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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八校联考，晚上入睡前，满爷三人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些什么，清歌洗完澡出来，三人又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各干各的，这样诡异又猥琐的反应，饶是聪明的清歌也有些迷糊。
正把衣服泡在脸盆里，走到柜子前拿衣架子时，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
三人瞬间呈战斗状，争抢着准备去接，相互绊来绊去，最后却是被双手沾了泡沫的清歌随手接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这里是华林教育中心，您要的三份段考资料和答案已发送，请于24小时内确认收货并付款……”
清歌：“……”
而这厢的满爷锋哥流年如丧考妣地抱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许久，才听见清歌淡声应了句：
“您打错了。”然后没什么表情地把电话挂掉，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三个室友，唇瓣微抿着笑了：
“截止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集体补习。”
长夜漫漫，A大建筑系女生某宿舍，灯火明亮直至深夜。
次日清晨，清歌依旧起得最早，虽然知道总是用自己的观念去约束身边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也仅是因为这些人是她所在意的，所以才会步步要求着她们尽力脚踏实地，别走捷径。而考试就像是一次检阅，做得好与不好都只是其次，重要的是心态。
她自然知道买答案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却无法让自己熟视无睹，任由自己的朋友去走这样的捷径，尤其是，这一次是八校联考，被抓到的后果会严重得多。
满爷三人终于懒洋洋地挣扎起来时，距离考试开始已经只有四十分钟不到了，清歌正坐在桌前看一本原文书，偶尔停下认真地记录笔记。
几缕透过阳台的光线停在她的手边，又不动声色地寸寸蔓延靠近，她的一半侧脸清丽秀静，仿似一个天生的高贵女王在伏案深思。
“早饭都买好了，再不起来就凉了。”清歌把书合上，起身拿过鞋架上的帆布鞋换上。
“嗷呜……”三人感动得在床上半跪叩拜，赶紧风风火火地下床来洗洗刷刷。
直到终于穿戴整洁恢复人样时，清歌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门边安静地等着她们。
外面的晨光在这些日子里已然有了点秋意，一半陆离，一半妖娆地映洒而下，女生细致的眉眼像是一件精心制作的工艺品，即使长年累月如箭矢飞梭，她仍然还是她们三人记忆中，淡然安定的那个姑娘。
考场离宿舍不远，因为方便统计，都规划到了距离金融系最近的一幢教学楼，正巧这次的八校联考是段别混考，一个考场内将会有两个年级的考生在考试。
清歌默然片刻，轻轻皱眉看向自己的左侧，明亮的课桌被摆正得很是整齐，隔着一个空座位，男生笑得邪肆无羁，嘴角一边勾起，露出一颗可爱的虎牙，见她看过来，痞气十足地挑眉戏谑：
“好久不见了呢，许清歌。”所以说，程三少其实更像是某种阴魂不散的非生物吧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