,杜松拼命给下马的龙霜雪使眼色。
龙霜雪率先下马,站在田少秋身后,剩下几人跟着田少秋陆续下马,杜松只好跟着下马。
越国人摸不准这十几个人要干什么,为首的将领唤副将。
越国副将扛着长枪,跨着大马朝十几人冲来。
田千秋翻身上马,与对方纠缠几个回合,将人斩杀于马下,而后奔回,又下马,下令。
“全体坐下原地休息。”
众人均是紧张得冒汗,又不知田千秋意欲何为,便都照做。
越国人又派出将领,田千秋依旧独自一人上前单挑,这一次伤了手臂,却如无事之人,扛着长枪回了队。
龙霜雪见他手臂血留不止,不免多看了几眼,却被田千秋斜眼瞥了一次。
日头逐渐毒辣,上百人围着十几人直到傍晚,眼见着太阳就要下山,越国人反而策马离去。
十几人均是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动,直到看不见越国人,田千秋立刻起身跳上马,率着众人奔回镇定郡。
龙霜雪不解,帮田千秋包扎时便问起。
田千秋欣赏她关键时刻临危不乱,又知听军令,便不像刚见面时的排斥。
“我们只有十几人,而他们有上百人,一旦露怯,必然被追上砍成肉酱。可当将领的人都有疑心病,我们区区十几个人,见了百人大军不跑,反而就地休息,越国人必然起疑心,唯恐我们使诈术诓他们,再加这九州是我们的地盘,他们本就不熟,天一黑,更加摸不清我们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