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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云儿脸上的恨意一闪而过,换上一副媚笑道:“那,我呢?怎么办?”
耿青冷冷道:“你?不值得我动手。”
说完,耿青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几个呼吸之间,已然消失无踪。
万云儿恨恨地扶起万老头,低声道:“爹,怎么办?”
万老头喘息着,恨声道:“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唐门主一心想要盗取‘疯魔刀法’,但我们布局三年,也只能得其形不得其神,为今之计,我们收拾一下,去良州,投靠唐门!”
万云儿看了看程千,“那,程师兄?”
万老头皱眉道:“都已经废掉了,还理他干什么?马上走。”
程千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周身酸疼,只有头上脸上有一股股的暖流落下,他微微睁开眼睛,却不禁勃然大怒!
只见村里的无赖林威,脱了裤子,对着自己当头撒尿!
程千挪动了一下身子,登时疼得豆大的汗珠唰唰流下,他很清楚,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七八根。
林威往后一退,见程千龇牙咧嘴的样子,胆子重新壮了,他阴阴笑道:“程千,你平时不是很拽的嘛!现在怎么像只死狗一般在地下爬呢?哈哈!万老头和那小骚货万云儿已经跑了,被人遗弃的滋味好受吧!哈哈,叫你平时牛逼,现在还不是要喝老子的尿!哈哈!”
程千的心反而放了下来,他知道耿青没杀万氏父女,那就不会再下杀手,他的骨肉,还是保住了。
唯一令他心中有刺的,就是半月前那个突然出现,并对万云儿毛手毛脚的男子,从那之后便消失无踪,就算想报仇,也不知从何着手。
林威得意洋洋,蹲下身,拿手拍着程千的脸庞,笑道:“你现在武功尽废,就是个废人,哈哈,以后老子想起来了就随时羞辱一下你,你等着吧……啊!”
林威还没说完,就觉得脖子一痛,听得“咔嚓”一声,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子,喷着鲜血的颈脖!
然后,他就死了!
程千喘息着,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望着林威滚落一旁的头颅,冷冷道:“我现在虽然重伤,但杀你,还是办得到的。”
耿青站在山崖边,冷冷地看着前面,一个背对着他的男子,那男子没有回头,淡淡道:“你的心,变软了。”
耿青不说话。
那男子又道:“不知你的刀,变慢了没有?”
耿青冷冷道:“你可以试一试。”
那男子悠然道:“我找了你三年,也不急在这一时,三日后我会再来找你,你把状态调整到最好,莫要忘了。”
耿青默然,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你还在介怀我没有保护好巧儿?”
那男子身子一颤,略带激动道:“当年巧儿选择了你,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耿青低声道:“平淡归隐,不离不弃。”
那男子恨恨道:“结果呢?巧儿被你亲手杀死了!别拿唐振唐缺下毒来做借口!”
耿青闭上眼睛,摇头喟叹道:“我的确不该苟活于世,你可以杀了我为巧儿报仇,但在这之前,有两件事我是一定要去做的。”
那男子冷笑道:“杀了唐振?”
耿青点点头,道:“除此之外,黄千鹤的医救之恩我也要报答。”
那男子冷笑道:“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和我全力一战!输的人任对方处置,你可敢?”
耿青惨笑道:“好!我答应你,三天之后,我在城西山上等你,让巧儿见证我们这一战。”
那男子动容道:“巧儿竟葬在这里?”
耿青默然无语。
那男子同样沉默了一会,忽地换了一副嬉笑的声音道:“哈哈,想不到堂堂‘疯魔刀’,变得这么颓废,哎,辜负了大好时光,辜负了多少美女啊!浪费,浪费!”
耿青亦是叹道:“好一个‘江心月白’,当年的‘痴情公子’也变得如此放浪形骸了!巧儿九泉之下,怕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那男子冷笑道:“难道巧儿就愿意看到你这心如死灰的样子?你的癔症虽然好了,但你现在和那时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行尸走肉!”
