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子午双枪”谢震与“巨灵剑”任通听出王福巨言下之意,乃今晚不回家,留在寺庙吃斋念经,互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喜意与邪念,当下赶忙答应一声,辞别而去。
王福巨似是无意地扫了两人背影一眼,闪过一丝寒芒,这二人要去哪里,做些什么,他现在是一清二楚!
王福巨脸上一片却是平和之色,微笑着,与前来迎接的方丈柱大师一道慢慢走进寺里。
且说小马正在和锦儿胡混,忽地感到腰间一凉,一粒冰珠落在他身上,他知道这是和刁来月暗中约好的信号,放下心中一凛,使出手段,弄晕锦儿,抽身而出,展开身形,与刁来月一道消失在屋顶。
不多时,两道身影流星般扑来,直奔熊晶儿所在的小院,正是“巨灵剑”任通和“子午双枪”谢震!
小马与刁来月互视一眼,点点头,身形再次展开,须臾消失无踪。
小马与刁来月出了王府,去西市找了个小摊,坐下吃酒充饥。
摊主是个中年汉子,约莫五十岁以上,头发花白,有些驼背,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看上去是个劳碌了一生的穷苦人家。摊里还有一个小姑娘在给他打下手,那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有些瘦,穿着旧衣,却是收拾得很整洁,仔细看去,赫然发现其旧衣上面有七八个补丁,只是针线选择得极为用心精巧,不仔细看绝难发现。
小马不由得瞟了那小姑娘一眼,乍一看那姑娘有些黑,脸上还有些污秽,但那双眼睛却是极为漂亮,端菜递酒时不经意露出袖口的手腕,皓白莹润,哪有半分污秽的样子?
小马不禁笑了,同时也有些心酸,他明白这原本美丽的女子,为何要将自己的面容弄得油腻污秽,实在是生活不易啊!
刁来月见小马的情绪有些低落,有些奇怪,正要劝酒,忽地开了十余个喝得半醉的汉子,坐下就吵吵嚷嚷。
那摊主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招呼,却被其中一个醉汉挥手推开,骂道:“臭老头,滚开!谁要你过来的?看到你这又老又丑的样子,谁还吃得下酒?叫你女儿过来陪大爷们吃酒!”
摊主赔笑道:“大爷们醉了,小女貌丑,且手脚粗笨,怕不会侍候几位大爷。”
另一个醉汉邪声笑道:“长得丑有什么打紧?关了灯,脱了衣服,都一样!只要够年轻,身子青春有活力,关键是肉儿滑嫩紧实有弹性,那感觉,贼棒!那老头,还啰嗦什么?不叫你女儿过来陪大爷们玩玩,看大爷们不把你这破摊子砸喽,你也别想在这一带混喽!”
那摊主一脸苦相,连说好话,一个缩着脖子的醉汉不耐烦道:“啰啰嗦嗦的,还不叫那小妞过来,再晚一点老子马上就动手拆摊子!”
另一个醉汉嘿嘿笑道:“缩颈彬,你别吓坏老人家,说什么他也是我们今晚的岳父啊,哈哈!要给点面子。”
众醉汉哈哈大笑,要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小马眼中寒意湛放,他早就看出来这些醉汉是来闹事的,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不想这些醉汉事后对摊主父女报复。
原先稀稀落落的几桌食客,害怕起来,纷纷讲钱丢在桌上,逃也似的离开了,只剩下小马和刁来月没走。
那缩颈彬过去将那些客人丢下的钱银,大模大样地收了起来,那摊主欲言又止,终究不敢阻止。
缩颈彬看见小马和刁来月还坐在那吃酒聊天,眉头就拧了起来,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阴瘆瘆地喝道:“小子,胆儿不小!大爷们清场,你们居然还敢在这喝酒?莫非你以为是在看戏不成?”
小马抬起头,目光森冷,哼道:“下流东西,有本事去对付厉害的硬手,在这欺侮两个老实本分的百姓,算什么?”
缩颈彬怒喝道:“臭小子,找死!”挺起手中的匕首,就朝小马胸口刺去。
小马伸手一把抓住缩颈彬的手腕,顺势一旋一拧,但听得“喀嚓”一声闷响,缩颈彬惨号起来,匕首落地,左手捧着右手手腕,豆大的汗珠唰唰从脸上冒出来,一张脸霎时没了血色。
那群醉汉“蹭”地都站了起来,嗷嗷喝道:“臭小子,敢伤我兄弟?不要命了!弟兄们,废了他!”
