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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只有临时搭起的路灯发出白炽的光,照射到暗室里的,也正是这个光线。
废墟之上,搜救部队正在展开全方位的搜索,齐木拿着手机笑:
“行了,这是最后一处了,如果再找不到许清歌,你小子就准备棺材去吧……”
“闭嘴。”那边的人沉沉地丢过来两个字。
齐木笑得特别欠抽,眉眼之中却是一片苦涩: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这辈子要为你这么做牛做马的。”
“如果找到她,就帮我照顾好她,我很快就过去。”程一诺放下电话,踱步到窗前,月光如水,倾泻进房间里,在地板上镀上一层白亮的光。
他双手撑在窗台上,俯视着这个载着许多故事的城市,灯火樊城,过去的都像是一场刚刚燃尽的烟花,天空中曾经留下过它的美好,但却没有多少人能记住那场感动。
许清歌……
他在心里低念这个名字,从少年时的懵懂霸道,到成年后的辗转接近,他对她,从来就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执念,这种执念如同老僧手中的佛珠,一粒牵绊着一粒,成圆成圈,除非心有旁骛,否则将永久在指间被捻数,被挂记。
“这一次,你敢再逃跑试试。”他看向天际中最灿亮的那颗星斗,扯唇轻笑。
门外有人在催促:
“总裁,股东视频会议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程一诺转身,高大颀长的身形沉淀了年少的轻狂,多了成熟的稳重。
这是最后一战了,他笑得自信。
同一时刻——
“汪汪汪——”两只警犬突然对着一处乱石狂吠!
“在那里!”有经验的军官对齐木道:“报告上将,请派遣人员到那一处深挖!”手指指着警犬的位置。
齐木放下地形图,抬眸朝那里看了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将另一只手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一口否决:
“不用了,往前推进一千米,继续找。”
“上将,这……”军官还在犹豫。
“老李啊,你是上将,还是我是上将?”齐木又点燃一支烟,隔着一点猩红冷笑。
“……是!”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居然……”卫薇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拉着清歌大声问,“他们居然撤离了!”
“我知道。”细软的嗓音没有太大起伏,她将视线收回,心里觉得有些无力。
来的人是齐木,怪不得。
“还愣着做什么!啊!”又是一块碎石砸下来,卫薇抚着胸口跳到一边,恨铁不成钢:“快点喊救命啊!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发现我们吗!”
黑暗中,连外面唯一的一点光亮也随着搜救部队的离去而变得暗淡,清歌打开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屏幕光照着石门。
“他不想救我。”与其向一个明显不想伸出援手的人求救,不如靠自己出去。
卫薇沉默许久,突然轻声道歉:
“对不起。”
清歌看向她,偏着头故作疑惑:
“你对不起我什么?”
被这么一问,这个向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一时哑了声,半晌才走上前来帮忙一起观察石门,嘴里嘀咕:
“对不起就是对不起了,哪来那么多话。”
“其实,你和程一诺,还真是有点像。”清歌笑了,手指在石门的上下左右几个方位按着,漂亮的双眸里尽是笑意。
“他也喜欢这么说话。”霸道不占理,还偏偏不认错。
“那当然,我和一诺哥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吗。对了,听说你结婚了,嗯,对方似乎长得挺安全。”暗黑系女神重返江湖了。
卫薇一声怒喝:
“许清歌,你敢不敢少说两句!”
“吱呀——”石门应声打开,清歌侧过身,让卫薇先走,同时笑着点点头:
“即使少说两句,能改变事实?”
两人一起爬出来的那一刻,身后的暗室终于宣告寿终正寝,整座石头做成的地下室倏地倒塌只剩了一个巨大的深渊!
天边高挂着明月,清冷的月光照耀着这一片寂静的废墟,仿佛二十年前,这里发生过的爱恨嗔怨,都历历在目。
也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市中心的一幢高档别墅内——
“程总,据前些日子,有几个狗仔跟踪泄露,您曾经前往法案所替一名叫许清歌的女人倾销了案底?这件事情,被人家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现在多少家杂志媒体正等着报道,这对我们集团的企业形象……”一名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占据了整个屏幕,眉头紧皱,看上去忧心忡忡,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幸灾乐祸。
“法案所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事了,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一下,这些年都是谁在养着他们,嗯?”修长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节奏,惊得屏幕之后的男男女女都是一阵心悸。
这……这是承认了?
“程总,您别忘了,我玉韩集团手里也有百分之三的股份……”
“那有怎样?”男子轻蔑地一笑,眼神只是淡淡地往屏幕上一扫,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些年,是因为我太纵容你们了,所以才会觉得,百分之三都可以爬到我的头顶上来了?”他掀掀薄唇,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赶过来参加婚礼,散了吧。”
婚礼?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却丝毫不敢怠慢地应下,这才中断了视频会议。
唯有身后一直尽责地站着的管家上前来汇报:
“三少,婚纱已经从法国送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她呢?”他问的是新娘子的下落,齐木那小子最好别让他失望。
“这……齐少爷说没有找到少奶奶……”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心地退后两步。
“嘭——”新配的电脑又一次横尸在地!
“带上人,我们出去。”刚站起身,他就猛地停下脚步,幽深的眸光死死盯着靠在门边的一道纤瘦身影。
“我在这里。”细软清冷的嗓音,有些虚弱,却异常坚定。
清歌看着他笑,那清浅而美好的一个笑容,丝毫不因为粘在脸上的污秽而有损惊艳,她看着他,轻声道:
“程一诺,我喜欢粉蓝色的婚纱。”
“嗯,有十款颜色随你挑。”他说的是事实,她从来没有显露出自己的喜好,所以为防万一,他特意准备了十款。
“我想要把我母亲也请过来。”她笑得更加灿烂了,甜蜜与幸福染上浓黑的长睫,衬得那一双明眸越加璀璨。
“好。”他点头,朝她走去。
“还有我的哥哥。”
“嗯。”
“其实,有可能的话,我想把那一年给我庆生的人都一起请来。”她认真地说,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的眼神危险地沉了几分。
“许清歌,”他走到她身前,垂眸看紧她的小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别告诉,你就是这样跑过来的!”他死瞪着她露出一半雪白肩颈的破碎衣裳。
清歌微怔,还没解释上一句,唇瓣已经被这人用力吻住!
头脑昏沉地深陷在这个带着浓浓思念的吻里之前,清歌无奈地想着,这个傻子果然是……
永远分不清事情的重点是什么啊……
可是没办法了,因为她爱着他。
爱着这个叫程一诺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