耿青眼中精芒一闪,似是怒火涌动,但终究还是在那男子的冷笑之中,默然离去。
那男子猛然转身,刀削般的脸庞,深邃的眼神,无不揭示他是个绝美的男子,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巧儿,我知道,你一定希望我这样做……,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我就要忘了你……”
听风阁。
老板莫听风一脸的尴尬无奈。
一个高大黑实的年青和尚盘膝坐在酒楼门口,旁边放着一柄碗口粗细的镔铁日月铲,进出的人为之侧目,许多人咕咕囔囔,但没人敢大声呵斥这个和尚。
莫听风脸上苦笑,他也不敢赶走这个和尚,因为,他打不过这个和尚。
和尚已经坐了好几天了,每天巳时来,戌时走,既不吃喝,也不喧闹,只是在那静静地坐着。
听风阁的生意这几天少了大半,莫听风拧着的眉头也越来越紧。
没有人能走进这和尚的三尺之内,曾有一个富贾的恶奴气势汹汹地想冲过去驱赶这和尚,岂料刚刚触及那和尚三尺之地,整个人便自己莫名倒惯出去,摔得满脸是血。
于是大家都认为这和尚有邪术,不敢招惹,来吃饭的人自然也少了许多。
莫听风皱着眉走过去,在那和尚三尺前停下脚步,也学那和尚盘膝坐下,低声道:“一橹木,鄙人这听风阁又没招惹你,也没缺斤少两欺行霸市,更没做甚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你怎么塞住我这门口呢?”
那和尚闭目养神,不言不语。
莫听风叹了一口气道:“要鄙人做甚么?你直接说吧。”
一橹木眼睛睁开,精光内敛,瓮声瓮气道:“贫僧想有劳莫施主在这城中找一个人。”
莫听风皱眉道:“何人?”
“黄千鹤。”
莫听风笑了:“你和黄神医有什么恩怨我不懂,但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找他呢?”
一橹木神色不变,用仅仅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贫僧知道黄施主就在这天洋城内,以莫施主的人脉和能力想要找一个人,自然比贫僧容易得多;何况,呵呵,黄千鹤和你们丐帮的关系,就不用贫僧多说了吧?你说,贫僧找你要人,比起贫僧满城搜寻,是不是简单快捷得多?”
莫听风神色一变,低声骂道:“你这和尚,精得和猴似的,偏偏叫什么‘一橹木’,误导了多少人!你们拈花一寺的情报能力倒也不错,居然查到我是丐帮的人。”
一橹木微笑道:“施主过奖了,黄千鹤是孙长远的老友,自然和丐帮多少有些关系,贫僧虽然愚驽,但也想的明白其中的关窍。”
莫听风无奈道:“算你狠!”
一橹木微笑以对,方要开口,忽地神色一凛,眼中精光闪动,盯着前方。莫听风亦是变了脸色,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耿青出现了,他缓缓地走着,一步,一步,向着听风阁而来!
杀气在他身上散发,令人窒息。
莫听风与一橹木俱是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耿青慢慢走近,步伐不变,但刚踏入离一橹木三丈的圈子时,那股骇人的杀气骤然消失,凭空无踪。
一橹木神情肃穆,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对方故意显露给他看的,是一种示威警告。
能将杀气收发自如,当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橹木低宣一声佛号,神色恢复平静。
耿青慢慢走过来,刚刚踏及一橹木身前三尺范围,细微地一滞,就将那一步,轻轻地踏了下去。
莫听风但觉那一步不是踏在地上,而是如同一记重锤,踏在自己的心脉上,“哇”地吐出一小口鲜血,往后倒退七八步,方才站稳,骇然莫名!
耿青现在一橹木身前一尺,也坐了下来,微笑着看着一橹木,一橹木同样不说话,微笑以对。
周围围观的人,大多数觉得胸闷耳鸣,不由得往后一退再退。
耿青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缓缓道:“大和尚,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一橹木微笑道:“贫僧为何而来,施主便为何而来。”
耿青叹了一口气道:“大和尚为何如此执着不放呢?”
一橹木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岂能以金钱来衡量?贫僧只是想让黄施主莫要嫌贫爱富,更莫要良莠不分。”
耿青笑道:“大和尚,你倒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是坏人,就算有钱也不能救,是这个意思吗?想不到大和尚你心火如此旺盛,哈哈。”
一橹木微笑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凭什么来断定?贫僧说的是想请黄施主有救无类罢了。”
耿青笑道:“我虽然心里赞同大和尚,但偏偏却欠了黄神医的一个大人情,他让我来赶走你,这可真是让我好生难办。”
一橹木微笑道:“施主不是早就想好了吗?”