十余个汉子抄起身边的家伙,一起围了上来,个个凶神恶煞,那摊主吓得身子发抖,颤声道:“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刁来月笑道:“老丈,你放心,损失多少,这位马大哥,十倍赔给你。”
小马笑道:“好小子!”他口中说着话,手中抄起桌上的一只大碗,“哐当”一声砸在来得最近的一个大汉头上,登时将那大汉砸的头爆血流,倒地惨呼。
其余大汉登时勃然大怒,吆喝着一拥而上,恨不得撕碎了小马。
小马哈哈大笑,左右手各抓起一个酒坛子,照着那些大汉头上就砸,只听得“呯呯砰砰”之声不绝,夹杂那些大汉惨号之声,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群大汉个个头爆血流,昏死过去!
那摊主父女见满地伤员,生死未知,又见自己的摊子被砸的稀烂,真是欲哭无泪,脸色惨白!
小马叹了口气,取出两张银票,道:“你们也别在这做生意了,拿着这二百两银子,回家乡做点别的营生吧!记着,明日一早,就要出城,莫要回头,免得给这些混混纠缠。”
摊主涕泪泗流,谢道:“恩公大德,铭记在心。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小马笑道:“我叫马来月。”
刁来月呆了呆,苦笑着摇了摇头。
摊主父女离开之后,刁来月笑道:“老哥,马来月是怎么回事?”
小马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和马公子同样的性质。”
刁来月一窒。
小马与刁来月离开后,那摊主父女不知从何出现身出来,那摊主此刻腰板挺直,眼中精光闪动,哪有一丝一毫的羸弱之感,分明就是一个武林高手!那少女洗去了脸上的油污,姣好的面容如同明月一般。
那少女甜甜笑道:“爹,你怎么不杀了他?心软了?”
那汉子叹道:“莲儿,此人不坏,我们又怎能枉杀无辜?”
那少女道:“那怎么办?我们可是收了中园的钱了,杀不了这马尚烽,我们的招牌岂不是砸了?”
那汉子默然不语。
那少女又笑道:“不过,爹你是越老心越软了,二百两银子就把你打发了,哎,都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混的?”
那汉子张口道:“想当年,我……”
那少女不耐烦地截口道:“行了,行了,都听八百遍了,少说你当年的陈芝麻破事,都无从考证的东西,少吹牛了,想想怎么向雇主交待才是正经!”
那汉子为之气结。
那少女眼珠一转,笑道:“爹爹有主意了吗?”
那汉子叹道:“把定金退回给那张润中罢。”
那少女收敛笑容,正色道:“我看没有这么简单顺利,只怕他们不肯就此罢手。”
那汉子道:“我总不能坏了这行的规矩,莲儿,你莫要随我一起去,为父去见张润中,若是两个时辰没有回来,你就逃出京城,寻找机会为为父报仇。”
那少女黯然道:“爹爹难道不能不去吗?”
那汉子断然道:“不能!”
小马与刁来月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中园,北地分舵。
张润中脸上阴晴不定,正和吴仲常、济冲在那说话。
吴仲常森然道:“张舵主,你这次请的那对父女,能够杀得了那匹贱马?”
张润中道:“全家父女,虽不是十二天杀上的人物,但也是赫赫有名的刺客杀手,父亲全水清,出道三十年,成功刺杀目标三百六十四人,女儿全火莲,据说武功已经青出于蓝。他们没有理由失败。”
济冲笑道:“张舵主这般有信心,那就没有问题了,我和吴长老就在此恭候佳音。”
张润中微微一笑,但眼中也有一丝担忧闪过。
一个帮众急急进来,在张润中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张润中脸色剧变。
吴仲常冷然问道:“出了什么事?”
张润中凝眉道:“全家父女并未得手,现在全水清独自一人过来了。”
吴仲常脸带讥笑,冷哼一声道:“废物!要来何用?”
张润中脸色阴沉,吩咐手下让全水清进来。
全水清被一个帮众带了进来,他看了看三人,道:“在下没有完成委托,特来请罪。按照行规,退还双倍订金。”
张润中笑道:“那马公子武功高强,本就不易对付,全老英雄不必过于自责。”
全水清脸色一变,他如何听不出,张润中话中的挤兑之意?只是自己确实没有完成委托,有些理亏,做声不得。
全水清在那臊红了脸,张润中干笑一声,打破尴尬,有些阴森地道:“只是,若是贵行的人都像全老英雄这般挑拣,只怕生意难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